“唔?南柏?巨力猿?上次那頭巨大的荒獸?”樸戈細聲自語道,其實是在跟小纖溝通中。

“看樣子,那頭巨力猿沒死,是被衛餘關押在這裏了,看的出衛餘對這個南柏很看重,難不成兩人有什麽關係?或者是這個巨力猿的身上隱藏著什麽巨大的秘密?”小纖的話每每也是一戳就中,當然,它也是根據實情最大的概率去提出質疑的,這類事情,這個家夥還是十分的八卦的說。

“衛家的秘密還真的不少……”小纖又跟著八卦道,接著思想跟觀點就開始徹底的偏離軌道,一天一淫蕩的本質又徹底暴露出來了,“呐,該不會這個監牢裏麵關押著無數的良家少女?其實暗地裏衛老頭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逼良為娼傷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沒少幹,小戈,英雄救美,樹立高大偉岸形象的時刻到了……動手吧,殺進牢房裏把那群良家婦女救出來吧。”

“誒?你怎麽轉身就走了,監牢在那邊啊……”

樸戈顯得疲勞無比的回答它,“我回去睡覺。”

“你……你你你,現在可是救美的最好時刻啊……你知不知道救出一大群美女,搞不好還會有人以身相許呢,好歹解決下你的處男問題吧……”於是乎小纖開始尊尊誘惑著樸戈這個純潔的主人了。

“喂喂……你又沒有在聽啊……”

“……”

明月當空,四周蟲鳴酣然而起,夜也漸漸轉深,今夜過後,明天開始便正是樸戈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因為,明天就是冒險公會開始公布了晉級百強名單的時刻,並宣布百強賽正式拉開。

豎日,中心城又變得空前熱鬧起來,街道的商鋪,過往的人群中都在討論著百強的名單,甚至快到十點的時候,所有人都蜂擁的朝著公會最大的貿易廣場湧去,在那裏人們可以感受到大賽熱烈氣氛,而更多的人們依舊如同淘汰賽那樣大清早就霸占了各個飯館,茶樓,酒吧的座位,五天的淘汰賽過去了,時間也過的流水一樣飛快。

在這五天的三輪淘汰賽中,不得不讓的很多人大為驚歎,接近十萬的參賽者一層一層的刷下來,到最後也淘汰出一大片,而這個淘汰賽實在精彩紛呈,不少參賽者在三輪淘汰賽中紛紛讓的很多人記住了他們的名字與麵孔,自然有了這些在淘汰賽中初露頭角的參賽者,人們也有足夠的談資,轉眼幾天過去,人們開始關注著更多的是百強賽的全部統一公布。

所以今天的日子對他們更為重要了,讓的所有的人們更為期待,百強之列,在數萬人之中位列晉級到百強的參賽者,可都是實力不俗的參賽者,會有多少張麵孔讓的人們驚喜無比呢?很多人老早就打開電視,或者捧著米花零食瓜子在廣場的大屏幕前霸占著一個位置等待著公會公布出來。

在一家麵八荒的酒館中,這裏距離中心廣場比較偏僻的位置,但是酒館一大早就已經坐滿了八成的客人,所有三三倆倆的客人坐在酒館之中喝酒,人們嘴裏討論著自己看好或者支持的參賽者,老板與服務員也忙的不亦樂乎,黃金獵人大賽也讓的他們的營業額比以前提漲了近三倍,自然是巴不得這樣的比賽多延續上幾天。

酒館的兩個牆壁熒幕也在轉播著公會的現場情況,人山人海的畫麵與還在布置中的情況,百強的結果公布時刻也快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酒館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全身穿著邋遢無比的衣服,走路搖搖晃晃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很不客氣的走到酒館的一個空下的座位一屁股坐上去,然後整個人趴在吧台上握緊拳頭捶了捶吧台喊道:“來古純的佛狼米烈酒。”

老板看著這個陌生的中年人,多半也是把這個家夥當成酒鬼來處理了,轉身讓的一個調酒員拿著一瓶白色濃醇的佛狼米烈酒倒了一杯從吧台上推過去給這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很是享受的把鼻子嗅到酒杯上,濃醇的酒香讓的這個閉眼的中年人極為享受,他極為將酒杯散發出來的那些就像深吸進去,就像是噬骨銷魂一樣的姿態讓人看了有些不禁想到像是在吸毒的表情,有些病態與古怪。

酒吧也很多人安靜的看著這個忽然闖進來行為舉止古怪的中年酒鬼,大部分也會看了一眼搖頭看著屏幕等待著結果的公布,可這個時候,那個中年酒鬼忽然興奮的大叫著捶著吧台叫嚷道。

“哈哈……果然是很濃醇純正的佛狼米烈酒,我可是有大半年沒喝到了,哎,老是喝果汁酒!實在不解勁啊!”說完,這個酒鬼抓起那杯酒仰頭就灌下去了,咕嚕的一口喝完,然後還很舒服的抹幹淨,再毫不客氣的跟老板招呼道,“老板,再來一杯,不,給我來一瓶,哈哈,我今天要喝個夠!”

老板與調酒員也愣神的看著這個視若旁人,大聲喧嘩的中年酒鬼,然後老板也很客氣的轉身從酒櫃抓了一瓶佛狼米烈酒放到中年人的麵前的吧台上,接著很不客氣的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的規矩是,買整瓶酒要先付錢,帶上剛才那杯酒,總共是三百二十七歐卡。折合冒險幣就是三百。”

“呃……”那個中年人也沒料到老板竟然會這麽直接,不是很多酒吧都是先喝完酒才給錢的嗎?其實他也知道對方這個老板是擔心自己是喝完酒沒錢給,才會故此出此這麽一說。

“咳咳……”中年酒鬼咳嗽了幾聲,接著伸手回從身後的口袋摸索了一會,結果摸出了一個金屬的小瓶子,他還很得意的搖了搖酒瓶,發現裏麵竟然還有酒,他仰頭一口喝完,直接把這個小金屬瓶放到吧台上,接著繼續伸手回身後摸索著。

所有酒吧的人都很鄙夷的看著這個摸索了大半天也沒掏出錢的酒鬼,八成也是一個沒錢喝酒的主,怕是老板等會就要讓夥計拿著掃把把這個家夥趕出去了,哎,這個世界怎麽會有這樣的酒蟲廢物存在呢,人生的光輝與前途往往比著黃金獵人榜大賽脫穎而出的一百強來的相差巨大。

老板很不耐煩的伸手扶在吧台上非常有節奏的敲打著,一副很鄙夷與憤慨的表情自然是不明自了,不過讓的老板出人意料的是這個家夥竟然摸了好久總算從身後的有些殘舊的外套中摸出一個錢包,他打開錢包在裏麵找了找,一副尷尬到表情讓的愣在那裏。

他將錢包反過來,兩枚硬幣從錢包裏麵跌落下來撞在吧台上,叮叮的散出去,這個酒鬼又很不甘心的把錢包翻了一層,然後還“啊哈”的叫嚷著從錢包裏掏出一個麵值最小的硬幣,他低著頭用朦朧醉意的眼神十分認真的用手數著吧台上麵的幾個硬幣。

“十五,三十,三十一,三十三……哈。老板,那個……今天沒帶夠錢,能不能現賒賬?”這個中年人還是露出一副白拿貨的酒鬼樣撓撓頭十分不客氣的說。

“對不起,我這裏從不賒賬,這三十三歐卡就當是剛才的那杯酒錢,你沒錢的話,麻煩你還是出去吧,回去帶夠錢再來,本店隨時恭迎你的光臨。”老板的口氣是溫和之中帶著一股警告,無非也是沒錢就別在這裏撒野喝霸王酒,不然後麵的事情他可是不負責的。

“哎……老板,就當賣個人情嘛……不然我透露點大賽的內幕消息給你知道吧?怎麽樣?”中人敲著桌麵與老板討價還價道。

老板當然不會相信這個騙酒喝的酒鬼,把那瓶佛狼米烈酒拿回去,單手對他揮了揮手說:“沒興趣,你還是趕緊回去拿錢再來喝吧,本店也是小本經營,賒賬不起呐。”

“呃……”中年人也沒料到這個老板這麽不好說話,怕是類似自己這種信口胡言騙酒喝的酒鬼太多了吧,人情世故有時候是很重要,但是人性的醜陋往往也是讓的這個世界的很多好人變得冷淡起來的一個原因。

看著老板一點是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中年酒鬼確實很無奈的趴在吧台上,才喝了一杯,怎麽說也是不過癮的,反倒更引發了他肚子裏寄生的“十萬酒蟲”。

也在這個時候,咯吱,酒吧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紮束著滿頭白發留著白色長胡子,並且帶著一副墨鏡,手中拿著一包小酥餅幹,他伸手抓起餅幹袋子的四五塊餅幹往嘴裏準確的拋進去,然後從酒館的門口掃視了一圈,發現了坐在吧台上的那個中年人,然後他很熟絡的朝著這個人走過去。

“唔,羅德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這裏,嘿嘿!”巴布十分不客氣的在羅德斯旁邊的位置坐好,然後津津有味的掏著餅幹在吃著,一副極為享受的樣子。

“想喝點什麽?”老板走過去很不客氣的問了一句,畢竟這個老頭認識旁邊那個中年人,自然老板口氣也不怎麽好,如果這個老頭身上也沒錢,那他自然真的要讓夥計把這兩個占著位置不喝酒的家夥趕出去。

“啊,聽陸海那個死胖子說這裏的佛狼米烈酒很古純地道,好像很久沒喝過了,嘖嘖,算算應該有七八個年頭了吧,唔,老板,就要佛狼米烈酒吧……”巴布尋思嘀咕了一句決定還是要了一杯佛狼米烈酒去懷舊懷念下過去的時光與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