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衛辰推了推眼鏡,點點頭認同父親的話,周邊的局勢實在是牽一發動全身啊,弄不好,冒險穀的五大城分成幾派開戰,兩大公會再攪進來……這樣的局麵那就徹底亂了,更何況暗地裏還有個聖紋邪惡組織默默注視著他們的一切情況。

正當衛餘繼續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裏麵的囚殿關押的巨力猿忽然咆哮一聲!

“嗷!”

張著一張大嘴對著囚籠外麵這群人咆哮起來,身形開始瘋狂大力的掙紮起來,手腳更是一通胡亂的踢扯,鈴鈴鈴的鐵鏈碰撞聲更是快速的晃動起來,那些釘在山洞內殿各處的根基被力大無窮巨猿扯的簌簌墜落石粉。

“嗷!”巨猿再次一股作氣的咆哮起來,大手用力一扯,右手大掌反過去抓住那十幾道鐵鏈,那些鐵鏈叮叮叮開始裂碎嘣斷!

“不好!”單青驚呼一聲,所有的護衛紛紛抄起武器要對準裏麵就要脫籠衝出來的巨力猿。

黑色巨猿的右手已經將右邊的十幾根鐵鏈大力一扯,嘭的一聲,那些根基拖帶著一大塊石頭被拽脫掉下來,接著這個巨大的怪物右手順著左手的那些鐵鏈一扯,左邊的根基也瞬間全部被拉脫的朝著囚籠外麵甩砸出來。

啪啦!啪啦!巨大的十幾道鐵鏈與散落的石頭全部朝著囚籠外麵持槍準備開火的守衛飛砸出來,鈍重的石頭雨鐵鏈掃過來,前麵一大片守衛全部被砸中飛倒了出去。

再下來,這個巨大的黑色巨猿要掙紮的便是腳下的鐵鏈了,可是外麵的衛餘等人自然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它掙脫逃出來。

“快!製止它!別讓它跑出來了!”衛餘急忙下令道。

單青與箭甲便打開門,那些守衛紛紛舉著槍對著裏麵的巨猿噠噠噠便是開槍掃射,雖然打不死它,但是密集的子彈還是給它造成了一定的困擾,為的就是要分散它的注意力給從門口進去的單青與箭甲掩護!

“道靈七咒金色覆網!”單青手掌變換,兩指夾著一張黃色道服,嘩啦的燃燒起來往前麵一散出去,一層金色網罩快速的朝著黑色巨猿慢慢的鋪罩上去。

“嗷!”巨猿自然也不會這樣束手被擒,手腕處甩動著那些鐵鏈紛紛拍砸過來,單青看著滿天晃動而來的鐵鏈定定站在那裏把持著道靈符術,他要是移動半步,這個符術就前功盡棄了。

就在那些鐵鏈要砸中他的時候,一個身披渾身鐵甲的人影奔至到他的麵前,雙拳手腕處的鐵甲瞬間猛烈滾動起來,兩手靈活的將落下來的十幾根鐵鏈鐺鐺的幾聲一拳砸飛,甚至兩個覆蓋滿鐵甲的拳頭一張一合,一些落下來的鐵鏈被他夾住一拖,巨猿整個身軀更是瞬間被箭甲拖帶向前的倒下去。

“快!”箭甲回過頭對單青說。

“嗷!”巨猿大手撐起地麵,一拳砸向地麵,地上的數塊石頭飛升起來,巨猿把這些石塊朝著箭甲與單青兩人方向拍扔過來。

箭甲渾身的鐵甲忽然動了,所有身體批帶著的厚實甲片紛紛喀拉喀拉拚湊到他的身前,包括他的腦袋前麵也讓後麵轉動的甲片擋住了,也是一瞬間的功夫,箭甲在單青的前麵用著全身上下的甲片拚湊成了一麵甲盾,而整個人就力拔山兮氣蓋世一樣往原地重重一站!

嘭!嘭!嘭!三塊石頭重重的砸中了箭甲形成的盾甲,箭甲的身影沒有動上半分,倒是前麵的甲片被砸的變形了好幾塊。

在下一刻,單青的金色覆網已經形成包圍住了四周,箭甲聚攏雙手身前的厚重的鐵甲片紛紛往後恢複形狀,哢啦喀拉的舒張聲像變形機器人一樣擁有自主變形性。

箭甲整個人批帶著厚重的甲片猛然像猛牛一樣朝著前麵的巨猿衝鋒,巨猿雙腳被束縛住,也隻有利用雙手手腕處的鐵鏈不斷朝著衝過來的箭甲甩拍下來,就像大人拍蚊子一樣的!

嘭嘭嘭!

地麵被巨猿手裏的鐵鏈砸出一道道凹深恐怖的坑窪,碎石亂飛。

而看似渾身覆蓋批帶著沉重鐵甲的箭甲笨重,但是奔跑的速度卻是非常猛,很快,看著落下來的鐵鏈更是敏捷的閃開,讓的巨猿砸了個空,在下一秒的時間,整個人已經衝到了巨猿的前麵。

收拳,所有的鐵甲紛紛包裹在他的拳頭前麵,變成一個巨大的鐵甲拳頭!

嘭!巨大的拳頭往巨猿的肚子一拳轟進去,巨猿高大笨重的身軀竟然被箭甲的這一拳轟的飛撞到後麵牆壁上,蓬的一聲砸中牆壁震落不少石塊,甚至巨猿的身軀還讓的牆壁顯現出一個身印來,巨猿也在下一刻昏死了過去。

箭甲見到這頭大家夥被轟暈,也翻身點地敏捷如蛇一樣跳出了單青的金色覆蓋網,那層覆蓋網輕鬆的罩住了這頭險些掙脫的大家夥,單青還做了幾個手勢左右上下十幾處延伸出金色的束縛網條。

接下來,外麵的嚴陣以待的守衛紛紛如魚貫水兒入,手裏拿著大鐵錘,甚至是兩人扛著粗大的鐵鏈進了囚籠裏麵,這些守衛輕車熟路技術嫻熟的再次給那頭昏死的巨猿上鎖換鎖,看樣子,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然這些人的手腳怎麽那麽利索與熟練?

短暫的驚變,是的,短短的幾分鍾裏,衛餘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還好的有箭甲,不然自己現在還真的沒辦法控製住這頭大家夥。

“城主,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單青走出來對衛餘提醒道。

衛餘轉過臉看著正在帶領工匠給巨猿架設新的鐵鏈的箭甲,臉色變的也不怎麽好看,說:“怎麽也得先過了這次黃金獵人大賽再說,這段時間就勞你跟箭甲多辛苦點!城裏的事務與商會的事情就交給我跟辰兒吧。”

單青點點頭,這個也不是辦法,但是想出一個好辦法也是需要一個時間段,他也沒反對自己的城主的意見,或許過一段時間會有好的辦法吧。

衛餘帶著幾個下屬與衛辰轉身先出去了。

一路上,衛辰也不開口多問什麽。

反倒是衛餘走了幾步看著旁邊這個心思慎密的兒子,他臉色很平靜的推了推眼鏡,依然是一副書呆子的儒雅氣質,不該問的他總不會問,這麽多年來,獨立性格也讓的他對自己父親的行事風格非常了解。

“你……就不想問點什麽?”衛餘反倒很有趣的先開口問自己的兒子。

衛辰看著自己的父親,既然他這麽開口,那證明自己就已經有了可以提問的權利了,心裏的好奇心也難免不一下子被夠帶起來。

“父親,其實……我一直想知道,南柏叔父到底是怎麽會變成這樣的?為什麽……兩年前他忽然回來就便瘋了?過去的十幾年裏我一直以為沒有了別的親人,可是這個南柏叔……”衛辰問到這裏推了推眼鏡,其實他一直不知道這個叔父到底是不是真的與自己有血液關係,或者說,父親與他有著什麽關係,這裏麵隱藏著什麽秘密?為什麽不肯直接告訴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