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戈與狂羅這個暗影小隊的一戰可謂也算的上是慘烈了,樸戈當下就昏死了過去,而當著啞巴老三,還有衛餘領著箭甲,還有一票家族衛隊趕到這片林子的時候,發現了這個狼藉的現場。
看著昏死過去的樸戈,還有牙,衛餘可以推測的出這裏戰鬥過的場麵,雖然談不上是驚天動地,但也算是生死一線之間的。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衛餘找到樸戈的時候,還是在樸戈的脖子上找到了那枚哨子,對於樸戈,劍大與牙的傷勢,結巴老三第一個背著藥箱就衝過去給三人上藥,幸好之前在中心城購買了足夠的藥草,不然,現在也是望人興歎啊。
“老……老老……老二呢?”老三一麵咬著紗布給劍大身上纏繞傷口,一麵焦急又結巴的問道。
劍大躺在地上氣若遊絲的抬起手指了指遠處外的那片倒塌一片的樹林,然後那手也沒力氣舉起來便垂下去。
老三草草的從藥箱拿出紗布什麽的幫劍大捆好傷口,而後背著藥箱跌跌撞撞朝著那片林子跑過去了,衛辰這個未來的衛家少主也是在場指揮著下屬打點現場,看見老三朝著那片森林跑過去,便指揮了幾個下屬跟著這個老三去救人。
倒塌的樹林枝葉很大,壓的很大一片紛繁,加上附近的植被也很多,幾人跟著老三在這片林子的搜尋了很久,最後還是衛辰的眼尖,在一處林子外層的草叢中找到了啞二,這個少年,竟然抱著槍昏死在了草叢裏,背後可是壓了兩根碗口粗的樹杆,衛辰推了推眼鏡,根據附近的彈殼,這個少年是先被樹壓中了,被狂羅攻擊轟中樹木,竟然沒直接昏死過去,還能死扛著替劍大,還有樸戈開了兩槍,也是這兩槍幫著樸戈將局勢逆轉。
啞二這個狙擊手也可謂是天生隱忍到強悍極點的料,衛辰也心下開始對這三個孩子打起了主意,可謂是父子兩人心裏竟然也打著一樣的算盤,這年頭還真是有什麽樣的父親就會有什麽樣的兒子。
而衛餘則在周圍的情況中勘察到,這個地方之前就是暗影用來聯絡聖紋組織的分點,也是聖紋架設在中心城外的監視點。
不過,這個秘密地點地理位置設的有點偏僻,自然,兩大公會的人真的就沒注意到?對於公會的龐大勢力與情報線眼,按道理想想應該是很清楚的,難不成他們對聖紋又盤算著什麽新的計謀?
衛餘揉了揉眉心,這樣的事情自己幹嘛要操心啊,這樣的事情還是丟給兩大公會去折騰吧,自己……唔,想想還是先把哨子給暗藏好。
“箭甲!”衛餘對那個渾身是鐵甲的壯漢叫喚道。
箭甲抖動著渾身鐵甲走過來,聽候衛餘的吩咐。
“把這裏的情況弄的好點,盡量不要讓暗影來人抓到尾巴了,還有……兩大公會也不要讓他們知道了,這陣子就辛苦一點了。”衛餘有寫力不從心的說道。
“是!”箭甲轉身帶了幾個人去水潭那邊清理現場了,想要掩藏的好,這一切還是得後期下功夫。
衛辰也指揮著幾人扛著擔架把樸戈,牙,還有啞二,劍大等人扛回去了,那些屍體則被衛餘一把火燒了,甚至連著這個木屋也一起燒的幹幹淨淨,這一招也是毀屍滅跡。
等箭甲將現場處理完畢後,衛餘帶著後餘的人開始疏散撤離了。
等現場都沒留下什麽的時候,樹林那頭一陣鳥禽**,嘎嘎飛衝出林子,過了沒多久,一個漂浮著的人緩緩飄蕩出來,這人正是水溟!
水溟到了那間被火燒成灰燼的木屋,散發出來的煙霧還散發著惡臭,水溟抬手起來,手掌叮叮幾道尖利的水箭衝到那堆灰燼裏,發生啪啪幾聲爆炸,而後,他在灰燼堆裏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東西。
他用手甩出一道細細的水鞭,那鞭子卷住灰燼堆裏的那件東西,而後一拽,那件東西漂浮到他的麵前。
那件被火燒的全體黑乎乎的東西正是一件圓形的鐵蓋,他記得,這件東西是狂羅頭上蓋住的那件頭蓋,也就是說狂羅……
“哼,竟然連你也被幹掉了,唔,衛家的人什麽時候這麽強了?”水溟口氣有些自嘲自諷的看著那件鐵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地麵嘭的一聲衝飛出來一個人,那人身材瘦小,禿頭,整個人的此刻是變獸狀態,不過並不是全身獸化,而是局部四肢變化成獸類,看樣子也是一個變身係核蠶能力者。
這人有點象老鼠,他晃了晃聳拉的腦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塵煙,抬頭問半空漂浮著的水溟問:“大人,要跟蹤嗎?”
水溟把那件鐵蓋扔掉,漂浮前幾步,然後看著水潭遠處外那座山,說:“不用,中心城有兩大公會的人,你先帶人潛伏盯著衛家的情況,我也很好奇,是誰幹掉了狂羅,怎麽說狂羅也是八進核蠶,惡人榜上的第六啊。”
“難道……是冒險公會出動黃金獵人幫衛家了?”那人又定定的歪著頭說了一句。
水溟不做聲,這個推測也不無可能,冒險公會的黃金獵人可是遍布荒帶世界,時常對自己組織的人也是不停的追殺,雖然是如此,但是冒險公會每年與聖紋組織對抗損失的黃金獵人數字高達的可怕,所以冒險公會與傭兵公會才會重新開啟黃金獵人比賽。
“看樣子,兩大公會是在招兵買馬了。”水溟玩味的笑了笑推測了一句。
“要……對抗我們?”下麵那個鼠挑了挑眉頭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我想組織上麵應該已經開始派人滲透進去了,對這次的黃金雷人大賽……看來也會很有意思。”說完,水溟抬起手掌,手掌處一株水銀一樣的菱形水柱旋轉著,而後他伸出手,那道水柱衝天而上,咻,嘭的展開一道絢麗的水花。
前麵正在撤退的衛餘也看見了後麵遠處樹林的那道半空中忽然炸開的水花,他臉色沉重的轉過來說:“不好,看來聖紋的人已經到了!”
果然,不出所料,前麵一百米外的林子瞬間嗖嗖跳動出上百條人影,看樣子似乎是潛伏了很久了。
所有撤退的人都抄好武器準備來上一場硬仗了,可是,那些埋伏好的刺客並不是正麵攻擊他們,反倒是從側麵的林子有條不絮的撤退了,這一點就讓的衛餘等人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他們有新的埋伏?”箭甲還是比較擔憂的說了一句。
衛餘想了想搖搖頭,說:“過了前麵這段距離,那就是中心城的範圍了,冒險公會與傭兵公會的眼線跟實力範圍也不是他們隨便敢觸及的,後麵應該沒埋伏了。”
“那……很奇怪,為什麽,他們不繼續埋伏?反倒放我們通行了?”衛辰推了推眼鏡反問道。
“我也不清楚。”衛餘搖搖頭,他也是在摸不透聖紋組織這些人的計劃是什麽了。
也同樣的,這邊,那個刨地鑽洞的老鼠人也問著同樣的問題。
“大人,為什麽……要撤掉包圍圈?”
水溟笑了笑,說:“哼,現在收網做掉了他們,顯得太沒意思了,而且現在中心城的暗流湧動,我們先靜觀其變,該拿回來的哨子,遲早不會飛走的。”說完,他還特地把手掌處一縷冰淩握緊捏碎,沒錯,這些細小的冰淩就是在這附近剛發現的。
他現在心裏對這個是用冰係核蠶能力的人感到了好奇,或許,在不久將來的一天,自己就會跟他見麵了吧,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黃金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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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了水溟派人阻擊後,衛餘帶著隊伍護送著這票傷員也算是安全抵達回到分部,還好現在滿城都是黃金獵人的報名中,自然對這行運送傷員的隊伍見怪不怪了,反倒是更熱衷於搶到黃金獵人比賽的報名名額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衛餘也不敢打包票冒險公會與傭兵公會是否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
回到分部後,林夕照與璐璐女巫兩個女人就在門口迎接了,看見包紮成木乃伊一樣昏死過去的樸戈,璐璐這個女人還是很惱怒的皺了皺頭,對啞巴老三就是劈頭蓋臉一陣臭罵。
“你怎麽不通知你姥姥?要是我在場,我非虐死那些人不可,嘖嘖,看看,把我家親愛的男人都打成這樣……”璐璐這個女巫話語表現的如此曖昧露骨。
就連養傷半殘的單青聽到璐璐女巫這句話,心裏那個痛啊,好歹他也喜歡這個紅發魔鬼身材,有著天使麵孔的女巫吧,可是竟然跟擔架上那個昏迷的小子已經勾搭上了,看兩人的這關係也不止一腿這麽簡單了……他也隻能仰天長歎了。
“衛叔,到底是什麽人把他們幾人打成這樣?”林夕照的好奇心一如既往的十足的很。
衛餘也裝作沒聽見這個問題,直接把皮球踢給自己的兒子衛辰,衛辰麵對自己好奇心的未婚妻,還是不得不假裝咳嗽的無恥的撒了一個謊:“咳咳,其實都沒有遇到什麽人,他們幾個是去野餐,結果在外麵遇到了成群的荒獸圍攻,進行了一場人獸大戰,而後我們趕到發現了幾個奄奄一息的家夥……”
箭甲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的咳嗽了幾下,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在憋著。
“是不是真的?”林夕照果然是個頭腦簡單,脾氣暴躁的妞,嘖嘖,對衛辰的話竟然也半信半疑。
“那個……我去廚房看看他們準備好晚飯沒。”衛辰借口開溜。
劍大與啞二兩個受傷的家夥就抬回了房間,丟給了結巴老三這個專業的醫生小子料理照顧了,反倒是樸戈,這個受傷的男人竟然被女巫招呼著扛進了自己霸占過來的房間,然後端盆倒水擰毛巾一副小女人的照顧樸戈,有時候,表現的再凶悍的女人,其實也會有著一副十分迷人的溫柔麵,更何況璐璐這個女巫原本就有著可愛溫柔的一麵。
她也顯得百般無聊坐在樸戈旁邊,細細打量著這個誌氣方剛,臉蛋稚嫩的青年,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對這個男人有著一股吸引力,每次都是越想越靠近他,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不是吧……那戀愛又是什麽呢。
“哎哎哎,還是不要想了……”於是她變戲法一樣變出一盅甜品坐在房間的陽台前,外麵已經是漆黑一片蟲聲朗朗的夜色,萬家燈火與綽影連連的天空掛著一輪圓月。
“居然沒有星星……”說完,一個響指,一個水晶球飛掠過去,水晶球緩緩拉開在房間如同水層一樣鋪蕩開來,房間的頂層,甚至是四周也慢慢被這個水晶球的黑色**覆蓋起來,一下子變成了黑乎乎的房間,更神奇的是下一幕,所有的黑幕之中漫天點點的亮光閃爍起來。
“嘻嘻,這樣才好看嘛。”說完,這個女巫抓著瓢羹很可愛的吃了一口甜點,然後心滿意足的坐在房間欣賞起來自己的人造月色。
也在這個時候,第一日冒險公會與傭兵公會的報名也算是消停了,冒險公會大廳地下大廳之間,三個人坐在密室裏,牆壁上放映的畫麵竟然就是樸戈今天與狂羅戰鬥的最後時刻,兩把螳螂刃,還有那恐怖的冰淩天上天下的攻擊能力……單單是與狂羅的戰鬥畫麵也讓的密室三人看的有些沉默起來了。
“還真想不到,一個實力不到六進核蠶的年輕人竟然能把八進核蠶的狂羅幹掉了,雖然戰鬥技巧還不怎麽成熟,但是看看之前那段防守,密不透風滴水不漏,還有能力,對,擬態變化身體為武器,還可以控製冰係……這個年輕人,是個好苗子啊!”感慨的是一名老者,讓人值得注意的是帶著一副墨鏡,一頭發須皆然全白,他抓著一小袋子的酥桃餅在細細丟進嘴裏嚼爛。
“唔,這個年輕人竟然是……雙係核蠶啊,巴布,多久沒見過了。”一名身穿紅色大氅外衣的,麵容胡子頭發顯得比較邋遢粗礦的中年人拿著一個金屬酒瓶仰頭灌酒,然後很豪爽的抹了抹嘴巴,表情也顯得十分的舒坦。
而前麵那個光著腦袋,卻顯得十分肥胖的胖子站起來,身上穿的是一件很古怪的米格色沙灘服,更讓人注意的是他那對耳朵,忽然變長,兩個耳朵形成一個芭蕉扇一樣扇啊扇的,然後又變回原狀。
接著他轉過身來,留著一對十分滑稽的八字胡,他摸了摸胡子,肥胖的身軀抖了抖,說:“羅德斯,那這個年輕人參加黃金獵人比賽的事情,那就交給你搞定了!好像是跟衛家有什麽不深不淺的關係吧,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他弄到比賽中去。”
“呃……”羅德斯舉著酒瓶一臉頭疼,然後轉過去看著正在吃餅幹的白發墨鏡老頭,用手肘撞了撞他,說:“巴布……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完成了!”
“啊?憑什麽讓我去招攬?這樣的粗活隨便找個下屬去打發搞定他不就成了嗎?用的這讓我這個老頭子出馬嗎?”巴布一臉的不爽抱怨道。
“啊?”羅德斯的酒鬼用手勾住巴布的肩膀,套近乎道:“哎呀,跟你關係那麽熟,十箱小酥餅……”說完,眨眨眼睛誘惑道。
巴布轉過頭來,雖然戴著墨鏡,但是這個老頭一聽見是小酥餅,表情就徹底出賣了他,摸著下巴想了想,拍大腿罵道:“你當我什麽……十箱,怎麽說也要二十箱吧!”
羅德斯這個酒鬼險些暈死過去,然後點點頭妥協道:“好吧好吧,巴布,二十箱,不過首先聲明,你要想辦法把他弄進來比賽,不可以告訴衛家你的底細,不然,陸海老大肯定拍死你!”
“好好好,沒問題。這個事情我馬上就去辦!記得,二十箱,我回來要是沒看見小酥餅,我就把你的酒庫給拆了,哼哼……”老頭站起來,伸手進餅幹袋裏掏了兩粒餅幹扔進嘴裏。
羅德斯等巴布走後,看了看站在旁邊窗戶看著外麵萬家燈火摸著胡子的陸海胖子,然後舉起酒瓶喝了一口酒。
“羅德斯,我總覺得……”胖子摸了摸胡子欲言又止。
“嗯?”羅德斯把手搭到後麵的椅子扶欄,看著這個胖子問道。
陸海摸了摸胡子,一雙眼睛眯緊起來,看向中心城的燈火通明,還有熙攘的吵雜聲,夜晚涼爽的風吹進來,但依然吹不掉他臉色的凝重。
“你對遠征軍有什麽看法?”陸海轉過來看著羅德斯問道。
羅德斯迷醉的眼神一聽見遠征軍這三個字,麵容就徹底陰沉下來,一雙眼睛盯著陸海問:“公會上麵那群老頭又要重新啟動那個計劃了?”
陸海轉過來不作聲,看了看他,然後轉身眯著眼睛看了看冒險穀中心城上麵的星空。
“十萬遠征軍啊……”陸海看著天空歎息了一句。
羅德斯也沉默下去,一張麵孔也變得不怎麽好看,然後悶悶的繼續喝酒。
“總有一些事情不是他們所能阻止的,那些家夥遲早會跑出來的,到時候受害的就不單單是這個荒帶世界了,連著那一片被荒帶世界緩衝地帶包裹的安全世界也不會幸免!”
“我們能做的……也隻有開始籌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