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祠灌了幾口水,抬起手表看了眼時間,就倚到一旁的籃球架下玩手機去了。

見他在這裏,蔣鴻宇的聲音瞬間就弱了不少,逐漸偃旗息鼓。

畢竟以江盛祠和陳星河的關係,蔣鴻宇覺得,他要真和陳星河在這裏打起來,江盛祠肯定會幫忙。

最主要的是,他好像確實打不過江盛祠。

見江盛祠一過來就靠在那玩手機,連話都不跟自己說,陳星河頓時就想找茬。

“哎,江盛祠。”陳星河喊一聲。

江盛祠從手機上抬起眼看他。

陳星河微挑了下眉:“你是來玩手機的?”

江盛祠聽懂了他的潛台詞,看他兩秒,揣起手機:“你在聊天。”

陳星河:“???”

管這種髒話連篇的對話叫聊天?是江盛祠對這個世界有誤解,還是他對這個世界有誤解?

對陳星河來說,一百個深蹲不算太累,倒是聽了十分鍾的王八念經有點心累,以至於深蹲結束的時候,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會兒下了課,江盛祠又在旁邊,蔣鴻宇也不是個看不清場麵的人,留下一句“我下麵還有課,下次再收拾你”就跑掉了。

陳星河壓根沒把他放的屁當回事,走去江盛祠旁邊。

一節課都沒怎麽喝水,陳星河有點口幹,舔了舔唇,邊走邊左右環顧了一圈,找自己的水瓶。

不過他早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江盛祠瞥著他,等他走到跟前,垂眸往他唇上一掃,將手上的水遞了過去。

陳星河眼睛一垂,也沒跟他客氣,接過水,仰頭就一口氣把半瓶水全部幹掉。

喝完捏扁了空瓶,眼睛一抬,就見江盛祠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看什麽看,走,去買瓶水。”陳星河眉眼微挑,抬手一丟,把空瓶還給他,徑直朝前走去。

接過瓶子,江盛祠垂下眼,拿在手裏捏了會兒,跟了上去。

“學長。”一聲輕細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陳星河側頭看去,就見丁邵紅著臉,向他走來。

走到陳星河跟前後,向他鞠了個躬,輕聲細語地道謝:“學長,謝謝你。”

陳星河從小就是個行俠仗義、不拘小節的性子,聞言不在意地笑笑:“沒事,小事。”

丁邵又垂著頭,道了聲謝,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一看就是非常靦腆的性格。

看他片刻,陳星河問:“以前沒打過籃球?”

“嗯。”丁邵輕輕點了點頭。

“你晚上……”陳星河原本想問他晚上什麽時候有空,找個時間教他,能不能把晚自習逃了。

說到一半想起丁邵這種性格,話鋒一頓,轉而掏出了手機:“你加我個微信,什麽時候有空告訴我,我教你。”

丁邵愣了下,看著陳星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江盛祠也瞥了陳星河一眼。

陳星河像是這才想起他,轉頭看他一眼,又衝丁邵撞了撞他胳膊:“還有這位帥哥,他也一起,我們一起教你。”

丁邵還有點懵,看看陳星河,又看看他旁邊的江盛祠。察覺到他的視線,江盛祠眼睛往下垂了垂。

很淡的一眼,談不上好壞。

丁邵是個gay,他很早之前就注意到過陳星河跟江盛祠。

無他,因為兩個人長得太好看了,是學校出了名的帥哥,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包括他這種喜歡男生的男生。

尤其陳星河,他的性格滿足了丁邵對男朋友的所有幻想,酷酷帥帥又熱心。

不過他也沒癡心妄想,先不論性取向,光他們那耀眼的光芒對他來說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存在。

以至於他也沒想到,有一天陳星河會主動要求加他微信,教他打籃球……

-

雖然陳星河把錢全部贏了回來,但最近這段時間他都是跟江盛祠一塊吃的飯,倒是也有點習慣,所以今天幹脆也找了江盛祠一塊吃飯。

吃完飯,距離下午第一節 課還有一段時間,他們打算回宿舍睡個午覺。

回到宿舍時,張雲帆已經在裏麵,這會兒似乎在和家人打電話。石磊平常要打工,所以大部分時間都不在宿舍。

進了宿舍,江盛祠去了衛生間,陳星河則回了座位。

他剛一落座,張雲帆就迫不及待掛了電話,轉過身:“哎,我這裏有兩個新鮮出爐的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陳星河拿起手機,點進遊戲,打算給小兔子們喂午飯。

張雲帆略微沉吟:“兩個都算好消息。”

“……那就好玩的那個。”陳星河點著手機屏,隨口說。

張雲帆想了想,說:“今天我約了一個學妹吃飯,那學妹受人之托,向我要江盛祠的微信。”

陳星河側身坐著,見江盛祠走出來,瞥了他一眼:“這消息很新鮮?”

“當然不。”張雲帆說,“最關鍵的是,要微信的是個男的,還是個gay。”

安靜一瞬,陳星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江盛祠瞥他一眼。

他剛洗過手,手上沾著水珠,故意往陳星河臉上甩了下。見陳星河往旁邊躲開,抬眼瞪他,才笑著抽了張紙,擦擦手。

見狀張雲帆視線慢悠悠地在他倆身上轉一圈,隨後甩了甩腦袋,繼續說:“你們知道他說什麽嗎?他說,江盛祠身上有那種總攻氣質。”

陳星河挑了挑眉:“什麽意思?沒gay問我要微信?”

“沒。”張雲帆實話實說,“誇你帥了,但說你還不夠攻。不過倒是有不少學妹向我打聽你,我知道你暫時沒這個想法,所以都替你拒絕了。”

微微一頓,張雲帆又解釋:“總攻就是跟哪個gay在一起都是攻方,上麵那個。”

“江盛祠?總攻?”陳星河笑了,從手機上抬起頭,一臉懷疑地上下打量過江盛祠。

江盛祠眼睛也瞥到他身上。

張雲帆同樣看向江盛祠,他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服,什麽都看不出來。

但他們一個宿舍,張雲帆多少知道點江盛祠的身材,的確有迷倒gay的資本。

“江盛祠還不攻啊?”張雲帆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笑道,“你看看這肌肉,看看這寬闊的肩膀,再看看這公狗腰,穿著衣服都能把人勾得神魂顛倒,脫了衣服還不得把那幫男的迷死。”

陳星河這會兒也不玩遊戲了,一隻手支著課桌,眼神漫不經心地飄在江盛祠身上:“那是你們不了解他。”

陳星河說著嘖一聲,晃了晃食指:“他不行——”

江盛祠眉梢微勾,眼神淡淡地瞥著他:“我不行?你怎麽知道?你試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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