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耀輝的一句斷絕父子關係, 陳星河最近一直沒回去,也沒人管, 每天跟江盛祠浪在外麵。

轉眼間又臨近期末, 最近這段時間陳星河學業繁忙,這一周都過得十分清心寡欲,已經有好幾天沒跟江盛祠親過嘴, 互幫互助了。

剛好謝安南在群裏問他們這周末有沒有空,一起去露營。

雖然學業忙碌,但某生活確實也不能少。陳星河算了算,他和江盛祠已經整整一周什麽都沒幹, 就同意了下來。

再者在露營帳篷裏幹點什麽事,陳星河還沒試過呢, 一聽就很刺激。

以前陳星河跟江盛祠也出去露營過, 剛好那時候江盛祠買了一頂帳篷,這回可以直接用上。所以周五晚上他們回了江家。

這樣周六一早就可以直接從江盛祠家裏開車出發。

出發時間較早,鬧鈴一響就要從要從**爬起來, 陳星河閉著眼, 迷迷糊糊洗漱完畢, 直到吃到昨晚給阿姨點的蔥油餅,才徹底清醒。

一路走去地下停車庫,陳星河還在大口大口吃蔥油餅,還不忘誇:“阿姨手藝真好, 做什麽都好吃。”

江盛祠瞥他一眼, 抬手替他拂去嘴角的蔥油餅渣子:“你要是喜歡,以後讓她去給我們做飯。”

陳星河一頓, 咬著蔥油餅, 側頭看江盛祠。

這是指他們畢業以後呢, 還是同居以後呢,還是什麽呢?

拉開副駕駛車門,陳星河還吃得一頭勁,見他安全帶也不拉,江盛祠湊過來替他係上安全帶。

“吃嗎?”陳星河把蔥油餅遞到他嘴邊,還不忘賣力地推銷,“挺好吃的。”

江盛祠垂眸一掃,咬了一口。

“好吃吧?”

“嗯。”

一路開車到露營的公園時,謝安南他們已經到了。

這次陳星河倒是有點看出他們的富二代派頭了,幾乎每人都是一輛豪車,身邊的女朋友各個人都是大美女。

走下車,陳星河掃一圈,瞥江盛祠,笑著說:“他們每個人都帶了女朋友,隻有你帶了我這個超級無敵帥的男朋友,榮不榮幸。”

江盛祠笑了笑:“榮幸之至。”

說著牽起他手,走過去。

一見他們手牽手走到跟前,由猜測變為事實,一幫男生瞬間激動起來,開始起哄。

“恭喜江哥,恭喜江哥,總算得償所願。”

“說好了啊,脫單飯隨我們挑。”

“我以前以為隻有美女賞心悅目,現在這麽一看,如果跟陳星河長得一樣帥,男的我也可以啊。”

“問題是陳星河這麽帥的能不能看上你啊?”

“怎麽?我哪裏差了?”

“你也不看看人男朋友長什麽樣?”

……

停好車,一行人插科打諢走進公園,開始搭帳篷。

江盛祠搭帳篷,陳星河就在旁邊悠哉悠哉地吃著葡萄,這裏看看,那裏掃掃。

“哎。”陳星河想到什麽,說,“你說帳篷靠這麽近,晚上會不會聽到那種聲音。”

江盛祠拿起支撐杆,掃一眼他:“你晚上叫輕點就行。”

陳星河一頓,抬腿作勢要踹他:“你怎麽不說你做個人?”

江盛祠唇角稍彎,沒反駁他。

“要不。”陳星河瞥著他,丟一顆葡萄進嘴裏,“你讓我在上麵?你給我表演一下什麽叫輕點,我學習學習。”

說著陳星河越發蠢蠢欲動,湊到江盛祠旁邊:“親愛的祠祠,要不要讓你男朋友感受一下上麵的位置。”

江盛祠瞥著他,眼角彎了彎:“行啊,那今晚讓你在上麵?”

陳星河一聽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抬手一把勾住他脖子,湊過去:“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他們挨得近,陳星河唇上還殘留著葡萄汁的水光,說話時,江盛祠能嗅到一股香甜的葡萄味。

陳星河巴拉巴拉說了一會兒,企圖說服他男朋友。江盛祠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說到一半的陳星河頓時戛然而止,與江盛祠近在咫尺的目光對視片刻,撇開眼,說:“不行就算了。”

-

露營的日常就是準備午餐,吃午餐,吃完午餐侃大山,一路侃到傍晚就可以繼續準備晚餐了。

幾個富家公子哥,準備一頓午餐已經折騰夠久了,所以晚餐毅然決然準備去買燒烤。

等買了燒烤回來,謝安南看到江盛祠手上提了兩份單獨的餐食,有點清淡。

江盛祠把其中一份遞給陳星河,陳星河木著張臉接過,實則耳朵都紅了。

江盛祠搞這麽光明正大,萬一有人懂怎麽辦!

“哎,你們不吃燒烤啊?”羅洋問。

說著拿起一串烤肉,遞給旁邊的陳星河。

看著鮮嫩美味的燒烤,陳星河忍痛搖了搖頭,打開自己的飯:“今天沒什麽胃口。”

“哎——”羅洋稀奇了,“你不是最愛吃燒烤嘛?”

“……吃多了上火,偶爾要吃點口味清淡的。”陳星河說。

謝安南了然一笑,將一串雞翅塞進羅洋嘴裏:“這麽多吃的都堵不住你嘴。”

“不是,我問問怎麽了。”羅洋拿過雞翅的簽子,目光瞥到江盛祠和陳星河臉上轉一圈。

這時他女朋友忽然湊到他耳朵邊說了一會兒悄悄話,羅洋意外地瞥了眼女朋友:“真的?”

他女朋友偷瞄一眼江盛祠和陳星河,點點頭:“嗯。”

“哦~”羅洋立刻一臉了然,“懂了懂了,晚上準備幹壞事。”

當著這麽多人麵被看穿,陳星河臉倏地一紅。

江盛祠見狀踹了羅洋一下,眉梢微皺:“行了。”

收到警告,羅洋看一眼陳星河,立刻衝江盛祠比劃了個“ok”,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

露營最開心的事就是和一幫好友喝著啤酒,聊著天。陳星河酒量不差,是這裏麵喝酒最爽快的,羅洋就逮著他使勁喝。

喝了幾瓶,見陳星河拿瓶子吹,江盛祠拿過了他啤酒,將剩下那點喝完,覷一眼羅洋:“你少找他喝點。”

“……雖然他是你男朋友,但你也沒有權利約束他喝酒啊。”羅洋說,轉而尋求陳星河的認同,“對吧?陳星河,江盛祠一直管著你,你受得了嗎?”

“要我我肯定受不了。”羅洋故意挑撥離間。

陳星河有點微醺,覺得好玩,點了點頭:“對,我也受不了。”

江盛祠抓了抓他手,陳星河側頭瞥他,與江盛祠對視兩秒,立刻變成了牆頭草,衝羅洋搖搖頭:“不對,我聽我男朋友的。”

“……嘶——”羅洋捂了捂嘴,“牙疼。”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家誰管事?”謝安南笑一聲,喝了口啤酒。

“誰管事?”羅洋問。

“誰管事?”陳星河也好奇地問道。

“我猜江盛祠管你的多。”謝安南看著陳星河,笑著說,“他是不是什麽都要管你?”

江盛祠也很好奇陳星河怎麽想的,側眸看他。

陳星河在夏夜的微風底下眯了眯眼,笑了,點下頭:“嗯,他特煩,什麽都要管。”

說罷語調一轉:“不過我挺喜歡他管的。”

“哎喲喲~”旁邊立刻響起一陣陣起哄。

“我就知道要吃狗糧了。”

“行了行了,人這是雙向奔赴,別挑撥離間了。”

江盛祠看著陳星河張揚的眉眼,唇角淺淺勾起。

插科打諢幾句,羅洋笑道:“原本章鬱今天也要來的,一聽說你們倆在,立刻半路打道回府了。”

“哎,對了,章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嗎?”有人問。

“傻子都知道了。”羅洋說,“不過他之前應該沒想到陳星河也喜歡江盛祠,反倒幫你們牽了紅線,都快氣死了。”

“那以後酒席得請他坐主座啊。”有人開玩笑道。

眾人一陣笑。

喝得差不多,甚至有幾個已經倒下時,大家才各回了各的帳篷。

這次陳星河沒喝多,因為江盛祠不讓,美名其曰怕他沒有參與感。

陳星河很想反駁,就算他醉了,也不妨礙江盛祠能把他弄得有參與感。

洗完澡,陳星河擦著一頭潮濕的頭發回帳篷時,剛好看到江盛祠從停車場那邊走過來。

“你去幹嘛了?”陳星河將毛巾往肩上一搭,問。

“忘拿了。”江盛祠遞給他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包裝。

“哦。”陳星河看一眼,掀開帳篷,走進去,“就拿了一個啊?”

江盛祠俯身進入帳篷,瞥他:“你想要幾個?”

陳星河笑一聲:“一個也夠了。”

他懶懶地往睡袋上一坐,喝了點酒的緣故,再加上本身就愛挑釁江盛祠,笑嘻嘻道:“畢竟你也就一次的本事了。”

江盛祠看他兩秒,揚了下眉:“你確定?”

“我有什麽不確定的?”陳星河說,“你本來就每次隻做一次啊。其實我覺得吧,你要不行,不如把這個位置讓給……”

話還沒說完,江盛祠一把攬過他,握著陳星河單薄T恤下的腰,近距離看著他那張仍帶著幾分少年感的臉:“陳星河,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晚上怎麽求我的?”

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哭著求饒的畫麵,陳星河頓時臉一紅:“我那是第一次!你還好意思說那次,要不是你耍賴,指不定誰在上麵呢。”

“你的意思是。”江盛祠語氣慢吞吞地確認,“你現在可以不止一次了?”

“不是我能不止一次。”陳星河說,“我是說,你隻能一次。”

陳星河拍拍他肩,一臉安撫:“別逞強,我是你男朋友,不會看不起你的。”

江盛祠看他半晌,氣笑了:“陳星河,你這張嘴……”

“怎麽?”陳星河挑了挑眉。

江盛祠看他兩秒,視線一垂,在他唇上掃過:“挺欠收拾的。”

說罷抬手摁住他後頸,湊過去咬了他兩下,好像真的就是為了收拾他。

……

半夜,帳篷外幾乎沒有了聲音,僅剩不知哪個帳篷還沒睡,還在彈吉他,聊著天,把聲音壓的很輕。

聽著外頭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有種隱秘的被偷窺感,實在感覺太刺激,陳星河出了一腦門的汗,下意識抬手抓在江盛祠肩膀,有氣無力地喊:“江盛祠。”

“嗯。”江盛祠應道,翻身躺到他旁邊,將人摟進懷裏,親了親他額頭,替他拂去額上的汗。

陳星河喜歡這種溫存,懶懶地躺在江盛祠懷裏一動不動。

半夜沒什麽事做,也沒什麽話可聊,等陳星河恢複了力氣,他們又湊在一塊親了一會兒。

親完江盛祠輕輕摩挲陳星河的腰,說:“這裏沒東西了。”

陳星河知道他在說什麽,看著他不說話。

“去車裏嗎?”江盛祠又問。

陳星河挑了下眉:“車裏?”

“嗯。”江盛祠說,“現在停車場沒人,車子隔音效果比帳篷好。你不用憋著。”

陳星河喜歡新鮮玩意,一聽要在車裏做什麽,臉上立刻透出些許躍躍欲試。

-

停車場比較黑,江盛祠的車剛好停在一棵樹下,遮蔽了外麵的視野,非常適合幹壞事。

現在這個季節已經有點熱,尤其他們剛才還出了一身汗,江盛祠坐進駕駛座,啟動了車子,打開空調,又放了首音樂。

“你放音樂幹嘛?”陳星河倚在他車門邊問,問完就瞬間明白了。

音樂能盡可能蓋住他的聲音。

江盛祠掃他一眼,伸手將陳星河攬進車裏。

一關上車門,整個車廂的空間就顯得逼仄了許多。

音樂環繞在狹窄的空間,陳星河跪坐在江盛祠腿側。

“讓你在上麵?”江盛祠說。

……

今天江盛祠精力格外好,不知道幾次之後,陳星河腦子都昏昏沉沉的,聽著他的聲音和音樂聲混在一起,幾乎以為自己要死過去。

“江盛祠,你還是不是人?”陳星河有氣無力地說。

嗓音都喊啞了。

說完下一秒喉嚨破了聲,陳星河手指一蜷,扒著中央扶手台就想往副駕駛逃。

江盛祠見狀手覆在他手上,將他扣在扶手台的手指一根根撥開,與他十指相扣。

擁擠的車廂內,歌聲混合著各種各樣的聲音,陳星河仰著脖子,眼睛眯起,眼尾泛紅。

“艸,江盛祠,你他嗎要死啊!你等——嘶——”陳星河罵罵咧咧的聲音抖了兩下,最後直接癱倒在江盛祠懷裏。

-

第二天一早,手機在旁邊響起,陳星河看都沒看,直接迷迷糊糊接起電話。

昨晚太過放縱,陳星河這會兒醒來還腰腿酸軟,嗓音有點啞。

那頭傳來陳耀輝的聲音:“還在睡?”

陳星河一個激靈,從江盛祠懷裏翻出去,坐起來,按了按有些暈乎的太陽穴:“嗯,剛醒。”

電話裏沉默了小半會,陳耀輝才說:“你中午回來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哦。”陳星河應一聲。

“你爸?”江盛祠問。

陳星河“嗯”一聲:“他讓我中午回家一趟。”

江盛祠略作停頓,“嗯”了聲,套上T恤:“我送你。”

中午到家時,陳耀輝已經在家裏等他。

許久未見,又突然把他喊回去,陳耀輝臉上看起來有一絲尷尬。

他端著一杯茶,揚了揚下巴:“坐。”

陳星河往他旁邊的沙發坐下。

安靜地坐了片刻,陳耀輝放下茶杯:“你暑假要不要去你媽那兒玩?你媽之前給我打過電話,想讓你過去玩,你想去的話,我給你買機票。”

“媽讓我去的?”陳星河問。

“嗯,我想了想,你跟你媽也挺久沒見了。”陳耀輝瞄一眼陳星河,“我知道你挺想她的。”

陳星河想了想,點點頭:“行。”

陳耀輝就問他這件事,其他也沒說什麽,聊完就讓陳星河走了。

江盛祠去了爺爺家,陳星河也沒打擾他,沒什麽事做,索性去了趟遊戲廳,邊玩邊等江盛祠。

一坐到《拳王爭霸》的遊戲機前,陳星河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排名,果不其然“滿船清夢壓星河”又追了上來,成為了第一。

陳星河咬了咬牙,在想到底要不要把排名追上去。他的好勝心不允許他落在“滿船清夢壓星河”後麵,尤其他還取了這個狗屁名字。

但又實在覺得幼稚,畢竟他現在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適合在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陳星河長得帥,遊戲又玩的好,所以他這張臉在這家遊戲廳還挺有名的。

一見到他來就有人主動上來打招呼:“江不盡,好久沒來了啊,你的排名都被超了好一段時間了。”

“讓他超吧。”陳星河無所謂地聳聳肩,“我還要談戀愛,沒他這麽閑。”

“之前我有一次晚上來打遊戲,剛好看到那個滿船清夢壓星河登錄賬號了。”

陳星河聞言眼睛立刻撇過去:“是不是五十歲大叔?”

“不是,就跟你差不多大,我還拍了張照。”

“拍了照?”陳星河一挑眉,來勁了,“給我看看。”

他倒要看看這個傻逼到底長了張怎麽欠抽的臉。

“看看是可以,但我有個小要求,你幫我升一下排名。”

”行。”陳星河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反正他現在談了戀愛對玩遊戲沒那麽執著了,幫誰玩不是玩。

見他同意,那人立刻掏出手機,翻了翻,把那天晚上偷拍的照片遞給他看。

陳星河接過手機。

照片中的男生戴著一頂鴨舌帽,將帽簷壓得很低,坐在遊戲機前,眼睛半垂著,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敲著遊戲按鍵。

怎麽看都是一個帥哥。

這張照片有點模糊,距離也不近,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陳星河一眼就能認出照片中的人是誰。

畢竟昨晚他們還在帳篷裏、車裏,大戰了三百回合。

下午還要回學校,江盛祠沒過多久就來找他了。

江盛祠到的時候陳星河剛好把排名追回來,讓“落日無邊江不盡”穩穩壓在“滿船清夢壓星河”上麵。

瞥到江盛祠走過來,等他走到跟前,陳星河敲了敲屏幕:“看到沒,我又第一了。”

“嗯。”江盛祠遞了杯果汁給他。

陳星河接過,喝一口,瞥著江盛祠,懶洋洋地問:“你說他還會不會追上來。”

“不知道。”江盛祠道。

陳星河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一聲:“我懷疑這個滿船清夢壓星河認識我,說不定是哪個暗戀我的同學。”

江盛祠聞言瞥他。

“你說可能嗎?”陳星河衝他挑了下眉,“滿船清夢壓星河同學。”

江盛祠意外地揚了揚眉。

陳星河掏出手機,打開要來的那張照片,將手機丟給江盛祠,懶懶地往遊戲旁的椅子上一坐:“坦白從寬吧。”

江盛祠垂眸掃了眼手機裏的照片,又抬眸看陳星河,不覺笑了:“是我。”

陳星河等了一會兒,問:“就這樣?”

“就這樣。”江盛祠說。

陳星河盯著他。

江盛祠也看著他。

與陳星河那雙漆黑的瞳孔對視片刻,江盛祠才笑道:“非要說的話,確實是暗戀你。”

陳星河被這句猝不及防的告白整得一羞。

“……你的暗戀就是天天跟我搶第一?”陳星河不解,“江盛祠,你是不是以為我有受虐症啊,你說你暗戀我,沒事轉頭就把我告老師,你確定我能看得出你暗戀我?”

江盛祠麵露思忖,像是認真考慮了這個問題:“可能第一次暗戀人沒什麽經驗?”

陳星河嗤一聲:“那你得反省一下,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看我不順眼呢。”

江盛祠看著他。

又過了小半晌,陳星河眼睛一撇,視線落到他身上:“你以前不是喜歡張佳穎嗎?每次走在路上,你們來都在那裏眉來眼去的?表白被拒後還要死不活的,什麽時候喜歡我了?”

江盛祠看了他片刻:“你故意的?”

陳星河眼一抬:“什麽故意?”

“我高中暗戀你,怎麽喜歡她?”江盛祠反問。

“見異思遷?腳踏兩條船?”陳星河胡亂說著,踩了踩他的鞋尖。“那誰知道。”

“張佳穎看出我喜歡你,那時候經常慫恿我來追你。”江盛祠解釋道,“至於你說的表白,有一次你在睡午覺,她問我高考結束要不要向你表白。我從來沒喜歡過她,私下也沒有過聯係。”

聽到滿意的答案,陳星河默不作聲,低垂著腦袋。

看他半晌,江盛祠喊:“陳星河。”

“……嗯?”陳星河抬頭看他。

“之前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江盛祠略沉吟,“高中有一次你發燒,我背你回去的路上,你說你爸媽都不想要你,沒人想要你。”

陳星河眨眨眼。

他說過這麽矯情的話嗎?

江盛祠看著他,與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對視半晌,低沉而認真地說:“我想要。”

“我隻喜歡過你,一直以來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

陽了,不過還有兩三章,我盡量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