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 陳星河跟張倩竄同好了各玩各的,等晚上接到召回電話, 再匯合。

今天的晚餐是遊輪自助餐, 陳耀輝來之前就訂好了。

由於之前陳耀輝問過陳星河,來這個遊輪晚宴行不行,而陳星河又吃什麽都無所謂, 當時看都沒看就同意了。因此這回不敢不去。

他怕他再不去,陳耀輝都要猜到江盛祠來了。

遊輪晚宴就是遊輪上的自助餐,隻不過遊輪上的活動多一些,豐富一點。吃完自助餐, 還有酒會,簡單來說就是一群人端著酒杯吹吹風, 聊聊天, 所以叫遊輪晚宴。

還沒到開餐時間,陳耀輝跟張倩他爸在甲板上喝酒聊天,陳星河則獨自在自助餐廳轉了一圈, 看了看遊輪的內部環境。

也看到了幾間包間, 同樣是自助餐, 隻不過價格更加昂貴,相對的,也有更加優質的食物供給。

陳星河想了想,給江盛祠發消息。

[陳星河:一起晚餐?]

[江盛祠:你不跟你爸一起吃?]

[陳星河:吃, 但我找到了一個拚酒的好地方]

陳星河拍了張包間的照片給他。

[陳星河:遊輪上有包間]

[陳星河:你可以在包間, 我到時候來找你]

[陳星河:吃不吃?]

[江盛祠:你不怕你爸看見?]

[陳星河:看見就看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陳星河:多看見兩次不就習慣了]

[陳星河:反正早晚都要被發現]

[陳星河:為了你, 我已經豁出去了]

[江盛祠:怎麽豁?]

[陳星河:我已經想好怎麽跟我爸出櫃了]

[陳星河:如果我爸實在接受不了, 大不了我就說我不行, 治不好的那種,隻能找男的]

[江盛祠:。]

看到他發來一個句號,陳星河嗤一聲,心道學人精。

[江盛祠:那你做好躺下的準備了?]

[陳星河:滾]

[陳星河:都說了我是為你犧牲,你還不趕緊主動跑過來獻身?]

[陳星河:你到底來不來啊?不來算了]

[江盛祠:來]

[江盛祠:想看你做躺下的準備]

[陳星河:你做夢吧!]

[陳星河:今晚就讓你哭著叫爸爸]

-

開餐後,陳星河吃了半飽就以“吃太撐,想出去消食”為由,偷偷溜了出去。

溜出去後,為了避免被陳耀輝看到,陳星河特意出去繞了一圈,從另一個入口進去找江盛祠。

拉開包間門時,還小心翼翼盯著陳耀輝那邊的方向,生怕他一抬起頭,就看到他。

不過好在這麽戲劇化的一幕並沒有發生。

陳星河鬆了口氣,快速合上門。

見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江盛祠問:“你爸在外麵?”

“嗯。”陳星河走過去,“他們就坐在斜對麵靠窗的座位。”

不過遊輪上走來走去的人很多,所以一般不太會被注意到。

為了節約空間,包間做的是下沉式的榻榻米,雙人包間,剛好能夠容納兩個人的位置。

一進去,陳星河就迫不及待走過去,單膝跪到江盛祠旁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掃一眼桌上的菜。

“我要吃這個。”陳星河伸手指了指帝王蟹腿肉。

江盛祠替他蘸了料,夾到嘴邊。

陳星河“吸溜”一聲咬過,又往旁邊一指:“要吃這個螺。”

江盛祠繼續給他夾。

“這些全是自助?還是有單點的?”陳星河邊吃邊問。

“包含在自助裏。”江盛祠解釋道,“不過都是點了,現做的。”

陳星河點點頭,忽地想到什麽:“你說我現在進來,還要給一份自助的錢嗎?”

“已經給了。”江盛祠說。

“嗯?”陳星河側頭看他,“你交了兩人份的錢?”

江盛祠瞥他一眼,“嗯”了聲。

陳星河看著他沉默片刻,想到什麽,忽地一笑。

拿江盛祠筷子夾一隻蝦,蘸了點料,邊吃邊說:“雖然我長得帥,雖然你是我老婆……”

江盛祠聞言側眸睨他。

陳星河徑自說自己的:“但我先說好,我不當小白臉。”

“放心,我不是睡了不負責的人。”陳星河拍拍他肩,一臉“我倆好哥們”的表情,深情告白,“以後男朋友會好好努力賺錢,賺的錢都交給你,不會讓你白跟我的。”

占完便宜,陳星河就飛快地竄去對麵坐下了。

陳星河剛在外麵還沒吃飽,又跟江盛祠吃了一頓。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點了兩瓶清酒潤潤口。

清酒端上來的時候,剛好陳耀輝打來了電話。

陳星河抿一口酒,接起電話,懶散地喊:“爸。”

“你在哪呢?”陳耀輝在那頭問。

“我在吹風。”陳星河眼都不眨地說。

江盛祠聞言抬眸看他。

“我也在吹風,我怎麽沒看到你?”陳耀輝問。

“我在另一頭吹。”陳星河沒什麽耐心地說,“行了,我先掛了,我再吃……吹一會兒風,你跟張叔叔他們先聊,我等會就過去。”

說完就“啪嗒”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陳星河端起清酒抿一口,跟江盛祠桌上的酒杯碰了碰:“來,幹杯。”

陳星河下巴一抬,仰頭一飲而盡。抬眼時,對上江盛祠直直的目光。

“你看著我幹嘛?”陳星河放下酒杯,問。

江盛祠看他片刻,眼睛一垂,握著酒杯的手淡淡摩挲了兩下,而後笑了笑,抬眸看江盛祠,慢吞吞道:“我在想,你以後會不會也這麽騙我?”

陳星河一頓,睜大眼看了他兩秒,才問:“你這話幾個意思啊?”

陳星河眼睛一眯:“你是在說我會騙你,還是——在暗指什麽?”

江盛祠看著他。與他對視片刻,笑了笑,說:“沒暗指。”

而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陳星河看他半晌,當然不會讓他就這麽簡單把這個問題蒙混過去,從桌底下勾了勾他腳:“江盛祠,你不會在暗指我以後會做對你不好的事吧?”

江盛祠聽懂了他的意思,抬起眼,放下酒杯:“沒有,你不會。”

“……那你說我還能騙你什麽?”陳星河一隻手支著半邊臉,盯著他,一副誓要追問出個結果的架勢。“騙你錢?騙你身?還是騙你感情?應該就這幾種吧?”

見江盛祠不說話,陳星河越發得寸進尺,將腳往他褲子裏伸,腳趾在他腿上一撩一撩的。

“說啊。”陳星河催道。

他的動作越來越惹火,江盛祠將手伸下去,一把抓住他腳腕:“別亂蹭。”

陳星河倒是撩得很開心,樂道:“那你說啊。”

“說什麽?”江盛祠握著他腳腕,拇指摩挲著他的內腳踝。

“不是。”陳星河一臉納悶,真心誠意地發問,“我以前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沒。”江盛祠看著他。

“那不就得了,你說得好像我經常騙你。”說完陳星河瞬間想到什麽,眼一抬,看了江盛祠片刻,才解釋,“這次我也沒騙你,我爸事先確實沒跟我說張倩會來。我上了飛機上才看到她,當時……”

陳星河微一猶豫,撇撇嘴道:“你那麽小心眼,要是被你知道,你肯定不高興。所以我一直在考慮該怎麽跟你說。”

他略沉吟,省略了一些細節:“下了飛機到酒店,就給你打電話了。”

“嗯。”江盛祠看著陳星河認真解釋的模樣,唇角彎了彎,“我是指,你好像經常這麽騙你爸?”

陳星河微垂著眼,摸了摸盤上的筷子,頓了片刻才不樂意道:“不然呢?回去跟他吵架?”

江盛祠微闔著眼,手指輕敲著桌麵,過了一會兒,抬眼看陳星河:“我跟他說?”

陳星河眉眼微挑,懶懶睨著江盛祠,雙手向後一撐,雙腳毫不收斂地搭到他腿上:“你指出櫃?”

“……你是不是以為你家背景厲害,他就不敢揍你?”陳星河笑了,“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都是怎麽挨揍的?”

江盛祠也笑:“說說。”

“我家老房子那邊有幾條錯綜複雜的巷子。”陳星河說,“那時候隻要我一犯錯,他就拿著掃把滿巷子追著我跑。”

“追到過沒?”江盛祠問。

“當然沒,我靠的是智取。”陳星河說,“我那時候怎麽可能跑得過他,當然是一條條巷子亂竄。如果離他遠,就衝他喊,陳耀輝,你有本事追過來啊。然後滿巷子都是我爸的罵罵咧咧,追又追不到我。”

江盛祠想象了那幅畫麵,小小的,還很有奶氣的陳星河。

“你小時候看著挺可愛的,怎麽那麽調皮?”江盛祠想著忍不住笑。

“長得帥跟調皮有關係嗎?就像你。”陳星河一抬下巴,“你長了一張不會談戀愛的臉,不也挺會接吻的嗎?”

江盛祠微挑了下眉,笑了:“有道理。”

桌上已經不剩多少東西,陳星河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片三文魚,沾了點芥末就往嘴裏塞。

結果蘸多了,芥末味直往腦門竄,辣得陳星河鼻子發酸,眼睛泛紅。

“辣到了?”江盛祠給他倒了杯水。

陳星河接過水,喝了兩口,才稍稍緩解,但還是覺得辣。

江盛祠又給他倒了一杯。

陳星河眼一撇,看著他,腦子裏忽地浮現一個壞壞的念頭。

陳星河想到就幹,跑到江盛祠旁邊親了他一下,舔一舔,而後撤開,問:“辣不辣?”

江盛祠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道:“沒感覺。”

四目相對間,“劈裏啪啦”的火花閃過,陳星河又低下頭,江盛祠也很配合,認真地嚐了嚐。

清酒的味道帶著淡淡的苦澀,混合著芥末,變得更辣了一點。

這個姿勢不舒服,陳星河邊親邊一條腿跨到江盛祠另一側,跪坐在他身前。

就著這個姿勢親了沒多久,陳星河兜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想都不用想,鐵定又是他爸,江盛祠摟在他身後的手鬆開。

都被打斷了,陳星河隻好直起身,拿出手機,不耐煩地接起來:“喂。”

“你人呢?”陳耀輝在那頭喊,“我到這邊來了,怎麽沒看到你?”

“我去了另一頭。”陳星河有些不耐心,“爸,你能不能給我點私人空間?你們玩你們的不就行了,我這麽大了又丟不了。”

說完“啪”得掛了電話,抬眼看江盛祠。

氣氛已然被破壞,陳星河索性問:“辣不辣?”

“辣。”江盛祠笑道,“你挺辣的。”

陳星河:“……”

-

見時間差不多,到了下輪遊的時間,陳星河才去跟陳耀輝他們匯合。

一見到他,陳耀輝就忍不住數落了兩句。

陳星河剛才喝了不少酒,臉上還泛著微紅,被慵懶的海風一吹,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懶得跟他爭,隨他去說。

張倩一家走在前麵,陳耀輝掃一眼,確認他們聽不到。

見陳星河臉色微紅,又忍不住道:“你看看你,又喝這麽多酒,喝得嘴和臉都紅了。”

李碩一頓,側目瞥了眼陳星河。

雖然一直在被數落,但陳星河酒意微醺,喝得剛剛好,臉上倒是挺愜意的。

李碩看他兩眼,撇開了眼,畢竟那天親眼看到過,這兩天陳星河明顯不對勁,他大概可以猜到江盛祠過來了。

剛才陳耀輝還閑聊似的問過他,和江盛祠關係怎麽樣,聽起來像是想打聽江盛祠的消息,應該也對陳星河的行為有所懷疑。

回到酒店,陳星河被陳耀輝叮囑了一路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陳星河左耳進,右耳出,直到出了電梯才解脫。

等電梯門合上,他迅速跑回了房間,房門已經開著。

“酒買沒?”陳星河第一時間問。

“買了。”江盛祠剛洗過澡,頭發擦了半幹,身上還穿著睡衣。

陳星河上下打量他一眼:“你開著門洗澡的?”

江盛祠腳步一頓,睨他:“剛開。”

“……哦。”陳星河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點滑稽,低低應了一聲。

喝醉酒後不能洗澡,今天又在外麵轉了一圈,為了不耽誤晚上的大事,陳星河也提前去洗了個澡。

他用沐浴露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洗了三遍,又刷了三次牙,洗完聞了聞,直到確認全身上下香噴噴的,陳星河才穿上酒店的睡袍,滿意地走出衛生間。

江盛祠拿起科羅娜喝一口,聞言側過頭:“怎麽洗這麽久?”

“洗澡當然要洗得幹淨點。”陳星河走過去,倚著陽台門,腿一抬,幾乎要伸到江盛祠麵前,“你就說吧,白不白,香不香。”

江盛祠抬手抓住他腳腕,輕輕一攥,陳星河就往他身上栽去,直接跪坐到他身前。

睡袍因撲過去的動作微微敞開,江盛祠一隻手恰好撫到他大腿上,隨著陳星河撲過來的動作,在他脖頸處聞了聞:“是挺香的。”

“江盛祠。”陳星河咽了咽喉嚨,壓著聲道,“把你手拿開,我今天必須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陳星河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江盛祠比他會多了,顯然江盛祠也沒有為愛做0的打算。所以他才先下手為強,提出拚酒。

江盛祠平常喝酒少,不像他,久經酒場。

這叫智取。

要是全靠力量壓製,他肯定搞不過江盛祠。

江盛祠想到什麽:“你之前洗澡洗那麽香。”

他笑了聲,反問:“真是為了我?”

陳星河:“……”

“這種陳年舊事不提也罷。”陳星河拿起一瓶科羅娜,一隻手將它往桌邊輕輕一磕,啤酒瓶的蓋子就“biu”得飛走了。

“來,幹杯。”陳星河碰了碰他酒瓶,仰頭就灌了小半瓶。

他喝著酒,一隻手支在江盛祠胸膛。江盛祠抓過他手,扣緊,另一隻手也拿起酒瓶,喝了兩口。

喝完陳星河掃一眼自己的酒瓶,又看看江盛祠的酒瓶。見他原本隻剩了小半瓶的酒,還剩小小半瓶,不禁挑眉問:“你怎麽就喝這點?耍賴啊?”

“這一瓶都是我喝的。”江盛祠抬了抬酒瓶。

“又不是跟我喝的。”陳星河說。

“我們今天比的是酒量?”江盛祠說,“那這一瓶應該包含在我的酒量裏?”

“那你喝的時候我又不在,我怎麽知道你是真喝了還是想賴掉?”

“……行。”江盛祠笑了,拿起一旁的葡萄酒,“我喝紅酒。”

“那也行。”陳星河滿意地點點頭。

紅酒的後勁可比啤酒厲害多了。

酒過三巡,陳星河才算是發現,江盛祠這個人賊得很,他之前在酒桌上很少喝酒,陳星河就一直以為他酒量一般。

結果灌著灌著他把自己都灌得頭腦暈眩了,江盛祠仍然麵不改色。

陳星河秉著“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直接哇的一聲撲到江盛祠身上:“你怎麽還沒醉,嗚嗚嗚,你不是酒量一般嗎?我都醉了,你怎麽還不醉?”

陳星河真的快被自己蠢哭了。

他好像自己把自己坑了。

見他演得真情實感,江盛祠忍不住笑了:“還行,平常偶爾會陪我爺爺喝白酒,鍛煉過幾次。”

“那為什麽我跟你在一起,都沒、沒怎麽看見過,你喝酒?”

喝了酒一裝醉好像真的會醒不過來,陳星河現在就感覺越來越昏沉,趴在江盛祠肩頭,喃喃地問。

見他說話的氣力都變小了,江盛祠側眸看了眼,陳星河已經閉上了眼。

“醉了?”江盛祠捏了下他鼻子。

陳星河不高興地拍開他手,倔強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沒,我還能喝,我先休息一會兒。你等等我,休息好了,我們再喝。”

江盛祠看著他,笑了聲:“算了,今天不喝了。”

“為、為什麽?”聽到這,陳星河頓時猛地坐起身,“再、再喝。”

“你忘了我們今晚要做什麽?”江盛祠問。

陳星河一臉醉意地搖搖頭:“沒,沒忘,我,我要睡你。”

江盛祠看著他,唇角微揚了下:“那就別喝了,再喝我怕你體驗不好,沒感覺。”

他們各說各的。

“不,不會的。”陳星河說,“我,我還可以喝。”

見他還執著於喝酒,江盛祠說:“你今晚不想睡了?”

“睡?”陳星河現在的腦子裏除了酒全是那些東西,一聽就想歪了,眼睛不受控製地往江盛祠腹肌下瞥,而後重重一點頭,傻笑,“想睡。”

“那就不喝了。”江盛祠說。

陳星河像是思索了一會兒,沉默片刻,才說:“那我們,誰在上麵?”

聽到這,江盛祠不禁笑了:“醉成這樣還在想?”

“我、我沒醉,我可以。”

像是為了證明,陳星河說著湊過去親了他一口,接著微微撤開,看一眼他的唇,又湊過去,咬了一下。

橫衝直撞的,牙齒磕到了江盛祠嘴唇。

親完他又點點頭,執著道:“我可以的。”

江盛祠看他片刻,笑了聲:“那你試試?”

說著抱起他,進了房,陳星河被他以這樣的姿勢抱起,下意識摟住江盛祠脖子,兩條腿抬起,圈到他腰上。

“chua”得一下,陽台的窗簾全部拉上。

潔白的**,兩雙唇立刻貼在了一起。

喝醉酒的陳星河總是不安分,手腳喜歡亂蹭。親了一會兒,江盛祠抓開他圈在腰上蹭來蹭去的腿,又將他一隻手抵到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陳星河剛還投入在熱吻中,突然就被鬆開了,微醺的眼神懵懵地看著他。

“你不是想試試,不試了?”江盛祠視線意有所指地往下一瞥。

陳星河這會兒有點上頭,已經顧不上這些,他雙臂一撐,微起身,重新吻上陳星河。

睡袍隨著他的姿勢,順著圓潤的肩頭往下滑去。

就著這個姿勢親了一會兒,陳星河實在暈得沒力氣,直接倒在了**,一隻手抓著江盛祠的手,想把他一塊扯下來。

江盛祠順著他,低下身,看著眼前醉意朦朧的陳星河:“陳星河,再給你一次機會,確定要做嗎?”

陳星河點點頭,嘴裏還在嘟囔:“我可以,我要讓你,哭著叫爸爸!”

……

不知過了多久。

陳星河頭暈目眩,思維卻逐漸清醒,他眼眶泛著潮氣,看著天花板,頭頂的燈光仿佛在打轉。

“江盛祠。”陳星河帶著哭腔喊了一聲。

嗓子都有點啞了。

“嗯。”江盛祠嗓音沉沉地應。

“不要了。”陳星河無力地說,“不要了……”

房間的溫度有點高,他們又蓋著被子,陳星河不知道出了多少汗,一把扯開被子。

見他熱得大喘氣,江盛祠抬手掀了被子。

陳星河見縫插針,支著胳膊起身就想跑,一隻手抓著床,拖著身子就想爬出去。

下一秒,扣在床頭的手指被一根根掰開,陳星河又被拖了回去。

陳星河微眯著眼,盯著頭頂暈開的燈光,生理性鹽水從眼尾流出:“江盛祠,好難受,我不想要了。”

“江盛祠。”陳星河一點力氣都沒了,“我錯了,你是我爸爸,你放過我吧。”

江盛祠也出了一身汗,見狀俯身湊下去,安撫地吻他:“再忍忍。”

被他一親,陳星河安靜了不少,聲音也變成細細的,委屈的哼哼聲。

見狀江盛祠又親吻他,被他親了一會兒,陳星河終於乖巧,配合地抬手摟住他脖子,回應他的吻。

不哭也不鬧了。

好像一個吻就把他哄好了。

漸入佳境。

汗珠從陳星河的額發滑落,江盛祠撩起他頭發,吻著他的唇,封住了他所有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