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約你來的?”江盛祠嗓音低沉,微垂的眸光透著幾分散漫。說話時隱隱有酒氣拂來。
明明一個多小時前還在家中喝酒的人,此時卻突然出現在了這。
包間裏一片黑,隻有隱約的光線透過門上的玻璃照進來。
陳星河借著那道微弱的光線,看著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江盛祠眸底泛著點光,垂眼看著他:“玩得開心嗎?”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陳星河嘴唇微張,小片刻才說:"張雲帆約我來的。"
“他約你就來了?”江盛祠薄唇微動,聲音聽起來沒什麽情緒,“不是不喜歡這種地方?”
"……嗯,不喜歡。"陳星河點點頭,壓著聲,說,"我隻是來喝個酒。"他眼睛打量著江盛祠,嗓音在昏暗的包間裏顯得異常清晰。
這會兒江盛祠身上的侵略感太重,他們又站得緊,陳星河下意識想往旁邊退開點,找一塊空間大點的地方站著。
然而腳剛往旁邊一跨,就被江盛祠垂眸掃到。他逼近了一步。
陳星河下意識往後一退,後麵就是沙發,他直接被逼坐到了沙發上,仰起頭看江盛祠。
他這才確認,江盛祠好像真的在生氣。
還不是一般的生氣,至少認識這幾年,他都沒見過江盛祠這樣。
就因為他偷摸出來喝個酒?
被壓著說話,哪怕沒做錯都顯得自己理虧,陳星河想站起來。
然而察覺到他的動作,江盛祠抬腿一攔,直接將他鎖在了雙腿與沙發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點沒有要放他出去的意思。
“陳星河。”江盛祠輕喊一聲,問,“你準備怎麽辦?”
陳星河有點愣,反問:“什麽怎麽辦?”
江盛祠的情緒來得太過突然,陳星河還是第一次遇到,有點莫名,也有點懵逼。不至於吧,他不就偷瞞著他出來喝個酒?這能氣成這樣?
再者,準備怎麽辦這句話應該是他問吧?他對那個吻的記憶可是空白的啊!
江盛祠看了他半晌,才淺淺地笑了聲:“微信上說在宿舍睡覺?”
這一點陳星河確實理虧,他沒話反駁。
陳星河一心虛就上臉,垂著眼,表現得十分明顯。
看他一臉無話可說的表情,江盛祠繼續問:“你準備怎麽辦?”
陳星河納悶地抬起眼,正準備直說,大哥,是你親的我,難道不應該是我審問你?讓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就聽江盛祠說:“不是說不喜歡學姐?”
他輕扯了下嘴角,眼神淡淡的,沒什麽情緒:"你準備,一邊吊著我,一邊跟學姐談戀愛?"
陳星河詫異地仰頭看他,震驚於江盛祠竟然會這麽想他。
與江盛祠微垂的目光對視片刻,陳星河直直盯著他,問:“江盛祠,你是在吃醋嗎?”
江盛祠看著他,沒說話。
良久,陳星河微微分/開腿,撐著沙發扶手,又想從後麵爬起來,就見江盛祠一條腿抵到他雙/腿間的沙發上。
還真是他退一步,他進一步啊。陳星河暗道。
後麵就是牆,陳星河退無可退,一隻手下意識想抓身前江盛祠的衣服,就被江盛祠直接抓著他的手扣住。
十指相扣。
江盛祠喉嚨聳了下,薄唇微動,半晌後,承認:"是。"
陳星河還在亂動,一隻腳剛踩上沙發,聞言抬起頭看他。
江盛祠靜靜注視著他。
陳星河眨眨眼,與他對視間就看到江盛祠視線往他鼻尖以下的部位輕輕掃過。又抬起,與他對視。
陳星河心頭一跳,不覺舔了下唇,撇開眼,本能的害羞使他下意識想躲。
"要不,我們出去再說吧。"陳星河聲音很輕,不敢抬頭看江盛祠。
他能感覺到江盛祠在看他,但又什麽都不做,這種感覺特別的……撓人,令他有種被淩遲的感覺。期待他做點什麽,又緊張到想跑。
見江盛祠不聽,也不放開,就盯著他。陳星河實在被這種緊張的壓迫感壓得有點透不上來氣,也有點上火了,他紅著臉,索性一咬牙,一把揪住江盛祠衣領,將人扯到麵前:"江盛祠,你他嗎……”
要說什麽就說,要做什麽就做,就他嗎一天到晚盯著人看看看,嚇唬誰呢。
然而一近距離對上江盛祠深邃黑沉的眼眸,陳星河氣焰瞬間又消了,半天說不出很話。
江盛祠眼睛在昏暗的環境裏泛著光,看著陳星河,“嗯”了一聲,像是給予他回應。
與他對視片刻,陳星河撇開眼,索性先開了口:"那天在會所的衛生間……"他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低而清晰:"我們,親過了?"
江盛祠“嗯”了一聲。
靜默片刻,見江盛祠又半天不說話,陳星河有點來氣:“江盛祠,你可不可以給點反應?你一來就生氣,我哪知道你氣什麽?我那天喝醉了,我又不知道。"
“可以。”江盛祠低聲應了一句。
陳星河正等著他說點什麽,下一秒就見江盛祠低頭湊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印了一下。
陳星河:“!!”
陳星河實在沒想到他的有點反應,是這個反應,一時臉頰發燙,耳尖通紅。
江盛祠像是退開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見陳星河紅著臉,垂著眼不說話,剛才囂張的氣焰全散,又湊過去輕咬了一下他的唇。
嘴唇的觸感幹燥微涼,但很軟。
陳星河肩膀頓時縮了下,條件反射得想往後退,被江盛祠抬手摁住。
"反應就是這個。"江盛祠捏了捏他脖子,貼著他的唇,說。
滾燙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陳星河被燙得手指蜷了下,下意識抓住江盛祠的衣服。
柔軟的觸感相處,江盛祠淺淺磨了一下,察覺到陳星河沒抗拒,在他後頸摩挲幾下之後,輕輕捏了捏。
陳星河下意識揚起脖子,正好順了江盛祠的意。
江盛祠咬了他兩下之後,又緩又重得加深了這個吻。
陳星河“唔”一聲,被迫分開嘴唇。
他們都喝了酒,舌尖沾著酒精的微澀與甘甜,滾燙地交融在一起。
陳星河第一次知道原來口腔的溫度這麽燙,燙得他耳根、脖子通紅,眼圈泛紅潮濕,燙得全身幾乎都沒了力氣。
親到後來甚至有點抖,被江盛祠抱著輕撫後背。
見他似乎有點受不了,江盛祠退出來,在他唇上啄了幾口,輕吻著他唇角,提醒:"呼吸。"
陳星河睫毛微顫,眼圈都被燙紅了。這才發覺他忘了呼吸,腦子都快缺氧。
深呼吸了幾口,陳星河看著近在咫尺的江盛祠,很想裝得淡定點,自然點,於是沒話找話:"誰法律讓你一
然而囂張不過三個字,聲音又低得不行,囁嚅著說完:"親我的。"
江盛祠看著他,笑了一聲,才反問:“不能親?”
陳星河嘴唇微動,還沒想到該怎麽反駁,就聽江盛祠又說:"也不是第一次親了。"
陳星河:“…”
他算是看明白了,雖然以往都是他撩江盛祠,他對江盛祠耍流氓。但很明顯,江盛祠深藏不露。
同樣接個吻,陳星河全身發燙,現在恨不得想找個地方縮起來。但江盛祠就非要湊在他麵前,盯著他,還能輕飄飄問一句“不能親嗎”,比他遊刃有餘太多了。
陳星河自歎不如。
過了小半晌,心跳逐漸平穩,陳星河抬手輕輕抹了下唇:"你怎麽過來了?"
想起什麽,陳星河抬起眼:“誰跟你說的我們在這?”
“同學。”江盛祠老實交代。
“傻逼張雲帆。”陳星河忍不住罵了一句。
出發之前,張雲帆幹叮嚀萬囑咐,讓陳星河幹萬別告訴江盛祠,省得江盛祠以為他是故意不帶他。
陳星河當時聽著就放心了,至少張雲帆不會主動給江盛祠泄漏消息。搞了半天結果還這麽不靠譜,帶了同學卻不叮囑好,光跟他說有個屁用。
江盛祠輕挑了下眉,不鹹不淡地一笑,說不出是什麽意味:"不想讓我知道?想繼續跟學姐玩?”
陳星河一頓,抬起眼,與江盛祠對視兩秒,才解釋:“我跟學姐隻是朋友,我對她,沒那種意思。"
說著瞥一眼江盛祠,又不爽地嘟囔:"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
江盛祠“嗯”了一聲,順勢問:“那你對誰有意思?”
陳星河:“…
這時陳星河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察覺到他已經消失很久的學姐。學姐給他發了幾條微信,他都沒回,這會兒打來了語音。
陳星河略微一頓,瞥一眼江盛祠,在他直直的注視中,接起了電話。
“學姐。”陳星河喊。
“星河,你沒事吧?怎麽去了這麽久沒回來,我們剛剛去廁所找你,都沒找到你。”
“沒事,我……”陳星河瞥著江盛祠,“我出來接江盛祠,馬上就回去。”
那頭頓了下,有些意外:“江盛祠來了?”
陳星河“嗯”了一聲。
“好,那你們快點進來,我們等你們。”
“好。”
掛了電話,陳星河將手機揣進兜,眼神譴責地看著江盛祠:“看到沒,我和學姐的關係清清白白。哪像你,隻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江盛祠眸光淡淡地注視他兩秒,眉眼鬆懈,嘴角彎了彎,承認得很幹脆:"嗯,我小人。"
想到江盛祠剛才那副樣子,還說那種話,要是換個人,陳星河早讓那人吃拳頭,早點滾蛋了。
剛澄清完,陳星河這會兒十分有底氣:"你本來就小人。"
陳星河平常壓江盛祠壓慣了,一向有無限作死的精神,倏地一頓,十分挑釁地反問:“就算吊著你,又怎麽了。”
江盛祠看著他,像是真誠地思考了一下他這個問題:“那就,讓你吊著?”
"親都親了,還吊個屁。"陳星河嘀咕一句。不過表情愉悅了點,被江盛祠哄得還不錯。
他不知道他臉上的溫度還沒褪去,表情卻張牙舞爪的,像個煮熟了的龍蝦,還努力想揮舞鉗子。在江盛祠眼裏,可愛得不行。
不知道那間包廂有沒有開暖氣,出去的時候,陳星河感覺身上都出汗了。
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抬頭照鏡子時,感覺嘴唇的顏色比平時紅潤一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陳星河沒敢多看,多撲了幾把水,等臉上溫度下降,整個人清醒了不少,才跟江盛祠去了卡座。
卡座上已經喝得七七八八,張雲帆也已經躺在那睡著了,僅剩幾個清醒的主動端著酒杯上來要跟江盛祠喝一杯。
還有一個湊過來跟江盛祠說笑了幾句,一看就不陌生,陳星河又忍不住罵了張雲帆一句,才走去跟學姐打一聲招呼,說他要跟江盛祠先回去。
學姐看一眼江盛祠,頓了片刻,才問:“江盛祠是特意來接你的嗎?”聞言她身旁的女生挨湊過來湊熱鬧,一臉八卦地看著他。
陳星河垂了垂眼,下意識摸一把鼻尖,沒好意思直說:“可能吧……”
江盛祠聽著旁邊的男同學說了一會兒話,眼睛一直瞥著陳星河。等男同學說完,朝他微領首之後,江盛祠走到陳星河身邊,牽住了他手。
“你手有點涼”江盛祠說。
陳星河:“…”廢話,他剛用冷水洗過。
裝什麽裝。詭計多端。
學姐見狀瞳孔睜大,看一眼江盛祠,又看看陳星河,眼裏明顯有意外。
陳星河分明看出她投注過來的視線,向他流露出了疑問。
想當初跟學姐吃飯的時候,陳星河還抱著找女朋友的想法,並且還信誓旦旦得跟她解釋過他跟江盛祠就是朋友的關係。
雖然他和學姐沒什麽關係,但怎麽看,這事都是他做得不厚道。
但誰又知道呢?
那一天他跟學姐吃飯還覺得自己是直的,一回宿舍看到江盛祠就感覺自己有點彎了。
人生真的無常。
學姐有些怔然,倒是她旁邊的女生一臉興奮,甚至拿出了手機,悄摸著想拍照。
陳星河也沒管,跟學姐喝了一杯,又跟大家喝了兩杯才被放行跟江盛祠一塊離開。
走之前張雲帆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春季還不算暖和,尤其深夜,出了酒吧,屋外的冷風往身上一吹,涼嗖嗖的。
陳星河將衝鋒衣的拉鏈拉到嘴唇,瞥著江盛祠:"我們去哪?"
江盛祠掏出手機:“去我家。”
陳星河“哦”了一聲,站著旁邊等他打車。
深夜的酒吧外混雜著無數年輕男女,他們有的在聊天,有的已經醉得不成樣。
陳星河隨便瞥了眼,就看到有不少人在盯著他和江盛祠看。
陳星河不太意外,畢竟他和江盛祠向來走到哪都回頭率很高,更別說這種酒吧,來這裏的玩咖對帥哥美女的關注度本來就很高。甚至可以說,這裏本來就是一群愛玩的J巾哥美女的豔遇之地。
打完車,江盛祠揣起手機,就見陳星河把半張臉捂著,眼睛在往四處亂瞟。
“冷?”江盛祠問。
陳星河聞言看向他,搖搖頭,轉而又一笑:"我怕我長得太帥,把別人迷倒了。"
江盛祠看著他,也笑了一聲,旋即往前靠一步,抬手撥了撥他的衣領。
陳星河納悶地看著他,正好奇他想幹什麽,就見江盛祠一根手指壓著他衣領,低頭湊了過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旁邊一直瞥著他們的人頓時一陣激動,有人有男生朝他們起哄地吹了聲口哨。
等江盛祠鬆開他,陳星河低著眼,睫毛輕顫兩下,都不敢抬頭:"有人在看我們。"
“嗯,我知道。”江盛祠說,“你太帥了,我怕你把別人迷倒,你可以專心迷我一個人。”
陳星河:“…”靠,真他嗎會說。
學習不如江盛祠就算了,難不成他連談戀愛的天賦都不如江盛祠?陳星河陷入了自我懷疑。
江盛祠所說的回家,並不是陳星河常去的那個家,而是江盛祠今晚喝酒的那個家。
今天他們家裏聚餐,一家人都喝了酒,住在家裏。江盛祠也喝了酒,出來之前跟他爸媽打過招呼,說去接一下陳星河就回來,所以今晚必須得回家住。
陳星河去過他們家別墅一次,對此也沒什麽意見。
到家之後,時間已經不早,江盛祠的父母已經睡了,他們就直接回了房。
別墅很大,所以江盛祠的房間也很大,江盛祠大部分時間又住在另一個家,這個房間就顯得有些空**,大得都可以用來打籃球。
“你說中心遠興
你這房間平常一直空著也挺浪費的啊。”陳星河打量一眼四周,說。
江盛祠“嗯”一聲,打開衣櫃:“你想住?”
“沒。”陳星河往沙發上一坐,不著調地說,“我就是覺得這裏挺大的,空著也是浪費,不如下次我們來這裏打籃球吧。”
江盛祠沒聽他胡言亂語,拿了件睡衣給他:"先去洗澡。"
陳星河接過睡衣,還在不正經地發問:“怎麽樣啊?讓不讓打啊?”
江盛祠眼皮垂下,與他對視半晌,嘴角淺淺地彎了下:“行啊,等你擁有這間房的使用權,你可以直接做主。”
陳星河沒想到他會接這句話,愣了下,臉微躁。
“現在先去洗澡。”江盛祠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眼,“已經一點多了,明天早上還要上課。”
洗完澡已經兩點,陳星河從衛生間出來剛好碰到江盛祠走進房間。他換上了睡衣,頭發也是濕的,估計在外麵的衛生間洗了澡。
陳星河原本還打算說什麽,嘴一張,先打了個哈欠。
時間已經不早,雖然陳星河腦子還處於興奮的狀態,但生物鍾已經受不了,忍不住開始犯困。
陳星河上床沒多久,江盛祠關了燈,也睡了上來。
坦白的第一夜就睡在一起,估計沒人能比得上他們的進度了。陳星河想。
陳星河躺著沒動,靜靜等了片刻,哪知江盛祠也不動。
兩人安靜躺了一會兒,陳星河耐不住,翻了個身,靠過去一點。
“江盛祠。”陳星河睜開眼喊。
“嗯。”江盛祠應了一聲,聽起來也沒睡著,“睡不著嗎?”
陳星河“嗯”了一聲,躺在枕頭上,靜靜看著他。
沉默片刻,江盛祠翻過身,抱住了他:"這樣能睡著嗎?"
剛洗過澡,江盛祠的懷抱有點暖和,身上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很好聞。是陳星河喜歡的味道。
他們抱著躺了一會兒,陳星河今晚難得安分,窩在江盛祠懷裏好半天,都沒發出什麽大的動靜。隻是也沒睡著。
“陳星河。”夜色裏,察覺到陳星河沒睡著,江盛祠喊了他一聲。
“嗯。”陳星河應道。
“為什麽睡不著?”江盛祠問。
“……不知道。”陳星河打了個哈欠。
他其實困得不行,嗓音也有點啞了,帶著明顯的倦意,但腦子卻還倔強地不肯入睡。
江盛祠垂眸看他,陳星河剛打過哈欠,眼圈泛紅,帶著點潮,在黑暗中仿佛閃著一抹光。
察覺到江盛祠的目光,陳星河眼一抬,與他對視了兩秒。而後喉結聳了下,慢吞吞地仰起頭,在江盛祠的唇上輕輕碰了下。
看他半晌,江盛祠低道:"你最好明天別喊困。"說完低下頭吻住他。
陳星河被他的動作逼得往後一退,仰躺到**。江盛祠順勢壓過來,一條胳膊撐在他肩側,把他壓在**親。另一隻手摸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一根將他握住,與他十指相扣。
一個帶著清涼薄荷味的,潮濕而漫長的吻。
結束的時候,陳星河感覺舌頭都被遏麻了,眼睛也困得睜不開。
江盛祠拾手替他抹掉唇上的水光,見陳星河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抓住他手,問:“要睡嗎?”
陳星河“嗯”了一聲,瞄了眼時間,居然已經淩晨三點了。
他們似乎親了很久,但神奇的是,陳星河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接吻真是一件有趣又能打發時間的事。
陳星河往江盛祠懷裏窩了窩:"我們,算在一起了?"
過了小半晌,江盛祠才應了一聲:“嗯。”
陳星河又困得打了個哈欠,停頓片刻,才說:"但我有個問題。"
“我們誰做1?”
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眼中的陳星河。
陳星河:請叫我大**。
江盛祠:小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