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喝醉酒的一句無心之言,陳星河向他爸解釋了一上午,到最後都沒解釋通。所以假期的最後幾天,陳星河被他爸勒令待在家不許出門。

陳星河無所謂,反正假期也沒幾天了,他可以用打遊戲來打發時間。

挨完訓回房間,陳星河自暴自棄地打開電腦,準備先叫楊沉來打幾把,練練手。他要打他幾個通宵的遊戲!

衝動的想法剛在腦子裏轉一圈,陳星河把手機拿到手裏,就看到了屏幕上江盛祠的消息。他摁開指紋解鎖鍵,還沒來得及讀消息,下一秒,江盛祠的語音就打了過來。

心髒驀地一跳。

陳星河不由挑了下眉。

剛才那種隱約的煩躁和不愉,頓時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小小的愉悅和興奮。

其實就算被關禁閉也不妨礙他想江盛祠的時候,可以隨時找他。

這就是喜歡好朋友的好處了!

想念的時候可以隨時聯係,可以一起約出來玩。不時還能擁抱、牽手、摸摸腹肌。除了不能談戀愛,其實還是能滿足不小一部分精神需求的。就像在談一場隻有自己知道的戀愛。

這麽一想,陳星河頓時開心了。

電腦一開,遊戲就自動登錄了,剛才的衝動早就拋之腦後,有同學向他發出遊戲邀請,陳星河都沒看,直接拿著手機就往**一躺,接江盛祠的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不知為何,兩邊同時默契地保持了安靜。

見那頭沒聲音,陳星河率先喊了一聲:“江盛祠。”

江盛祠低低“嗯”一聲。

"幹嘛不說話?"陳早河躺到枕頭上

“壯仕兒尤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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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星河駒到夥頭上,孫過一旁的抱帆抱在懷裏,“裝什麽優鬱。

十哪個說話:

“酒醒了?”江盛祠問。

“廢話,一晚上了。”陳星河懶洋洋地說,“不醒我難不成喝成傻子了。”

靜默少頃,陳星河舔了舔唇,又慢吞吞說:"我昨晚…"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沒等到他後續,江盛祠“嗯”一聲,給予回應,耐心地等他繼續問。

“我昨晚,有沒有說什麽?”陳星河問。

“你指哪方麵?”江盛祠問。

“就是……”陳星河皺了下眉,想了想,“有沒有胡言亂語什麽的?”

江盛祠沉默了一會兒,說:“挺多的。”

“……”陳星河一陣無語,說話的語調都降了下來,“挺多是指哪些?”

江盛祠不答反問:“你爸找你了?”

“嗯。”陳星河無力地應一聲,頗有些無趣地撇撇嘴,“我被關禁閉了,接下來幾天都不能出門。”

轉而他又想到什麽,懶散一笑:“這幾天見不到我,別太想我啊。”說完他就像是占到了什麽小便宜,得意地哼起小曲。

聽他哼了一會兒,江盛祠喊道:“陳星河。”

“嗯?”陳星河愉快地應一聲。

“你昨晚……”江盛祠慢吞吞開口,語氣有些沉。

陳星河哼曲子的聲音逐漸放輕,心髒又因他的話提了起來。

等了一陣,電話裏隻有江盛祠的呼吸聲,陳星河被他吊得受不了,直接道:“江盛祠,你有話就直說,我昨晚到底說了什麽。"

“……你昨晚一直問我,為什麽要考慮去隔壁校花的生日。”江盛祠散漫地開口。

陳星河沉默了一陣,索性問:“那你為什麽要考慮去?”

那頭江盛祠像是吐了口氣,停頓了片刻,才很輕地笑一聲,反問:“我為什麽不能考慮去?”

他這麽說,陳星河就無話可說了。

江盛祠緊接著又道:“陳星河,我是單身吧?”

陳星河一時琢磨不透他想說什麽,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那你去啊。”

見他沒立刻接話,陳星河又說:"哦,校花生日過了。"

他略一沉吟,提議道:"那要不,我幫你告訴她一聲?說你想參加她的生日會。我估計她會願意為了你再辦一場的。”

聽他獨自在那一陣叭叭,江盛祠不由低笑了聲。

聽他還笑得出來,陳星河喉頭一噎,不爽道:“你笑什麽?我這麽真心實意在為你出主意。”

江盛祠“嗯”一聲:“不用了。”

“……不用什麽?”陳星河問。

“不用出主意,我不想去。”江盛祠說。

陳星河安靜兩秒,低聲囁嚅需一句:“我看你不是挺想去的嗎!”

江盛祠又低笑了一聲,噪音裏都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如果跟你一起去的話,可以考慮。”

陳星河:“…”

今天一天不能出門,也沒什麽事幹,陳星河就一直在跟江盛祠打電話,聊一些有的沒的。

聊到下午的時候,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外麵天都黑了,門外在喊吃晚飯。

剛醒來陳星河有點迷迷糊糊的。

他剛才跟江盛祠聊著聊著就睡著了,電話還沒掛,陳星河摸了摸手機,點開來,意外地挑了下眉。

還沒掛,已經通話了三百多分鍾。手機電量隻剩百分之幾。

“江盛祠,你還在嗎?”陳星河用剛醒來略帶沙啞的嗓音喊。

“嗯,在。”江盛祠低沉的嗓音回複一句。

陳星河扭一扭脖子,伸了個懶腰:"我睡了多久啊?"

“二十幾分鍾。”江盛祠說。

陳星河“哦”一聲,沉默少頃,又問:“你在幹嘛?”

“剛才阿姨喊吃飯,準備下樓。”

江盛祠說完,陳星河就聽見他那頭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緊接著就是開門下樓梯的聲音。

陳星河靜靜聽了一陣,說:“我家也準備吃飯了。”

“那你先去吃飯吧。”江盛祠說,“我掛了。”

陳星河“嗯”一聲。

掛了電話,陳星河看一眼,手機耗盡了最後一點電量,非常懂事得到現在才自動關機。

雖然他很懂事,陳星河還是將它隨手一丟,扔到了旁邊,而後躺在**,盯著天花板發呆。

他總感覺他跟江盛祠的相處哪兒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裏不一樣。

陳星河冥思苦想一陣,抓了幾把頭發,把頭發抓得一團亂,最後決定先出去吃飯,不再亂猜。

關禁閉的幾天,陳星河難得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打遊戲,索性就連打了幾天的遊戲。

最近江盛祠也沒事幹,他還拖江盛祠一起打。

雖然現實碰不到麵,但在王者峽穀和絕地求生裏見麵也是一樣的。

“不是,陳星河,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我江哥來了,你就對我一點都不上心了?”楊沉真心實意地提出疑問,想盡可能為自己找到一點存在感。

“廢話。”陳星河點著鼠標,二話不說地反駁,“你江哥是我的人,你哪來的回哪去。”

"……行。"楊沉點點頭,"我自取其辱歎。"

玩了一會兒,楊沉邊撿裝備邊又耐不住地說:"我說啊,反正你倆都這麽好了,也不差再好一點,幹脆彎一彎算了,還能救我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快閉嘴吧。”陳星河沒什麽感情地說,“囉嗦。”

“我又沒跟你說。”楊沉語氣一轉,換了個人舔,“江爸爸,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考慮。”江盛祠認真撿著裝備,不假思索地說。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耳機傳過來。

考慮考慮又是考慮,什麽都是可以考慮。陳星河在心底默默腹誹了一陣。

“我江哥說可以考慮。”楊沉頓時激動了一點,“陳星河,你怎麽樣?要不要考慮考慮?到時候就可以嫁進豪門了。”

“滾蛋——”陳星河罵一聲,轉而又懶懶一笑,“行啊。”

幹脆利落地擊殺一個人頭後,陳星河操作著遊戲人物,輕飄飄從江盛祠的遊戲人物旁邊走過:“隻要你江哥願意躺下,我就彎。”

這回楊沉不說話了,這種話也就陳星河敢說。

畢竟江盛祠一個能打他三個,楊沉實在沒膽子去問他願不願意躺下這種問題。

陳星河已經連被關了幾天,實在有些受不了,打了一會兒遊戲,又忍不住開始哀嚎:“好餓啊,想吃三二街的那家燒烤,和四原路那家蛋糕店裏的肉鬆奶酪麵包。”

“那就出去買唄。”楊沉不假思索地說。

“大哥,我在關禁閉。”陳星河說。

"你真這麽聽你爸話啊。"楊沉說,"溜出去買一次又沒事。"

“他說一旦被他發現我溜出去,以後就不會再給我生活費,讓我自己去半工半讀。而且——”陳星河說,"他還說會告訴我媽,並把我以前不聽話的種種行為都告訴我媽,讓我媽也不要給我生活費。”

“不是,你到底犯了什麽事啊,這麽嚴重。”楊沉說。

這個問題一出,果然一如之前,陳星河沒回答。

“你跟著我幹嘛。”陳星河操縱著遊戲人物,麵向江盛祠。

"……撿不到裝備,看看這邊有什麽。"江盛祠往前走了一步。

他們兩個操縱的遊戲人物麵對麵站著,就像在談戀愛。

但陳星河一點情調都沒有,他說:“你撿不到就想來蹭我的?”

r / 聽到他們的對話,楊沉不由"嘖"了一聲。就這性格,一點都不會寵人,還說要當1,這不妥妥的渣男嗎!

“哎,對啊,你麵前不就有一個活財神。”楊沉說,“你爸媽不給你生活費,你可以問江盛祠借啊,他從指甲縫裏扣出來一點都夠你活的滋潤了。"

"誰要問他借,他放高利貸的,要我以身抵債。"陳星河說。

“什麽高利貸?什麽以身抵債?”楊沉問,“江哥,你不借給他啊?”

江盛祠“嗯”了一聲,被陳星河從他撿裝備的房子裏趕了出去。隻好操作著遊戲人物進另一幢房子,邊漫不經心道:"怕他還不上。"

楊沉:“……”

平常對陳星河好的要死,現在說在意那一點小錢。

他有時候都分不清江盛祠和陳星河哪幾句話是真話,哪幾句話是假話。

已經玩了幾個小時,這局遊戲結束,大家不約而同退出遊戲房間,準備休息一會兒。

坐了幾個小時,陳星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旁邊手機的微信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陳星河拿起來看。果不其然是江盛祠。

【江盛祠:餓嗎】

陳星河挑了下眉,這是————要給他送吃的的意思?

陳星河打字。

【陳星河:餓】【江盛祠:家裏有人嗎?】【陳星河:沒,阿姨出去美容了】

【江盛祠:等我】【陳星河:【OK】】】

不過他跟江盛祠已經有幾天沒見,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他,陳星河克製不住隱隱興奮。

他終於明白什麽叫,因為今天下午能見到你,我從上午就開始感到高興了。

喜歡的感覺真奇妙啊,能把一些單調和無趣都變得有趣。要是他早點喜歡江盛祠就好了。

這樣豈不是跟江盛祠相處的這三年,他都能很開心?

不過就算沒喜歡,這三年,他依然跟江盛祠相處得很開心。

吃自河口白言地方美麗

陳星河兒目高興地哼著歌,坑手機。玩一會兒,看一眼時間。再玩一會兒,再看一眼時間。

直到江盛祠的微信彈出來。

【江盛祠:開門】

陳星河眼睛一亮,扔了手機就往外跑。

打開門,江盛祠就在門外。

他手上提著陳星河想吃的燒烤和肉鬆麵包,還有一些他愛吃的其他零食。

陳星河鬼鬼祟祟地探頭看一眼,將他拉進屋,拉回房間。

一關上門,陳星河看了眼久違的燒烤和零食,忍不住一把抱住江盛祠:"祠祠,愛死你了,還是隻有你念著我。”

江盛祠眸光在他臉上淡淡瞥過,笑了一聲:"你也就這時候愛我。"

陳星河聞言抬起頭,看了他兩秒,反駁道:“誰說的,我時時刻刻都愛著你,隻是你看不到我的心。”

“如果你能看到我的心,你就會看到他為你彎出了一個愛心的形狀。”陳星河扒拉著吃的,說得一臉不正經。

“這樣啊。”江盛祠配合道。

“嗯。”陳星河衝他認真地點點頭,手上掏出一個肉鬆奶酪麵包,吃一口。麵包的奶酪餡很足,一咬就沾到了唇上。

"那我還是希望,你能表現得再明顯點。"江盛祠看著他咬了兩大口,外麵的肉鬆蹭到鼻尖上,抬手替他抹了下,慢吞吞一笑,“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陳星河看著他。

一邊吃一邊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本來他就覺得江盛祠這幾天怪怪的,雖然他的表現和平時無差,但得益於他們之間多年的默契,他就是能感覺到江盛祠一絲微妙的變化。

就像這句話,以前他可能也會說,但這會兒說,就是有點不一樣的味道。

好像,透著。一丁點的暗示意味。

據說暗戀會有三大錯覺。他是不是在看我?他是不是知道我喜歡他?他是不是也喜歡我?

難不成他也開始進入暗戀中的自戀症狀了?陳星河垂著眼睛,把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裏。

等他吃完燒烤和麵包,江盛祠抬手,看了眼時間:"你吃吧,我先走了。"

“啊?”手上的烤串頓時沒了味,陳星河把吃了一半的烤肉放回盒子,“這麽早?”他回頭看了眼鬧鍾:“還沒到晚飯時間,你這麽早回去幹嘛?”

“你家人不回來做晚飯?”江盛祠說。

“回啊。”陳星河又拿起烤串吃了一口,“但阿姨在廚房做飯,你可以等她回來進了廚房之後,偷偷溜出去。”

話落,門外非常巧地響起一陣開門聲。緊跟著傳來說笑聲,陳耀輝跟楊青一塊回來了。

陳星河看著江盛祠。江盛祠也垂眼看著他。

兩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不多時陳耀輝腳步往裏走來,陳星河在心裏默默祈禱著,他幹萬別來敲門。

/

下一孫宗門讀音樂響,聽此跑將的吉立方門以響起,

下一秒,房門被敲響,陳耀忙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陳星河,開門。

“靠!”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陳星河不由罵了句髒話。

“要不——”陳星河眼睛迅速在房間裏陵巡一圈,邊找邊說,“你先找個地方躲躲?”

但他房間就這麽大點地方。

“你躲衛生間吧。”見來不及了,陳星河直接推著他往衛生間去。

他倒也不是怕陳耀輝,他主要是不想讓江盛祠陪他一起挨罵。至少從目前來看,他對江盛祠有那方麵的心思,挨罵得不算太冤。

而江盛祠———

門外傳來陳耀輝的催促:“陳星河,開門,還在跟我鬧脾氣呢?”

江盛祠被著急忙慌的陳星河推進衛生間。

陳星河走去開門:"爸,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

“我跟你阿姨去逛了趟超市,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你趕緊出去洗手,準備吃飯。”陳耀揮邊往裏走邊說,“這次我們父子倆好好聊聊。”

“你進來幹嘛啊?”陳星河頓時警覺起來,“我現在就出去。”

"回來得急,借你衛生間上個廁所。"陳耀輝說。

”不是。”陳星河連忙竄到他前麵,往衛生間門口一站,“外麵不是有衛生間嗎?你上我這衛生間,是不是……不太衛生。"

說到後麵陳星河漸漸就沒了聲音。

他知道,最後這句話說出來,鐵定會被陳耀輝罵死。

不過顯然陳耀輝現在的注意力不在這句話上麵,他盯著陳星河看了一會兒,一把扯開陳星河,擰開衛生間的門。

與正準備開門出來的江盛祠撞上。

四目相對,江盛祠禮貌地喊了聲:"叔叔。"

陳星河仰頭無聲哀嚎一記。

果然倒黴的事情總是連著一起來的。

平常陳耀輝幾乎不來敲他門,也幾乎沒來他房間上過廁所。偏偏今天,就今天,江盛祠在,他就來了!

走去挨訓順便吃飯的路上,陳星河覷一眼旁邊的江盛祠,忍不住笑了:"我算是發現了,你跟我爸真有緣,什麽巧合都碰得上。早上吃個飯被抓,你一來,他就非常難得的早回來了。你說,月老是不是把你倆紅線綁一起了?”

“胡說什麽。”江盛祠淡聲道。

他瞥一眼陳星河,對上他漆黑明亮的瞳孔,又輕道:“如果月老腦子沒問題,要綁也應該把我和你的紅線綁在一起。”

陳星河聞言腳步倏地一頓。

江盛祠先他一步跟著他爸邁進了餐廳。

陳星河則逗留在原地,不由垂下了眼。耳朵尖蔓上一層緋紅。

他居然被江盛祠撩到了!!

一走進餐廳,陳耀輝就點上了一根煙,招呼江盛祠坐下。

等他落座,他看一眼江盛祠,彈了彈煙灰,問:“你們在一起多久了?你爸媽知道這件事嗎?”

這句話是問的江盛祠,陳星河知道,所以他也沒多插嘴。畢竟對於這個問題,他已經不知道回答過多少遍了。但很顯然,陳耀輝一點都不相信他的話。

“我們沒在一起過。”江盛祠說。

陳耀輝目光直直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在思考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良久,陳耀輝說:"既然你們兩個都堅定說你們沒在一起,那你們誰告訴我,為什麽你們能為了見一麵坐幾個小時的飛機?為什麽非要住在一起,寧可晚上偷偷溜出去?為什麽早上要牽著手去吃飯,還一看到我就跑?"

“還有陳星河。”陳耀輝瞥一眼陳星河,“為什麽要為了江盛祠每天洗澡。你們能解釋得清這些問題,我就相信你們。”

聽到一連串的問題,陳星河都被問煩了。

他眉頭一皺,瞥一眼旁邊的江盛祠,看向陳耀輝,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別問了,你就當我們談戀愛算了。”

陳耀輝瞪他。

“反正我們怎麽解釋你都不會信,我也覺得你說的這些問題,確實也解釋不清。”陳星河說,“那你就當我們談戀愛吧,省得這麽多事。”

“陳星河!”陳耀輝重重拍了拍桌子。

“爸,你先聽我說。在這之前,我跟江盛祠確實沒在談戀愛,要是真談戀愛了,我不怕告訴你,也不會瞞著你。但是現在——我正式告訴你。”陳星河一把抓起江盛祠的手,將自己手指頭一根扣進去,與他十指緊扣,“既然你這麽希望我們承認,那我決定順了你的意。對,沒錯,我跟江盛祠談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