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城府
我動了一下身體,大腿和後背上麵的疼痛讓我呲牙咧嘴,驚動了小寶寶,他發出了啼哭。他又驚醒了孩子的媽媽,孩子的媽媽又驚醒了錢文忠,我這才又發現在我另一邊的床上,錢文忠正趴在那裏睡覺,在看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了。
錢文忠麻溜醒了過來,跑過去將孩子抱了起來,喂了孩子一些溫水。抱孩子的時候,他就發現我醒了,他看了看眼睛睜的老大的我,對我說:“謝謝你救了我妻子,這是我妻子,黃丹華。”
我有些腦袋裏麵充盈上氣血的激動,我竟然不經意間救了錢文忠的妻子黃丹華。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嗎?我忽然感覺到大腿上麵的彈傷和後背的刀傷也不是那麽疼了,這可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
不過我也知道,如果我不能借著這個機會讓錢文忠賞識我,那麽這個機會頂多隻是一個而已,如果我想要跟錢文忠攀上關係,我的讓錢文忠賞識我,從而才能算是真正的成為他的左右手。
像我這樣無背景,無勢力,無金錢的三無人員,能夠遇到這樣一個機會,太難得了。錢文忠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麽,隻是對我說了一句:“好好休息,現在你受傷了。”
黃丹華則看了我一眼,問我:“小仁啊,餓不餓,你是麻藥剛過去才醒過來的,這都一下午沒吃東西了,肯定餓了,我讓老錢出去給您買點東西吧。”
我那敢讓公安局長給我買飯啊,我連忙說:“不用不用,我不餓。不過您別叫我小仁行不,叫我小郝吧,小仁一不小心就給聽成小人了呢。”
黃丹華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男人,手裏麵拿著一個手機,對錢文忠說:“局長,市委的電話。”
錢文忠說:“不接,哪怕是省委書記的,也說我不在,你現在去買三份飯。”
說完,錢文忠就笑著對我說:“飯不是來了麽。”
秘書買來了三份飯,我邊吃卻在腦海中邊思考剛才秘書的那一句話,從那句話中可以看的出來錢文忠很生氣,這是針對他妻子的綁架,而且妻子還懷有九個月的身孕,盡管孩子和妻子都沒事,但是這是什麽性質?針對高級領導的暗殺啊,但是更可以從側麵看出來,他這個人很重感情,而且非常喜歡妻子。
門又被推開,下午在錢文忠家裏見到的那個小蘿莉被送了進來,小蘿莉臉上有哭泣的表情,見到爸爸媽媽,特別是媽媽旁邊有一個小弟弟,立馬就多雲轉晴了,跑過去逗小弟弟我。
而我思慮了半天,決定不管怎麽樣,都不在提洗浴中心的事情,我要等著錢文忠提。
我不知道那群暗殺黃丹華的是人誰,但是顯然這個問題不用我去考慮,我在醫院裏麵管吃管喝,而且也不用掏醫藥費。過了兩天黃丹華就出院了,她隻不過是腦袋輕微撞傷,而且因為過渡緊張引起宮縮所以才早產的,可憐我挨了一槍,腿瘸了,最起碼的住半個月。
黃丹華會時不時給我送來一些吃的,不過也僅限於時不時,畢竟她在坐月子不是。有時候她會讓那個小蘿莉給我送過一點,這個小蘿莉叫黃雯雯,今年五歲半,黃丹華跟錢文忠的大女兒。才五歲半就已經會做公交車到醫院看人了,我想了想,果斷跟小蘿莉聊天,小蘿莉很有意思,我跟她談論喜羊羊與灰太狼,她說她不看喜羊羊與灰太狼,她看國外動漫,我聽到小蘿莉的言談,哈哈大笑。
我住院第二天的時候夏婉玉來看過我一次,然後就沒在來過了,寢室裏的哥們我沒告訴,所以小蘿莉一走,我經常性是一個人在病房,青語曾經打電話問我在哪兒,我隻是告訴青語我出差了,我不想讓她擔心我,而且她來了醫院,也沒地方住,也沒辦法學習。大概是第四天的時候,楊洋出來了,她說她被從看守所裏麵送出來了,她的其他姐妹都的在住半個月呢,這次罪很重,判了一個月。
我笑了笑,看來是錢文忠幫的忙。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不過我並沒有給錢文忠聯係,我知道他會跟我主動聯係的。有了楊洋的照顧,我在醫院總算是不至於上個廁所就叫護士了,現在的護士臉色真臭,而且長的還不漂亮,唯一一個長的漂亮的是個醫生,叫什麽何藍,不過聽何藍說有個很愛她的男朋友了,跟我毛關係都沒有。
我在醫院住了十天左右,就出院了。
出院的時候錢文忠來了,他看了看楊洋,我知道他的意思,讓楊洋離開病房,他才笑著說:“前幾天很忙,沒顧得上,現在有些事情落下了帷幕,我才過來看看你。”
我問:“是綁架的那夥人吧,抓到了沒有?”
錢文忠有些歎息說:“抓到了兩個打手,後麵的沒抓到,不過你放心,已經掌控了具體信息,抓住隻是時候的問題了。”
我有些後怕,不過有錢文忠的話,我怕什麽呢。
錢文忠嗬嗬一笑,跟我說:“你先出院,回頭到家裏吃飯,丹華天天念叨你,雯雯也說你買的蘋果好吃,說起來我一個公安局長,還不舍得給女兒買蘋果啊。”
我知道錢文忠隻是在調侃我罷了,不過我還是答應了下來回頭去他家裏多賣買點蘋果。坐黃丹華的奇瑞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裏。坐在車裏,我還在想,黃丹華的老婆可是局長夫人啊,才開奇瑞,而且錢文忠接我是私事兒,還用老婆的車,絕不公車私用。這讓穆中興這些開寶馬的村長情何以堪?
不過想了想,穆中興這樣的人就是見光死,而且他一輩子也隻能止步於村長了,而錢文忠可是有希望在有生之年執掌一方大權的啊。
我想,這種東西應該叫城府。
錢文忠將我送到樓下就離開了,還相約過幾日一定要到家裏吃個飯,我趕緊答應著,我並不著急找錢文忠要什麽回報,因為我在等他跟我提,這事兒急不得,得慢慢來。我的腿並沒有好利索,而且背上的傷口也才剛拆線,我被楊洋扶著瘸腿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