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逗逼,那麽較真幹嘛?
“喂!”我拿起電話放在耳邊。
電話裏傳來一個非常賤的笑聲:“哈哈,老四!”
聽到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蘇東坡的電話。
原本有點悲傷的氣氛被蘇東坡的笑聲感染的有點好笑,我罵罵咧咧的說:“我操,你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別廢話,知道你在青島。”蘇東坡爽歪歪的說。
“咋回事兒?”我拿過手機看看,確定是濟南的號碼後就問:“你咋在濟南?”
蘇東坡臭貧道:“窮啊,跑濟南弄錢來了!”
“窮你大爺。”我送給他一句話。
打屁一會兒後,蘇東坡正色對我說:“來濟南吧,有個人介紹給你見。”
我沒問是誰,直接就答應。
因為我現在根本沒地方去。
收拾好的行李已經放在門口,手裏拿著電話我摸著鼻頭看向青語,青語手中拿著自己所有資產的證明書,睜大眼睛看著我。
“蘇東坡的電話,讓我去濟南。”我小心翼翼的說。
青語沒有回話,凝神看著我。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的時候很清澈,一點都看不出她這些年經曆的世故。
她吐出口濁氣對我說:“我明白,高媛媛在濟南。”
我點點頭。
青語拿出手機打個電話,讓人幫我買下午四點到濟南的動車票。
放下手機後,她對我說:“還有時間,我給你下碗麵吃。”
我點點頭,青語來到廚房,從冰箱裏拿出新鮮的裏脊肉,蔬菜,雞蛋,還有辣椒。青語的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片刻後一碗有蛋有肉有菜還有辣椒的湯麵就做好。
她沒有給自己做,白色的大碗剛好一碗。
我悶著頭吃麵,青語坐在我的對麵。
我們都沒有提剛才的對話,也沒有提昨晚上的經曆。
吃過麵時間已經差不多,青語開車送我去動車站,在濟南最繁華的路段遇上紅燈。她一下子放下方向盤,轉過身抱著我就吻我,我翻身抱著她,與她熱吻在十字路口的紅綠燈下。
紅燈轉綠,我們依舊難舍難分。
周圍的車輛開始催促,不少從我們旁邊經過的車輛看到我們在做什麽後,都嘖嘖稱奇。
等到下一個紅燈轉綠後,我們才分開。
她紅著臉咬著嘴唇,伸手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後,發動汽車離開。
到動車站後,她甚至都沒有下車。
經過安全檢查,我在候車區等車。
突然感覺很操蛋,我怎麽就閑著沒事跑到濟南來找她。
我明知道她不可能幫上我什麽忙的。
捏著手裏的動車票,我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
或許我在後悔,她不欠我的了,我們兩個平等了!
從青島坐動車到濟南需要兩個半小時,到濟南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擦黑。
我從動車站出來,一眼就看到地下出站口站著一個肥的流油的胖子。
我笑哈哈的走上去給他一個擁抱,蘇東坡攔著我的脖子,一下子將我抱起來說:“四兒,想死我了!”
“操,你要勒死我啊。”我罵道:“趕緊將我放下來。”
蘇東坡一把將我丟下來,我差點沒摔個屁墩兒。
我揉著被他勒的生疼的腰說:“你丫真他媽不靠譜。”
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個段子,有次在學校裏,我們跟人打架,蘇東坡說老子一身肉,打不過他們,也能將他們壓死。然後張曉軍用眼睛斜睨著他,來了一句,我真為你以後的媳婦擔心。
我們哄堂大笑,但這事兒沒完。蘇東坡用手摸著自己的褲襠說,知道啥叫一柱擎天不?媽蛋,那麽多島國愛情動作片都白看了,後入,女上,觀音,外加懷中抱風,九十一個姿勢裏,就他媽一個是壓著女人的。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嘲笑蘇東坡胖了!
蘇東坡見我出神,給了我一拳說:“操,想啥呢,該不會是叫道老子太激動,都不知道該說些啥了吧。”
說著他從兜裏拿出來一盒芙蓉王,抽出兩根遞給我一根。
我接過他的煙說:“沒,就是想起以前上學的日子。”
蘇東坡沒說啥,抽了口煙優哉遊哉地說:“別墨跡了,都準備好了,八點時候吃飯,還有兩個小時打扮一下。”
我點點頭跟著蘇東坡出了動車站,蘇東坡簡單跟我說了一下。他來濟南的確是來見高媛媛的,但不是他主動過來的,是沈瑞芬讓他過來的,他們的公司準備在濟南發展業務。
我摸了一下鼻頭說:“沈瑞芬要企圖進入濟南?”
蘇東坡吐出煙圈點了點頭說:“她是有這個意思,但我看的出來,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是對高媛媛有點意思。”
“高媛媛?”我呢喃了一句,露出玩味的笑意。
蘇東坡給了我一拳說:“別他媽打啞謎,老子知道你在想啥。我跟高媛媛真沒關係,再說她現在已經結婚了。”
我眉頭一皺,蘇東坡解釋說:“京城的一個公子哥,家裏挺有關係的,而且她家老爺子也喜歡。”
我摸著鼻子,說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麽陸建國姓陸,而他孫女高媛媛卻姓高。”
蘇東坡翻個白眼,信口胡謅道:“我那裏知道,操!”
我感覺有點意思,蘇東坡將煙撚滅在車載煙灰缸裏說:“高媛媛或許能幫到你。”
“什麽意思?”我問。
“她欠我一個人情,我準備讓她還了。”蘇東坡咽了口唾沫,感覺喉嚨裏有痰,就將車窗放下來。呸的一口吐出去,絲毫沒有任何文明可言。
也不知道誰能吃到蘇東坡的香痰,我有種惡寒的感覺。
不過蘇東坡的話,卻還是吸引了我的關注。
我沒有阻止他,因為我知道,他認準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蘇東坡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倔。
……
蘇東坡住在萬達凱悅,他先帶著我來到酒店裏麵,丟給我一套衣服讓我換上,然後他自己也換了一套衣服。原本穿著大褲衩的蘇東坡看著就是個邋遢漢,換上西裝皮鞋,手腕上戴上手表之後,也挺像那麽回事兒的。果然,穿正裝的男人,都挺帥。
蘇東坡邊戴手腕上的手表邊說:“晚上她老公也來,我可不能丟臉。”
我笑他沒出息,蘇東坡嘿嘿一笑說:“誰讓當初我他媽在部隊裏受那麽多苦呢。”
“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我忽然很奇怪的問。
蘇東坡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說:“逗逼,那麽較真幹嘛?”
吃飯的地點就定在酒店的餐廳裏,靠近窗邊的位置。四個座位,剛好我與蘇東坡,高媛媛與她的老公王寶寶。
我們就住在酒店裏麵,所以等他們來了之後我們再下去。
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後,高媛媛的電話就打過來。
我們兩個從酒店下來,高媛媛與她老公正站在酒店大廳的休息區那裏。高媛媛的老公正在罵罵咧咧,好像很生氣。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高媛媛老公王寶寶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因為王寶寶的年齡太小了。
跟張玲差不多的年齡,而且無論是從衣著打扮還是行為舉止上來看,都與沉穩的高媛媛不匹配。
我們走過去後,才知道王寶寶在罵一個隨地吐痰的人。
我眉頭一皺,王寶寶就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原來他開車來酒店的路上,前麵的車裏突然飛出來一口濃痰,直接飛到他r8的車前窗上,差點將他惡心吐。
我心頭一驚,心道,不會這麽巧吧。
轉眼看蘇東坡,蘇東坡一臉彌勒佛的模樣,笑眯眯的說:“操,這些人啊,真他媽不文明,怎麽能往車窗外吐痰呢,這些人就應該抓起來坐牢。”
我咽口唾沫,直接被蘇東坡征服。
高媛媛站起來看看我,挽著王寶寶的手說:“行了,吃飯去吧。”
王寶寶爽歪歪的大搖大擺的跟著高媛媛走向餐廳,蘇東坡緊隨其後,依舊一臉笑意。
坐下之後,服務員按照蘇東坡事先點好的菜上,王寶寶四處打量,嘴裏叼著煙問蘇東坡是做什麽的,以前做過什麽,一臉囂張紈絝。結果服務員善意的過來提醒他,這裏是無煙區。
王寶寶罵了一聲操,高媛媛眼睛一眯,乖的如同綿羊一樣坐下來笑著說:“姐姐,我不抽。”
說著,將煙頭掐滅了。
並且十分善意的給服務員道歉:“不好意思。”
服務員被他這一驚一乍弄的夠嗆,拍著小胸口走了。
服務員走後,王寶寶依舊翹著二郎腿看著蘇東坡問:“那個啥,東坡,你到底是做啥的。”
“辦企業的,玩點小實體。”蘇東坡抿了一口杯中的水說。
高媛媛也不點破王寶寶的鬧劇,任由他問:“實體啊,不如金融來的賺錢。我這兩年在搞信托,基金。最近準備進駐網絡理財,要我說你幹脆也跟著我做金融算了,你們這些做實體的人,好不容易賺點錢,還不是都交給我們做金融的打理。”
蘇東坡微笑著說:“說的對,我們賺點錢啊,都要交給做金融的去管理。不知道老弟你是在那個公司任職的,玩信托的總要有點背景吧。”
王寶寶不置可否笑了笑說:“平安。”
“平安啊?不如到中融吧,我在那邊有點關係,前兩天跟老劉在一塊兒吃飯,老劉還說最近缺人手。”蘇東坡淡定的說。
正在喝水的王寶寶一下子嗆到了,咳咳的直咳嗽,震驚的看著蘇東坡問:“中融?劉洋?”
蘇東坡笑著沒說話,我突然感覺有點逗逼。
蘇東坡這扮豬吃虎的功夫果真玩的爐火純青,他自己本身就與許多信托基金公司有密切合作,沈瑞芬當初在北京的那段時間,就是在金融圈子裏打拚的。王寶寶拿自己的淺薄經曆當談資,真心是以卵擊石。
一直沒說話的高媛媛用手幫王寶寶拍著後背,溫婉的說道:“行了,別喝涼水,喝點熱茶。”
說著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王寶寶倒了一杯熱茶放到王寶寶手裏。
王寶寶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喝了一口熱茶,疑惑的問道:“你叫啥來著?”
“蘇東坡!”蘇東坡一臉憨厚老實的豬哥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