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壓抑到不能呼吸
“卑微的活著?”我吐出個煙圈,看著遠方的夕陽質疑:“你能給我解釋下什麽叫卑微的活著嗎?你將仙‘女’的肚子搞大,到頭來拋下人家母子不管,自己犯了事兒到國外跑路,還想著永遠不回來。
.訪問:.?。·中··網·首·發有‘波’,人不是你這麽做的。做人得用這兒……”
我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
孫有‘波’臉上的猙獰笑容帶著一股子鬼魅,他看著我的眼睛說:“那你讓我姐帶著孩子跑到國外,你用的是哪兒?是你偉大,我姐剛走你就跟夏婉‘玉’‘混’到一起,沒兩年就‘操’出個孩子,姓郝還他媽叫夏天。三天兩頭跟王穎麗勾勾搭搭,美其名曰為她好。到頭來張玲都不放過,‘逼’得夏婉‘玉’帶著張玲跑到國外生孩子,我看張玲眼睛就是因為你作惡太多給害瞎的。”
孫有‘波’的話裏帶著‘操’蛋的味道,我聽的生氣。可現在的我不會跟孫有‘波’爭吵,我將煙頭丟到地上踩滅,直接了當跟孫有‘波’說:“你要願意出國不管殷仙‘女’,我不會說什麽,你該走就走。我這人做事就這樣,如果我要是真作惡多端,我估計我壓根就不應該管你。”
孫有‘波’沒說話,他從我車裏翻出來一包煙自己‘抽’出來一根點上,他‘抽’著煙說:“留在仙‘女’身邊我會良心不安的,姽嫿是為我死的。”
我從兜裏‘抽’出一張vis卡放在汽車駕駛席上,自己轉身離開,朝著夕陽走去。孫有‘波’坐在車裏看著我的背影怔怔出神,等我從他的視野中消鼠,他才發現煙頭已經燒到自己的手。孫有‘波’將煙頭丟到車窗外,將那張vis卡裝到兜裏,駕駛著車朝俄羅斯方向駛去。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我原以為我救出孫有‘波’後,孫有‘波’一定會跟殷仙‘女’安穩生活。可現實證明我的確有點異想天開,林姽嫿為孫有‘波’付出生命,孫有‘波’要真能跟殷仙‘女’平平安安過一輩子,那他可不是孫有‘波’。
至於殷仙‘女’,孫有‘波’可能是她人生中的意外,包括我乃至於這次來上海以及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意外。孫有‘波’離開後了無音信,我知道他短期內不會聯係我更不會回上海中國,我坐在醫院外麵思前想後決定告訴殷仙‘女’這個消息。
告訴殷仙‘女’孫有‘波’拋棄她的消息。告訴她這個消息的確有點殘忍,畢竟她懷有身孕,而且因為孫有‘波’的事悲痛‘欲’絕,可不告訴她,我更會良心不安。我沒必要為別人做的事付出心理上的代價,所以我還是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告訴殷仙‘女’事實。
當殷仙‘女’聽完我陳述整件事情包括今天下午孫有‘波’對我說的那番話後,她睜大眼睛看著我。沒哭,沒笑。隻是木然怔在原地,我看著殷仙‘女’的眼睛說:“他不適合你。”
“哦!”殷仙‘女’傻傻的說。
作為一個‘女’人,最慘的莫過於剛懷孕就被自己的男人拋棄。大部分‘女’人麵對這樣的消息都會崩潰,可殷仙‘女’不會。她得知這個消息後,隻是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隨後就躺下睡覺。第二天她對我說,她要回上海,回大興安嶺。她不想再留在這裏了,她感覺這裏就像是座籠子,憋的她喘不過氣。
我沒有說話,默默給她買機票送她回上海,然後又給她跟她父親買機票送他們回東北。臨上飛機前,我告訴殷仙‘女’父‘女’下了飛機後會有車接他們,到時候直接將他們送到家裏。殷仙‘女’的父親殷高山笑了笑說:“不用了,俺們自己能回去。”
“那……仙‘女’的孩子。”我有些猶豫著說。
“俺們鎮上有‘婦’幼院。”殷高山憨厚的說。
我長舒口氣,從兜裏拿出一張郵政儲蓄的卡‘交’給殷高山。殷高山沒要,帶著沉默的殷仙‘女’走進登機口,我在外麵怔神好久,還是沒反應過來。或許對他們來說,沉默著離開才是最好的保全自己的尊嚴。孫有‘波’的偉大其實是他的卑微,殷仙‘女’的沉默則是她的偉大。
開車回去的路上,我不由想起孫曉青。或許她的離開,卻恰恰證明她的偉大。看著紅綠燈前川流不息的車流,我眼前不由出現她的影子,以及那個壞蛋小家夥犇犇。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他們。多少年,我自己都有點記不太清楚。
好像,我一直都在卑微的活著。
……
當我知道木木跟周陽離婚後,我才知道因為這件事產生兩個意外。我試圖聯係木木,卻發現我能跟木木聯係的方式基本已經中斷。很意外,但跟孫有‘波’發瘋發狂後又繼續卑微的離開一樣,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到這時,我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麽木木的父親會突然妥協孫有‘波’活著的事實,是我給人家台階嗎?不是,我在他們的眼中隻是一隻蝦米而已。真正讓他妥協的,恐怕是木木,或者是木木的未來。
孫有‘波’是否活著,我是否滿意。人家不在意,人家在意的隻不過是木木的未來而已。木木跟周陽的一切,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結婚離婚,雙方又沒有損失什麽,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民政局上多個離婚的檔案而已。可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多少有點不能接受。我一直都在期待著不攙和木木的事,我想要自己的寧靜生活。可現在木木真的從我的世界中消失,我卻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夜晚我獨自坐在窗前拿瓶酒,就著點‘花’生米喝酒。喝的醉醺醺的,馬曉丹拿來條毯子披在我身上,坐在我身邊看著眼前的景‘色’。我沒有說話,將手中的酒杯遞給她,馬曉丹眉頭一皺說:“我戒酒,不喝了。”
我沒說話,轉手就要自己喝一杯。馬曉丹毫無征兆的將酒杯從我手中拿走,仰脖將酒杯裏的酒喝完,喝完又到一杯喝下去。我笑著說:“你不是說你戒酒了。”
馬曉丹沒說話,臉蛋紅撲撲的看著我。她對我說:“你在自責,你在良心不安。”
我雙臂往前伸展,身上的毯子掉下去。吐出口濁氣,沒有說話。
馬曉丹又給自己倒一杯酒,端在手中,手指在酒杯上劃‘弄’著說:“孫曉青走了,你感覺自己失去一切。夏婉‘玉’懷孕了,你誠惶誠恐。跟王穎麗發生關係,你心中不安。現在夏婉‘玉’帶著張玲走了,你又感覺愧疚。好不容易終於能有個看清楚自己的機會,皇甫木心卻又失去聯係。郝仁,你累嗎?”
我沒說話,馬曉丹將酒杯放在地下,頭枕在膝蓋上麵說:“孫曉青走,不是因為你的錯,你自己也知道是她要走的。夏婉‘玉’懷孕,你沒必要誠惶誠恐,因為她自己也願意給你生個孩子。跟王穎麗發生關係,你更不需心中不安,因為她的身心早已寂寞。至於張玲,其實你可以愧疚,因為你跟婉‘玉’欠她很多。郝仁,你總是要求自己太多,總是強求自己太多,所以你總是感覺心中不安,心裏不舒服。可是你仔細想想,如果你沒有從孫曉青離開的痛苦中自拔出來,那麽現在的你又會是什麽樣。人生就是順其自然,總會有受傷或者被傷的人。孫曉青給予你希望,卻也將你傷個透徹。這就好像是她在你心中鑄造一座大山,卻親手將這座大山炸毀。放輕鬆,簡單活著。感情是相互的,命運是相‘交’的。既然緣分至此,那就簡單去麵對這一切。沒必要悲傷,更沒必要因為自己影響皇甫木心而惶惶不安,人生就是個相互影響的過程。你忘記當初我是怎麽影響你的嗎?”
馬曉丹的一番話,讓我怔在原地。
她抬起雙手在我的麵前構架出一個長方形,對我說:“愛上什麽人,遇到什麽人,看過什麽書,聽過什麽音樂,了解過什麽故事,享受過什麽陽光,經曆過多少苦難,仰望過多少人,貪圖過多少榮華。這一切,構成我們變幻莫測的人生。”
她吐出口濁氣,將酒杯裏的酒喝完。將頭深深埋在雙‘腿’間,慢慢說道:“那是個下午,天空中的陽光很刺眼。我從學校回來,走了二十多裏山路,‘腿’腳很疼,手裏帶著給他買的老饞嘴餅幹。回到家裏,還沒進屋。他就衝出來將我拽到屋裏,將‘門’閂‘插’上,抱著我說我是他的‘女’兒,我什麽都要聽他的。我看著他紅彤彤的眼珠,感覺到不對勁。就要往外麵跑,可他卻拽著我,將我摁倒在‘床’上,脫下我的校服,脫下我的‘褲’子。用手分開我的雙‘腿’,強行要我的身體。那感覺很疼,我哭著掙紮,可她卻鎖住我的雙手,用衣服塞到我的嘴裏,不讓我‘亂’叫。這就是我父親對我做的事,你說人生是不是很變幻莫測,讓人壓抑到不能呼吸。”
我轉頭看著馬曉丹,想要伸手去抱她。
馬曉丹卻往後縮著說:“別管我,我坐會兒就好。”
我沒有說話,隔著窗戶將那瓶酒丟出去。酒‘精’隻能讓人沉醉,讓人忘卻現實的苦澀與壓抑,可現實永遠是現實,擺在眼前逃不開。除非死,不然別無他選。我跟馬曉丹並肩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許久之後馬曉丹對我說:“郝仁,我想離開你。”
ps:現在在鄭州,今天會補上昨天的更新。饅頭的每個月‘交’稿是二十號,這個月饅頭必須要‘交’二十萬字。下麵幾天饅頭會瘋狂碼字,攢稿子的同時多更新回報大家。感謝每一位支持饅頭的親們,希望饅頭這次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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