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向北風卷土重來

“黎明前的天空往往是最黑的。”——英國曆史學家,托.富勒。

籠罩高大寬闊天空的陰雲,刺激耳膜心跳的搖滾音樂,燃燒在手指尖的香煙。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黎明。

——第九卷,帝國的黎明。

“老公老公,你快看,小家夥在衝我笑。”

夏婉玉抱著孩子站在窗前,興奮的衝我說道。昨天是孩子的滿月酒,我們兩個隻請了王穎麗等人和我千裏迢迢從河南老家趕來的父母。在滿月酒上,夏婉玉第一次以兒媳婦的身份敬了我父母一杯。而我父母也慚愧的沒有說什麽,不過我也看的出來。我們家又添一個男孩,父母心裏麵是由衷高興的。

不過父母並沒有在上海常住,前天到的,昨天喝了滿月酒今天就走了。我剛送走父母回到家裏,就聽到夏婉玉興奮的對我說。我走過去看了看,小家夥眼睛睜的大大的,十分可愛。用張玲的話說,他一定像夏婉玉,長大後一定是個大帥哥。

生過孩子後的夏婉玉並不再敏感,反而像一個往家庭主婦一樣持家會道。我也沒有提她在分娩時說出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再提也就沒什麽意思了。這一個月,可苦了夏婉玉。她本就不是一個慵懶的女人,可是生過孩子後身子的極度虛弱,以及需要照顧的孩子,都讓她這個高齡媽媽苦惱無比。幸運的是我有過照顧孩子的經驗,盡管犇犇是長大後才回到我身邊的。

但是剛出生的小孩子,並不會太鬧人。他隻知道睡,餓了就吃。唯一苦惱的恐怕就是換紙尿褲,不過這都是小事。剛開始我來換,慢慢夏婉玉自己也學會了。自己的孩子還是自己親,以前她想想都惡心的事情,現在做起來也能得心應手。

寶寶出生後我們就到醫院裏給他和夏婉玉做了一個全麵檢查,檢查結果自然是她們兩個都十分健康。在醫院裏給寶寶接種了疫苗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夏婉玉都有些意外,逢人就說:“呀!我生孩子,都不去醫院。在家裏,自己往床上一趟,孩子就出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和張玲都一個勁的鄙視她。

過程是痛苦的曲折的,但是結果卻是美滿的。夏婉玉生過孩子之後,什麽事情都願意跟我說一些,有關工作上麵的事情。她直接交給團隊管理,她自己很少過問。隻有在有一些大的事情上,需要她遙控指揮一下。有人說,生孩子是女人得到的第二天生命。現在看夏婉玉,還真是。

生孩子前,不管怎麽樣她都堅持看bbc的新聞和cctv新聞聯播。可是生過孩子後,她都不再看那些玩意。反而有時候喜歡看看少兒頻道,或者一些育兒經的電視節目。以前她從來不看湖南衛視的娛樂節目,但是生完孩子之後,她竟然也看湖南衛視的親子互動節目《爸爸去哪兒》,看完之後她說:“咱們的夏天,一定比kimi可愛。”

我無奈的調侃自己:“人家林誌穎是高富帥,而我是個屌絲。”

夏婉玉嗔了我一眼說:“高富帥,高於眼界,富於實踐,帥在處事。咱們的兒子一定是個高富帥的。”

我看著氣嘟嘟的夏婉玉說:“不用肯定,就一定是。他有你這麽一個媽媽,想不成高富帥都難。”

夏婉玉風情一笑,玩味的看著我問:“那有你這麽一個爸爸呢?”

我沉思了一會兒,說:“教育上有兩個極端,一個是窮養,一個是富養。不管是窮養的孩子也好,還是富養的孩子也罷。一個男孩,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骨氣,你能給他物質,我能給他骨氣。我不要求他像一匹狼那樣有銳利的凶氣,也不要求他綿裏藏針,但是中庸一點,還是不錯的。”

夏婉玉嘖嘖稱奇的說:“果然,有過育兒經驗的人,就是不一樣。”

我翻了個白眼,不理她。

孩子是我們兩個的,現在還小,隻在繈褓裏。所以這個問題並沒有凸顯出來,不過我想,從現在我們兩個談論這個問題時夏婉玉的態度上來看,想必她自己必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教育方法。到時我自然不會強加幹涉,因為夏婉玉比我優秀。王穎麗是最樂意做幹媽的人,犇犇出生後就是王穎麗的幹兒子,而郝夏天出生後,也成了王穎麗的幹兒子。

為此,這位闊氣的幹媽送了小夏天一套在上海價值千萬的房子。位於徐匯區,高層豪華小區。當時我有些汗顏,他老爹我二十歲的時候還在考慮吃米線要大碗小碗,而這小子剛出生就能在上海有一套房。果然,土豪家的兒子,總是這麽牛逼。

當然,這個土豪不是我,而是他的媽媽和幹媽。

不過從王穎麗對夏天的喜愛上來看,她似乎也到了該生孩子的年齡。實際上,這也是她最後能生孩子的年齡。再晚一些,如果停經或者是閉經的話。恐怕這輩子都難圓一次媽媽夢,可是生孩子哪有那麽簡單。如果隨隨便便在大街上找一個男人借種生子,那就是對自己對孩子的不負責。

盡管王穎麗養的起孩子,但是顯然她也不想這麽做。我後來聽張玲說過一次,王穎麗找夏婉玉聊過一次,想讓我給她些種子,讓她生個孩子。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頓時就嚇了一跳。不過後來想想也就明白,這種事情基本沒什麽可能。生孩子沒那麽簡單,最重要的還是要有感情。

不然孤零零的一個孩子陪著自己,那有多孤單?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想起了孫曉青。她現在不就孤零零的隻有一個犇犇陪著?自從老狐狸死後,這麽長時間過去,我心中一直都在想她,可是卻又不敢想。因為夏婉玉,因為夏婉玉在分娩時說的那一番話。男人,總得要點臉不是,陳世美那樣的人,是會遭人唾棄的。

想孫曉青的時候,我又想起了孫觀音和老孫頭。老頭頭七的時候,我去給老頭上過一次墳。我心想老頭和我家夏天也算有緣,老頭是十二月十號的淩晨夜裏死的,而我家夏天是十二月十二號早晨四點鍾生的。生與死,其實仔細想想,也就是那麽回事兒。

孫觀音給了我六千萬,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我將這六千萬給了馬曉丹和楊洋姊妹倆,她們兩個四處募資了半年多。還是找不到錢,最終還是在我這裏拿到了啟動資金。我將錢交給楊洋的時候,楊洋對我說了她們的規劃,而當初上門找我要過錢的馬曉丹卻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我阻止了楊洋進一步的演說,而是對她說:“別對我說規劃,我隻是投資,我相信你們能賺。”

楊洋激動的笑了。

馬曉丹默默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有些悵然,不過也沒說什麽。其實我現在真的也有點不知道做什麽好,青語有陳曉燕的資助,真正大展宏圖。而我個人,卻被陳曉燕列為重點防控對象。她不願意和我合作,說我這人太精明。而我也不願意給她打工,所以當初青語的金燕地產拿到地之後,我才會表現的那麽激動。想一想,能夠用孫觀音這六千萬幫到馬曉丹的忙,其實我心裏麵還是蠻高興的。

因為最起碼我知道應該做什麽,應該關心什麽。這年頭,想辦事,就得靠錢。我的錢到位之後,楊洋和馬曉丹並沒有著急去外省擴大版圖。而是在上海最繁華的南京西路開了一座媽媽味湯包美食城,總投資高達一千二百萬。而且這家店還受到了一個小投資人百分之二十的投資,所以我那六千萬並沒有用到多少,還可以去別的省份開店。

南京西路的這家店是媽媽味的傳奇店,被當做模範示範店來使用。開業伊始,生意就十分火爆,坐無缺席,來上海遊玩的遊客都在這裏一嚐媽媽味的美味湯包。並且媽媽味開通了臨城二十四小時宅急送業務。隻要您通過網絡和電話渠道訂餐,付款到支付寶。同城可以送剛出爐的湯包,而外地則送那種需要放在微波爐內熱一下的湯包。盡管放的時間很長,但是保證味道鮮美,和初次吃的口感一模一樣。

新年前夕,這家媽媽味傳奇店開業二十天的利潤統計出來。這家湯包店在新年前夕一共創造利潤,一百二十萬。也就是說,十個月這家店就可以回本。然後每個月都有一百二十萬入賬。不過楊洋並為止步於此,她們對媽媽味進行了媒體包裝,通過各種渠道增大自己品牌的知名度,從而形成一種狗不理的範圍圈。要知道,提起包子,就屬狗不理和鼎泰豐。以後,楊洋想在這兩個品牌中再加一個,那就叫媽媽味。

我作為媽媽味最大的股東,其實也沒什麽好忙的。事情都是由楊洋和馬曉丹在做,我就是每天在家抱抱兒子,了解一下美食業的行情。順便觀察一些市內的一些局勢。在新年前夕還發生了一家大事,那就是三牛地產的一期工程即將要在明年的五月份落成。

三牛地產!

好遙遠。

……

這一天,一架從美國洛杉磯直飛上海的波音飛機降落在浦東機場,一個消失了將近一年的人再一次卷土歸來。盡管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但是這個每天隻需要睡三個小時的人,卻依舊精神百倍。

在機場航站樓前,停著一輛民用牌照汽車,見到男人出來。

沈國強從車上下來,走上前親熱的拉著男人的手說:“北風,歡迎回來。”

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

看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