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少年人命案
從上海開車回濟南要八個小時,我們晚上十一點出發。翌日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到了濟南市,絲毫不做停歇趕到青語的家裏。結果卻發現他們家裏根本沒有人,青語的父親不在,弟弟也不在。家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青語給父親打電話,卻發現父親的手機已經關機。
青語心急火燎,她常年在上海,貿然回來,連一個能聯係的人都沒有。
我安慰她別著急,然後又到外麵買了兩份早餐,我們兩個吃過之後。青語的父親被薑孟推著從外麵回來,青語見到父親回來,疾步走了上來。衝薑孟點了點頭,就趕緊蹲下來問父親:“爸,到底是怎麽回事,青峰怎麽能殺人。”
青語的父親重重歎了一口氣,神色之間全都是落寞。
後麵的薑孟眼睛紅紅的,低聲說了一句:“都是我的不好。”
薑孟娓娓道來……
前天是中考,在中考前的一天,學校放假。但是薑孟不放心馬青峰的成績,於是就留他給他溫習功課。馬青峰在校溫習過功課之後,賊心不死想要去薑老師的家裏吃飯,薑孟這一段時間,也被這個死皮踹臉的追求者弄的沒了辦法,隻好帶他回家,給他做了頓飯,他吃過之後又用保溫桶給父親也帶了一點。
自從兩年前,馬青峰在課堂上跟薑孟表白之後。薑霄就叮囑妹妹多照顧照顧這對父子,所以薑孟經常做飯讓馬青峰帶回家給父親吃。馬青峰帶著飯,也沒啥留在薑老師家裏占便宜的壞心思。
在回家的路上,馬青峰遇到了一夥同學。這夥人嘴裏叼著煙,說著薑孟的壞話。說薑孟是個爛.貨,勾引自己的學生。馬青峰當時就怒了,衝上去就將這個人給打了。馬青峰經過兩年的發育,長的人高馬大,而且平時經常鍛煉身體,練習拳擊。一個人打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同學一點事都沒有,一頓拳腳將將這幾個人給打的跪在地上唱征服。
打完之後馬青峰就走了,第二天中考,偏偏他們又在一個考點考試。下午好像又發生了惡鬥,到了晚上馬青峰沒有回家。第二天還有考試,薑孟和青語的父親找遍了整個濟南,都沒有找到馬青峰。次日早上,傳來消息馬青峰的同學死在一個工地上麵,馬青峰被列為頭號嫌疑犯。
昨天全天,警察大搜捕。
於昨天晚上,在一個橋洞下麵找到了馬青峰。
找到之後,薑孟就帶著青語的父親想要去見馬青峰,不過他是殺人犯,警察們不讓見。他們兩個在警局外麵守候了一夜,也沒見到人,於是這才無奈的回到家裏。
聽完薑孟的闡述,我眉頭微皺。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一定還有薑孟不知道的事情。馬青峰這孩子我了解,他少年老成,絕對不會因為口角之爭而殺人。一定是被馬青峰教訓這小子做了什麽讓他忍不了的事情,所以才發生了命案。
“青峰真不省心,給您添麻煩了。”青語對薑孟客氣道。
薑孟低著頭歎了口氣,這兩年相處下來,她也早拿青峰當弟弟了,沒想到到頭來卻鬧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薑老師,被青峰打死的這個孩子,家裏是做什麽的?”我凝滯著眉頭問薑孟。
薑孟搖了搖頭說:“不太清楚,我是教初一年級段的,平時給青峰輔導,完全是因為這層關係。聽說,這個孩子家裏好像很有錢吧,父親是個開發商。”
青語的父親突然之間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腿上,唉聲歎氣的說:“殺人償命,青峰……沒救了。”
青語趕緊安慰父親,我將薑孟叫到一旁,看著她問:“有什麽不能對青語父親說的,你現在對我說說。”
薑孟目光有些閃爍,低著頭說:“聽說,那群孩子帶青峰去了一個酒吧。”
“什麽酒吧?”
“gay酒吧。”
“什麽?”我震驚無比,出聲問道。如果這群孩子帶著青峰去了gay酒吧,那麽……
我不敢想下去,馬青峰今年初三畢業,也就十五歲的年紀。一個正常少年,而且也有喜歡的女人,絕對不會是gay的。薑孟唯唯諾諾對我說:“我不敢告訴青語的父親,你最好也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心中有些了然。
……
我讓青語去和警方交涉了解情況,而我自己則和薑孟一起回學校。讓薑孟幫我找幾個馬青峰同學的聯係電話,薑孟直接將馬青峰班級的通訊錄給我借了過來。並且用紅筆給我標識了幾個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同學,拿到名單之後,我讓薑孟幫我打電話,選了幾個男孩,讓他們到學校來,說是薑老師要了解一些情況。
幾個男孩無一例外的都趕緊趕了過來,不過等待他們的不是薑孟,而是我。
在一間教室裏,我站在講台上,看著這群十五六歲滿臉稚氣的孩子,在黑板上將死者的名字寫下來問他們:“他是你們的同學,他平時的為人和家庭背景怎麽樣,你們一個個回答。”
一群孩子看著我,我一個個問,得到的答案大致相同,全都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不錯。為人卻有些乖張跋扈,不過倒也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我剛問了一半,教導主任就帶著馬青峰的班主任來了,一看幾個孩子在被我問話,當即就將孩子給趕走了,並且轉過頭凶神惡煞的看了看我問:“你是誰?”
我咧嘴一笑,問馬青峰的班主任:“青峰這孩子到底犯了什麽事情。”
“他殺人。”馬青峰的班主任是一個禿頂中年男人,凶惡無比的說。
“為什麽殺人?”我又問他。
青峰的班主任惡狠狠的說:“他平時就不好好學習,為人蠻橫,經常欺負班裏的同學,這次小張同學平白無故被他殺害,你還問為什麽殺人?他這次判個死刑都不輕。”
“我去你mb!”我一拳打在班主任的臉上,班主任鼻梁上的眼睛都被我打飛。
教導主任一看這一幕,頓時大吃一驚,當即就要叫保安。我一腳踹到他的肚子上,他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冷哼一聲道:“為人師表,不幹人事。連學生的基本心理都不了解,還教什麽書?學校不是禁錮孩子們的思想,而是養育孩子們的溫床,學校發生命案,最先死的就是學生們的老師。”
教訓完他們,我走下樓,坐在車上點了一支煙,思考這這件事情。
不必說,青語的弟弟一定是被人帶到gay酒吧開了後-庭,不然青峰一定不會這麽狠。
我剛想開車,一個滿臉稚氣的少年就敲了敲車窗,我放下車窗,發現少年正是剛才教室裏麵的其中一個。少年四周看了看,對我說:“我有事情告訴你。”
“上車。”我對少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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