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信上的紅唇
孫曉青的手藝真的很好,我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很拚命三娘的孫曉青為什麽有這麽一手好廚藝,但是說實話這幾個月以來,我真的喜歡上了孫曉青做的飯菜,怎麽說呢,有一種家的味道,就好像是我媽媽做的飯一樣,永遠也吃不厭。
吃過飯後,我跟孫曉青一起躺在床上,我看了她一眼,不禁想跟她做-愛,其實我知道,我隻是想補償她。我去吻她,她推開了我,我問她:“怎麽了?難道你姨媽來了?”
孫曉青搖了搖頭說:“沒心情,下次吧。”
我問:“到底怎麽了?平時你可是主動找我索取呢,今天怎麽不想要了。”
孫曉青衝我笑了笑,我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嘴上卻說:“我今天真的不想,我想了想我這麽些年,突然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我仰起頭看了看天花板,聽著孫曉青訴說,我沒往心裏去,她說的都是小時候的事情。說她弟弟的病,說她家在雲南,說她在東北上大學,她說了很多,我聽的有些困,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周末,我醒過來的時候孫曉青已經起了,吃過早飯之後,她就拉著我到了臥室,去吻我。我不禁有些發懵,看了著急的她說:“怎麽了,昨晚上不願意,今天來興致了?”
孫曉青說:“你管我,我就是想要。”
她主動將我推倒在床上,騎到我的身上,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銀牙緊咬,似是難耐,卻又像是舒服。她不讓我動,隻是她慢慢在我身上動,我稍微一動,她就掐我胳膊,不過她體力顯然不行,很快就趴在了我身上,不過她還不讓我動,她隻是深吸了一口氣,不一會兒又慢慢在我身上動作。
她要了我一天,從早上到晚上,她一直都坐在我身上,哪怕是吃飯,她也不離開。剛開始很舒服,可是很快我就有些累了,到了最後我都感覺身體有些扛不住,不過她還是不放過我。我後來想想,這可能是報複吧。
到了晚上,她終於不在折騰我了,而我也疲倦的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睡的十分香,什麽都沒有想。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孫曉青不見了。
我有些發瘋,不過我在桌子上麵找到了孫曉青留下的一封信,信上麵的內容是:
郝仁,我要離開了。
其實那天是夏婉玉給你下了一個套,你跟她在辦公室裏麵做的時候,我在裏間看著。我看你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就在想,你會不會答應呢?如果你答應了,那可真是報應,我曾經想下藥讓你跟夏婉玉做,結果卻被夏婉玉給陰了,失身於你。
當時我後悔的要死,可是站在裏間裏麵,我卻抓狂的要死。
你最終還是沒能扛得住誘惑,跟她發生了關係。其實這也沒什麽不好的,夏婉玉盡管心機很重,但是我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你,盡管這種喜歡又一部分利用,但是這可能會讓你的生活家庭變的好起來。
而我驀然回首看了看我自己,我突然發現我是那麽的挫敗。
可能你也看出來了,王穎麗和夏婉玉之間的關係就是小三和正房之間的關係。三年前我就聽從王穎麗的安排到了高科,在王穎麗身邊做臥底,可惜這一切都被夏婉玉盡收眼底,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會演戲,我想,即便是她去做綁匪,被綁架的人都能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這可能是對她的誇獎吧,我那天對你說,我弟弟有病,但是我沒說是王穎麗幫我弟弟治好的。我知道你曾經偷聽過我們的談話,知道這些,但是我還是不願意說,不願意當麵說出來,現在寫出來到好了許多。
你不用為我擔心,我離開夏婉玉身邊,王穎麗不會對我做出什麽,相反她還會給我一大筆錢,因為我給了她一個作為一個女人,不能拒絕的理由。
我記得張愛玲在色戒裏麵寫過一句話,征服一個女人,得通過陰-道。
嗬,張愛玲就是了解女人,我們之間也算是不倫戀了吧,我們兩個都被下了藥,結果我們還是在了一起。現在回頭想想,其實我最初答應王穎麗就是錯的,也許我可以做些別的什麽救我弟弟,不過我還是做了這麽一件不倫的事情,於是我就遇到了你,這也許就是因果輪回。
不過現在我想了想,還是離開了。
你就好像當初的我一樣,為了生計,為了迫不得已,攙和進了這件事情裏麵,我跟你不一樣,我有退路,你卻沒有了。不過你不用害怕,或許你會在這件事情裏麵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比如說,尊嚴。
我不知道你驀然回首的時候,會得到什麽。
也許是成功,也許是失敗。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也注定與我無關了。
希望你能成功,我看好你。
喜歡你的青青留書,最後就在讓我吻你一下吧。
然後信封的下麵有一個紅唇,應該是孫曉青吻上去的。
……
我將這一封信看完的時候,我抬起頭,赫然發現鏡子裏麵的我的臉龐已經扭曲到了極點,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麵很亂很亂,比我知道我又被王穎麗耍了還亂,我有些發狂,抽了自己一嘴巴,可是還是不管用,我赫然發現在信紙的旁邊有一箱二鍋頭。
似乎是孫曉青買來的,我怔了一下,恐怕她知道我看到信之後會是什麽反應,給我準備的吧。
我將二鍋頭打開,拿出一瓶,仰脖就喝。
我一口氣喝了兩瓶,喉嚨像是要裂開一樣,腦袋更像是要裂開一樣,不過等二鍋頭的後勁上來之後,我就癱軟到了家裏麵。我一次性喝的太多,產生了酒精中毒,我的情況很危險,不過我隻是在夢境中感覺到很不舒服,很難受。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到醫院的,但是我醒過來的時候,是楊洋坐在我的病床旁邊。
我看了看楊洋,有些茫然無措。
楊洋看到我醒了,說:“你終於醒了。”
我說:“怎麽回事兒?”
楊洋說:“你睡了三天三夜,嚇死我了。”
我說:“誰送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