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哥哥很痛苦

接下來幾日,我每天都呆在佘山高爾夫別墅裏閱讀這些佛經典籍。瀏覽這些書籍中的大智慧,如癡如醉。不管是誰來勸我出去走走,我都沒有答應。我父母十分著急,就找來王穎麗勸我放下這些書籍。我知道我父母怕我一想不開就遁入空門,他們可就我一個兒子,我要是去當了和尚,他們指望誰養老呢。

王穎麗看著捧著一本法華經的我,眉頭一皺問我:“你還要看幾日?”

我眉頭都不抬說:“三日。”

“好,那我給你三日。”

……

三日後,王穎麗又來到佘山別墅看著捧著一本經書的我,對我說:“三日已經到了。”

捧著一本經書的我抬起頭看了看王穎麗,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睛將手上的一本破書往地上一丟,然後撓了撓一周都沒有洗過的頭。對王穎麗說:“將這些破玩意兒燒了吧。”

王穎麗眉頭一皺,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說。

“這是玲玲的書。”王穎麗說。

我拿起一本聖經說:“她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

我將這些聖經全部搬到房子外麵,放到水泥地上麵,然後點了一把火,書籍燃燒起熊熊烈火。我站在火堆旁邊,臉上沒什麽表情。王穎麗偷偷看著我的表情,有心問我一句:“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前幾日你發瘋一樣看這些東西,現在卻要將這些東西付諸一炬。”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這才是真正的信仰。”

王穎麗顯然沒聽懂我的話,實際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這些書籍我都看過,裏麵的道理我也都明白,更全部記了下來。可是當我將這些東西看完之後,我卻發現我已經不需要這些印在紙上的東西。正如同我信仰佛教,但是我卻還殺生一樣。

“嗬嗬,有點意思。”王穎麗似乎並不奇怪我的言行,而是說了一句這意味頗深的話。其實我知道,她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人之一。

在我心中,我已經將孫曉青放在了心底。臉上孫有波給我揍出的傷疤還在,可是我卻不能因為孫曉青的離開去沉淪。

沈國強暫時對我還沒有什麽想法,所以我暫時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除了老三在精神病院裏,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麽大事。但是手中的事業卻全都丟了,青語原本在張喬的公司裏麵上班。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從張喬那裏辭了職,住在公寓裏麵,手上有許多企業項目計劃書,可是卻遲遲不敢出手。她要做的項目大多數和新能源以及第三代互聯網、物聯網有關。

這些項目需要大量的經費投入,她找了好幾家風投公司。而且她也不敢在上海創業,青語見我好轉起來之後,就找我商討共同開辦公司的事情。我看著青語十分無奈地說:“你找我就是給你找累贅,我連計劃書都不會做。”

青語笑嗬嗬的對我表示:“沒關係,我要的是一個領導者,你有這個才幹。”

我嘻嘻哈哈一笑說:“這個回頭再說,你如果真要做企業,你不妨先立一個雛形,如果真能做下去,我到不妨來給你打工,反正我也是一個懶散閑人。”

青語見我這麽說,也就不在勉強。

青語要創業,而楊洋的店鋪也要繼續營業。她的店鋪在我被抓之後受到了影響,不過這影響並不算太大。再次營業的頭一天,淨利潤拿了五萬。我母親聽說之後連連說楊洋真有本事,讓我跟楊洋學學。其實我知道,我母親想讓我娶楊洋,其實我母親知道我當初喜歡馬曉丹,但是我母親總感覺當初馬曉丹對我不好,所以導致到現在她都不考慮馬曉丹。而楊洋母親則一百個滿意,如果要是讓我母親知道楊洋曾經做過小姐,恐怕母親肯定不會中意她。

青語的包子鋪開張,馬曉丹去給她幫忙。

我現在已經弄明白了,馬曉丹這一次是真準備紮根上海,不去香港了。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好壞參半的消息,我對於她沒什麽過分的想法,拿她當個知己同學也還算湊合。

薑霄算是他們幾個中最慘的一個,他原本跟著我混的還不錯,結果準備拓展海上業務去了寧波,在寧波也混的湊合。結果我這邊東窗事發,直接牽連的他在寧波混不下去。無奈之下他隻好又回到了上海,在我給租的房子裏麵整日閑散度日,等著我往東山再起。

有一天我和他喝酒的時候,薑霄說:“郝仁,我這輩子就就跟定你了,我妹說你是個貴人。”

薑霄說起自己的妹妹,我不由想到了薑孟,那個被馬青峰喜歡的美女老師。我隨口問了一句:“你妹怎麽樣?馬青峰那小子還騷擾她嗎?”

薑霄嘻嘻哈哈一笑說:“今年那小子初三,他英語不好,小孟怕他考不上高中,就給他補習功課。”

“有點意思。”我玩味的說。

一晃眼兩年過去了,經曆大起大落,人生也算是圓滿了。

嘲笑著自己,舉起酒杯又和薑霄碰了一下。

老三被移送到了精神病院,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小楠還住在他們兩個的房子裏麵。從法院出來之後,我去看過她一次,她整個人鬱鬱寡歡,我讓張玲過來陪過她兩次,她依舊沒好。我知道,她這是病,老三才是他的藥。我想了想去找王穎麗幫忙看她能讓小楠見老三一次不,王穎麗隨口就答應下來。結果沒一會兒就回過來電話說已經安排好了。

我帶小楠來到精神病院裏,在病房裏麵見到了老三,小楠看到老三的時候,眼睛裏麵飽含著淚水。精神病院盡管不是監獄,但是這裏比監獄都恐怖。可是我看到老三的時候,老三漆黑的眸子依舊明亮。

他看著小楠的時候露出了會心的傻笑,對小楠說:“小楠,不哭。”

結果小楠卻哭的更厲害了。

老三在精神病院必須要接受為期一個療程的治療,而且由於他作案的特性,他再放出來,必須要法人簽保證書以及老三的身體裏麵會被植入一個芯片,芯片能夠定位他在什麽地方。這種條件很苛刻,如果是普通殺人犯精神病患,絕對不會這麽做。但是老三不一樣,沈國強盡管暫且放過我們,卻不代表他能夠饒了我們。

從精神病院離開的時候,小楠對我說:“哥哥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