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們都是兄弟

張曉軍笑了笑,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去足足二兩,這才抹了抹嘴說:“我躺在醫院裏麵,身上被捅了十幾刀的時候就想過,如果我當時要是還手的話,說不定就是他們躺在醫院了。”

我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淩晨三點的時候,兩瓶茅台已經被我們兩個喝光了。

不過我們兩個都不醉,容姐和楊洋上來,將今天的營收給我們匯報了一下。今天淨利潤五萬多,不過也遇到了一些問題。38號在跟客人上鍾的時候突然來了大姨媽,不但免單還送了客人一個果盤。出來玩的人最忌諱玩到一半失足來大姨媽,這是人之常情。

我和張曉軍都點了點頭,然後容姐和楊洋就離開了。

我也站了起來,衝張曉軍擺了擺手說:“有事情打電話,我不可能天天都在這裏蹲著。”

“慢走。”

……

我晃晃悠悠下了樓,身上的刀傷盡管沒有痊愈,但是都是皮外傷,我自己可以一個人開車。我自己開車回到家裏,青語還沒有睡。我坐了下來,問她:“怎麽不睡?”

青語笑著說:“今天開業,我知道你不會在那裏睡,就一直在等你回來,而且你今天藥都沒吃,又喝那麽多酒,對你身上的傷口不好。”

說著這些,青語端過一杯溫水和藥,讓我吃了下去之後,她才將醉醺醺的我扶到床上。我對她說:“你也睡吧。”

青語點了點頭。

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十二點。醒過來以後,感覺到腦袋有些疼。

這些天以來,天天都在擔心這個揪心那個。第一次睡的這麽熟,長舒了一口氣,端起床頭櫃上麵的溫水喝了一口,這才舒服了下來。

洗浴中心終於算是開了起來,生意還不錯。而且嚴打期也過了,市裏麵的眾多洗浴中心也都紛紛開張。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的生意,因為許多客人都知道我們的後台是錢文忠,我們這裏最安全。而且我們這裏的小姐質量也好,他們也都樂意往我們這裏來。

營業第一周,淨利潤達到二十多萬。不過這個淨利潤有點水分,因為要給在我們這裏上班的小姐發放獎金,以及給那些黑保發放工資等等,基本上可以確定一個月到手的錢在五十萬左右。一個月五十萬,少嗎?

不少,對於張曉軍和我來說,大學還未畢業,一個月就能賺五十萬,簡直就是天價了。多嗎?

也不多,才五十萬而已。

不過這卻是我們的第一桶金。

又過了兩周,學校開學了。

蘇東坡和林國慶都相繼回來,蘇東坡又帶了好多野豬肉還有許多野味,說是在大興安嶺深山野林裏麵打獵弄來的珍貴貨。林國慶則笑哈哈說他們家沒特產,你們要是願意,我帶你們去帝都享受一下堵車的樂趣。

我們都白了他一眼,我和張曉軍都沒有說洗浴中心的事情。

開學聚餐我們選在一座很不錯的餐館裏麵,錢是張曉軍出的。吃完飯之後,我們每人拎一罐紅牛走在大街上麵,蘇東坡說:“這可都大三了,馬上就該大四了,哥幾個有什麽想說的?”

林國慶喝了一口紅牛,說:“有毛想說的?最後兩年時光,好好玩一把,大學畢業了,就再也沒有能玩的時間了。”

蘇東坡稱讚道:“老大說的對啊,大學畢業了,就要回老家打獵去了,我決定在大四之前,一定要破-處。”

張曉軍踹了他一腳說:“去你丫的,隨便找一個洗浴中心就能破了,你要願意,趕明兒個我請你**好了。”

蘇東坡從兜裏取出來一遝紅彤彤的鈔票,闊綽的在手裏一甩說:“哥現在就能去,不過將第一次給小姐,多少有點墮落的意思,我可想將我的第一次給一個我愛的人。”

林國慶鄙視了他一眼,說出了真實情況:“老二,我看你丫手裏麵的錢是交學費的吧,你要是有一千塊錢,早就去三毛護失足去了吧。”

蘇東坡鄙夷了一眼林國慶,說:“去你妹,三毛都被封了,現在去也要去菁菁伊人,聽說那裏麵的姑娘可水靈了。”

我和張曉軍都不說話,不置可否一笑。

林國慶問張曉軍:“老三你準備做什麽?”

“我啊?做個生意,爭取在畢業之前,能讓老二到洗浴中心裏麵護失足。”

蘇東坡聽到這話,一下子抱住了張曉軍的胳膊:“真的,哥,你真是我親哥,我等著你生意做大,然後我就讓你請我去護失足。”

張曉軍無奈一笑。

我看了看蘇東坡,其實我知道,他的那一遝錢裏麵,除去學費有兩千塊錢,完全可以去護一次失足。但是他不願意去,恐怕他用開玩笑口吻說的想找一個女朋友是真的,隻不過他長的膘肥體胖,而且還喜歡打DOTA,能找到女朋友就出奇了。

最後三個人同時問我:“老四這兩年準備幹嘛?”

我嗯了一聲,說:“當爹。”

“靠!”三個人同時衝我豎起中指。

我卻笑了笑,馬上就要十月份了。也許天上會落下一顆星星,一個新生命會降落在大地上麵。

林國慶卻問我:“老四,我聽說暖心基金暑假的時候去援助了一個地方,你和張玲還人給抓了。”

我知道他們是從新聞上麵看到的,就笑著將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一些細節,說的比較籠統。林國慶聽了之後,不由咋舌:“你到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將暖心基金給做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說:“暖心基金做不起來,因為錢都是從張玲父親那裏來的,這些錢現在屬於暖心,說不定某一天就不屬於暖心了,而且張玲做慈善,完全隨著她的心思,你說怎麽做?”

蘇東坡哈哈一笑,說:“那你可以將張玲的肚子給做起來,到時候你也去當個上門女婿,我們幾個都跟著你混好了。”

我衝他豎起中指:“滾粗。”

一群人哈哈大笑,又走到了那座天橋那裏,我們四個坐下,將喝完的紅牛罐丟向空中,林國慶說:“不管未來怎麽樣,我們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