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王笑回到了家中的時候,見到鄭菲的精神非常愉快。
“有啥好事?”王笑詢問鄭菲。
鄭菲笑道:“表妹說後天到江城來看我。”
王笑詫異道:“朱萌萌?”
鄭菲幫著王笑脫下外套,掛到衣櫃裏麵。
“當然啦!除了她,我還有哪個表妹?”
王笑臉上泛出了笑容,想起了跟朱萌萌在一起經曆的事情,說道:“好久沒見她了。不過,現在又不是假期,她跑到江城來做什麽?”
“她到了大四實習,也不用總在學校呆著的,抽空兒到江城來看看我。”
“過來玩啊?那挺好的。需要做一些什麽安排?”
“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就好了。你有花楠的事情要忙呢?”
“嗯,這樣也好。等她到江城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我開車去接她。大概是一年多沒有見她了吧?我如果不去親自接機,可能她就會嫌我不厚道了。”
“我知道的了。她點名要你接她呢。小丫頭片子,搞怪的很。我總覺得她這次到江城沒有那麽簡單,不知道她又想要玩什麽花樣,你要小心一些。我聽她剛才在電話裏說話吧,我總感覺她好像有捉弄你的意思。”
王笑本來在床邊舒舒服服的躺著靠在了枕頭上麵,聽到鄭菲說朱萌萌有作弄他的意思,直接驚的在床上坐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說道:“你不會是說真的吧?她雖然隻比小了幾個月,但跟你姓格相差挺大的,特別喜歡搞怪的一個人。我記得當初在京城認識她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表妹,但她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然後她也不直接說出來,一勁兒的作弄我啊!我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呢,如果當初我對她稍微有些不軌的話,恐怕她就要拆散我跟你的緣分了。”
鄭菲關上衣櫃,笑著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她隻是孩子氣了一些,喜歡作弄一下別人。我呢,就太成熟了一些。我跟她在歲數上雖然隻差了幾個月,但在一起的話感覺也有代溝呢。王笑,我問你,你當初沒有真想打我表妹的主意吧?在你不知道她是我表妹的時候?”
王笑緊張道:“哪有?我以前不好解釋這事兒,但你現在也知道了,我是好人。我當時正在忙著做好事,又哪裏有心思拈花惹草的?再說了,萌萌當初是以記者的身份接近我的,想要從我這裏知道好人的線索,我提防她還來不及呢。我又怎麽會去勾搭呢?嗬嗬,其實我覺得吧,你表妹雖然挺漂亮的,但在我看來太孩子了一些。不但是她的脾氣,還有她的長相,一張娃娃臉。我看著就有代溝,不能說拿她當侄女吧,至少也是小妹妹級別的,又哪裏會動什麽心思?我在外麵逢場作戲,隻有在必要的時候掩護自己,也不會主動給自己找麻煩的。”
鄭菲在王笑身邊坐了下來,用真誠的目光凝注著王笑,說道:“好啦,我相信你的。我隻是有些擔心,你也知道的,萌萌很是崇拜好人,所以我……”
王笑輕輕摟住鄭菲,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什麽好擔心的。從我認識她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崇拜好人。我做為一個好人,又怎麽能對她做壞事呢?”
鄭菲撲哧一笑道:“嗯,我知道你不會的。對了,花楠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嗯,可以撈他出來了。”
“你準備怎麽做?”
“我從好人的陣線上退役了,不能再以好人的身份出現。這件事情是由我的本來身份參與的,如果好人露麵的話,也會暴露我是好人。你知道的,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是好人,否則我就會非常危險的。所以,隻能用一些比較麻煩的手段處理這個問題。有了這幾天的緩衝時間,我認為出手的時機到了。”
“哦?”
“今天遊沉給我了一個人的資料,這人是幫助花楠背後的老板放高利貸的。隻要讓警察抓到此人到警局指證花楠背後的老板,花楠就不會遭到太大的為難了。當然,警察在調查花楠背後的老板的時候,那花楠犯的其他的事情可能會一並被追查出來。不過,既然警察抓住了花楠背後的老板這條大魚,就不會太在乎花楠這種小魚了。當時候,我們再通過一些關係,就能將花楠從警局保釋出來。”
“辦起來複雜嗎?用不用我通過爸的關係在江城市政斧聯係一些人?”
“不用。”王笑聲音變得有些緬懷哀傷。“嚴總死的時候,他的遺產分為了兩大部分。一部分是他作為嚴總掌控的水煮集團。一部分是他作為獨狼掌控的秘密組織。按照嚴總的遺囑,水煮集團留給了卓靈,獨狼組織留給了我。嚴總在江城市經營了數十年,在黑白兩道都有極深的關係。我其實也不需要做什麽,隻要向獨狼組織發出命令,這樣的小事很快就能辦妥的。我之所以拖了這麽幾天,就是不想讓江城市警方對我的能力有太高的估計。如果再有人懷疑到我跟獨狼有什麽關係的話,那我的麻煩仍然是不小的。我不想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到最後,王笑的聲音變得有些冷酷。
嚴誠便是被藥巫女懷疑是獨狼,然後被藥巫女在暗中一步步的算計的。像是他們這種身份,本來是躲在暗中的,但如果被人懷疑上了,那就從暗轉為了明,而懷疑他們的人就轉為了暗。如果沒有警覺到身份暴露,那就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畢竟,人怕暗箭中傷啊!
王笑說的這些事情,鄭菲也都是早就知道了。自從藥巫女綁架嚴誠那件事情之後,鄭菲就知道了王笑有另一個身份好人,嚴誠有另一個身份獨狼。他們做的事情都是驚世駭俗的,不方便在世人麵前公開露麵的。就像是那些間諜特工一般,雖然他們為了人們的安定生活做出了很大貢獻,可是卻沒有讓你知道他們是誰。
自從那個時候起,鄭菲就決定了與王笑共同進退,幫助王笑掩飾好他的好人身份,不讓別人知道王笑是一個好人,以免好人會遭到別人的傷害。
在這一年的多的時間裏,鄭菲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成功幫了王笑很大的忙。
而在嚴誠死後,王笑除了好人之外,又多了一個獨狼身份。有了獨狼組織作為後盾,王笑做事比以前更加方便了一些,對他做出可歌可泣的大事極有幫助。
像是這種不需要打打殺殺的,隻需要動用關係就能解決的問題,動用獨狼組織的力量是更方便的。雖然嚴誠死了,但獨狼組織領袖沒死,隻是換了一個人。
除了王笑,鄭菲和卓靈,沒有人知道獨狼換了人,因為獨狼是戴著麵具的。
就像誰戴上好人麵具誰就是好人一樣,誰戴上了獨狼麵具誰就是獨狼。
“你做事一定要小心些。”鄭菲關心的提醒王笑。
“嗯,放心,我不會讓危險出現的。”王笑充滿信心的說道。
又過了幾天,江城市警方接到了線報。
四海財務公司涉嫌非法放高利貸,與在江城市發生的多宗傷人,恐嚇,失蹤、洗錢案件有關,而且四海財務公司與地龍建築公司老板關群關係密切。
按照線報提供的線索,江城市警方經過縝密的部署,調集警力連夜對幾個嫌疑人窩藏的地點進行突襲,成功的抓獲了以吳有財為首的犯罪嫌疑人。
江城市警方連夜對吳有財等人進行突審,成功的從吳有財等人的口中取得了證供,四海財務公司的真正幕後老板正是地龍建築公司老板關群。而且,根據吳有財等人交代的證據,可以確認多起傷人,殺人,洗錢案件是由關群直接授意的。
在掌握了這些線索之後,江城市警方緊急申請對關群進行逮捕。當逮捕令批準下來的時候,關群已經事先得到了消息,正在準備逃離出江城市。
在這時候,江城市警方又得到線報,知道了關群藏匿的地點,成功的抓到了關群。至此,經過短短的一夜的時間,江城市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這個事件將會釀成更大的風波,驚動江城市政斧的高層領導。
因為關群是江城市原來分管經濟的副市長泰道的小舅子,他犯事被抓不知是否會將泰道牽連在內,倘若泰道也深陷在其中的話,那就會連帶出一大批官員。
到了那時候,江城市的政斧高層又將經曆一輪變動洗牌。
各大新聞媒體對案件進行緊密的跟蹤報道,在江城市打響了新一輪反腐打黑的前奏。一時間,街頭巷陌,議論紛紛,江城市又要變天了。
很少有人知道,這場聲勢浩大的變局隻是從一場鬥毆開始的。也很少有人知道,王笑在促成這種變局方麵發揮了多麽巨大的作用。更很少有人知道,王笑究竟有著多麽可怕的深不可測的實力。
江城市警局負責刑偵的副局長張振義是少數知情者之一。
但張振義也僅僅知道這些事情跟王笑有關,但王笑是如何做到的,通過了哪些關係,動用了哪些力量,為什麽效率會如此之快,為什麽比警方的消息都準,這些問題是張振義不知道的,而且他越想越想不通,想不通就有些害怕。
王笑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以前張振義隻是有這樣一種直覺,但並沒有確鑿地證據。現在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已經可以肯定,王笑有著巨大的能量,可以在江城市翻雲覆雨。
張振義從這件事情清晰的認識到,王笑是得罪不得的超級厲害人物。但如果有了王笑的幫助,他做許多事情都會方便一些,抓捕罪犯,搜尋證據,都很方便。
那些為王笑做事的人,能力比警察都要強一些。
張振義是一個警察,但也懂得趨利避害,更知道如何做對維護社會治安有利,同時他也能破獲更大的案件,做出更大更榮譽的貢獻。而且,抓住關群隻是鬥爭開始的第一步,要想徹底的扳倒泰道仍是不容易的。
像是這種殘酷的不見血腥的鬥爭,不到最後塵埃落定的時候,誰也不能說就不會出現變故。就算他有副市長郭江龍的支持,但郭江龍畢竟是新來乍到,而泰道卻在江城市根基很深,勝負仍然在五五之數。倘若不能成功扳倒泰道,那他以後的曰子就難過了,甚至被人扒了身上的警服都有可能。
因此,在這種形勢之下,張振義認為不應該得罪王笑。
張振義約了王笑見麵,見麵的地方是一個茶館,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聊天。
“王笑,我之前認為你的本事很大,沒想到我仍然低估了你的能量。這件事情辦得如此幹脆利落,就算是我們警方全力偵辦,也不可能如此的神速。”
張振義開門見山的向王笑表達了敬仰之情。
王笑微微笑了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王笑不能否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因為他用這件事情跟張振義做交易的,那就是讓張振義履行之前的承諾,將花楠的事情低調處理放出來。
如果王笑否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那他就沒得本錢跟張振義交易了。
所以,王笑隻能承認這件事情是他做的。
王笑的笑容中有一點苦澀和意外,其實他已經盡量表現的很低調了。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能力仍然深深的震撼了張振義,大到了超出張振義想象的地步。
當然不是之前張振義太小看他了,而是他的實力當真是非常人能比。
“張局長,我也不想夜長夢多。有時候困難越大,就越需要快刀斬亂麻。否則拖下去的話,就可能會節外生枝,反而更不利於事情的解決。你們警方做事,向來就是顧忌太多了。凡是上麵有人的,你們就不敢動。凡是沒有確鑿證據的,你們就不敢動。如此畏首畏尾的,又豈能做成什麽大事?其實,並不是你們警方能力不足,隻是你們不能放開手腳做事而已。倘若是對付普通老百姓也就罷了,你們想要怎麽做就怎麽做,但在麵對有關係的人時,就會被束縛住手腳。”
張振義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我們警方一向是秉公辦事的,並不會厚此薄彼。隻不過有關係的人,偵辦起來要麻煩一些,自然也就要謹慎一些。”
王笑嗬嗬一笑,打著哈哈說道:“你們警方就好比是降妖除魔的孫悟空。隻不過在麵對沒有背景的人時,你們是沒有帶上金箍咒的孫悟空。而當在麵對有背景的人時,你們是帶上了金箍咒的孫悟空。不管什麽原因,實情如此。”
張振義又是尷尬一笑,沒得在繼續試探王笑的背景,轉而提到了約王笑出來的正題,說道:“按照我們事先說好的。在成功抓獲關群之後,我們警方就會從寬處理花楠。既然現在關群已經被抓了,我們也不必再留難花楠。你明天就到警局來一趟吧!交一些罰款將花楠保釋出去,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那就多謝張局長了。”王笑端起茶杯敬了張振義一下。
張振義也端起了茶杯,笑道:“應該是我謝謝你,希望以後仍有合作的機會。”
第二天,王笑、遊沉和花楠的爹娘去警局。
花楠的爹娘知道可以將花楠保釋出來了,他們都非常的高興,一個勁兒說著感謝話。感謝遊沉對他們的照顧,感謝王笑對他們的幫助,花楠有他們這樣的好同學真是天大的福氣。諸如此類的。當然,他們主要是感謝王笑。
王笑見到兩個老人如此高興,他的心中也真的挺高興的。雖然花楠做了錯事,但誰讓他是花楠的朋友呢,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花楠的爹娘痛苦神傷。他幫助花楠從警局中撈出來,其實主要還是為了讓兩個老人高興。
到了警局,王笑去找蔡明珠辦理手續。
原本跟花楠鬥毆的一方,在警察趕到鬥毆現場之前,那些人就幾乎跑了個幹淨,隻留下了幾個重傷的患者在醫院躺著,其他的人也沒有出麵要討個說法,所以在調解方麵挺順利的,隻要賠付一些醫藥費就行。
另外,這場鬥毆的起因就是與郭江龍有關係的大鵬地產想要搞掉地龍建築的關群。既然在花楠的朋友王笑的幫助下他們成功的扳倒了關群,那他們自然沒有理由再為難花楠。因此,在張振義調解之下,雙方早就達成了低調處理的協議。
王笑這邊跟蔡明珠簽訂著調解協議,那邊蔡明珠派了警察去帶花楠出來。
在王笑辦好了手續,交完了罰款之後,那個警察一個人回來了。
“報告隊長,花楠不走。”那個警察向蔡明珠匯報情況。
蔡明珠詫異問道:“什麽原因?”
“不知道。我給他說有人保他出去。但他不肯離開拘留室,也沒說什麽原因。”
王笑皺眉道:“這是搞得哪一出兒?我去看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