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醫院的路上。王笑道:“你們怎麽會受傷的?”
一個道:“我們跟蹤殺藥總的凶手。”
另一個道:“想找機會暗算他。”
一個道:“不料被他暗算了。”
另一個道:“背後下刀子,不是好漢。”
王笑無語。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但跟這兩個腦袋秀逗的人,王笑也沒什麽好理論的。從談話中零散的了解到,這孿生雙雄是在山野中被一個老和尚養大的,沒接受過什麽教育,腦袋有些不開化。不過兩人倒是識字的,好像念過一些佛經,當然念得也不靈光,領會的一知半解的。但這兩人的功夫當真是極好,王笑曾經在台球廳見過,但這兩人卻被獨狼暗算了,那獨狼殺人水平看來真強悍。
王笑正在思想推斷,孿生雙雄又出問題了。
一個按著胳膊道:“咦,我的傷口呢?”
另一個摸著大腿道:“哈,我的也沒了。”
“我們有沒有受傷?”兩人齊聲道。
一個道:“可能是做夢了。”
另一個道:“但衣服是破的,上麵還有血跡,哇,好多,一片都是。”
“到底怎麽回事兒,你有沒有救我們?”兩人齊聲問王笑道。
王笑簡直要氣殺。雖然王笑不是施恩望報的人,但被人質疑假施恩惠,總是不爽的。王笑火道:“我沒救你們。”
“那肯定就是救了。”一個點頭道。
“嗯,老和尚生氣時也這樣說。”另一個也點頭道。
“我明白了,你跟老和尚一樣是神仙,治好了傷都不留疤痕的。”一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老和尚不是神仙,是神仙就不會死了,隻是本事比較大而已。”另一個搖頭不以為然。
“本事大就是神仙。”一個爭辯道。
“不是神仙。”
“是神仙。”
“不……”
……
“天啊,饒了我吧,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煩的人?!”王笑仰天悲呼。
在一個沒人見到的角落裏,王笑用好人卡點數兌換了兩套衣服,拿給孿生雙雄讓他們換上。他們原來的衣服都沾滿了血跡,就這樣進醫院,會讓人懷疑的。
“你不要偷看啊!”一個對王笑道。
“你給他說這幹什麽?”另一個不解道。
“我看電視上在換衣服的時候都這樣說的。”一個很聰明的解釋。
“你傻不傻,我們又不是女人,他偷看來做什麽?”另一個搖頭道。
“說的是啊,他又不是女人,我們為什麽怕他偷看?”一個舉一反三。
王笑已經無奈了,隻好轉移兩人注意力。王笑道:“你們叫什麽來著,誰是老大誰是老二?”
“我叫胡作,我是老大。”一個道。
“我叫胡鬧,我也是老大。”另一個道。
“到底誰是老大?”王笑奇了,在這個問題上兩人倒不爭辯,好像說的都是實話一般,但這又怎麽可能都是老大,就算是孿生兄弟,也總一個先出來,一個後出來啊。
“哈哈,你不明白了吧,一般人都不明白,你不用擔心自己笨。”孿生雙雄異口同聲道。
“那聰明的你們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兒。”王笑的修養又提升了一個等級,居然能很寬容的對待兩人了。
“老和尚說,我們是連體嬰兒,所以我們都是老大。”胡作道。
“也說不定都是老二。如果我們爹媽前麵還有孩子呢,那說不定會是老三老四什麽的。”胡鬧道。
“那老和尚怎麽分辨你們兩個的?你們兩個長得這麽像。”王笑隻好又轉移話題。
“老和尚說,我走路的時候先邁左腳。”胡作道。
“老和尚說,我走路的時候先邁右腳。”胡鬧道。
“那你們站著不動,或跑著的時候,如何區分?”王笑又問。
“我站著的時候會不動。”胡作道。
“我站著的時候會不靜。”胡鬧道。
“我跑著的時候往左偏。”胡作道。
“我跑著的時候往右偏。”胡鬧道。
“我睡覺的時候閉著眼。”胡作道。
“我睡覺的時候……也閉著眼。”胡鬧道。
王笑頭疼,道:“好了,換好衣服,我們走吧。”
“其實剛剛我們騙你的,其實我們正好相反。”兩人在後麵道。
王笑頭也不回,隻管在前麵帶路,盡量走的快快的。但兩人的聲音仍然傳來,一個道:“我說他是神仙吧,你看這衣服,是變出來的。”
另一個道:“噓,小聲點兒,讓他知道我們知道他的秘密,說不定他會殺了我們滅口的。”
一個道:“嗯,有道理。不能讓他知道我們偷窺他,那樣會顯得我們好下流。”
另一個道:“我們那不叫偷窺,那個叫監視。”
一個道:“說的對,萬一他像老和尚一樣突然想法子戲耍我們那就丟大人了,所以我們不能不防備一二。”
另一個道:“不過,看來他還不錯。”
……
到了醫院,王笑帶著孿生雙雄戰戰兢兢的做了全麵檢查,最後醫生說孿生雙雄有點貧血,具體結果要過幾天才能出來。
孿生雙雄受傷流了那麽多血,沒死就算是好的了,不貧血才怪呢。
檢查費用3105元,王笑掏的腰包。孿生雙雄都沒禮貌的讓一讓,王笑不禁心中大歎人心不古,隻能用是自己非要這兩個家夥做檢查來安慰自己了。
出了醫院,王笑道:“你們該幹嘛就去幹嘛吧,下周六上午10點在這兒碰麵,到時候我們看看檢查結果。”孿生雙雄滿口應了下來。見到兩人一副傻樣,王笑擔心兩人是否真能記住這個約定,隻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要到時候見到檢查結果沒有後遺症,那他就可以放心使用1級特殊物品了。王笑突然發現,原來他也是有一點自私心腸的,並不是十全十美的聖賢,這讓他感到很意外。
見到孿生雙雄瀟灑的離開,一副急著去投胎的樣子,王笑忍不住問道:“你們去幹什麽?”
孿生雙雄道:“你還有什麽事情讓我們做?”
王笑道:“我沒事情,就是隨便問問你們去幹什麽。”
孿生雙雄道:“去找凶手給藥總報仇啊。”
王笑眉頭皺了起來。這兩個家夥還沒死心啊,就他們這傻勁兒隻有送死的份兒,想要殺掉獨狼那種頂尖殺手真是癡心妄想。王笑不想兩人白白送死,於是想了想道:“你們是藥總的保鏢,結果藥總卻被殺了,這是你們保護不力,你們是有責任的。但剛剛你們也死過一回了,也算是對得住藥總了,知遇之恩也算報了。你們就別去找那凶手了,你們找到他也沒有用。”
王笑沒有直說孿生雙雄打不過獨狼,如果孿生雙雄好勝心強,偏偏要去較量一番,那就真沒救了。
孿生雙雄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瞪了片刻,一個道:“說的對哦,我們打不過他,找到他幹什麽。”
另一個道:“跟著他吧,又被暗算,太沒意思了。”
“好,我們不找他了。”孿生雙雄齊聲道。然後,又問王笑:“那我們幹什麽?”
“你們愛幹嘛幹嘛!”王笑逃也似的跑了,生怕孿生雙雄跟著他,很快就混跡在人群中。
走回學校附近,王笑接到鄭菲電話,原來鄭菲打電話到宿舍查崗,結果王笑沒在宿舍就打到手機上了。王笑道:“我沒事,我有個朋友受傷了,我送他去醫院看看。嗯,早點睡吧。”
掛了電話,王笑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宿舍樓應該關門了。
“不如到網吧呆一晚上,順便找個兼職的工作。”王笑想道。
就在這時,在路旁停下一輛麵包車,從麵包車上下來兩個壯漢,一人一邊提著一口大麻袋,快速的潛行到王笑身後,將麻袋往王笑頭上一套,就將王笑裝進了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