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之攤上惡魔總裁餘情幽夢 268 傻瓜都一樣

房間裏,薛琳無所謂的問了問。

“為什麽這麽問?”

薛琳仰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昏昏欲睡,“根據女人直覺,你和妮娜……有一腿。”

在台上演唱的時候,她不經意的瞥了幾眼,正好看到妮娜哭泣的那一瞬,似乎正在和林瀾談話。

“我和她隻是朋友。”林瀾坦蕩蕩的澄清。

“關我屁事。”薛琳打了一個哈氣,爬起身,“洗澡去。”

還未下床,林瀾壓住了她,“你生氣了?”

“我為什麽要生氣啊?”薛琳一副犯困的樣子,懶洋洋笑道。

林瀾靜靜看著她,緩緩的說道:“我和妮娜認識了十年,一起被主上收養,一起訓練,一起成長。我永遠都記得第一年訓練的時候,我們50個人,其中有十個人要淘汰,淘汰者等待隻有死亡。50個孩子同時攀登懸崖,先到頂峰的十個人有活下來的機會。那時候的時候,有人耍手段,我腳滑不慎掉了下去,是妮娜拉了我一把,一腳把那個耍手段的孩子踢下了懸崖,然後堅定的說:我們一組,兩個人力量大。”

林瀾臉上閃現一絲淡淡笑容,“妮娜對我很好,我們一直是朋友。”

“原來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薛琳故作感動的睜大眼睛,然後微笑說道:“那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 從前呢有個男人叫傻瓜,有個女人叫聰明。聰明一直愛著叫傻瓜的,而傻瓜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結果聰明愛上傻瓜後也變得傻了。

最後,傻瓜被他心愛的女人殺死,他依然無怨無悔,而聰明因為傻瓜的死傷心欲絕,為他殉情。於是呢傻瓜愛著的那個女人看他們可憐,於是把他們合葬在一起了,立了一塊碑,碑上刻著幾個字……是一首歌名,你知道是什麽?”

林瀾皺了皺眉,薛琳眼底不經意的掠過一抹譏誚,緩緩說道:“那首歌曲的名字叫做……《傻瓜都一樣》。”

“琳……”林瀾心口莫名的疼,似乎她的故事裏很強的諷刺意味,似乎她的故事在說他,妮娜還有她……三人的故事。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薛琳挑眉,好奇的看著他感傷的樣子,“這個笑話不好笑嗎?這可是我原創的誒?你給點鼓勵好不好?一點也不懂欣賞的傻木頭!”

一腳踢開他,薛琳走進浴室。林瀾看著她的身影……心裏百味陳雜。

那抹身影好落寞。

和三年前懸崖上一樣。

夜晚,她習慣了背對他而眠,而他習慣了抱著她的背影。

我的琳,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他反反複複的捫心自問。

忽然她出聲,“我們後天去登山好不好。明天有極光。”

漫山遍野的樺樹林薄霧彌漫,風輕輕一吹,稀疏光影穿透細縫,樹影婆娑,彌漫不去的迷霧美若仙人吐氣。

好似《暮光之城》裏麵的日光森林,浪漫、美好無限。

偌大的山林裏,密密麻麻的樺樹林裏隻有他們兩人。

山下被封鎖,禁止遊客上山。

腳下不少露水和苔蘚,走起來不是很方便,薛琳走幾步休息幾分鍾,越往上走空氣越加稀薄,薛琳都想扔了這副體虛的身子。

薛琳悟出一個深刻的道理:玩浪漫,都是蛋疼人選擇的傻事,根本就是瞎折騰。

要看極光,直接一架直升飛機飛到上空了不得了。

“不走了,我走不動了。”還在半山腰,薛琳已經氣喘籲籲,倚在大樹上休息。

林瀾搖了搖頭,從背包裏取出熱水遞給她,“也不知道是誰說登山是一門藝術,要親自體驗。”

“我現在後悔了。”薛琳瞪了瞪眼,接過熱水,聽著他反擊的話,心裏不爽,碎碎念道:“整天一張冰塊臉,你不穿孝服,做超度亡魂的太可惜了。”

林瀾臉色更沉了,薛琳挑眸睨著他,嘴仍不饒人,“應該說你可以做冷凍機,你往哪裏一站,哪裏氣溫就會急遽下降,可以做冷藏室。”

林瀾冷冷看著她亂發脾氣,把氣撒在他頭上。隻說了一句,“那你每晚幹嘛還要拿我當暖爐取暖。”

薛琳幹瞪眼,死死的看著他,很想乎他一耳光。

嘿呀!

不錯啊,這家夥還會還嘴了。

忽然唇一揚,薛琳笑眯眯道:“那好啊,以後我抱熱水壺取暖,也不靠近你。”

林瀾,“……”

這個女人真是不占盡便宜誓不罷休。

這男人就是一塊冰木頭,薛琳想了想道:“喂,我再給你講個故事。”

這塊木頭雖然平日沉默少言,但總有辦法刺激她。還好她心髒夠堅硬。

都說性格相反的人在一起,是互補的。還是不要了,真要互補起來,那她也不變成了木訥的木頭,她才不要。

兩塊木頭撞在一起太單調無趣了。

她寧願把他改造成熱情奔放的火焰,試著想想,兩堆火焰碰到一起打架,那才多有意思。

越熱鬧才越刺激。

“從前有個人釣魚,釣到了隻魷魚。 魷魚求他:你放了我吧,別把我烤來吃啊。 那個人說:好的,那麽我來考問你幾個問題吧。 魷魚很開心說:你考吧你考吧! 然後這人就把魷魚給烤了。。”

林瀾笑了笑,淡淡說道:“我們繼續走吧,天黑下來,就不好行走了。”

把她放在背上,緩緩前行,他幽幽道:“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有一個男人喜歡了一個女人,他們在一起了,渡過了一段幸福的時光,他們曾說他們要永遠在一起。後來那個男人因為公事要離開幾個她幾個月,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那個女人約他在山上見麵。山崖上,他萬萬也沒想到她們互相隱瞞了身份,而他們所處的身份是對立。那個女人不聽他解釋,直接給了他兩槍,把他推下山崖……”

薛琳窩在他頸間,靜靜聽著,細弱的聲音幾不可聞,“為什麽聽你要解釋……事實證明,冰與火本來就是不能在一起的,他們是天生的敵對。”

他心口咧咧做疼,忽道:“那如果那塊冰,不是水,而是酒凝凍的呢?”

她深吸一口氣,“有沒分別嗎?”

“那塊冰不是為了撲麵火,而是讓火燃燒得更旺。”他悠悠望著前方,卻看不到她眼底掠過的精光:

“你可知道,火本無情,它的存在本就是帶著毀滅,要將周圍的一切化為灰燼。”

他沉默,緩緩道:“那是因為火太寂寞了,找不到同伴,所以……要將周圍的一切燒盡。”

她倏地,冷嗤,“你又不是火,你怎麽知道火的世界。”

“因為……”他尚未說完。隨著他低吼一聲,血色濺落在地上……一滴、兩滴。

遠遠的高處似有似無。。。傳來直升飛機螺旋槳聲。

“我早就說過,我薛琳不承認的人要了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薛琳緊握手中的銀針刺入他頸部大動脈,這隻銀針是從古董店老頭贈送的鵝毛筆中夾層取出來的。

從見到古董店那招牌上的圖案起,她就知道她等的人來了。

那圖案她見過,和幽幽背上的刺青一模一樣。

熔岩洞溫泉上,有一天她無意撿到一個漂流瓶,沒想到瓶子裏的字條上的字跡是幽幽的。

她知道她有希望了。

螺旋槳聲越來越近……

“你早就計劃好了?打算裏應外合?”鳳眸緊眯,淬滿了痛恨。

“丹尼、幽幽落難你都有份。誰傷害我身邊的人,誰就是我的敵人!我說過,我們本就是對立的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