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餘情幽夢5

冰川高聳起伏。

懸崖峭壁之上,冰雪覆蓋,腳下堆了一地的積雪,淹沒了來時的腳印。

女子一身勁裝,風華絕代,負手而立。目光悠遠……透過那隱隱約約的山峰,眺望溪流遠遠流去的方向,

“師傅,你這麽做,一旦被發現,我們全盤皆輸。琳也許會有難。”

“琳,天資聰穎。這是她唯一的機會,永遠的做個了斷,事到如今,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泉流淙淙,叮咚清脆的水聲回蕩在幽幽山穀之中。

山穀之下,溪流和溫泉匯合,氤氳霧氣彌散不去,微微浮動,繚繞溫泉之上,猶如人間仙境,身處岸邊有如騰雲駕霧之感。

地下熱源不斷,熱霧騰騰,常年溫度在18°左右,四季一片白霧茫茫,與穀外白皚的冰寒大相徑庭……濕熱而溫暖。

即便是不下溫泉裏,也能感受那融融暖意。

岸邊臥榻上,橫躺的身子嫻靜悠然,閉目養神。朦朧微醺中,白煙嫋嫋將臥榻上的美人襯顯得虛無縹緲,美得讓人沉溺。又彷如那隨時會消失的海市蜃樓,

可遇而……不可求。

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微微睜開眼,頭上是皎潔的月光和繁星交織的夜空。

“今天月色真美啊。可惜再美,被困穀中之人看到的也隻是坐井觀天的渺小,遠不可及啊。”她懶懶抒發感慨,慢調悠然中隱隱透著諷刺。

她從隔離房裏出來,暫時撿回一條小命。脫離了被那些科研人員當小白鼠觀看的牢籠裏,可是還是重回就地,囚禁在這熔岩洞裏,到是林瀾放寬她的看管,她可以在熔岩洞裏行動自由。

裏麵一件件精妙設計的房間,品位獨特的風格,以及那熔岩洞裏建房的新奇想法,上上下下三層樓房,幾十間房間,這景象,讓她大開眼界,讚歎不已。

可人是活的,物是……死的。這偌大的熔岩洞裏,毫無生氣,就他們兩個人,正確的將經常是她一個人困在牢籠裏;而且又沒有任何讓她娛樂休閑的項目。

最後她窮極無聊,隻好一逞她的破壞大王威風,古老的擺鍾被她拆得七零八散,牆上一幅幅名貴的壁畫被她塗鴉胡畫成‘夜黑風高’圖。廚房裏的咖啡機,嘭的一聲響,也壽終正寢。她無聊得差點一把火燒了這裏。

哼,她不會傻得選擇放火燒身。他那麽富有,她幫他破破財,消消災也好。看,她多有善心。(作者:你是替自己出惡氣吧。薛琳:滾!作者:啊~~我受傷了。這女人太彪悍了。)

“穀外天寒地凍,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出去。”她現在沒有禦寒能力,他肯放她出來,全是看在熔岩洞後麵有一個溫泉可以助她調理身子。

“那什麽時候能出去。”

“等你病好了,再說。”

“林、瀾,”薛琳站起身,雄糾糾氣昂昂地立在他身前,生龍活虎,一字一頓,中氣十足,一點也看不出是一個病患,“我告訴你,不要把我的忍讓當做投降。”

她單薄的身子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長衫,四周濕熱的霧氣蒸濕了她身上的白衫,近乎透明,緊緊地勾勒那妖嬈曲線。她忽然的站立在他身前,胸前本就若隱若現的兩顆葡萄隨之抖動,給任何一個男人視覺上的誘惑。

他眸光幽暗幾分,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不失冷氣迫人的威嚴,“那我也告訴你,不要因為我的縱容而恃寵而驕。”

“縱容,你哪裏縱容我了?我怎麽一點也看不出。倒是你,每天睡覺抱著我取暖,為自己謀福利。把我關在這裏當做籠子裏的寵物飼養。”論顛倒黑白,薛琳當屬天下第一人啊。

她咄咄逼人,踱步上前,胸前抖動的幅度更大了。“喂!你幹嘛不說話了!我要出去透氣,這裏快讓我悶死了。”

(作者:你那含血噴人的話,人家被你氣得說不出話了。)

他轉身就走。

“喂!你個死人!給我站住!”她疾步跳到他身前,昂首挺胸,氣勢囂張跋扈,“我要出去!聽到沒有!”

“說了,暫時不、可、以。”他寒著聲音,一顰一簇的冷凝。

她開始焦躁的操起粉拳使勁捶打他堅硬不可催的胸膛。他一言不發,默默忍受她的捶打,直到她再沒有力氣揮起拳頭,她嘶聲力竭的沉吟,惡狠狠的望著她,“你會有報應的,我詛咒你。”

一拳,一拳,綿軟無力的觸碰他胸口,猶如空中飄零的雪花,節奏緩慢而毫無殺傷力。可她用盡了力氣動作也不止不休。

“琳,不要再傷害你自己了。”他攫住她的皓腕,心疼的把她圈在懷裏。她虛弱得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癱軟的趴在他胸前喘息。

懷裏的她猶如那雪花,捧在手心隨時會融化。不再是那豔麗奪目而渾身帶刺的玫瑰,脆弱得………讓人憐惜。

她那麽的驕傲,卻被卸掉了的飛翔的翅膀,變得不堪一擊的脆弱。她的痛苦他何嚐不清楚,她寧願自殘,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不願被活活囚禁。

她的情感那麽的激烈,愛得濃烈,恨得入骨。

如火一般的炙熱。

他清楚她好恨、好恨他。

“你不能放下你的恨,好好接受我?”他深深的問。

“不能!”她斷然否定,抬眸,滿眼的憎恨,“我心裏已經有人了。”

“是誰!”他眸光一暗,握住她纖腰的手掌,力道狠狠一緊。

“你永遠不會知道。”她縱情大笑,哪怕笑得讓他眉間緊皺,眼光森冷,也不停歇,“總之,不會是你,林、瀾。”

他掌中的力量,仿佛要將她的腰折斷;眸子裏燃著濃烈的恨,仿佛要將她燒為灰燼。

“好!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麽你的身體永永遠遠的屬於我。隻能屬於我,就算你動也不能動了,全身腐爛掉了,也隻能屬於我。”

隨著布料撕碎之聲,綾羅白緞劃空。

纖細的粉頸,滑嫩的香肩,高聳的雪/峰。煙霧彌漫,纏繞她潔白無瑕的肌膚……散不開。

令他心蕩神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