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睡在你旁邊?
慕景琛眼神幽暗,邪魅的倚著引擎蓋,看了林安深的麵部表情半天,才啟唇反問,“怎麽,不行嗎?”
“她是我的。”林安深回答道。
“憑什麽你認為她是你的?她晚上睡在你旁邊嗎?嗬”男人薄唇勾起,嘴角彎起來的弧度,都是對林安深的諷刺。
林安深被噎住,但也不能輸了陣仗,他想了想,平靜祥和的說,“她人不在我的身邊,但是她的心在我這裏,我相信。”
對決,決鬥的是氣勢,他盯看著慕景琛的眸子,卻從他的眸子裏找不到攻擊的破綻。
慕景琛的眸子裏滿含著笑意,卻在笑意中透著危險的氣息,在不經意間,就給人致命一擊,林安深不敢放鬆。
“你憑什麽說出這種大話來,難不成,你會讀心術?”男人對他的話,顯然嗤之以鼻。
“我沒有讀心術,難不成你有?我和冉冉有的,你卻沒有!我和她有多年的感情,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比得上的。”林安深有力的陳述,眸色漸暗。
“嗬,多年的感情,聽起來很美好,可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習慣,還是愛情,你難道不抱懷疑嗎?冉冉他僅僅是習慣了你而已,習慣的力量有多大,不用我來說給你聽,所以你確定,你們是愛情?”男人繼續一針見血,處處刁難。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很確定,我和冉冉之間,就是愛情,你是外人,你根本不會懂。”一個你是外人,就將慕景琛摒棄其外。
聽罷,慕景琛削薄的唇往上翹了翹,調轉方向,繼續含著諷刺戳,“就算你們是愛情,但你不覺得,你們之間,太平淡了嗎,你現在回想一下,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是轟轟烈烈。我並不覺得,冉冉不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有關於愛情的夢幻想法。”
“在你看來是平淡,在我們看來是激情,冉冉在原地等了我一年多,難道這還不算是激情?”林安深拿出事實來反駁。
兩個男人的對決,是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勢必要剝掉對方的一層皮!
慕景琛聽到這個“等”,覺得心裏一刺,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白冉冉等了林安深一年多,而他的江因曼,並沒有等他,這絕對是他人生裏的一個大汙點。
這個事實,他每每多想一次,就要多痛一次!
他勉強抑製住想要當場揍人的衝動,對著林安深挑了挑眉,道,“所以她等了你一年多,你就在她麵前給另外一個女人戴上了訂婚戒指,向她耀武揚威,這就是你口裏說的激情?林先生,你今天倒是令慕某開了眼界了!”
最後一句,已經由暗諷刺變成了明諷。
林安深被抓到痛點,喉嚨一下子就被哽住了。
那一夜,當真是改變了他和白冉冉之間的感覺,白冉冉衣衫不整的從慕景琛的套房裏跑出來,而他,是從和艾心妍的訂婚宴上來的。
他更氣自己,為什麽憑著一時的衝動,竟然將訂婚戒指套在了艾心妍的手上!
“所以,你沒有辦法給她幸福,那就盡快滾蛋。”慕景琛睨他一眼,冷清了語氣,道。
他很幹脆,單刀直入,毫不含糊。
整句話的重音,都放在“滾蛋”兩個字上,令聞者心驚。
林安深先是晃了下,但隨即反應過來,反駁道,“我不會把她讓給你,你盡早死心吧,冉冉,在我心上好多年,我放不下她,她也放不下我。”
慕景琛哂笑,“有些東西,你放不下,她會慢慢流逝,你再抓,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林安深愣愣,看向慕景琛深峻的眸子,隻覺得那裏麵危險異常!
“你們在說些什麽。”白冉冉匆匆從餐廳裏奔過來,顧不上什麽形象,直接奔到兩人中間,打斷他們的爭鋒!
林安深有著地理位置的優越,先一步走到白冉冉的身邊,說,“我們在說你,你覺得會說些什麽。”
說著,他已經用俊眸打量起了慕景琛的此時的神情。
慕景琛卻是麵無表情,淡淡的瞥了白冉冉一眼,然後毫不留戀的轉身,瀟灑的開了車門,“簡單聊聊。”
說著,他已經躬身鑽入了車內。
發動車子,離開,一氣嗬成,毫不拖遝。
他不戀戰,該說的,他已經都說了。
白冉冉站在台階石上,看著慕景琛開車離開,心才沉穩下來,舒了一口氣,看向林安深,說,“看吧,我說過的,他不想掠取我。”
林安深深看她一眼,表情嚴峻,“他就是一個笑麵虎,當著你的麵一套,背著又一套,冉冉,你不能繼續跟他走在一起!”
“不會吧,他頂多就是惡趣味了些。”她不可置信。
在餐廳裏的時候,慕景琛隻是在威脅她,恐嚇她,但實際上,並沒有做出來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就如剛剛,她一過來,他就離開了。
他走得是那般的瀟灑,當真是對她毫不在意呀。
想到這裏,白冉冉心下一道黯然,要想在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眼裏留下那麽一點點不同,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林安深見她這樣,怎麽勸也不回頭的架勢,索性戳穿來講,“在你過來之前,他親口承認了,他在打你的主意!冉冉,對這種藏得老練的男人,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你千萬不能被他的假象蒙蔽!”
白冉冉卻有點摸不到頭腦,怎麽會呢?
她用手拍了拍頭側,又對著林安深搖搖頭,肯定的說,“他沒有打我的主意,要是他打我的主意,肯定不會對我這麽惡劣,慕景琛那麽說,肯定是在挑撥離間你我,你不要上當。”
她說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
現在她的指尖還在微微發紅,這都是出自於慕景琛之手。
他還真是越來越禽獸了!
白冉冉越是這樣說,林安深越是抓狂。
曾經,白冉冉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但現在,白冉冉在他麵前,一直為另一個男人辯護。
如此顛倒,讓他團了一圈的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