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房撞到舊愛

白冉冉聽著他的斥問,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林安深平時風度優雅,他這次衝她發火,肯定是氣急了,怕他再生氣,她連忙上前,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像以前談戀愛時候那樣,跟他打商量。

“安深,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今晚的事情真的很混亂也很詭異,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你能不能冷靜些,我們回去說……”

她真的很想離開這裏,這個帶給她難堪的地方。

而且,剛剛那個男人,很有可能突然冒出來,如果他出現,這一切就遭殃了。

林安深的胳膊被她抓住,他身子怔了一下,不由得低頭看向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卻見她白皙的手腕上,有了一圈紅紅的印記。

這是……

是那個男人將她弄的!

他們在這個套房裏,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不敢想象,胸裏的怒意更甚,她用接觸其他男人的手,抓著他的手臂處,讓他覺得膈應難受。

對自己愛的女人,每一個男人,都有著無比的潔癖的。

林安深一把拽開她的手,將她的身體拉離,繃著臉道,“你現在就解釋,我要聽你的所有解釋!白冉冉,除非我是瞎子,不然我不會不介意這些事情!”

說著,他的手,已經怒意騰騰的指向了套房的門。

“我……可是……”白冉冉為難的咬唇,被林安深這樣逼迫著,她幾乎要頭痛欲裂。

她真的很累,被那個流氓男人欺負,還要拚命維護自己,已經足夠累的了,她再也沒有力氣應付林安深。

即便是,她很想讓林安深別誤會她。

她顫著唇,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求情,“我……我很亂,能不能別逼我。”

“冉冉,我沒有逼你,是你在逼我,你這是在逼我發瘋,你知道嗎!”他目光裏夾帶著憤恨看向她,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痛心疾首道,“今晚的宴會,你沒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沒關係,我對自己說,我會重新追回你,但是你為什麽偏偏出現在這裏,和別的男人!之前心妍對我說,你和一個陌生男人來開房了,我一直不相信,但是我沒有想到,我真的在這裏看到了你!冉冉,你這是要逼我瘋掉嗎!”

“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想要找你的,我真的……”白冉冉痛苦無比,她的小臉皺著,一臉的無力和痛苦,在他的話裏聽到艾心妍,她不由得一愣,嘴裏喃喃,“心妍?她看到了?”

是艾心妍告知了林安深,說她在這裏!

那麽,艾心妍會不會是知情者?艾心妍知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麽?

“是心妍,如果不是她,冉冉,我恐怕還要被你蒙在鼓裏。”林安深鬆開她的肩膀,無力的陳述說。

白冉冉的腦子裏,卻閃現出無數的想法,隻是頭痛的是,她抓不住其中任何一個。

說曹操曹操到,她正苦惱著按著額角,艾心妍已經搖曳著身姿從遠處走過來。

艾心妍走到近旁,先是驚疑的看了白冉冉一眼,而後又將目光投向林安深,靠近林安深的耳邊,不確定的低語問,“安深,這……”

林安深看向艾心妍,沉痛著聲音說,“也許這個事實的結果很殘忍,但是心妍,謝謝你告訴我一些看到的事情。”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白冉冉一眼。

這一眼,落入白冉冉的眼裏,卻是無比的刺目和痛心。

林安深看樣子是很相信艾心妍的,甚至說的上是依賴!

這次,艾心妍妝容妥帖,一如往常的風格,豔麗多姿。

現在出現,是一副盛裝打扮,貌似是和林安深一樣,剛剛從宴會上過來的。

想到這點,白冉冉的心,又哽住了些許。

艾心妍聽到林安深的話,十分驚訝的捂嘴,臉上露出又無辜又懊惱的神情,她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突然就用手按住林安深的手臂,安慰道,“安深,也許是我們搞錯了,你不要急於下定論,我們耐心聽聽冉冉的解釋,你如果這麽武斷,會傷害冉冉的。”

艾心妍“通情達理”的說著,眼神還有意無意的瞥向白冉冉。

白冉冉盯著艾心妍按著林安深的手,覺得雙眸都被刺痛了。

一年多不見,艾心妍已經和林安深走得這麽近了,就連這樣的觸碰和接觸,林安深都不介意。

那她和林安深呢,是越走越遠了嗎?

想到這些,白冉冉心裏就是一陣鑽心的刺痛,她的小手緊緊的攥拳,看著艾心妍如何“費盡心機”的跟林安深互動。

林安深聽了艾心妍的話,非但沒有感到舒服,卻是更加的鬧心。

他何曾沒有想聽白冉冉的解釋,但白冉冉根本沒有解釋出來什麽東西,他看了白冉冉一眼,見白冉冉目光怔怔,好像事不關己,他心裏更添惱意。

這才轉頭看了看艾心妍,繼續朝向白冉冉,怒著對艾心妍吐槽白冉冉,說,“她如果真的清白,就該解釋出來,而不是一味的說不知道,她是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一個成年人,難道還不會對自己的言行負責嗎!”

艾心妍聽著,有著豔麗妝容的臉上有了皺眉的難為情動作,她為難的看了看白冉冉,繼續通情達理,“也許冉冉有什麽難言之隱的,安深,畢竟……畢竟冉冉不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的人。”

“哼,”聽到艾心妍的後半句,林安深被戳到點兒,冷哼出聲,嘴間泛起嗤笑,“她不是貪圖榮華富貴的人,那誰是?她要是不貪錢,當年就不會收下那張支票!”

他原本以為,既然他心裏還有白冉冉,他會強令自己忘記那段不堪的過去,原諒她的無能為力,選擇寬宥她。

但事實證明,時隔這麽久,他還是做不到。

白冉冉被他的話驚到,她看著他的臉,震驚之餘,痛心的後退一步,滿眸都是不可置信。

他舊事重提,難免卷起她心裏的傷痛。

實際上,支票,隻是她離開的一個幌子。

而他,還是完完全全的信了。

看著誤會她至今的男人,她目光怔怔,情緒複雜。

他不會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心理建設,背負了對她唯一的親人的多大愧疚,才來到這家酒店的。

她過來赴約,想要給彼此一個機會,可偏偏,她竟然這樣“巧合”的失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