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四麵八方都是他

白冉冉‘迷’‘蒙’著水眸,看了他,盯著他琢磨了好久,終於開了口,“其實也不是。 網.”

“不是?”男人顯然有了興趣。

小‘女’人‘唇’張了張,卻又沒有說下去。

男人蹙眉,心想著這小‘女’人就是折騰他的。他跟一個爛醉的人,有什麽計較的必要?

男人喟歎一聲,雙手就要抬起,掰開她攬住自己的脖頸。

在觸上她手的一瞬間,男人就聽到了小‘女’人口裏的喃喃,“其實你很好。”

男人的手,陡然停止住。

這小‘女’人的真心話,讓他怔愣了下。

小‘女’人朝著他齜牙,不明情況,攬著他脖頸的手,又緊了緊,“慕景琛,你對我有興趣嗎?”

問句,很‘迷’‘惑’人的一句。

這一句話,就讓慕景琛無比的深究起來。他凝了眉,單純的看向她,靜靜的開口,“那你呢,你對我有興趣嗎?”

聽著男人的問句,朦朧中的小‘女’人,就眨了眨眼睛,遲鈍了會兒才明白過來,她朝著他點點頭,又搖頭。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心裏狀況。

這點頭又搖頭,是幾個意思。

在靜默思考了幾秒鍾後,當他看到小‘女’人羞紅的耳根和脖子,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不管她怎麽樣,雙手就托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上她的‘唇’。

小‘女’人猝不及防,宛如觸電般顫了一下。

她的這種反應卻感染到了他,他更加‘激’烈的‘吻’她,**繾綣。

一陣明晃晃的閃電閃過,窗外的景物就被劈開,裂成了兩半,影影綽綽間,整個天空似乎被雷電劈了開來,還流了血,整片整片的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

一把利劍狠狠刺中她的心髒,疼得她幾乎背過氣去。

那樣的疼痛,根本不受她的控製,就像是窗外的天空,無論多麽廣闊,都被劈裂,血‘色’彌漫。

初始的時候,腦子裏就隻有一個疼字,那種疼,是撕心裂肺,又鑽心的疼,折騰到她的腦海裏‘混’沌無物,隻有那處的感覺。

仿佛砧扳上的魚,被剖成兩半之後,還在徒勞地大口呼吸。

她的呼吸漸漸地緊促起來,眉頭也不由得皺起,而伴隨著她緊張的呼吸聲,他低聲喃喃,纏繞著她,一遍遍喚著她的名字,“冉冉……”

他的眉‘毛’也緊緊皺著,像是極力克製隱忍著什麽。

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但裏麵的力度和強度,還需斟酌上幾分,沒有人在這種事情上,能一下子達到猶入無人之境的天才境界。

緊接著,就是他從喉嚨間發出的一聲歎息,像痛苦終於得到釋放,又像渴望變得更加渴望。

她任由著他做主導,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這種感覺,沒有經曆過,都是難以形容和描繪的,她總感覺,往日的那些認知都是錯誤的,在這一刻,腦子裏全部是一片真空。

誰騙了她?似乎沒有人騙她,都是她自己的認知欺騙了自己。

而他,成了‘誘’哄她的罪魁禍首。

窗外變作是勁爆淩厲的暴雨,吧嗒吧嗒的敲擊著她的心髒,她不敢到外麵去,根本無處可逃,隻能牢牢靠靠的在他的身邊。

此時此刻,除了抱緊他,已經別無它法。

仿佛他是滔天洪水中昂然屹立的一棵巨鬆,那樣堅定‘挺’拔,抱住他,她才能苟活,依附在他的身上,她才能安全。

不然,她就隻能四處漂流,孤苦無依。

幾乎有一個世紀,她瀕臨崩潰地用力抓著他背上遒結的肌‘肉’,一下又一下,力道也越來越重,恨不得將裏麵的筋骨都抓出來。

男人忽然大大喘息,“我在!放鬆,放鬆!”她隻屬於他一個人,這樣溫柔潤澤,他要徹底占有,並且永不分離。

窗外雷電‘交’加,窗內‘潮’濕潤人。

她忽然覺得他突然從四麵八方而來,到處都是他了,他在邊邊角角,占據了天地萬物,**八荒,她被他完全淹沒,終於滅頂,最後所有的感覺,變成了暢快淋漓。

最後,她在疲憊中陷入黑暗。

當兩個人真正從這場繾綣中清醒過來,是在慕景琛的臥室中。

空氣裏還殘留著‘激’情的餘韻,燈光**得恰到好處,白冉冉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就嚇得閉上。

之前發生的一切,竟然如夢似幻。

她本漂浮在空中,卻在接觸到他的身子後,如踩著硬邦邦的安全地麵,後來是整個人又輕飄飄起來,如入她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聖地。

她無法掩耳盜鈴,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的發生,不是因為酒醉,而是因為他。

就是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

到如今,她不想麵對,也該麵對。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自己身側的他。

慕景琛早已經醒來,他躺在枕頭盼,支起胳膊看她,語音沙啞道,“我的答案是,我對你有興趣,一直都有。”

他回答之前的問題。

他的答案,總該讓她知道。

白冉冉被他這席話,嚇得想要‘蒙’頭,醉酒的她,膽子究竟有多大,竟然能出去那種話來。

“想什麽呢?”男人輕輕地握住她的手。

“我……不,我很‘亂’。”她說出自己的感受。

也許是她太過於矯情,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她一時接受無能。

就這樣酒後‘亂’情,就這樣被他拐上了**嗎?

也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什麽,她竟然在那場歡事中以為,這是她的第一次。

不隻是**上的疼痛,還有靈魂上的感覺,她竟然都覺得,這才是第一次。

雖然說出來很滑稽,但是她從心理上,她隻接受,這是她的第一次。

她的心思難以跟他說,隻能咬‘唇’逃避。

慕景琛看著她掙紮的小臉兒,終究是不忍,他輕手伸起,‘摸’上她細滑的臉頰,輕輕道,“我不煩你,你慢慢理清楚。”

白冉冉更緊的咬住了‘唇’角,不再說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慕景琛也躺下,並不起身,就是表明著陪著她。

白冉冉因著他的躺下,**側有塌陷的感覺,她心裏一驚,心境再也沒法平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