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溫暖的力量

裴琦英憐惜的看著兒子,不無歎息的語重心長的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要跟冉冉在一起,就不要計較以前的事情,你的心理‘陰’影重了,冉冉肯定能看得出來,‘女’人都是敏感的。.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網.”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所以我隻能找另外的方式,我就是想,如果我也不幹淨了,我是不是就能跟冉冉毫無芥蒂的在一起了。”

裴琦英驚了,一手惶然的捂住嘴,“竟然是這樣……”

她萬萬想不到,自己兒子跟‘女’人發生關係,竟然不是為了滿足自己身體的需求,而是為了把自己‘弄’得不幹淨。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他愛的那個‘女’人。

“媽,可是我錯了,冉冉說要跟我分開,我沒答應。”林安深仰頭看著天‘花’板,嗓音裏透著無盡的‘迷’茫。

“安深,哪有‘女’人能不介意這個,我……我怎麽生了你這樣一個傻兒子。”裴琦英滿眸都是淒涼,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是很傻,我竟然找的是心妍,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稀裏糊塗的跟心妍……”說到這裏,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

“是真的傻。”裴琦英傷心之餘,想到艾心妍,不由得擔憂道,“你跟心妍……”

林安深側了側身子,頭痛道,“我完全不知道那是怎麽發生的,我在酒吧裏喝了酒,後來碰到了心妍,看著心妍的臉,我就有了感覺和衝動,當時我在心裏就想著,發生就發生吧,正好把自己‘弄’得不幹淨,這樣心裏的刺,也就拔了。”

“怎麽可以這樣傻呢。”裴琦英痛心的唏噓,伸手附上兒子的額頭,極盡惋惜。

……

新的一天,白冉冉起**,往手包裏翻手帕,準備旅行承諾,洗幹淨後還給慕景琛。

將手帕翻出來,她才想起自己倉皇之下放好的戒指。

找了起來,然而,並沒有發現。

她急了,翻找了幾個來回,並沒有發現戒指的蹤影。

頭腦就是一陣眩暈,圍繞在自己腦海裏,就隻有兩個字——完了。

她回想起昨天的經過,匆忙收拾了下,就往電影院裏趕。

當時可能她沒有放進去,也許就掉落在原地,也許被做清潔的工作人員撿到了,她也許可能找到。

她勸著自己說。

一路匆匆,就狂奔著找,隻是事實和願景相反。

清潔的工作人員並沒有看到什麽戒指,她去原處找,也尋不到什麽影蹤。

從電影院出來,她整個人都是汗流浹背,太累了。

忙活了這麽久,也就隻是徒勞。

她正沮喪,手機有幾條短信進來。

來自於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聽著耳邊傳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指尖點開查看。

原來有彩信,也有短信。

彩信上麵附帶著圖片。

照片的場景是,男人闔眼躺著,被子堪堪的遮在他的腰際一下,‘露’出了肌‘肉’分明的‘胸’膛。而他的手臂間,窩著一個媚眼如絲的‘女’人。

男人是林安深,‘女’人是艾心妍。

不用再看其他內容,她的心裏,已然明了。

這是艾心妍跟她公開示威了。

白冉冉一陣怔怔,她長久的盯著她劃開的照片,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握著手機的手指泛出青白,她垂了頭,淚水順著眼角,啪嗒掉落在地。

她哭了。

雖然被慕景琛警告過,她還是哭了,為林安深哭。

哭了一會兒,她就開始胃痛,痛意讓她停止了哭泣。

去看醫生,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輪到她,她手指冰冷的捏著手機,去找醫生問詢。

醫生問了幾句後,便公事公辦的開了張單子說,“這樣的話,得做胃鏡,明天來,一定要空腹。”

她訥訥說,“我今天就是空腹。”

因為丟了戒指,也沒顧得上用早餐就來了。

“那好,你現在就可以去做了。”醫生又在單子上寫了幾筆,撕下來‘交’給她。

她接過單子,呆了呆,“做胃鏡疼嗎?”

“不疼。”醫生答得很機械,“就是惡心,你得忍。”

再然後,她就被護士領著去做胃鏡。

走到那邊,白冉冉突然覺得很孤單,身上有著從沒有過的無助。

做胃鏡的人很多,有兒‘女’陪父母的,有情侶相伴的。

隻有她是獨自一人,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她。

有‘女’人扶著牆出來,旁邊的老公拿著包和衣服,趕緊上前攙著妻子。

白冉冉把臉別開。

她痛心的想到昨天,她跌倒在‘花’壇旁邊,而林安深開著保時捷,在她眼前,就揚長而去。

負責這邊的**叫到她的名字,看到她一個人獨身,“咦”了一聲,左右看看,“你一個人來的嗎?沒人陪你嗎?你男朋友呢?”

“他很忙,我一個人就可以。”白冉冉僵硬著臉,解釋道。

她男朋友呢?其實她也不知道。

提到林安深,隻能加重她的痛意,照片上的場景,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難堪和困窘。

**“哦”一聲,同情地看她一眼,遞給她一支透明小瓶,裏頭是藍‘色’的**,“這是鋇劑,你現在可以喝下去了。”

她接過來,看著藍‘色’的**,從心底都開始忌憚。

**看著她猶豫,不免出聲道,“不要想是什麽味道,仰頭就喝,一定要快。”

白冉冉遲疑著又看了兩眼,最終還是仰著脖子喝下去,喝完後,按照指示側躺在台上。

鋇劑開始發揮作用,食道慢慢麻木

**拿來儀器,長長的塑料管,有手指那麽粗,她不敢再看了,死死地閉上眼睛。

食道因為異物的入侵,身體難受得近乎**。

純粹是生理上的條件反‘射’,眼眶迅速蓄滿淚水。

醫生不停地鼓勵她,“沒事的,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她沒有‘精’力回應,隻能不斷在心裏默念,別怕,別怕。

腦子裏嗡嗡直響,眼前走馬燈似的浮現一張張臉龐,一會兒是她身陷囹圄的父親,一會兒是林安深……到後來後來所有的臉都模糊不清了,隻知道自己迫切需要某種力量,某種溫暖。

然而那張臉同樣看不清,像隔著一層窗紗,拚命看也看不清,隻是那種力量和溫暖,令她本能地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