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章,豪門盛宴,五度言情
“我……我也愛你……很愛……”她濡染尖吟一聲,顫栗的迎來了極為猛烈的gao潮,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熱情和狂暴,她……她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昏厥了過去。
等她幽幽轉醒,好像是晚上了,大床上,一臉滿足的淩少堂像趴伏的豹子一樣下巴撐在手腕上優雅的看著她,黑冥的眼瞳帶著他獨有的內斂、
“我生氣了,你沒有聽話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嚴重的缺少營養、睡眠不足、重感冒。我都數不過來了,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裝睡,後來我以為我太瘋狂把你弄昏厥了,你居然……”他湊過來,撩開她的長發吻她嬌嫩的肩頭。“照顧你自己,小家夥記著點。”
“哈哈哈……不要啦……”
她被他弄的忍不住笑,躲著他敏感的碰觸,他的觸碰讓她並緊了雙腿,阻隔著他!
他笑著,一舉攻占進去,“你覺得你能守得住麽?我的攻擊力很強的。”
她被他弄的氣喘籲籲,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他無賴起來也很可恨的,她不配合的僵著身體,任他如何挑撥就是不給反應,淩少堂頓時又氣又笑,埋在她身體裏不動,“你忍心嗎?小家夥,你這樣我永遠軟不下來,一天就保持這樣姿勢?也很好啊!”
待到汗流浹背,一切蜜愛平息,洛依突然想起什麽問他,“你知不知道安雅背叛你了?我看到他把燒毀大樓的證據交給了冷湛南,到底怎麽回事?”
淩少堂聽完她的話倏地睜開眼,“什麽?證據?”
他的詫異程度明顯什麽都不知道,洛依慌了,“安雅是冷湛南爸爸的人!出賣了你,冷湛南會害死你的!”
“嗬!安雅!好樣的!”淩少堂攥拳,狠狠地一拳砸在床上,“那天晚上之後我就沒聯係他,洛依你知道是誰炸了我的車麽?!”
“是誰?難道是安雅?”洛依不可思議!
“不是,”淩少堂搖頭,“是夏西,那個該死的小丫頭!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為什麽會藏在我車裏?哪裏弄來的炸彈?這都是個問題!我那天的行蹤沒幾個人知道!夏西曾經跟過安雅,但凡有利害關係的人我都要防著,卻沒算計到……”
“你殺了冷湛南的爸爸?是真的嗎?!”洛依咬唇問,她好奇極了,他們到底是怎麽樣的恩怨,要至於把對方都要逼上思路!
淩少堂沒有否認,起身點上一支煙,忽而反應過來,迅速的碾滅,伸手揮散著煙霧,“是我殺的!他是我在這世上最後一個仇人!成啟算什麽?什麽都不是!要不是抱著一顆逗逗你的心,他早就死了!我說過,殺了湛南他爸爸,我淩少堂這輩子就全變了!我會為你撐起一片幹淨的天,再也沒有血腥,我們會幸福的,我一直堅信,所以我對你絕對不放手!我相信我會給你幸福!比誰都幸福!!!!”
“你們之間……”洛依看著下床開始穿衣服的淩少堂問。
他回身撐著雙臂,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一隻手抓著她的小手,低頭親吻著她的手指,健碩的胸膛坦露在她的視線內,他的渾身線條硬朗俊美極了,第一次看著他隻穿一條內褲站在她麵前,那樣的性感!
淩少堂深呼吸一口氣,“知道我媽媽為什麽做了那麽多年妓女嗎?”
“嗯?”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淩少堂接著說,“我們被成啟逼得落魄,媽媽做妓女養著我姐姐,後來我長大了,我知道那是不可以的,我是個男子漢!要照顧她們!我開始跟流氓打架,久而久之,混進去了那樣的圈子,我14歲被打黑拳的人控製著,幾乎是天天流血,日日帶傷的訓練!我或者是死!或者是忍耐著!我成功了,一步步的走了出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被冷老盯上的,也許在打拳的某一個瞬間,他看上的是我的狠和韌勁!我感謝他救我出了那個日日夜夜喝著我血液的擂台地下場子!一直都在感激!”
他說著的時候嘴唇開始發抖,眼裏有掙紮的東西在閃爍,“直到有一天!我知道這一切原來都是他在自導自演!他下麵的人看上我的時候我還是個街頭的小混混,然後他們用了兩年的時間養成了我,這個代價就是逼得我媽媽夜夜不堪,殘害我的姐姐變得癡傻瘋癲,讓我再也無法隻做一個混混,那樣我肩負不起一個家,兩個可憐的女人,我的至親!一切都是在他一步步給我撲路,一條血路,是他讓我站上那個喝血的擂台,也是他一副善人的臉把我解救出去為他賣命!讓我染上毒癮,一次次的都不是意外!!”
淩少堂哭了,在這一刻哭了,渾身都在發抖,洛依閉上眼,讓淚水肆意,體會著他的傷痛,那是怎樣的日子,什麽樣的仇恨讓他在那樣浴血的生活中還能堅強的走出來,變成這樣錚錚的男子!
“洛依我不妨告訴你,我是個壞人,地地道道的壞人,你怕嗎?你別怕!我對你不會的,我一直就想,等到殺了一切我恨極了的人,我就牽著你的手,為你和我們的孩子而活,照顧你,愛你,是我下半生唯一的責任……”
他吻著她的手指,淚水落在上麵,她的手指輕顫,點頭,淚灑著點頭,“所以你不能有事,我和孩子都需要你的照顧,我們想要你的下半生屬於我們。”
“洛依,我作惡太多,我不敢奢求什麽,隻要能給我一個完整的家,有你、有我、還有我們的小寶貝——洛依,選擇我……你千萬不覺得委屈,我保證,我真的跟你保證,以後所有的不幸,所有的悲傷,我都能替你擋著,全部擋著!不準離開我!走了你——我就一無所有!”
她點頭,拚命的點頭!就在這一刻忘了那份罪證!
麵對對方給予的近乎能讓你沉溺到不能自拔濃烈的愛,任誰都會去貪戀,不想失去,不想放開,哪怕分開一刻都像斬斷筋骨似的疼著,想要投進那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哭也好笑也好,都在那裏——就是幸福!
淩少堂出去房間時一遍遍告訴她不要害怕,不要擔心,馬上就會安排人送她走,洛依知道他匆忙的去辦理護照了,他不是要一個人走,要帶著她的,所以手續非常非常麻煩!而且隻要這個時候冷湛南把罪證交給警方,他就跑不掉的!根本不可能出國!中國雖大,但是他能藏身到哪裏?又能藏多久?而且洛依聽的出來,他掙紮極了,他不想讓她覺得委屈!
她委屈嗎?從來沒有!一點都沒有過!隻要是有他的地方,不管哪裏,哪怕是雜草叢生的荒涼山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能聽到他的心跳,隻要這樣就好!
門鈴急促的響起,響的人心裏慌慌的,洛依甚至都來不及穿上拖鞋,跑向門口打開門,他們是在一分一秒的數時間!
但是打開門那刻,她知道——她的世界一片黑暗了……想要再醒來,那麽難那麽難……
誰說人的命天注定!她覺得不是,就不是!她的命運被無數的人抓著不放!倒下去那一刻,她緊緊地護著腹部,那是所有!那是即使剜去她的心髒也不能丟失的一塊肉!
黑暗中的人是誰?那麽可怕,那麽猙獰,她就像是一個遇到大灰狼的小白兔,隨時都有可能被嘶咬扯斷,她的頭深深地頂進軟綿綿的枕頭裏,淚水瞬間被吸進去,靜默無聲的哭——
曾經和親密愛人之間的美好此刻成了她的噩夢,好像魔鬼在一層層剝著她的皮,縱使到了鮮血淋淋,她疼的要死去的地步仍舊不放開!
站在黑暗裏久了的人,總是能輕易的比別人先發現那絲曙光在哪裏,門外有人經過,那個每天給她煮粥做菜,囑咐她按時吃藥,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沒有過隻言片語交流的人!
人在絕望裏總是願意去相信人!她願意相信這個保姆阿姨能幫幫她,一下就好啊!
咧開嘴角看著她,猙獰的鮮血順著唇角淌到下巴,淌到脖頸,她的眼神裏有什麽?是期盼有人能救救她,她不想死,還沒有為那個男人生下孩子怎麽能死!不能!若是她死去的日子裏有人替她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她會含恨的,會嫉妒的!她發現她的愛變得好自私!!!!
萬念俱灰的眼神裏是痛不欲生,是血淋淋的煎熬和折磨,門口的那抹身影走遠了,她也心涼了,因為這個世界上,看上去那麽善良的人麵孔也是假的,偽裝的!更或許保姆阿姨怕她身上這個正在美餐的野獸!!
絕望的閉上眼,隻求速死!把一具死去的身體給他吧,隨便吧——
“碰——!”
有什麽重物砸在了她的身上,致使她感覺一陣絞痛,睜開眼,原來世界並不是那麽可怕,還有一片晴朗的天空存在,隻是一直沒有走到那裏而已!
哪怕是地獄,隻要有微渺的靈魂是幹淨的,就有希望得救!
但是這次還能麽?
“啪——”
重重地一巴掌,她不知道疼,不知道動,什麽都不知道!生死由命了!反正處處都是荊棘叢生!手捂著腹部,仰頭躺在大床上品嚐著這個殘酷世界殘酷人心給的淚水!
“告訴我!你們怎麽聯係上的?我已經屏蔽了你手機的信號!又是怎麽聯係上的?!告訴我!”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不斷的嘶吼,歇斯底裏的叫囂著他的憤怒!
她終於睜開眼,看著他,譏諷的揚起嘴角,那裏好疼,被他一巴掌打的!她一笑,在他眼裏仍舊是絕美,“屏蔽了?怪不得!怪不得我再也接不到他的電話!你知道……沒有他的電話我就要死了,但是我沒去死,我相信他,他對我說過,‘我的男人不是孬種!’哪怕是我身在地獄,他也會不懼怕烈火的伸出手救我,冷湛南!你永遠沒有辦法跟他相比!永遠”
“是麽?”他笑的極其殘酷,“我就知道!狗急了他會跳牆!我也想過!他是要想來找你!我是防不住的!但是我怎麽那麽不甘?我忍受不了他殺了我爸爸還要美人在懷!怎麽樣!你現在還不是一樣在我懷裏,我要讓你親眼看一看,什麽叫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殘酷的眼神,殘酷的笑!血腥氣息的暗示,重重地錘擊著她脆弱的心髒!
冷湛南不用任何計謀,不用動任何腦筋,甚至這個想法說來就來!這就足以讓她乖乖就範!冷湛南的話就像是這個冬天裏的鬼天氣,說變就變,出爾反爾是他的一貫作風!
七天沒再見,七個日日夜夜,七個囚鳥一樣的日子,縱使擁有一對羽翼,這一刻也是不敢飛,不能飛的!
新年的這一夜,會有多少雙眼睛含笑,會有多少人咧開嘴巴開心的笑,某個角落,正在一片烏雲晦暗,淚水全部吞咽在肚子裏,第二次穿上婚紗,仍舊是為了自己不愛的人!
單單是為了腹中的那塊肉,她就必須不得反抗的成為冷湛南的新娘!
像是溫室一樣足有幾百平米的大花園裏,別人的喜悅是在譏諷著她的憂傷到底有多渺小卑微!
雙手拿著一束鮮花,血紅的玫瑰,像是每一個帶血的劫難在被鮮花祭奠著,冷湛南眼看著她手中的鮮花垂著頭,在她的不在乎下,變得就要凋零了!
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眉眼“洛依,我的妻子……不要你這樣,我不要你這樣,笑出來不好嗎?哪怕是假裝,求求你施舍一點給我好麽?”
她笑,笑的悲涼,“冷湛南,閉上眼我的世界是黑的,你強迫我睜開眼,我發現世界也不白,是灰色的,我要怎樣笑?我怕我笑過後是大哭!我哭你允許嗎?你會不會殺了我的孩子?!會不會!!愛不應該這樣的,得到愛的人需要擔起經營愛的那份責任,得不到愛的人——也不至於向你這樣殘忍不是麽?你威脅我!你讓我瞧不起你!往日的那麽一點點情分全部被你揮霍殆盡了!真的……”
“瞧不起我?覺得我卑鄙嗎?”他笑著撫摸她的發絲,這張小臉好蒼白,他都心疼了,他都開始不忍心了,仍舊是咬著牙殘酷的低聲咆哮:“跟淩少堂鬥!我不卑鄙我能取勝麽?不能!!沒有人比我了解他!每走一步洛依我都怕極了,我猜不到他的想法!那人是個瘋子!我怕我瘋不過他!一不小心,把你弄丟了——”
“來吧,我的妻子……要舉行儀式了。”
他扯著她的手,強迫她跟著他走向花團錦簇的地方!
突然全場一片嘩然驚叫!
引擎的聲音好像是地獄的魔鬼在嘶吼亂叫!一輛銀灰色跑車急速瘋狂的衝進婚禮場地!就像是一頭奮不顧身要撕毀敵人的豹子一樣衝了進來!壓過了無數地上布景的鮮花!冷湛南推開洛依到一邊去,;全場幾乎都仰翻了!‘嘎吱——’一聲驟響,跑車停在了眾人眼前!
冷湛南揚起嘴角笑,“你殺了我?”
“真想!”淩少堂大半個身體探出跑車車室,他此時揪著冷湛南的衣領,手槍槍口憤怒的抵在冷湛南的喉嚨管處!“讓我帶走她!”
淚水崩塌——又胡亂的擦掉!
少堂……
這個值得她一輩子傾注一切去愛的男人!
熱了眼眶,不掉出來,用力的擦著淚水,他說過,看她哭他會心疼的……
“你這麽有把握?”冷湛南的漫不經心讓洛依心裏一寒,為什麽他那麽從容?
“當然有!若是我帶不走她!今天我們就死在這兒!她是我的!是我淩少堂一個人的!就是死!我也要帶著她!我自私!自私極了!我受不了她對著別的男人笑!我一點都不偉大!活著必須有她在!死也必須有她在!!”兩個男人對峙的麵紅眼熱!
冷湛南被他的槍口支起下巴,不得不仰著頭看洛依:“你願意嗎?願意跟我活著,還是願意跟他一起去死?”
“死!我願意跟他一起死!隻要是他給我的路,我就願意無怨無悔的跟著他走!這輩子我認定了他是我男人!”洛依哭著大聲喊!
“你認為你今天能活著走出這裏?”冷湛南失望的瞪著洛依,轉而看著眼前的淩少堂,“你以為我會毫無準備的讓你帶走她?那我折騰個什麽勁兒!把我當傻瓜一樣欺負嗎?!飆車我從來沒贏過你!生意場上沒贏過你,這個女人……我非常有信心我能贏你一次!怪隻怪你曾經為什麽處處勝我?哪怕你輸過幾次,我也會覺得你淩少堂好可憐,或者你不殺我爸爸,我想我很願意看著好兄弟幸福,哪怕是我一個大男人偷著哭!我都樂意為你這樣的好兄弟那樣做……”
“知道我為什麽殺了你爸爸沒殺了你嗎?”淩少堂掉淚了,真真切切!回憶像是碎片一樣,他們都知道拚湊不起來了,被恩怨一重重的割殺掉了,洛依從來沒見過淩少堂這樣,哪怕是那次他要出國娶天幕,都沒有這樣,是啊,娶天幕並不代表會失去她,但是此刻,他和冷湛南哭的厲害,兄弟情分真的就沒了!
冷湛南逃避著他的話!
淩少堂的槍口仍舊沒有鬆懈,因為他要拚死帶走自己的女人,“湛南,我想殺你真的很容易!‘斬草除根’這四個字是你爸爸教給我的!我也一直照著做了!我留著你在世上,是我最大的威脅!但是下不去手我下不去手!!你爸爸對我做了什麽你永遠不能理解!因為你們是一家人!今天讓我帶走她……我不想傷你,現在殺死你簡直太容易了!”
冷湛南把眼神全部凝睇在洛依的臉上,可是洛依的眼神隻是在淩少堂的身上,他說,輕極了的語氣“少堂……我沒跟你要過什麽。今天——我就張口要了她。”
很久很久,仿佛時間都靜止了,誰也沒有說話,淩少堂的手緊了又緊,“什麽都能給你!哪怕我的命!女人不行!這個東西是私有的,不能讓,到死都不能讓!”
“洛依,上車坐好—”
淩少堂一邊不鬆懈的抵著冷湛南的喉嚨,一邊大聲喊!
洛依把婚紗下擺送拉鏈處撕扯下來,上了車坐好,扯著淩少堂衣角!
‘碰——’
一聲槍響,不是打在冷湛南的喉管,而是打在了天上,果然一聲槍響後所有人都退開了,啟動車子迅速的倒車,疾馳出了婚禮場地,撞破一處柵欄下山,直奔高速公路!
“我隻要一次!你不給!這次就都任性一次吧……”
婚禮場地上隻剩下冷湛南一個人,皺眉念著!
淩少堂從來也沒覺得冷湛南毫無防備!到底殺了他爸爸讓他這樣恨他!還是這個女人他愛的那麽深?!他到底是報警了,而且上演了一出甕中捉鱉手到擒來的戲碼!
“怎麽辦?少堂……”洛依嚇得哭了,前麵後麵都是警察,幾乎以圍捕的方式把他們圈的死死的!她不能失去他!不能!!
車子停在公路上,淩少堂攥緊了方向盤,看著四周的警車鳴笛,多像是在‘老撾’那次,警方圍捕毒梟一樣的情景,那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開著車衝了出去,生死拋諸在外!無牽無掛!
但是轉頭,身邊是他最愛的女人,愛的那麽深,不舍得她死的,真的不舍得,說什麽帶她一起去死,哪有那麽容易做到,更何況他們的孩子,小寶貝還沒有出生呢!
遇見她,突然衍生了想要一個孩子能張口叫他一聲爸爸的貪念!
他突然抱住她,細碎的吻瘋狂而炙熱,被他吻著很幸福,真的感覺很幸福,多想天長地久的這樣抱著相擁相吻,就這樣天荒地老下去,再也不分開,但是幸福,此時對於她們好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這片天,烏雲密布,怎麽樣的鮮血淋淋掙紮著,也闖不出去!
“少堂,有你的地方就有我,沒你的地方,我一個人也活不了!活不了!”她大聲的哭喊,看著他的眼眸,多怕他拋下她,不要!!!她不怕死的。
他的吻那麽深,那麽重,末日的味道太濃,她心都在顫!
淩少堂捧著她的臉,“洛依,到死我都說不出‘你忘了我吧。’這句話,我恨我為什麽這麽自私的想要獨自要著你,你要記著我!你不能忘了我!一定不能忘!如果我死了,下地獄了,我知道你忘了我,我會魂飛魄散的!一定不能忘了我,我必須!一定!要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那個男人。我的洛依……”
他抱著她,緊緊地抱著,不願意放開!
“少堂,你幹嘛?你要幹嘛?!不要扔下我!”洛依哭著,憋著嘴,淚水模糊的都看不見他的臉了,冰涼的淚水淌在唇上,臉上,淒涼無比!
他吻著她的臉,“你下車!否則我會有顧慮的!你有事我怎麽辦!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的孩子!我淩少堂在這個世上,除了你和家人唯一想要的!!求求你洛依,別倔強!別跟我倔!照顧好自己,為了我—!”
重重的一個吻落在她的眉心,他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不管我是生是死,我這裏有你,你就不準忘了我!不準!”
打開車門,冷風那麽冷,夜晚那麽黑,她被他推下車,跑車離地麵很近很近,她直接就掉在了地上,車門毫無留情的被他關上!
車子啟動,向前開去!
“不要!!”
“少堂——回來——”
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呼喊!!
不要走,少堂!!!
不要扔下我一個人—
他幾乎是不管死活的要衝出警力範圍,迎麵駛來一輛車,直接迎麵撞在淩少堂的車上!
一瞬間,堵死了他的出路!幾乎車子陷在了一個死胡同裏!
淩少堂紅了眼的看著車上下來的人,車燈晃著!氣憤的甩開車門!
“為什麽?你要我死為什麽不早說!我把你看做什麽?我一直把你看做什麽?兄弟你又把我看做什麽?找死嗎?是不是在找死?”他一把揪住安雅的衣領。
安雅的臉上始終不見什麽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別逃了,能逃到哪去?出國根本不可能!你看看你身後那個女人,多可憐……”
淩少堂回頭,冷風中他眯起眼,看著不遠處跪著的洛依,頭發被風吹起,他知道她一定哭的很傷心!隻是夜太黑,看不清了。
安雅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夏西在哪?死了嗎?”
淩少堂看著他冷笑,“你找她?”
“嗯!”安雅點頭,“這麽多年就跟著你,一直跟著你,重感情,講義氣!”
確實,在這個世上,往往有一種人,她們身髒心不髒的,每一個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隻是殘酷的生活,肮髒的社會把她們逼近了墮落的死角,踏足之後便出不來!
“可是我已經殺了她!酒店大樓裏那麽多條任命我都殺了,我還在乎多解決幾個麽?韓俊回韓國的飛機,我做的!那個曾經親吻過洛依的啊漾!我的眼睛裏一直揉不得沙子的,那個抓了我姐姐試圖得到點什麽的小人韓俊,我也殺了,傷害我姐姐的人我不會放過!還有你的夏西小丫頭!膽敢企圖炸了我!別把她想的那麽幹淨,出去賣的女人有幹淨的,但絕對不是她夏西!從她消失那天我就派人跟著她!我怎麽能讓自己有一點威脅呢?她是女人我下不去手!但是她跟人睡了那麽多晚就換來一個炸彈!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這種女人怎麽這麽愚蠢,你也不必惦記著,她有事情為什麽不找你?她還認識你安雅是誰?嫖客中的一個!”
淩少堂扯著他,“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你?你害我不淺!”
安雅閉上眼,“如果淩先生覺得我該死,我自己死就行,我來,是要告訴您,您現在不是一個人,要想以後抬頭過不一樣的生活,就要在這片土地低一下頭,您的手上不應該握著槍支,這會讓您今後的人生到達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
新的生活,何嚐又不是淩少堂想要的,失神之際,安雅搶下他手裏的槍支,上了自己的車,倒車,直直地撞在山腳下,汽車冒起一陣煙霧!
他攥拳,他不理解,既然能覺得對不起他坦蕩蕩的去死!當初為什麽把他的罪證交給冷湛南!為什麽!!
車鑰匙被安雅拿走了!槍支被安雅搶走了!他封了他的一切出路,看著車外對準他的槍支,她隻能舉手下車—
隻是那個女人,那個哭的破碎飄零的女人他不舍得!
“少堂!我們到底要怎麽辦!到底該怎麽活!!!”
淩少堂一把抱著她,臉上的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悲傷,“生下我的孩子,我會感覺你的!不準忘了我——”他死死的抱著她木然的身體,灼熱的眼淚,從她的脖間流淌到她的身體裏。
滿心的絕望……
為什麽想要幸福那麽難—
新年這天,她們徹底與幸福絕緣!
新年夜,淩少堂被帶上手銬的樣子在洛依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
沒有人能幫她們!一個都沒有!
不知道什麽原因,遲遲的沒有開庭,這個案子好像不被人知曉一樣,新聞媒體都不知道風聲,於茜找上洛依的那天,哭的淒慘極了,她求她,求她去找冷湛南,放他兒子一條生路!
她何嚐不想去求冷湛南,但是她邁出一步,就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麽!
求他有用嗎?沒用的!冷湛南是憑著那份證據報警的,淩少堂的下場再明顯不過!
一定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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