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我痛經!
這話明明會一語引起軒然大波,但偏偏被冷湛南說的那麽雲淡風輕,像是在說一個笑話!
安識趣的站到一邊,淩少堂坐起身,扭動了一下頸部,覺得有些舒服了,才點燃一支煙坐好,唇角微揚“我沒有聽錯吧?湛南看上了我的女人?!”我的二字,被他咬的極重極重!
你沒聽錯!洛依,我看上了,男未婚女未嫁!我應該有追求的權利!”冷湛南一副攤牌的語氣,直接女人名字報了上來。
他以為這樣會從淩少堂的眼中看到一絲驚慌,可是半分都沒有,淩少堂仍舊是那個沉穩鑄錠的淩少堂,他也隻是苦笑“追求?當然可以!我也沒攔著!這事情你隨意就好,至於特別找我一次麽?”
說罷淩少堂站起身,整理著衣著,外麵宴會還在等著他出場。
“我找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冷湛南見他要走,未免太不理會了,是他不在乎那個女人了?或者是顧忌天幕?
淩少堂沒說什麽,天幕整理好妝容拖著禮服下擺走到門口,“你們慢慢談!我和安,先出去了。”超乎甜美的一笑,天幕走了出去,空洞的走廊裏,天幕在前麵走著,猛然回頭,捏緊了安的助聽器,“幫我查查那個女人,真是命大!居然不死!”
“你老婆其實很不錯!”冷湛南盯著天幕的身影,淡笑。
淩少堂轉身坐進辦公椅,啪的再次點燃一支煙,明顯冷湛南也是嗜煙成性,接住淩少堂去的打火機,順便點煙一支。
淩少堂挑眉伸出手,冷湛南便把隨手放在矮幾上的打火機再次扔給他,看著淩少堂滿意的接住,拿在手裏玩耍著,嘴角岑著莫名的冷笑。
冷湛南不禁一愣。
“天幕不在,你表態吧!你有你的妻子,這是無可更改的!如果你再不放手!你會玩死那個可憐的女人!”冷湛南正麵說。
“玩死誰?我愛她!怎麽會玩她?我可以玩任何人!但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玩我和我愛的人!”淩少堂抿唇輕笑,那樣子就像是在和好朋友喝著早間咖啡,敘敘舊,就這麽簡單。
他的不抓住主題談話讓冷湛南莫名的煩躁,“咱們這麽多年的關係了,我也不拐彎抹角。”
淩少堂嗤出一口煙霧,挑眉點頭,意思是你說——
“那晚,你知道洛依在我家!你故意的!”冷湛南皺眉問。
淩少堂點頭,“是我!。”
“你不要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我不知道你怎麽這麽鎮定?你是真的不愛那個女人還是你真的這麽胸有成竹能保住洛依?你剛才都不怕天幕?”冷湛南急了!
‘碰。、’手指尖半根煙被他彈起,直接繃在了地上,火星摔的粉碎,“我為什麽要怕?湛南,有的時候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還有湛南我告訴你,我那晚不帶走她並不代表我放棄她!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她!在你那,比在我這裏安全很多!我放心!”
“你就不怕我趁著你不在趁虛而入?!你未免對自己太過於自信了!”冷湛南諷刺的揚起嘴角。
“嗬!不是我自信!我也怕,就像現在,我很怕你趁虛而入,但是你記住!我不是怕你怎樣,我是怕女人這個東西,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動搖,不過我不在乎,以後會有很多時間重新來馴服她,結果都是一樣,我不必在乎眼前,我對這個女人,勢在必得!!!!”淩少堂的薄唇綻放一抹及其迷人的微笑。
“那我們拭目以待?”冷湛南挑眉。
“好啊!”淩少堂說著手裏玩耍的打火機再次彈到冷湛南手裏,冷湛南楞了一下,在淩少堂伸出手的時候,再次彈了回去還給他,這時淩少堂卻笑得更快意。“是我的終究是我的,就算我主動送去你手裏,最後,你還是要乖乖給我送回來!”
冷湛南徹底變得焦躁不安了,他可以比他狠,但是凡事卻做不到淩少堂的沉穩,他的臉色明顯黑了,拄在辦公桌上看著淩少堂,“我們光明正大好不好?你不要一副洛依好像是你的所屬品一樣!我希望你對待她!能像是對待一個人!而不是一個任意蹂躪的布偶玩具!你知道她現在什麽樣子麽?”
說到這裏冷湛南難以抑製的心痛,他心裏的一切全部表現在臉上,那份心疼焦躁看在淩少堂眼裏,著實的刺眼極了,冷湛南繼續說,“大出血!我不知道你對你口口聲聲說愛的女人是怎麽下得去手的?一夜之間,你把她從輕度精神抑鬱,折磨成了半個神經病,我做不到你這麽冷血,知道麽?我看著她泡在水裏搓著自己的皮膚,排斥一切異性,要靠著鎮定劑度日,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也心疼!一個極其愛惜自己的女孩兒,因為你的一夜放縱變成了整日好像遭受強暴屈辱的折磨!你夠狠!”
大出血?是的,他注
意到了!他也心痛,比誰都心痛,後悔他的粗暴,但是後悔並沒有用!他派人去看過,問過她的身體情況,回答的也僅僅是手術後恢複的不錯,他並不知道她整日需要鎮定劑度日!
她怕他?怕成這樣子?居然會導致精神出問題?!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淩少堂揉著眉心喃喃自語,是對自己行為的自責,是默默對那個女人的懺悔!
“沒有控製住,因為她說她不認識我!!!我找了她那麽久,但萬萬沒有想到見了麵,我的怒氣壓抑不住的爆發,她,現在怎麽樣?”
冷湛南嘲諷的笑“少堂,你錯了!這次你大錯特錯了!洛依她真的不記得你了!並不是你認為的她在跟你賭氣或是故意的!她失憶了!試問一個失憶的人,怎麽能記得你?即使你們以前那麽親密,也不可能記得!”
“什麽?”淩少堂站起身,充滿不可思議的看著冷湛南,“失憶?說清楚!”
“我說不清楚!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失憶了,就連時刻留在她身邊的喬若寧,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孩子沒了,精神萎靡,特別慘!!”冷湛南很快意的說著洛依的不幸,他突然之間很喜歡看淩少堂那副萬分懊悔自責的樣子!
“怎麽?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過分?你的女人,在遭受了那麽多傷害後,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舊傷未消,你再次給她送上了血淋淋的新傷!”冷湛南完全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見淩少堂閉上眼,冷湛南繼續說,“那晚,你的舉動在洛依看來,是強暴!你說,如果洛依知道是你做的!這輩子!你還有可能走進她的心嗎?不會了!!!!”
“你在她心裏隻是一個強暴者!!”
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淩少堂的腦海裏,他變得煩躁,變得暴力,那種會失去一個人心的感覺遠遠比失去一個人肉身來的可怕很多很多倍!
離開淩氏酒店,冷湛南的快意很快消失,倚著車門開始不住的吸煙,論心計,她自認為真的算計不過淩少堂,他能輕易的懷疑到是那晚撞車的人是他,在那樣慌亂的情況下,淩少堂能理清事實,能夠選擇挨個撥打他所有公寓的電話,恰好洛依接聽了,他所作的一切的掩飾,隻被他一個猜測之舉,全部瓦解,原來兜兜轉轉一圈,都他媽的是徒勞!
香煙狠狠的摔在地上,上車!!
那個女人還在他的手裏不是麽?他淩少堂再能耐,隻要那個女人不恢複記憶,淩少堂就始終是個強暴者而已,是洛依無比憎恨甚至想殺掉的!
這樣想著,得意了很多,回到公寓,洛依還在睡著,屋子裏很黑,他不敢開燈,他怕她會驚醒,偷偷的吻著她幹澀的嘴角,多想進入她的心,撫平她的傷悲,但是他知道,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時間,所以,他要努力在淩少堂自責的這段時日緊緊抓住這個女人,不僅是身體,更要她的心!
摸著洛依的臉,他猛然想起淩少堂在他臨走時說的話,“不要告訴洛依那晚的男人是誰!”
他不告訴嗎?是的,他不能告訴,他怕她會因為刺激想起來什麽,想起他們曾經那段血淚情感,他便再無插腳的餘地!!!
冷湛南開始處處防著淩少堂,從最開始的上班時間心緒不寧,三番五次開車回公寓看看洛依,到最後的早上出門就把洛依帶在身邊,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臨近過年,天氣格外的冷起來,洛依的身體不好,怕冷,冷湛南就買了了商場裏大半他自認為適合洛依的棉外套和裘皮各種款式的衣服,他也想,把最好的都給這個女人。
喬若寧如往常一樣,一早出門給洛依找舞蹈班,雖然不放心她出去,但是依她現在的性格,不得不出去,否則在這樣自閉下去,早晚瘋掉!
“記得多穿衣服。”若寧轉身出門,抱了抱洛依。
“我會的,你早點回來!”洛依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笑的極輕。
喬若寧出門,冷湛南從浴室出來,這間公寓夠大,儼然已經成了仨人同居的模式,也因此,幾個人變得非常親密,洛依的自閉,也僅僅是麵對外人,在喬若寧和冷湛南的麵前,還算好!
“有什麽事就說吧!”喬若寧坐在豪華的商務車裏,完全沒給旁邊的人好臉色,她沒想到一出門,等著她的是淩少堂。
“我想知道洛依遭遇了什麽?孩子怎麽沒的?”淩少堂瞥著公寓的出口問。
喬若寧嘴唇有些顫抖,“你問我,我應該去問誰?不過,我隻知道那天洛依很開心,約了和我一起去逛商場,我知道,她其實想去看看寶寶用品,她開始越來越把目光流連在嬰兒用品上,我想,就陪她去吧,天冷我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可是等我中午回來的時候,門大敞著,什麽都在,就是少了一個洛依,我懵了。”
喬若寧每每說起,眼裏都泛著淚花。
“一天一夜!查無音訊!第二天,我看見她了,被啊漾送了回來,洛依失蹤的時候是啊漾一起去找的,他說在一條巷子裏看見了洛依,滿身的傷痕,而且是剛剛做完手術,她流產了,但是她的滿身傷痕是哪裏來的?樣子慘極了,我以為她死了,抱著她哭了很久,那樣子跟死人是沒有區別的,後來我知道她沒死,還有一口氣!”
喬若寧說著已經泣不成聲,正好此時,冷湛南和洛依的身影從公寓出來,冷湛南的臉上一直是淡淡的笑,那笑刺痛了淩少堂的眼,他嫉妒!真的在瘋狂的嫉妒!他不敢靠近那個女人!多想她在對著他笑,而不是冷湛南,突然感覺危機重重,那種將要失去什麽的個感覺越來越強烈!
冷湛南打開車門,手指在洛依的頭上彈了一下,洛依伸腿要踢他,可是他躲開了,最後兩個人上了車。
喬若寧看著洛依能笑,她也破涕為笑,“淩少堂,你知道嗎?洛依雖然失憶了,但是對你,很有印象!她記不住誰,都記得你,不知道哪裏弄來了你一張打拳流血的照片,照片都破了,她還寶貝的跟個什麽似的,總放在枕頭底下,她這段日子,就好像在跟著一張照片談戀愛,她被強暴了,你不會不知道,冷湛南跟我說他告訴了你,洛依覺得她不幹淨了,背叛了什麽人,那個人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是你,是照片上的那個你。”
“我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知道,別以為洛依欠你什麽!她誰的也不欠,她就欠她自己的,她對她自己太不好!她那種女人!很難愛一個人!但是愛了,就奮不顧身不惜一切!相反的我覺得你欠她很多,洛依不會平白無故出這些事的,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你哪裏疏忽了,你身邊的人,全是狼!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心裏那口氣,真的是咽不下,但是我們沒能力怎麽樣,但是請你,為了你死去的孩子,斟酌一下你應該怎麽做!”說完,喬若寧便下車,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淩少堂沒理會下車的喬若寧,她的字字句句,都敲在他的心上,他還是疏忽了,還是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了傷害,突然不敢閉上眼睛,腦海裏一幕幕閃現著她的笑,她的好,再和喬若寧說的慘不忍睹情景相結合,他受不了,身體哪裏疼的撕心裂肺?是心?不是心,身也疼,好像她的傷他都閉著眼睛溫習了一便,清楚的感覺著她的疼。
冷湛南的車挑頭開向了這邊,淩少堂眼神呆滯的看著車上兩個人,眼眸上突然一層水霧萌生,他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好憔悴,多想摸摸她的臉,告訴她他是誰,可是她不認識!多想去抱抱那樣柔軟的女人,也不能!!
一路尾隨!電話響了,不接!路上什麽都看不到,眼眸隻是盯著前麵的車,幾次險些撞車,回過神來仍舊緊跟其後。
看著冷湛南把她安排在公司對麵的早餐廳,他坐在車裏,就在窗外不遠處,繞下車窗,呼吸著冷空氣看著她一口口喝著粥,幾次看著她放下勺子不喝,他都在心裏著急,再喝點,那麽瘦,那麽憔悴,再喝點,一點就好……
吃過早餐她跟冷湛南說了什麽,冷湛南走了,她一個人在早餐店裏坐著,是靠窗子邊上的位置,她坐的是一個沙發狀的搖椅,外套在身後放著,裏麵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毛衣,頭發披散著,拿著一本書靠在那看著,不知道多久,她走了,他還在看著,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仍舊不見那個位子上的人的回來!
她去哪了?
下車!這家店很大,有一樓和二樓。左右看不見人,淩少堂跑到前台,然後順著前台小姐指著的方向跑去洗手間!
他蹙眉看著,出來的女人不免側眸的很多,淩少堂隨便抓住一個,“幫我進去找一個人。”
那個女人看了一眼等在外麵的男朋友,聳開淩少堂的手便跑了出去!
急了,她一個人出來太不安全,本來不想露麵,但是逼不得已,他咳了咳,“裏麵還有人嗎?我問裏麵還有人嗎?”
依頭昏沉沉的支著身體走出來,閉著眼睛,額頭上全是汗水,淩少堂一怔,,她怎麽了?病了麽?
頭一歪,她便倒在他的懷裏,他從身後接住她,此時抱著她軟軟的身體居然渾身都在顫抖,把她的頭發掖向而後,聲音和煦溫柔,“怎麽了?哪兒不舒服?跟我說。”
洛依看不見這人是誰,他身上好熟悉的味道,她深深的皺眉,不知道麵對陌生人要怎麽辦?她感覺到有紅色的**流在雙腿間,不是普通的痛經,流產過後,這麽冷的天氣被扔在巷子裏,每次來這個,都好比流產的那種痛折磨著她,她牽動嘴角,“痛經!我痛經!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