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那麽想要我碰你?

仿佛聽到了外麵有人用力的敲打著門,有人回來了嗎?她得救了嗎?可以不用在承受這種身體的折磨了嗎?她多想抓住點什麽,可是敲門聲漸漸的遠了,她奮力的爬下床,跑出去,跟蹌著,卻步履不穩的滾下樓梯!

那一刻望著門口想要喊叫,卻有一雙手掐著她的脖頸,仰頭含淚看著漆黑的天花板,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祈禱,折磨,快點過去吧!過去吧!!

喬若寧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往樓下跑,心慌的開始翻著電話裏的電話薄,冷湛南,冷湛南的電話在哪裏?為什麽手一直在發抖,不會的,洛依一定是睡著了,一定!!

冷湛南不敢出現在大的公眾場合,他怕淩少堂知道他額頭上的傷,但是浪蕩慣了的人,卻也是耐不住寂寞。

包房裏的歌聲震耳欲聾,地方小,音響效果卻是一流,以至於褲袋裏的電話響了一次次,甚至無數次,他都沒有察覺,身邊的小姐殷勤的賠償倒酒,眼角一瞥也看見了電話在不停的叫著,但是為了豐厚的小費,便沒提醒他。

樓道裏的喬若寧絕望的捏緊手裏的電話,跑回公寓門口一次次,可是她沒有鑰匙的,突然聽見一聲巨響,她的心一驚,敲門,打門,踹門,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進去,可是那道門,硬生生的把她隔開在外!

慌亂中她跑下去,滿大街的搜找開鎖的,但是哪裏有,這樣的豪華公寓區,根本不是她們以前住的破舊小區,找什麽都有。

酒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冷湛南揮揮手告別那些人,摟著軟玉溫香的身子,卻思念那個被自己藏起來的女人思念的要炸掉,對她的愛憐,一天一點的加深,坐在車裏,脫下西裝外套,手機掉出來,上麵閃著光亮。

柔柔眉心,醉酒很頭痛,看著上麵顯示著67個未接來電,癱軟的身體立刻繃直,手指利索的翻看,喬若寧,他的心一驚,撥通電話,幾秒鍾喬若寧便接通了,他怒吼,“怎麽了?什麽事情這麽急?————”

寂靜的街道,車子在夜色下劃上一道猙獰的聲音!

‘碰’的一聲,門鎖轉動,卻隻是驚了他一個人的心。

當冷湛南心心急如焚趕回公寓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喬若寧已坐在地板上,小聲的哭泣,冷湛南額頭的青筋跳蹦,揪起喬若寧的衣領“人呢?洛依人呢?!”

“晚了!都晚了!”喬若寧哭,“我上來的時候,門大開著,全都晚了!”

冷湛南的嘴唇發抖,仿佛他的世界頓時一片傾塌,他眼神呆滯的看著門口,牆壁上的血跡,地板上的血跡,洛依睡衣的粉色大顆紐扣,如暴風雨狂肆過的客廳地板上,猙獰狼藉!

客廳的茶幾被掀翻了,玻璃茶杯的碎片。他的口中轟鳴著那如受傷的野獸一樣的嘶吼聲。

什麽東西,也碎了,是他的心。

冷湛南跟著若寧的身後走向樓上,他腳下踩的每一節樓梯上,幾乎都有血跡,整個房間,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床上的人披著頭發,擁著手裏的被子,呆滯地坐在床上,那件已經破碎的睡衣零散的掛在身上,紫青的嘴角還掛著血跡,額頭上一片的紅,滲著血!整張臉沒有了好地方,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窗外,呆滯而渙散的眼神,沒有生氣,沒有焦點,滿是絕望淒苦。

若寧哭得泣不成聲,冷湛南眼前一片漆黑。他扶住床架,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走過去,把洛依從角落裏拉出來,裹著被子抱起來。

眉頭皺在一起,他想殺了自己!他想殺了全世界!是他沒有保護好這個女人!!!

“洛依,不要嚇我!說說話!”若寧看著裹著洛依的被子,泣不成聲,她回過頭,看著雪白的床鋪,幾乎癱倒在地上,外麵那麽多血跡,卻不及床鋪上多,眼裏一片血染紅的世界。

滴在地板上,洛依的腿上,還有冷湛南的手上,全都是血!

“洛依,洛依你看看人啊……”若寧瘋了似的喊著她,搖晃著她,“是誰?到底是誰做的?”然而正在流血不止的人,卻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充耳不聞,仿佛一個沒得分生命的充氣娃娃,被雙眼血紅的男人緊緊摟在懷裏。

黏稠的**已經染紅了他的雪白襯衫前襟,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卻還在流著。冷湛南被眼前的景象駭得呼吸艱難,頭暈目眩。他抱著神誌不清的洛依大步走出臥室。

他的眼睛紅得像血,深吸一口氣,“先送她去醫院。”

冷湛南抱著她跑進急診室,護士和醫生看到染紅的被角也嚇了一跳,趕緊將她放在急診床上,刷的一聲拉上了簾子“是大出血,先打止血針,然後送她去做下體全方麵檢查。”

冷湛南靠著牆,黑色的頭發遮住了眼睛。他慢慢鬆開緊握的雙拳,看著欲哭無淚的若寧,喉頭**,過了很久才低低說了三個字:“對不起,怎麽回事?那種公寓!怎麽會有人

進去?!媽的!”

若寧深深的呼吸著微薄的空氣“我不應該出去的,也怨我!但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這樣對她?未免太殘忍!全是血!洛依該有多遭罪!!”她捏著自己手臂的肉,這樣都無法想象洛依的疼!

“現在要穩住洛依,我怕她清醒了會想不開!至於那個人,無論如何我會找到!!!!”冷湛南靠在牆壁上,頹然的閉上眼。

手術後的人憔悴極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就像摔碎的娃娃,人們在努力的把她拚湊完整!

她的眼睛從來不曾閉上,她害怕,她害怕黑暗,恐懼極了黑暗,是誰?是誰淩遲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是誰拖著她?是誰賜給她那樣疼入骨髓的傷,渾身抖了抖,疼的好像有人拿著刀子一片片從她的骨頭下削掉她的血肉

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到處都是黑暗一片,突然的,她看見遠處站著的,不就是照片裏的男人嗎?

毫不猶豫向那邊走去,可是腳下突然踩空,一隻胳膊拉住了她,黑暗,眼前是無邊的黑暗,耳邊又是粗重的喘息,她虛弱的掙脫著“不,不要,放開我,不要碰我。”

“洛依,醒醒,洛依……”抹去她耳際的冷汗,若寧的心縮成一團,站在病床邊的冷湛南,雙腿都在發顫!!!

睜開眼,身上的傷口被藥物刺激的生疼,是誰?這些人都是誰?

“不要碰我!走開!”男人的氣息,她怕!揮舞著雙手阻擋,手腕上吊著的點滴被扯掉,手背一下子腫了起來,往後躲著,緊抱著自己的腿退到床角,縮成一團。

“醫生,醫生……”冷湛南神色焦躁,洛依居然不認識他了,他的心裏不好受!他咬牙,他發誓要把那個人挫骨揚灰。

“不要碰我,不要……”感覺到身體被人緊按住,又是黑暗中那個強暴她的人嗎?她都看不清!緊緊抓著自己病服的領口,惡夢又要開始了嗎?胳膊上突然刺痛,冰涼的**注入了自己身體,好舒服,好想長睡不醒,多希望,再也不要醒來。

冷湛南暴躁的在地上來回走動!

“葉先生,您別激動,已經注射了鎮定劑,病人情況很不穩定,對異性極為排斥,最好讓這位女性來照顧她,別刺激病人。”

冷湛南深呼吸點了點頭,轉身,落寞的走出病房。

天幕一大早便等在了於茜的公寓,氣衝衝的喝著傭人送上來的咖啡,不久,於茜出來了,看見天幕頓時笑臉“天幕這麽早?少堂呢?”

“啪、”天幕把杯子摔放在矮幾上,“媽媽!本來這些事情我不想說的,但是少堂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於茜的臉色如常,隻是眉梢微挑,坐進了沙發裏,喝著傭人及時送上來的咖啡,淺嚐了一小口才問,“怎麽了?一大早你們倆吵架了?”

“不是!”天幕黑著臉靠向沙發靠背,“他連跟我吵架都不屑!我一直覺得我能扭轉這種情勢,所以一直沒跟您說,結婚到現在,他都沒有碰過我,我忍了。我希望有一天他能愛上我,但是……但是不可能了,他有新歡了!”

於茜的一口咖啡艱難的咽下,“天幕,這話可不能亂說,少堂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這麽多年了,你也知道,少堂身邊可是清清白白的,硬邦邦的男人哥們可是不少,但是女孩子,能靠近他,敢靠近他的,不就是那麽幾個,這些你不是不知道!”

於茜對於這個兒媳婦的控訴稍顯有些不以為意,她覺得,嫁進了淩家,就憑借著天幕對淩少堂的死心塌地勁兒,她們足以掌控住這個女人身後的勢力,便說話此時也有些應付了。

天幕也不是傻瓜,看出了於茜話裏話外的冷調調。

她在長輩麵前,特別是淩少堂的媽媽麵前,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希望能有一個好印象,不一定是淩少堂成事就要依附她,她隻是想於茜能喜歡她,繼而教唆淩少堂娶她,現在人也娶了,實至名歸的淩少堂妻子的身份誰也改不掉,所以看出了於茜的冷淡,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偽裝的那麽謙卑了。

伸出手,坐在一旁沙發的‘安’拿出特製的香煙,天幕淡然的點燃,一口煙霧吐在客廳裏,頓時於茜一皺眉。

“媽媽!少堂什麽樣的人您還真的不要說的這麽死,原本,我也跟您的想法一樣的,但是,還不是出來了一個懷上他孩子的女人,這要怎麽解釋?”

挑釁欲撕破臉的語氣,於茜剛要辯解什麽,天幕繼續說,“我不管是他看上了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女人勾引他,這都不可以的,絕對不可以!昨晚,少堂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早上起來很早就出去了,我連人都看不到!還是保姆阿姨告訴我的,少堂昨晚回來的時候不對勁,洗澡出去的時候剛好被保姆阿姨看見,身上有咬的痕跡!”

“那怎麽了?咬的痕跡能說明什麽?”於茜看她。

天幕站起身,盛氣淩人的看著於茜,怒眉冷視,“能說明什麽?您說能說明什麽?除了女人,難不成他扒開衣服讓男人咬他的身體嗎?!!”

眼見於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安在一旁扯住天幕衣服,讓她坐下,這樣繼續,婆媳關係日後定會出現裂痕。

天幕不理會自己的語氣是否讓人不滿,繼續坐下開始吸煙,臉上是消滅不去的怒氣,於茜看她,“結婚了,就是你的男人了,少堂要是寧可碰外麵的女人都不碰你,那麽天幕,你不是不是該反省一下你自己?他沒理由娶了你不碰!”

“並不是我的問題!他不愛我,這我知道!至於他娶我,這個中的陰謀詭異想必您這個籌謀劃策的母親不會不知道,不過我認了,誰讓我愛他呢,但是我希望您能勸勸他,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惹惱了我,白娶一次!出事的時候,別怪我做個旁觀者不理會!”

聽了天幕的話,於茜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你說的陰謀劃策我不懂,我有自已的生意要做,至於少堂在想什麽,我這個當媽的也從來猜不透!你們有問題,應該想想解決的辦法,不是到我這質問我一個事外人!”

天幕還想說什麽,於茜已經穿上外衣,“好了!不要再說了,夫妻之間的事情,應該找個合適的機會,自己去解決,我要去公司。”

正要轉身,於茜回頭看著天幕再說,“你說少堂又有女人了?這個你自己就能解決不是嗎?像處理上一個那樣處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多好!我也跟著省心。”

天幕的臉色立即難看,站起身想說什麽,‘安’卻扯了扯她!

轉身,樓梯口呢處,淩少堂正走進來,一條腿已經邁了進來,正凝神看著她們!

天幕有些膽怯,她害怕,她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什麽?聽到了多少!她咬牙,都是他媽媽!都是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淩少堂不是傻瓜,一定會聽出端倪的——

僵站了幾分鍾,淩少堂方才緩緩走進來,一副淡笑,若無其事的樣子瞥了一眼於茜,再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天幕,淡然的眼神讓兩個人同時恐懼萬分。

他的樣子看似無礙,但是天幕渾身更僵直了,淩少堂的神情,怒的時候還好,若是這樣風輕雲淡的笑,那才是最可怕,這個男人心機深,笑裏藏刀,而且藏著的是能殺人的利刃!!!!

“少堂你來的也正好,如果沒吃早餐,就在這吃吧!媽媽先去公司!”於茜有意的歎口氣,低頭理了理衣領便走了出去。

淩少堂目送於茜走出去,傭人怯怯的說,“少爺!我,我去準備早餐,很快就好。”

天幕站在地上,片刻的不敢動,淩少堂坐進沙發裏,兩條手臂撐在沙發的靠背上,看著天幕的側身,讚道:“天幕你其實長的很美,身材不錯,皮膚好的也沒的說。”

“啪、、、”說完,淩少堂擺弄著手裏的打火機,點燃一支煙。

天幕不明所以的轉過身,淩少堂的眼前是煙霧嫋嫋,以至於她根本看不清這個男人是什麽樣的眼神,這些怪異的話,從何而出?

淩少堂手指動了動,示意讓傭人和安都下去樓下。

安為難的看了看天幕,才點頭走了下去。

偌大的公寓二樓客廳,突然間變得詭異的靜,安和傭人們全部退到了一樓去,淩少堂吸著一支煙,也不說話,就那麽淡淡的撇著那隻咽。

天幕閉上眼睛再睜開,鼓起十二分勇氣坐到淩少堂身邊,“少堂,我……”

“你什麽?”他突然笑了,但是天幕注意到了,他笑得時候臉色變了,額頭上的青筋在跳。

與此同時,淩少堂的身體傾斜到她的方向,手臂一圈,天幕的身體已經被圈在了沙發的角落裏。

天幕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眼前的男人,是她夢寐以求的,無論是那精致的五官,亦或是他身上散發著的無可抵擋的魅力,即使知道是深淵,是危險沒有回報,仍舊願意靠近。

“少堂,你要幹嘛?”天幕的聲音越發的軟,他們的身體貼的好近,淩少堂裏麵隻是穿了一件純白襯衫,領口微敞,好看的胸肌因為他身體的傾斜全部看的到,而天幕她自己,劇烈喘息的胸部,好像要炸開了一樣跟他的胸膛貼在一起,姿勢何等的曖昧難忍。

他站起身,重重的吸了一口煙,走到落地窗前,拉上厚重的窗簾,頓時,明亮的室內驟然一片漆黑,猶如黑夜那樣可怕陰暗!

他坐回去,一口煙霧噴到了她的臉上,頓時煙霧蒸騰。

天幕嗆的開始咳了起來。

他笑,笑的殘忍,“那麽想要我碰你

說這話的同時,淩少堂的指尖已經從她的紅唇,劃到她精致的下顎,再到她微顫的領口,他能清晰點的掌握一個女人在什麽時候最敏感,什麽部位會感到最最刺激,冰涼的觸感讓天幕渾身顫栗,她想要抱住這個男人,可是不敢,隻能弱弱的叫著,“少堂,我要你,真的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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