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一夜無眠!
夜晚,都市換上了一件璀璨的外衣,璀璨了多少繁華物質的東西!
喬若寧和洛依走進一個窄小的胡同,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喬若寧都不陌生,找了一個三十元一晚的雙人間旅店,沒有淋浴,隻有一個簡單的電視機,一床不算厚實的被子。
喬若寧和衣躺在失神的洛依身邊,才仰頭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終於能睡了!”
交通局裏亂作一團,黑色西裝男幾乎比警務人員還要多,車被當場抓住了,直至深夜,冷湛南的父親親自打來電話疏通才算放了人,自然的,事故原因也不必交代!都知道事情的輕重!
車子駛進別墅,到大門前的時候,整個別墅便一片錚亮,淩少堂隨意的把車停在車庫外麵,並沒有駛進去的意思,天幕穿著敞著衣襟的睡衣就走了出去,身後的傭人小跑著給披上外衣。
“少堂,你去哪了?”天幕作勢要去拉淩少堂的手。
淩少堂敏感的一躲,扔給她車鑰匙,“車拿去維修吧,不過好像也沒有什麽修的價值了。”冷淡的口氣,嘲笑的字眼,天幕死死地攥拳,十根手指在冷風中凍的有些疼,但終究隻能忍下來,跟隨他的背影一起走進別墅。
進門,他便開始扯著領帶,脫下西裝,傭人緊跟其後拿著他丟下來的外套和領帶。
“少堂!”天幕脫下外衣,從後麵抱住他的腰,那裏好結實,那裏有這個男人的血液在脈動。都是她想要的,都是她所想要擁有的,可是得到談何容易!
“放開!”淩少堂站定,沉聲說。
“不放,少堂!我差在哪裏你告訴我啊?同樣是女人!她有的什麽我都有的,跟我做有那麽困難麽?你說啊,你說…………”天幕抱著她哭,傭人拿著外衣悄然下樓。
“不是困難!是根本就不可能!放開!!”淩少堂任由她抱著,甚至連掰開她的手指,都極度的不願意,不願意碰觸女人,很不願意!
天幕身體繞到他的眼前,可憐兮兮淚眼涔涔的仰起頭看著他,“少堂,你不想她嗎?我知道你一直在想她的,我真的不介意,你可以把我當成是她的,我真的不會介意的,隻要你跟我做,讓我覺得你再有那麽一點屬於我就好,隻要這樣就好了,閉上眼睛,把我當做她。”
此時的天幕一身長款的睡衣,暗紅色的真絲睡衣,在東南亞生活慣了,穿衣服寧可冷也絕對不會刻意多加,不習慣臃腫,領口微敞著,她的身材,近乎完美,完美的半圓在胸前綻放,滑膩的肌膚觸感很美好,可是淩少堂不屑,甚至不屑碰觸一下,她的美好在他眼裏,那種眼神冷淡到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男人。
“瘋女人!”
淩少堂用手肘撞開她。解開襯衫準備去浴室,天幕氣憤,非常的氣憤,她縱使再怎樣赤.裸裸的跟他表現她的美好,他都總是一副不屑一顧,她不甘心的大喊,“你倔強的是什麽呢?我這樣低聲下氣的給你你都不要!淩少堂,沒有你這樣輕賤一個人的!你不會跟我離婚!你需要天幕丈夫這個名字!!!你處心積慮的到底想要做什麽我真的很期待,你冷落我沒有關係,不過,我會毀掉一切你想要的東西,我們就這樣都不如意吧!那個該死的女人!也許……已經死了呢!”
仍舊阻擋不住淩少堂的身影,他們之間,除了冰冷就是冰冷!
“一隻破鞋!一個跟別的男人走掉的女人,你那麽稀罕幹嘛?我覺得我這樣夠賤!其實你比我還要濺!”天幕拿起矮幾上的東西,胡亂的摔著!泄憤!隻有摔東西來泄憤!
倏地,淩少堂的背影一滯,十指微顫的最後捏在一起,攥成結實的拳頭,大步走向天幕,完全不是對待女人的樣子,麵目猙獰的看著她,扼製住她纖細的脖頸,按在矮幾上“管好你自己的嘴,嫁給了我最好給我規矩點,我不管你是什麽大小姐,利用完了便是扔!不要一次次的試圖觸犯我的底線!否則你是在找死!破鞋?你在說誰?我告訴你
!我淩少堂的女人,不管我愛與不愛,必須忠貞與我!就算逃到哪裏,我也會親手抓回來!你說她跟誰跑掉了?我會把那個人找出來,打斷他的腿!他哪裏碰了她!我便一刀刀的剜去他哪裏!我的女人若是背叛我,我會讓她死在我的手裏,到死!!!都要做我的鬼———”
他猙獰的近乎一個吃人的魔鬼,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那個叫洛依的女人麵前是什麽樣子,會很溫柔嗎?還是也如此的冷冰冰?總之對她,從來都是像一頭吃掉她的豹子,總是對她憤怒的嘶吼,總是伸出抗拒排斥的利爪,抓傷她,可是第一眼就愛上了,割舍不掉!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會是嬋娟眷戀不舍的樣子麽?她嫉妒!她狠狠的嫉妒!
漆黑的夜,哭泣的蜷縮在地板上,看著他洗澡沐浴後,圍著浴巾走向另一個房間,他有很嚴重的潔癖,聽傭人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愛幹淨不至於潔癖,但是自從跟她結婚後,他潔癖的越來越嚴重,是在反感她嗎?她想想就心痛!
漆黑的小屋子裏,連月光都看不見,她要喘不上氣了,坐起身,突然,外麵響起一陣聲響!
“咚咚咚!!”
是在敲她們的房門,洛依渾身一哆嗦,喬若寧驚醒,先是抓住洛依的手,再去打開了燈,“誰?是誰?”畢竟這樣的小旅館,很不安全,她緊張的要死了。
“洛依,喬若寧!開門!否則我拆了這個門!打開!”
喬若寧閉上眼睛強製性的鎮靜心神去分辨,是冷湛南的聲音,不得不打開,她知道,這樣有權有錢的人,是可以輕易的隻手遮天的,而洛依和她,什麽都沒有,作何反抗,也是無謂的掙紮,以卵擊石鬧笑話罷了。
洛依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平靜的看著走進來的冷湛南,他的頭上全是血。染紅了幾縷額前的頭發,襯衫上也是血,就那麽走近洛依。
洛依嚇了一跳,“你幹嘛?”
“你說我能幹嘛?這幅樣子我難道還有興致強奸女人不成?我吃不了你!隻是告訴你,別反抗!別拒絕!別哭別鬧!跟著我走!”劈裏啪啦,冷湛南說完就去拽她。
喬若寧詫異極了,伸手打開冷湛南的手,譏諷著嘴角看他。“這位大少爺!大金主!您發什麽神經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滿身血的來強搶嗎?還是誠心的要嚇死人!?”
“閉嘴!”冷湛南不耐煩的看著喬若寧吼,“我就是今天興致大起,當著你的麵上了你的好姐妹,你也得給我忍著看著!但我不是你心中的禽獸!我圖個什麽?我就是想她好好的,看看你們住的這是什麽破地方!能睡嗎?”
“可是跟你有關係嗎?”喬若寧拽著洛依的手。
“要不是我,她現在已經進了狼嘴了!一定的!”冷湛南挑眉看著喬若寧。
洛依看著她們倆一人一句的誰也不讓誰,著實好奇了她們是什麽關係?事實是,,這個男人真的不像是壞人,可是為什麽處處不放過她呢?大半夜的,血腥的跑來,而且,他是怎麽找到她們的呢?
“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麽要跟你走?!”洛依深呼吸,挑眉問。
“你不是要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麽?你不是想知道他在哪麽?跟我走!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他懂得什麽叫做籌碼,更知道怎麽樣利用這個籌碼,顯然提起了洛依的興趣。
喬若寧皺眉看著胸有成竹的冷湛南,這人不壞但是也不見得好,他的話能信嗎?說沒有目的的鬼才信!如果能讓洛依去見淩少堂,那麽就不會拚了自己姓名阻擋洛依和淩少堂見麵了!
“洛依,不要去!也不要信他的話!”喬若寧看著意誌動搖的洛依。
冷湛南摸著額頭上的鮮血,“你想讓我流血而死嗎?還有你的孩子!你流產了對不對?你的孩子被人害死,你不好奇是誰害死的?你不好奇你自己身上背負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比你這個好朋友知道的要多!所以,跟著我走!如果不跟我走!不出三天,你們會落入誰的手裏?那會是另一番境地!”最後一句話,他是說給喬若寧聽。
洛依祈求的眼神看著喬若寧,她不想讓若寧為難,但是真想跟他走,感覺,他不會對她有什麽危害,若是害,早就害了!
喬若寧點點頭,她知道的其實不多,全是表麵的那些,在洛依滿身傷痕被送進醫院之前的所有事情,她全部都不知道,而為什麽後來啊漾會突然出現,她都是很費解,隻能點頭!
當看見旅店外那個被撞的車子若寧才知,這就是那輛被撞的騎在花壇上的,原來他一早就安排車在跟蹤她們,住進冷湛南的豪華公寓,門的鑰匙交給了她和喬若寧,隻是說好好的在這裏住下,其他的他去安排,人當晚便走了。喬若寧和洛依洗了澡,反鎖了房門和外麵的門,隻是圖心理安慰,但是這一覺睡得也是很沉很舒服。
“叩叩叩、、、”
“進來!”
淩少堂略顯疲憊的揉了揉鼻梁,抬頭,安雅走了進來。
“查得怎麽樣?”秘書借機走進來,送上一杯熱咖啡。
安雅蹙眉,“去問了!昨晚是有人被帶回了交通局!但是不久就被放了,動用所有的關係,還是沒人透漏那個人的身份!按照您的指示,去查了那個車主,可是車主說車被搶了,不認識那個人!還有,也去調查過醫院,那個人沒有去醫院!可能是防範您會查,再者是根本傷得不重。”
“等等!”
淩少堂站起身,一隻手插進褲袋,一隻手端起咖啡淺嚐了一口,站在落地窗前俯視下方,回頭看安雅,“這個人,能左右交通局,連咱們的麵子都不買帳!就憑借這一點,他的身份不簡單!”
“是!來頭小不了!”安雅應著,安雅雖然是個女人,但辦事卻比男人還讓人放心,心狠手辣,是淩少堂的得力助手,為人也是無情。
“還有。”淩少堂繼續說,“車主說他的車被搶了,應該知道那個人的麵貌特征才對,怎麽說?”
安雅想了想,“那個人說,搶車的人栗色頭發,本來是騎著摩托車的,後來,搶了他的車,他因為害怕,也沒多想,不是什麽好車就沒計較,保命要緊!”
一串鈴聲響起,淩少堂抿唇接起,“湛南,什麽事?”
冷湛南的聲音跟平常無異,“我要回國一段時間,被老爸緊急召回!聽說他近日身體不怎麽好,路途很遙遠,很寂寞,騷擾你一下!”
“幹爹病了?那帶我問好,你的旅途會無聊我不信!好了我這裏很忙,先這樣!”淩少堂多餘的廢話不說,合上手機,看著屏幕若有所思。
冷湛敏小心的拿著棉花棒幫他處理著傷口,“你為什麽對少堂撒謊!你們這樣真的不好,少堂的心思比你敏銳,你是我親弟弟,但是少堂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吧,你們兩個,不要有隔閡才好,明明在家傷著,為什麽說出國?”
“姐,你真嘮叨!千萬別說我在家,也別說我沒出國,更不能說我受傷了,否則!我們倆這麽多年的情誼,全沒了。”冷湛南閉上眼睛,疲憊的樣子皺著眉心。
“病了?”安雅不可思議的看著淩少堂。
淩少堂淺笑,卻笑如狡狐,“嗯,病了,湛南說他回國了!這通電話!算是跟我特別的報備,不用查昨晚的人是誰了!現在給我找洛依,哪怕翻遍這個城市,絕對不能放她出境!”
“好!”安雅沉思著,轉身出去。
月色清冷,淩少堂輾轉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她們曾經纏綿過的大床,從來沒有第三個人躺上去過,夜越是深,越是難以入眠,淩少堂聽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在沉默的黑暗中,在清冷的月光下,急促而紊亂的呼吸
他依稀記得,多少次,抱著那具身體在這樣的夜裏輾轉纏綿,她們呼吸交融,身體契合,他想瘋了她,思念她的唇,思念她的身體,思念她的味道,思念她,在他身下嬌喘囈語呻吟的樣子—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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