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淩少堂,我恨你!

醫生出去了,旁邊病‘床’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和洛依,她不在乎別人怎麽看她,她隻是看著洛依,額頭都磕破了,孩子還在是萬幸了,隻是,為什麽沒告訴她?她到底在想什麽?如果知道自己懷孕,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或者是淩少堂不要?!

喬若寧想不出別人的號碼,隻有漾哥的號碼她記著,他是洛依的朋友,認識很多年,想必他可以幫到洛依,那個人她見過,像是哥哥一樣照顧著洛依的,但同時也是黑社會裏不好惹的人物,夜總會裏見過麵的,很凶的一個男人。

“你回去休息,她‘交’給我。“漾哥的樣子突然有點靦腆,那種看著洛依愁眉緊鎖的樣子讓喬若寧渾身一震。

這個男人早就在夜總會裏‘混’的,雖然沒什麽錢,但是手下的兄弟很團結,在這一片也是沒人敢惹的,漾哥很帥氣,總是一條牛仔酷,一件T恤,手裏總是拎著一件酷酷的皮夾克,痞痞的冷冷的。夜總會的小姐們都是寂寞的,看著他的眸光窺探著,但是他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冰眼神真的很嚇人。

還記得她們第一次出去玩,洛依是被她帶去一起喝酒的,喝的盡興了,洛依還跟著她們一起跳舞,洛依人悶悶的,但是醉酒了,身體裏那股靈活進全‘激’發出來了,無可抵擋的青‘春’氣息是每個男人都為之著‘迷’的,不僅是男人,就是她看了,都會衍生嫉妒,她多才多藝!活潑好動,卻總是籠罩在一種憂傷的氣韻裏,大有一副我見尤憐的朦朧傷感。

自從那次之後,漾哥不時的在夜總會接近她,問起洛依,他此刻看洛依的眼神,是心疼!若寧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他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唐可?但至少不會是傻傻沒分寸的唐可,漾哥做事謹慎狠辣也是非同一般!

沒有人聯係淩少堂,若寧覺得,若是淩少堂都不主動找洛依,那麽最好就這麽別再相見了。能斷了最好,她不想洛依享受什麽大富大貴的生活,若是能得一人心,平凡人的心,一定會很幸福,她年紀不大,但是心老成穩重,絕對是一個值得男人用心去愛的‘女’人!

她懂事,她體諒人,她有小任‘性’,她小‘女’人,但是從來不做作!

洛依第二天下午才醒來,睡了那麽那麽久,她沒哭沒鬧,看了一眼阿漾和若寧,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們!我沒死?我居然沒摔死!!嗬嗬!”洛依憤恨的咬著牙根,嘲笑自己,笑出了淚水,然後問,“孩子還在嗎?”

阿漾別開眼,不看她,眼眸深邃了幾分。

“你希望在還是不在?!”若寧這樣問。

洛依別開眼,望向窗外,“不是我狠心,是它來的不是時候,我要生嗎?我生下來自己養嗎?你看見我現在的生活了,自己都難養,要孩子跟我一起遭罪嗎?我試問還沒有那個勇氣做一個單親媽媽,而且還是個窮死了的單親媽媽!”

洛依控製不住,說著又淚流滿麵,她恨自己事事不如意,從來,沒人給她暖,沒人給她愛!淩少堂的愛,太畸形,她要不起,卑微的要鑽進地縫裏了,她不能忍受!

“淩少堂呢?他有種做沒種負責?我去找他要個說法!”喬若寧轉身就要走,好好的一個人,被禍害的蒼老了好像好幾歲,她忍無可忍!

洛依哭的更大聲,“不準去!……回來!”

“為什麽?他欺負你!否則你不會自己一個人回到我這裏,懷孕了都不告訴別人,這要是有什麽事情怎麽辦?你這個傻瓜!”喬若寧攥拳,咬牙切齒的渾身顫抖。

阿漾默不作聲的拽著喬若寧走回來,其他病‘床’的人都在看,阿漾把洛依按在‘床’上,“你別‘激’動,孩子是你的,想要你就要,有我們幫你,不至於一個孩子也養不好,如果你不想要,誰也阻攔不了,別想那麽多,也別哭,我和若寧下去給你買點飯。”

拍了怕她的肩膀,阿漾一揚眉,示意若寧跟著走。

洛依吸了吸鼻子,伸手抹著淚水,剛要縮進被子裏,突然一股涼氣‘蕩’漾在她鼻息間,她渾身發抖的轉過頭,卻在一扭臉的時候和男人的鼻翼觸碰了個正著,一張放大的俊臉,盛滿了怒不可歇。

“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近在咫尺,隻是分毫之差的距離,卻被男人掌控的很‘精’準,呼吸著她的呼吸,雖沒有碰觸她的肌膚一絲一毫,卻是那樣的危險。

“幹什麽?你覺得我能幹什麽?在外麵站了很久,本想進來看看你,卻聽見你跟個棄‘婦’似的‘女’人在控訴少堂,你就那麽愛他麽?“

洛依盯著他的眼,他卻冷冷的笑“跟他吵架了?先是不讓我告訴他你懷孕了,現在又照顧不好自己,你到底想怎樣?今天這是沒事!如果有事!我饒不了你!!!”

嗬!

洛依不可思議,這句話,若是淩少堂說,也就沒那麽奇怪,可是從冷湛南的嘴說出來,總是覺得味道變了,是完全變了味道“冷湛南,你管的太多了!”

“是嗎?那現在我就告訴少堂你懷孕了。”他拿出電話在她眼前晃。

“不要……”洛依近乎祈求的。

冷湛南湊近洛依:“不如,你考慮一下換人!他整天冷冰冰的,哪裏吸引你了?你看我,多解風情,你潛在的天真都要被他蹂躪沒了,咱們再適合不過了。”

“滾開!”對於他的調侃,洛依罵不出來,氣不起來,更是笑不出來。

冷湛南笑的更大聲“逗逗你而已,清湯寡水的,看著都不養眼。”

冷湛南一本正經的,把一直背著的手伸出來,一個小仙人掌,正長的好,他放在洛依的懷裏被子上,“給你的,早上去‘花’店給‘女’人買‘花’,贈送一個這個,你還真就住院了,正好扔在你這兒。”

洛依捧在手裏,知道他的話是逗她開心的,感‘激’的一笑,“謝謝你。“難忍的,淚水滴在手上。

一瞬的感傷,像是雨打的嬌‘豔’‘花’朵,冷湛南站在 ??病‘床’邊上,回頭掃視了一圈病房裏的其他人,在看到所有人都收回目光時,雙手拄在洛依的病‘床’上,“你和少堂怎麽了?我說過,你是少堂的‘女’人一天,我就不動你,但若是現在你跟他散了,我……“

“……能不能別拿我開玩笑!“洛依的語氣平添了淡淡的惆悵。

一點尷尬在兩人之間彌漫,洛依咬了咬‘唇’,說“我跟他吵架了,他身邊有個‘女’人給他按摩,很親密,關係很好,但不是情人那種,可他卻連給我介紹都沒有,我本來要說我懷孕了的,可是打死都說不出來,我離開他不一定是不愛他,你明白嗎?”

“你想從我口裏知道那個‘女’人是誰?解開你心裏的結?還一語雙關的警告我你愛他,即使離開他仍然愛他,我少在這討沒趣是不是?”冷湛南譏諷著嘴角。

洛依蹙眉“隨你怎麽想!”

冷湛南頓了半天,似乎在決定著什麽,再開口,卻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說,“你說的那個‘女’人!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她是誰,我跟她過過招,跆拳道黑帶,唯一的缺點就是聾啞人,能近身少堂的,除了少堂的‘女’人,也就隻有她。”

洛依一挑眉,那‘女’人還真是不簡單,這讓她更好奇淩少堂那麽多她不知道的過去是什麽樣的,還有著什麽人?

冷湛南再說“來惜,你要是因為少堂這件事跟他慪氣,那你可有得嘔了,他接近每個‘女’人,都是有目的的,而你,你覺得你能幸免排除他不是有目的的?”

“怎麽說?接近我能有什麽目的?”洛依不敢置信,她自問自己沒什麽能讓他利用的。

冷湛南冷冷的一笑,湊近她,呼吸就在她鼻息間,“就因為你是成思敏的‘女’兒,這一條,在少堂心裏,你就是不可饒恕的!成思敏害的他媽媽死了,害得他爸爸也死了,害得他一無所有,他曾經說過,不惜一切代價,報仇!他是沒有心的,他是在濃濃的仇恨浸泡下長大的,他活著的目的就是報仇,‘女’人可以有很多,但是親人就一個,你覺得,他會愛你愛到放棄仇恨,跟仇人的‘女’兒纏綿‘交’愛?”

嗡的一下,洛依一瞬頭痛‘欲’裂,她似乎疏忽了,忘記了一個鐵一般的事實,她是他仇人的‘女’兒。

不對,洛依看著冷湛南,“不對,如果他想報仇,何必和我這般周旋?大可以報仇啊!”

“我能跟你說得就這麽多,再說多了,少堂也許真的會‘弄’死我,我想,你應該去問他,他一定能給你一個答案,隻是……你有那個勇氣麽?”冷湛南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的盯著洛依的臉,洛依一瞬間好多事情屢不清,那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愛她,但卻是畸形的虐愛,難道,隻是為了把她同樣折磨的瘋掉,到那時,他方能罷休?

若寧回來的時候冷湛南已經走了,喝了粥,吃了點營養的水果,若寧才說,冷湛南臨走時,在住院部‘交’足了整整三萬塊的住院醫療費,醫生說用不了再退回來。

洛依無暇顧及這些,想起那天在警局他甩錢比她們扔紙都隨便的樣子,也就沒覺得這有什麽!

晚上的病房有點冷,她住的是樓下的普通病房,地熱是夠暖,但是屋子裏住的人多,來來回回的走動,熱氣也就沒剩下多少,偏偏她生來就怕冷,打了針,疲累的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很多個夢,不安的皺眉,臉上什麽濕濕的,像夏日的雨水,不冷,黏黏的在臉上。

蹭了蹭,她陡然驚醒

黑暗中,她看不見男人的樣子,隻能看見輪廓,驚慌的坐起身,臉上濕濕的東西流到嘴角,流到‘唇’上,鹹鹹的,苦澀的,是熟悉的淚水味道。

呼吸裏,全是淩少堂這個男人的味道,她太熟悉了,這輩子都忘不掉翻雲覆雨過後,依偎在他臂彎裏,那片空氣裏是什麽味道。

他在黑暗裏望著她,張了張嘴,都不敢說話!

眼眸刺痛,浮光掠影地看見室內的布置,這並不是醫院,亦不是他別墅,她居然毫無知覺的被他帶了出來,這是什麽地方?臉上的淚水是誰的?她沒有哭!是他的?怎麽可能?難不成他知道她懷孕了?

黑暗裏男人一步步靠近她,向她伸出手,她一步步後退,躲鬼一樣的光著腳下‘床’,最後實在退無可退,她捂著臉瑟縮蹲在牆角,淚如雨下聲聲淒婉,“別過來,我求求你別過來……求你。”

她小小的身體在角落裏像是一個破碎的小雕塑,被人遺棄了很久,顫抖的風雨擊打後頃刻間便會碎裂!

在他的視線裏,她總是弱者,想要躲,都沒有地方可以供給她去躲。

淩少堂繞過大‘床’,蹲下身從一側抱住她發抖的身體,親‘吻’著她的發絲,呢喃著,“別跟我慪氣,我隻想你幸福,太多事情現在不能讓你知道,你會害怕,我不要你為我擔心受怕,我希望你天天開心的笑,我不想你攪進我那一部分生活裏,你在那一部分裏,即使我護著你,也不能存活,你能明白麽?“

他聲音裏的苦澀她聽的懂,到底有多可怕?好像是深淵,她踏進去,便會粉身碎骨!

淩少堂把她放到那張‘床’上,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以絕對占有的姿態溫柔的問,“想吃些什麽?我給你做!”

“淩少堂,我想告訴你,我懷孕了,我壞了你的孩子。“她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可是她看到的卻是毫無表情。

淩少堂低著頭,也不讓她看見他的任何一個表情,“我知道。“

“我想洗澡。”因為虛弱,冷淡的音調不期然變得乖順。

他把她抱進浴室,親自為她放好水,從蓮蓬頭裏噴出的水把他襯衫的袖子都打濕了,他還細心地把浴室的溫度調的比較高,洛依看著他忙碌,自嘲一笑,天子一般的淩少堂這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照顧著她,她竟產生一種蒼涼的愁感。

她隻穿了條睡衣,半個肩頭都‘露’在外麵,淩少堂換了襯衫,坐在朝向浴室的‘床’邊上等她,她扶著‘門’緩慢地出來,他有些著急,生怕她發虛的身子洗澡會暈倒,見她出來立刻快步來抱。

她嚇了一跳,貼著牆壁死死拉著睡衣下擺,慌‘亂’地連連搖頭。她嚇到了,如今的身體承受不住他的半點碰觸!

他驟然明白她是怕他怎麽樣,所以不讓他抱。他輕笑,沒有勉強她,半攙半拎的把她送進被窩。

剛剛洗過澡的她,肌膚細膩如瓷,嬌俏的小臉上殷出些淡粉的血‘色’,漆黑的雙眸因為沾染的水汽更加清澈盈亮,她的美‘精’致嬌柔,一種極致的媚‘惑’。他看著,心跳都‘亂’了,不得不轉開眼神。

“你先睡一會兒。”他看著‘床’頭的牆壁說,麵對嬌美動人的她那種衝動和倉促讓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竟然不敢再細看她,生怕做出什麽摧毀她這具身體讓她憎恨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並不想住在這兒。”她皺著眉,口氣發虛。

淩少堂愣了一下,隨即舒展了雙眉,雲淡風輕地,“嗯,知道了,睡吧!我下樓給你煮粥。”

他的溫柔驟然紮痛了她的心,她敷衍地點點頭,等他離去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這樣能感覺稍許的安定。她閉上眼,沉入黑暗,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不想變成最可悲的人,他的愛情她就不能要!溫柔?深情?又何嚐不是殺人的利器!

她嘴角淡然浮起冷笑,他的愛情是靠不住的,這場冷酷的報複遊戲裏,她不要成為他的戰利品!

淩少堂去了很久,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她便睜開眼睛。她聽見淩少堂在‘門’外沉聲說“你們等一會兒。”她立刻明白,有人來了。

淩少堂關上‘門’,翻出一件上衣快速地替她穿好。他拿出內‘褲’的時候,她漲紅了臉,搶著說“這個我自己穿。”

他原本沉重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笑意,半轉身背對著她,讓她不用那麽害羞。

確定她穿戴整齊,他又替她掩了掩被子,才叫人進來。

喬若寧很急躁,在看見洛依‘露’出一個笑容後方才微微一笑。

淩少堂的臉‘色’很‘陰’沉,那是因為進來啊漾眼眸緊緊的鎖在洛依的臉上,旁若無人,放肆的把眸光傾注在他‘女’人的身上。

淩少堂半句話‘插’不上嘴,警告的眼神冷冷對視啊漾,啊漾掃了一眼,並沒有說話,找了個位置坐下,淩少堂下樓,若寧拉著洛依苦苦的笑。

“洛依,該怎麽辦?“若寧忐忑,淩少堂太危險,她還在懷孕,稍有不測,難以想象!

“我隻是不想住在這!在這我會憋瘋的。“他凝眉,”我怎麽一覺睡這來了?“

廖如非手舞足蹈的,說淩少堂不知在哪知道她住院了,先是抱怨若寧為什麽讓她住那麽冷的病房,轉到了高級病房後又嫌醫院的空氣不好,整個醫院折騰的人仰馬翻,淩大總裁還是不滿意,最後就被帶到這個高級公寓。

晚了,淩少堂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吃著他親手喂下去的粥,洛依覺得,壓抑的要死去了,她鬥膽的開口,“淩少堂,愛我嗎?說實話!“

“愛!“男人笑的時候總是那麽高不可攀的耀眼,淡淡的一個字,透著無盡她參不透的意念,他得話音就像他的人,捉‘摸’不透。

“淩少堂!你說你愛我,那我懷孕了,你總該給我一個態度,我不求你給我什麽名分,我知道即使你能給卻不會給我!而我卻甘願不要任何名分,隻要你一句話,你想要這個孩子嗎?”淚水滴在粥裏,她方才品嚐到,他一勺一勺喂進她嘴裏粥,怎麽那麽苦?

他頓住,手有些顫抖,用力的攥拳,嘴角微動“但凡這個孩子來的時間再對一點兒,她也會是我淩少堂絕對要抓住的,因為是你為我生的,她比我生命還重要,但現在,不能……”

她嘴‘唇’顫抖,淚水濕了臉頰,哭的‘抽’噎,“你不要!你就說不要孩子!淩少堂你太殘忍了!那麽我也不要你了,你連我對你最後的一點好感都殘忍的擄殺殆盡!”

腹痛如絞!她絕望的咆哮!

他說,“別恨我!我比你心疼我的孩子!”

“嗯……啊!!”

她疼得皺眉,疼的**,疼的可憐,疼的滾在‘床’上,疼的滾落在地,她閉上眼,淚水打濕了睫‘毛’,狠狠的盯著他“淩少堂,你給我吃的什麽?”

“小洛依,別恨我!別恨我……!”他單膝跪地,第一次再也忍不住淚濕了剛毅的俊臉,苦澀的淚水絕對不比痛苦蜷縮的‘女’人少半分,他把手塞進她嘴裏,讓她咬著,深深的牙印咬在手掌上,咬出鮮血片片,她泄憤的咬著,蜷縮著,額上全是汗水,用力的捶打他,嗚咽著,“不!!我要這個孩子!我要”

“送我去醫院,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我要!求求你送我去醫院吧!求求你……!”

“求求……”

卑微到絕望的聲音在顫抖,她仰頭躺在他的懷裏,淚眼朦朧的看著這個狠心的男人一遍遍的痛哭咆哮,手指甲抓進他手臂的‘肉’裏,那樣的用力,仍然不能緩解她心裏的恨!

他跪在地上,淚水掉在她的臉上,蹭在她的發上,五官扭曲的淚濕了雙眼,男人的手覆上她單薄的後背抱緊,伸出微有薄繭的大手,‘摸’著‘女’人的臉,心疼的蹭著她的臉喘息“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對不起……”

“對不起…………”

“淩少堂,我恨你!恨得要死!恨你!恨你!!”她抓著自己的小拳頭,緊緊的揪著他的襯衫,腹部的小生命正在漸漸消失嗎?她不要!!!

她發了瘋似的瞪大眼睛看著他“淩少堂,我最後說一次,如果你這樣做,我再也不理你了,真的再也不會理你了,我會恨死你,恨死你!”她定定的盯著他的眼,手緊緊的抓著腹部的衣服,皺成一團,就像她痛苦扭著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