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撲食的野獸!
她疼地擰緊眉頭,卻在忍著!
最終,他鬆開了在她身上的手,退出她的身子。
頹然地,他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洛依,別讓我等你等太久!我不糾纏你!”
他討厭死她了!恨死她這樣的女人了嗎?!
努力的平靜那顆心,客廳,淩少堂頭發濕濕的,半裹著浴袍,斜倚在沙發裏!
“還不走?怎麽?等著我後悔?”淩少堂的樣子凶極了!就像是要用眼神活活的剮了她!
洛依嘴唇憋了憋,什麽也沒說,雙手緊緊的握著一起,摩擦著自己的手心,一步步,艱難邁向門口,就要離開了,反倒沒有那麽輕鬆,因為這個男人在恨她,討厭她!
“洛依!……洛依我答應你!”
突然的,她還沒走出那道敞開的門,便聽見他的聲音,虛無縹緲的,但是她能聽清,他說答應她,答應她什麽?
淩少堂雙手緊緊的攥拳,咬牙看著她回頭看向他的那張小臉,表情是猙獰那種掙紮“我答應你,保全你媽媽,你就是不放心她不是麽!我答應你……”
別開眼,洛依的淚水已滑出了眼眶。
她想這個決定該是怎樣的為了她?
身子一輕,男人已打橫抱起她,踩著一節節樓梯走向樓上了!
洛依這才看清他的臉,疲憊,蒼白,狼狽。
這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淩少堂嗎?
她的心裏微微的一顫。
從未有過的溫柔般的親吻細碎落在她的身上,衣物不多時已漫飛在房間的每一處,此時此刻她甘願,雖然身體乏累,但是她願意接受他,不單單是他溫柔碰觸激發的身體本能,還有他眼眸裏不意流露出的憐愛,讓她心疼!
一夜的乏累!
洛依以為,淩少堂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控製著自己手裏的一切事物,張弛有度,女人也一樣,他會懂的在把對方逼到角落裏再也不想出來時,適當的對她釋放!
但是,也不過僅僅是以為罷了!
身邊的男人呼吸均勻,她起身,洗澡換上衣服,然後走進房間,捧著男人熟睡中的俊臉,他能放了她媽媽,她除了感激就是感動!最後落下一個吻!
她想,這個男人是值得她狠狠愛的!
床上的男人倏地轉醒,愣愣的看著來惜,“你要走了麽?”
“嗯!要走了!”洛依點頭。
“我答應你饒了你媽媽,保他平安,一晚上過去,你還是要走?”淩少堂的聲音倏地不悅,一再地,提高他說話的狠戾韻調!
洛依看著他一愣!
什麽意思!不是說好了不再勉強她留在這!
他的想法怎麽像天氣一樣,這說變就變?!
“小洛依,我要怎麽說你呢?你真的有點不知好歹!”淩少堂下了床,赤.裸裸的就那麽靠近,一步步逼近,洛依驚慌失措的往後退 ?,看書!?網同人。?,這是愛人嗎?不是愛人,愛人的靠近她不會怕的!所以在心底,淩少堂的定義還是個惡魔!
“往哪退?我還能吃了你不成?或者你真的以為你自己是那西施,是那貂蟬?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淩少堂在乎你,你就高高在上,我若不在乎你,你會被太多的人踩在腳下!一個小女人,不過那麽點的年紀,洛依,我真搞不懂你哪來的那麽些傲骨!適當的在我麵前收一收吧!”他的聲音透著不悅,逼近後在她頭頂冷笑!
“你昨天為什麽會來?拿著你自己的身子來跟我談條件,為你的親人換平安是不是?我拒絕你就跟我冷冷的,我答應饒恕你媽媽來哄著你,現在你還是要走!沒給我半分好顏色。為了那些人,屈性跟我溫存了一夜?倒真是難為你了。”
她看著他!
他竟能把話說得這樣難聽。她的身子像是篩糠似的抖了起來,咬了咬嘴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見她咬唇默不作聲,淩少堂的怒意更盛,將人的身體轉了過來,鉗住下巴,“平時不都是伶牙俐齒的嗎?這會兒怎麽不說話?不高興就說出來,總是擺出這副不慍不火的樣子給誰看?我的耐心真的被你磨沒了!”
洛依深吸一口氣,一雙眼睛涼涼的瞧著他,“但凡我有半點血性,還有一點的自尊,就為了剛才的話,也該回敬你一個大耳光。可是我已沒有自尊了,被你逼到自殺過,不斷想逃開過,還能有自尊嗎?太奢侈了!不過,你說對了,你就當我是來和親的。現在我求你,看在我陪了你一夜的分上,放過我媽媽,給她留條活路。別讓那些人像我一樣任人作踐,行不行?”
“洛依!或許我殺了你的那一天不遠了,真的!今天星期六,別走了,明天,明天再走!……”
是的,她沒走,根本走不掉的!
晚上別墅內,洛依無聊的打開電視機,看著無聊的節目,別墅裏穿梭的傭人倒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敢走進她三米遠的,就好像她是個瘟疫!
偌大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淩少堂出門了,洛依就回到床上,卻並無睡意,一直仰頭怔怔的發呆到天黑,中途傭人找過她用餐,但是她拒絕了,吃不下!
起身,和衣躺在軟大的沙發上,透過高大的落地窗,看著漆黑的天幕,一顆星星都沒有,昏暗無比。
直到這一刻,一顆心才淒惶了起來,好像被人吊在了什麽地方,空空地沒了著落。眼前不斷浮現著淩少堂他臨走時的眼神,他冰冷的表情,他額頭上暴突的青筋……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警告她,他有多生氣。
她是不是做錯了?自以為他是一個寡情薄性、呼風喚雨的男人,待她卻是如此不同,就真的恃寵生驕起來?以為別人不能說的,她都能說?別人做不到的,她都能做?
或許真的是自己的自不量力傷了那個男人!
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人就漸漸地倦了。她蜷在沙發上,睡得並不踏實。半夜裏忽然感到有人拉著她的胳膊,將她給拽了起來。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卻跟一雙熱辣辣的虎目對了個正著。洛依睡得有些糊塗,揉著眼睛咕噥著說:“你回來了啊,有沒有吃飯?”
淩少堂沒說話,一邊喘氣,一邊不耐煩地拉著領帶,好像又喝了不少。此刻已接近淩晨,濃厚的黑夜漸漸淡去,別墅內外一片祥和寂靜。
洛依的心縮成一團,靠在沙發一角屏住呼吸,細細打量,好像養在池裏的一尾魚,生怕一動就驚了人,等待的就是開膛破腹的命運,淒慘無比。
他上次就是喝了酒殘虐施暴的,那麽這次呢?他又生了氣,又同樣喝了酒,他又會怎麽待她?現在逃跑還來不來得及?這麽一點兒的地方,又能逃到哪去?
滴答,滴答,是他手表的聲音,在寂然的夜裏聽著,尤為的心驚。
“你覺得很難受是不是?”她緊張得喉嚨發幹,舔了舔嘴唇說,“我去叫人給你煮醒酒湯……”
哐啷!桌上的茶杯滾落到地毯上,綠色的茶水潑灑了一地,頃刻間,茶香四溢,苦味四處彌漫。
男人將她壓倒的時候,用的是標準的餓虎撲食之態,洛依覺得自己牙齒打戰,五髒六腑都揪在一起。危難之中,她想起了那些傭人。可惜,傭人房離這兒太遠了,鞭長莫及。
此刻,她當真是喊破了自己的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洛依心裏淒苦,早上他才說過什麽?就算她不自量力,惹得他動了真氣,他也不該這樣待她。
男人的牙齒磨著她脖頸的嫩肉上,洛依一顆心突突地跳著,有些認命地閉上眼睛,沒有掙紮,掙紮也不過讓自己更疼,更難堪。
卻沒想到……
“你贏了,因為太愛你,所以我敗給你,我的寶貝,我那麽那麽愛的寶貝兒……”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在她耳根恨恨地說。
洛依驀地一怔,卻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他說,她贏了?她贏他什麽了?怎麽就敗給她了?
他卻沒再說下去,忽然發狠地扯她的衣服,隻是一味地暴虐急躁“算了,我認輸,我都認輸。給我!現在就給我!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命也給你!你隻要把你的身體給我!”
洛依如遇雷殛,被男人的瘋言、瘋語、瘋舉動、瘋眼睛,從頭到尾震懾住了。隻聽一聲暗啞的低吼,仿佛出自某種撲食的猛獸,還未待回神,他已將她扯了起來……
疼!
要痛死了!
身下猝然的驚痛,洛依猛地揚起脖子,竟似被地獄厲鬼鞭碎了心魂,疼得魂飛魄散、神哭鬼泣。
額頭上的汗登時冒了出來,發絲漸漸的濡濕,兩眼空空,她直直地望著客廳高高的天花板,看著那別致的輪廓漸漸扭曲,心中納罕,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九重地獄?
雙手緊抓著他的肩膀,她急促地呼吸,指甲幾乎嵌進他的肉裏。過去承受的種種如今加起來,竟比不上這十分之一。前後不過須臾,她的手指麻痹,冷汗也涔涔,卻連一滴眼淚都掉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