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白先生,請你溫柔一點
杜伊伊淡淡一笑,抬起小手,回抱著他。
“小兒,你懷孕有三個月了吧?”突然,白宇軒拉開兩人的距離,凝視著她,問道。
杜伊伊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那壓抑的**之色。
“是啊,怎麽了?”她故意裝傻,問道。
“書上說懷孕三個月胎象就穩固了……”白宇軒故意旁敲側擊,說得含蓄。
倒是杜伊伊橫了他一眼,鄙視地說道:“白宇軒你這個萬惡的資本家,想讓本小姐嫖你就直說嘛!”
白宇軒像一個要到糖吃的小孩子般幸福地笑了,俯下頭吻了吻她那紅潤的菱唇,讚賞道:“我的白少夫人最聰明了。”
杜伊伊抬手,輕輕解開他外套上麵的扣子,嬌軟地在他耳邊說道:“在外麵跑了一天,髒死了,快去洗澡,我等你!”
“是,白少夫人。”白宇軒說著,便起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浴室大步走去。
杜伊伊無奈地笑了笑,然後上了床,躺下,抬起小手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寶寶,你要乖乖地呆在裏麵哦。
她輕輕地合上了卷長的睫毛,嘴裏哼著《小毛驢》。
現在的杜伊伊很喜歡聽一些兒童歌曲,聽著聽著,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兒童時代,那和白宇軒初次相遇的美好時光。
沒想到她真的嫁給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大白兔哥哥,而且現在還懷上了大白兔哥哥的寶寶。
真的真的好幸福哦。
這時候,一襲白色睡袍的白宇軒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杜若香氣,讓人感覺很舒服。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粉紅色hellokitty的吹風機,吹幹頭發,然後掀開薄被上了床,猿臂一伸,抱住了杜伊伊。
“白宇軒,那可要溫柔一點,否則的話寶寶要抗議的。”杜伊伊嘟著唇提醒道。
“是。”白宇軒說著,便俯下頭,吻住了她的菱唇。
杜伊伊輕輕地閉上眼睛,回應著他。
衣衫一件件褪去,兩人的體溫卻在升高。
親吻、擁抱、汗水、嬌吟、喘息。
至始至終白宇軒都不敢完全釋放自己,就怕傷到寶寶。
纏綿之後,杜伊伊的小臉豔若桃李,又好似綻放在雪地裏的紅梅,純潔而豔麗。
白宇軒依舊擁抱著她,感歎道:“杜伊伊你真是一個小妖精,讓人無法自拔。”
“白宇軒,剛才你出去幹什麽了?”這也是杜伊伊此時此刻最好奇的事情。
白宇軒彎唇一笑,揶揄道:“我去幹壞事了。”
“你敢!小心寶寶饒不了你!”杜伊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直接就和他杠上了。
“杜伊伊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心機了,動不動就拿寶寶來威脅我!”白宇軒抬手摸了摸她那光滑的小腹,說道。
“誰讓你隻在乎寶寶不在乎我的,我當然隻能拿寶寶做擋箭牌了。”杜伊伊小嘴微嘟,有些委屈了。
白宇軒這個死男人,從來就沒有對她說過‘我喜歡你’、‘我愛你’之內的情話。
到現在杜伊伊都不知道這個死男人究竟喜不喜歡她,還是隻是因為她懷了他的孩子才對她好的。
白宇軒歎了口氣,“杜伊伊,平時你那麽聰明,為什麽在感情上就跟小白癡一樣呢?”
“誰說我是感情小白癡啊,人家不是一直都喜歡你嗎?”這是杜伊伊第一次正式向資本家表達對他愛意,前兩次一次是自己喝醉了、一次是白宇軒在裝昏。
一聽這話,一時間白宇軒的虛榮心和征服感得到了最大程度上的滿足。
他滿眼幸福的笑容,覺得自己何其幸運,居然得到了杜伊伊的青睞於愛。
自己向他說出自己對他的喜歡、卻沒有得到相同的回應,杜伊伊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再加上懷孕期間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定,她居然小嘴一癟,哭了起來。
白宇軒有些手足無措,忙抬起大手為她擦去純潔小臉上的晶瑩淚水,心疼地問道:“好好的,怎麽就哭了呢?”
見他如此不解風情,杜伊伊覺得自己更加委屈了,哭得更加大聲了。
白宇軒連忙用自己的大手輕輕捂住她的小嘴,低哄道:“小兒,別哭了,不然讓爸爸媽媽聽見了的話,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杜伊伊瞪了他一眼,抬起小手拉開他的大手,哭喊道:“你為什麽不說你也喜歡我!你也愛我?嗚嗚……白宇軒你混蛋!就隻喜歡韓……”
剩下的話,被白宇軒突如其來的吻堵了回去。
片刻之後,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美麗的鳳眸深深地凝視著她,“誰說我喜歡她了?”
“你就是喜歡她嘛!”杜伊伊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白宇軒輕歎一聲:“唉,說你是愛情小白癡還真是沒有說錯!”
杜伊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理他了。
白宇軒挑了挑眉,大手輕輕撫著她的小腹,佯裝和寶寶說話:“寶寶啊,你媽媽生氣了,你快哄哄她,還有,寶寶請你告訴你媽媽,在這個世界上,爸爸最愛的人就隻有你媽媽,當然了,等你出生了還要再加上你,不過你得排在你媽媽後麵。”
杜伊伊一聽這話,立刻就笑了,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他,“白宇軒,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了,在寶寶麵前我自然是要以身作則,實話實說了。”白宇軒認真地說道。
杜伊伊甜甜地笑了,小臉上酒窩淺淺,分外迷人。
“這麽大人了,還一會哭一會兒笑的,當心帶壞寶寶!”白宇軒無奈地笑了笑,抬起大手刮了刮她的俏鼻。
“白宇軒,你就不能把剛才那番話直接說出來嗎?”杜伊伊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顯然是得寸進尺了。
要知道想像白宇軒這樣的男人,要他開口說我愛你,其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可是她等了半天,白宇軒卻懶懶地來了一句——“明天還要上班,我要早點睡了。”
說著,他便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睡下了。
看著他那輕合著的厚實長睫,杜伊伊暗自咬牙,然後狠狠地掐了他的瘦腰一下。
白宇軒感覺自己的腰部一定被這個小女人掐紫了,悠悠地說道:“杜伊伊,女孩子家家的,你不能斯文點嗎?”
杜伊伊輕輕鬆鬆回敬道:“本小姐再怎麽不斯文也比你的韓媚兒要斯文啊!”
“是啊,你最斯文了,快睡覺吧。”白宇軒懶懶地說道,話語有些含糊不清,看樣子這個資本家是真的累了。
半夜,杜伊伊剛剛如廁玩回到粉紅色的公主床上,就看見白宇軒軒眉緊蹙,表情很痛苦。
“媽……媽媽……不要……不要丟下我……”白宇軒囈語道,像是在哀求。
杜伊伊滿心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如慈母般輕輕把他抱在懷中,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胸口,輕柔地說道:“好了,我不丟下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白宇軒那緊蹙的眉緩緩地鬆開了,如嬰兒般依偎在杜伊伊的懷裏,漸漸睡著了。
杜伊伊輕輕哼著《搖籃曲》,把這個大男人當做自己寶寶來提前實習,哄他睡覺。
感覺他睡著了,杜伊伊才關掉了床頭櫃上的凱蒂貓台燈,睡下了。
一夜好夢。
當杜伊伊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習慣性地摸了摸旁邊的位子。
空空如也,不過還殘留著白宇軒身上的氣息和那杜若香氣。
杜伊伊甜甜地笑了笑,然後睜開眼睛,雙手一撐坐了起來。
她抬起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寶寶,早上好,又是新的一天了,離你出生又近了一天,媽媽真的是越來越期待你的到來了。”
因為現在伊軒集團有白宇軒在打理、而兔八哥俱樂部有自己老爸看著,所以杜伊伊這個幸福的準媽媽自然是樂得輕鬆了。
於是,吃完早餐,她就坐在一樓的落地窗邊,透過窗戶看著後花園那如夢如幻的雪景。
整個後花園都是銀裝素裹的,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純潔而冷清。
不過,她還是有些憂心,也不知道雨辰現在怎麽樣了。
從小養尊處優的雨辰怎麽可能習慣在拘留所那麽簡陋的地方過夜啊。
還有白宇軒,昨天晚上他怎麽說什麽“媽媽不要離開我”這樣的話啊?
好像張文娟和他之間沒有這麽深厚的母子情意吧?
不然的話,張文娟怎麽會安排韓媚兒在白宇軒身邊做間諜啊?
這時候,杜伊伊突然想起上次,白宇軒帶她去海邊說的一句話——
“知道我為什麽帶你來這裏嗎?因為我曾經在這裏失去過一個重要的人。”
她心中突然豁然開朗了,同時有一種大膽的猜測。
難道……
杜伊伊雖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這種想法,卻越來越肯定這種想法。
白宇軒啊……
然後,她在心裏心疼起這個看似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萬惡資本家了。
另外一邊,看守所。
話說韓媚兒因為故意傷人罪被警察帶到這裏已經一天一夜了。
此時此刻的她酒已經醒了,隻感覺頭痛欲裂。
現在的她發絲淩亂、麵色蒼白,衣服皺巴巴的,已經全然不複往日的自信與嫵媚。
這時候,鐵門‘吱呀’一聲被拉開,隻見一襲黑色毛呢大衣的白鵬飛走了進來。
白鵬飛冷冷地看著她,直奔主題:“韓小姐,我可以不告你故意傷害我夫人,但是同時請你撤銷對我兒子小辰的告訴。”
雖然韓媚兒曾經落魄過,可是這幾年她也算是養尊處優,哪裏在拘留所這樣簡陋的地方呆過。
再加上這裏夜晚好像有人在哀嚎,四處都黑漆漆的,而且又陰又冷,被子又濕又潮,根本就不保暖,她覺得這裏好可怕,她連一分鍾都呆不下去了。
韓媚兒離開奔到白鵬飛麵前,像是溺水的人看見一根浮木般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乞求道:“白董事長,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裏吧!這裏太可怕了!我不想在待在這裏了。”
“那麽你要撤銷對小辰的告訴嗎?”白鵬飛卻絲毫不憐憫她,幾乎是逼問道。
“白董事長,我不告雨辰了,不告雨辰了,請求您救我出去吧!”韓媚兒此時此刻好似驚弓之鳥,繼續祈求。
“好,你跟我來吧。”白鵬飛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韓媚兒連忙跟了出去
公安局裏,韓媚兒撤銷了對白雨辰的告訴,而白鵬飛也不再追究韓媚兒的故意傷人罪,兩方麵私下和解了。
辦理好相關手續,身陷囹圄的白雨辰終於出來了。
雖然在裏麵呆了一天一夜,他依然是那個高貴俊美的男子,一襲白衣幹淨的不染一絲塵埃。
白雨辰上了車,第一件事就是撥打了宋小雅的號碼。
因為他知道,杜家人是不會讓他和伊伊聯係的。
“喂,雨辰美男,什麽事啊?”看樣子宋小雅很意外白雨辰會打電話給自己。
“宋小姐,麻煩你轉告伊伊一聲,說我已經出來了,沒事了,請她不要擔心。”縱使是在拜托別人,白雨辰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哦,好的,我會告訴伊伊的!”宋小雅這廝本來就熱心快腸,再加上是白雨辰終於的極品花樣美男所托,她自然是非常樂意效勞了。
“嗯,謝謝你,宋小姐,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白雨辰說著,便掛了電話。
回到自己的單身公寓,白雨辰第一件事就是脫去那身在拘留所裏呆過的衣服,洗了個澡,然後幹幹淨淨地出門去了。
當白雨辰來到白氏集團的時候,季如風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在小型球場上麵練習高爾夫。
對於白雨辰這麽快就能夠出來,季如風並不感到意外。
畢竟以白鵬飛的能力,想救出自己的兒子,根本就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
叩叩叩——
門口的白雨辰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季如風勾了勾唇,繼續打球。
空氣裏流竄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白雨辰扭開門把手走了進來,冷漠地看著他,說道:“季總,今天就是伊軒集團規定賠償違約金的最後期限了,不知道季總你準備好資金了沒有。”
季如風直起身子,把手中的高爾夫球杆當做拐杖,整個人懶懶地支在上麵,抬眸,微笑著回視著他,漫不經心地說道:“資金自然是有,隻不過那筆資金是我們季氏集團的,要調過來解燃眉之急也不是什麽難事,隻是,我為什麽要做這種大善人呢?”
“可是你現在是白氏的股東不是嗎?難道你就真的要看著白氏因為不能按時賠償違約金而被白宇軒告上法庭?”白雨辰語帶薄怒,清冷地質問道。
季如風冷笑一聲,悠悠地說道:“嗬嗬,白董,白先生可是你的親生哥哥,你怎麽不去求求他延遲賠償時間、反而來逼迫我這個不相幹的外人呢?”
“季總,我們現在可是同在一條船上,你就真的忍心、看著白氏破產嗎?”白雨辰微微蹙眉,問道。
“白董啊,不得不說比起白先生,你真的是很不適合經商,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工夫在這裏和我磨嘴皮子,卻不去想辦法、自己解決問題,難怪當初白老先生會把白氏集團交給白宇軒而不是你。”季如風的語氣那是漫不經心,卻是連消帶打。
被他一語刺中痛處,白雨辰覺得很沒麵子,於是轉身離去。
而這個時候,季如風卻懶懶地說道:“需要我幫白氏集團賠償違約金給伊軒集團也可以,但是白董你必須把你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讓給我。”
白雨辰回過頭來,決絕地說道:“你想都別想。”
季如風不怒反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說道:“那就別怪季某不出手相救了。”
白雨辰收回目光,邁著長腿離去了。
因為白氏集團把按時賠償違約金,白宇軒不顧兄弟情義,一紙訴狀,把它告上了法庭。
一個星期之後,法院查封了白氏,並且要求它盡快還款。
白雨辰沒有辦法,隻得賣掉了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來做周轉資金,還了款。
而正因為這樣,季如風成為了白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換言之,現在白氏集團就差沒有改名換姓,實則已經是季如風的囊中之物了。
就在白氏集團麵臨改朝換代的時候,新年到了,杜伊健與喬喬的婚禮也舉行了。
正月初八,是一個很吉利的日子。
杜家上下被裝扮得喜氣洋洋的,隨處可見喬喬最喜歡的香水百合,還有那漂浮在半空中的氫氣球。
全家上下都興高采烈的,可是更衣室裏,杜伊伊卻秀眉輕蹙,不太高興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她,肚子已經微微凸顯了。
可是偏偏當初定製的這件淡紫色禮服是緊身的設計,可以勾勒出她那玲瓏浮凸的美麗身體,可是現在的她小腹微凸,穿上這件衣服好難看。
一襲銀白色禮服的白宇軒從旁邊緩緩走了過來。
今天的他格外地帥氣逼人。
烏黑濃密的發絲打理得一絲不苟,膚色健康的俊臉上保持著迷人的微笑。
白宇軒走到她身邊,猿臂一伸攬著她的纖腰,“怎麽不高興了?”
“白宇軒你看看嘛,我這肚子怎麽這個時候凸出來了嘛!”杜伊伊在鏡子裏左右翻看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白宇軒倒是笑了,一本正經地說道:“嗬嗬,因為寶寶長大了,需要更大的空間啊。”
杜伊伊歎了口氣,“那我還是換一件禮服吧,這件是穿不了了。”
白宇軒輕輕牽起她的小手,走到試衣間,拉開簾子,裏麵掛著一件淡紫色的高腰齊膝禮服,獨特的設計,看起來如夢似幻。
“白宇軒,原來你早就為我準備了!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杜伊伊雖然嘴上在責怪他,其實語氣裏滿是幸福。
白宇軒淡淡地說道:“好了,快換上它吧,不然的話婚禮來不及了。”
“嗯。”杜伊伊甜笑著點點頭,然後走進試衣間,準備換衣服。
可是白宇軒卻站在裏麵,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我要換衣服了。”杜伊伊提醒道。
其實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出去。
白宇軒怎麽可能聽不出來,隻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我知道啊,你換吧。”
杜伊伊橫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這個死男人是想在這裏占她的便宜,可是一向從容淡定的她就那麽視白宇軒為無物,就那麽神態自若地開始換衣服。
看著她那幾乎一絲不掛的身軀,白宇軒瞬間沸騰了。
他猿臂一伸抱住她,就那麽吻了上去。
杜伊伊那細滑如白瓷的脖頸被他的薄唇掃過,她又羞又惱,抬起小手捶打著他的胸膛。
“白宇軒,別鬧了。”她嬌嗔道。
“小兒,今天伊健大哥結婚,我也想洞房了,要不咱們先洞房,再去參加婚禮吧?”白宇軒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