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危機四伏+契約婚姻曝光[]

白宇軒倒是一臉滿足,原本蒼白的俊臉恢複了幾絲紅潤。

杜伊伊像一隻小貓兒似的懶懶地靠在了他那健碩的胸膛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唉,突然覺得,嫖鴨子比給鴨子擦身體還要累。

等等,擦身體?昏睡不醒?

哪有病人在床上昏睡了兩個月一蘇醒過來就可以這麽激烈地**的?

“白宇軒!”杜伊伊猛然驚醒,咆哮道。

還回味著剛才美好感覺的白宇軒摟著她那光滑圓潤的香肩,拇指輕輕摩挲著那凝脂般的肌膚。

“嗯?怎麽了?”他懶懶地問道。

杜伊伊翻了個身,整個人懸在他身體上方,香飄飄的發絲輕輕拂過他的俊臉,癢癢的。

“白宇軒你其實早就醒了對不對?你還故意裝睡、讓本小姐天天伺候你!”雖然這麽問,但是她語氣肯定,帶著薄怒。

白宇軒這個死男人,居然欺騙她,害她為他擔心!

白宇軒抬起大手,輕輕把她那垂在臉龐的墨發撫到耳後。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那純潔美麗的小臉,淡淡地說道:“我的白少夫人,就是聰明過人。”

他也算是變相承認了。

“白宇軒你好可惡啊,你知不知道人家多擔心你啊!人家真怕你再也不能醒過來了!”杜伊伊蹙著秀眉,抬起小手狠狠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

“哎喲,杜伊伊你謀殺啊?胳膊都被你弄骨折了。”白宇軒故意大叫一聲,誇大痛楚。

“你疼死了才好呢!”杜伊伊嘟著唇,啐道。

“哦?是嗎?可是有的人說什麽讓我千萬不要死,還要給我生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還說什麽要教他們跆拳道,還是什麽很愛我!”白宇軒一臉無辜地說道。

杜伊伊又羞又怒:“白宇軒,你怎麽偷聽本小姐講話啊?真的很沒有禮貌!”

白宇軒猿臂一伸,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什麽偷聽啊,是白少夫人你自己一直自言自語對我說的。”

“什麽嘛,原來你早就醒了,費博仁那個大騙子,還說什麽你會變成植物人!待會我就去教訓教訓他!”杜伊伊氣憤難平。

“嗬嗬,我的白少夫人真是一個小潑婦!”雖然這麽說,但是白宇軒語氣好寵溺。

杜伊伊瞪了他一眼,轉移話題道:“白總,我伺候了你這麽久,你是不是應該給點服務費啊?”

“杜伊伊,應該是你給我服務費吧?你不是說嫖我一次五百萬的嗎?”白宇軒說的是一本正經,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

“白宇軒,你找打啊!我什麽時候說過這些話了?”看樣子杜伊伊是想否認了。

“杜伊伊,難道你不知道重症監護室裏有監控器嗎?而且還帶著錄音功能,難不成你以為那些都是擺設啊?”白宇軒問得很無辜。

“秦克凡家的破醫院,重症監護室安裝什麽監控器啊?”杜伊伊不禁罵道。

值班室裏的秦克凡打了一個噴嚏。

“嗬嗬嗬……”白宇軒倒是笑得淋漓暢快。

杜伊伊有些羞赧,原本隻是想在白宇軒這個死男人昏睡的時候對他表露真情的,卻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在裝睡。

現在白宇軒一定很得意,因為他知道她喜歡他了!

可惡!

果然是萬惡的資本家啊!

“不過,杜伊伊,我很好奇。”白宇軒一臉疑惑地說道。

“你好奇什麽?”杜伊伊本能地接口問道。

“我好奇啊,你伺候了我兩個月,腰和胳膊倒是瘦了不少,為什麽這兩隻小兔還是這麽肥呢?”白宇軒邪惡地笑了笑,大手捏了捏她的那兩隻小肥兔。

“白宇軒你混蛋!找打啊!”杜伊伊惱羞成怒了。

“嗬嗬,淡定的杜伊伊生氣了!”白宇軒調侃道。

杜伊伊有些無語。

白宇軒這個死男人,現在痞裏痞氣的,可惡!

她伸出小手一把打掉他那作亂的大手,起身,準備穿上衣服。

白宇軒猿臂一伸,攬過她的纖纖細腰,把她拉回自己懷裏,可憐巴巴地說道:“白少夫人,你要去哪,我發燒了,快幫我退燒吧。”

杜伊伊推開他,“你就繼續**吧,我不管你了。”

說著,她用薄被捂著胸口,彎下腰,伸出手撿起地上的白色外套,給自己披上,然後下了床朝衛生間走去。

白宇軒無奈地笑了笑。

杜伊伊快速洗了個澡,看著滿身的紅草莓不禁蹙了蹙眉。

白宇軒這個死男人,是野獸嗎?

她剛剛換好衣服走出浴室,就聽見叩叩叩敲門的聲音。

杜伊伊連忙把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然後一股腦兒塞到袋子裏,丟在床底下。

看著她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白宇軒笑得好過分。

平複了一下心情,杜伊伊才走到門口,抬手開了門。

出現在門口的是一襲白色大衣的白雨辰。

淡淡的薄荷氣息迎麵撲來,帶著絲絲冷意。

是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冬天。

隻不過這vip高等病房裏一直開著暖氣,溫暖如春,讓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外麵的寒冷。

“雨辰,你來了?”杜伊伊淡笑著說道,便側過身,讓他進來。

淡淡的沐浴液清香在空氣中流竄開來,白雨辰貪婪地吸了一口。

“嗯,你剛剛沐浴過嗎?”他微笑著說道,笑靨如桃花在殷紅的薄唇邊綻放。

“是啊。”杜伊伊說著,隨手關上了門,折了回來。

白雨辰輕輕地把手裏的保溫桶放在一旁的櫃子上,不經意間抬眸,這才發現自己大哥此時此刻已經蘇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他微微訝異,邁著長腿走到床邊,欣慰地說道:“大哥,你終於醒了。”

“是啊,小辰你這麽期盼我醒過來,我這個做大哥的自然是要如你所願了。”白宇軒舒舒服服地靠在柔軟蓬鬆的枕頭上,雙手環胸,說道。

“你什麽時候醒的?怎麽也沒有告訴奶奶和爸爸媽媽一聲,你知不知道他們多麽為你著急?”白雨辰蹙了蹙眉,冷淡地說道。

白宇軒勾了勾唇,唇邊流瀉出一絲幾不可察的冷嘲。

“好了,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大家,白宇軒終於蘇醒了。”杜伊伊微笑著看著他們兄弟倆,而‘終於’這兩個字咬得極重。

什麽‘終於’醒了!

尼瑪,他‘早就’醒了!

於是,杜伊伊拿出手機,一一通知親友們。

然後,白宇軒的主治大夫費博仁來為他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微笑著說道:“恭喜恭喜,白先生你身體各項機能都正常了,相信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啊,費大夫!”杜伊伊笑盈盈地看著他,悠悠地說道,眼中滿是精光。

可惡的費博仁,居然連同白宇軒來騙她!

不是醫者父母心嗎?

這個費博仁簡直就是毒婦心腸。

“嗬嗬,白少夫人你不用客氣。”費博仁幹笑兩聲,說道。

白宇軒這家夥的妻子也不是一個善茬啊!

接下來這間病房裏門庭若市,前來恭賀白宇軒蘇醒的人絡繹不絕。

杜伊伊站在一旁,微笑著感謝每一個來探病的人。

終於,房間裏就隻剩下白家的五個人了。

白老夫人滿臉欣慰,熱淚盈眶,從一開始就拉著孫子的手,到現在都沒有放開。

白母也是淚流滿麵,一走進來就撲在病床邊痛哭流涕,口中還不停地說道:“感謝醫生、感謝老天爺讓我兒子終於蘇醒了!”

杜伊伊不動聲色地把自己婆婆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心中滿是冷嘲。

這個老狐狸,還真是一副愛子情深的模樣。

就憑她這樣的演技,完全可以獲得奧斯卡最佳女主角了!

隻是杜伊伊還是一如既往地甜笑著說道:“奶奶,媽媽,你們這下可以安心了,白宇軒他沒事了。”

“伊伊,醫生說沒說小軒還要多久才能出院?”白母一臉關切地問道。

“嗯,說了,說還要一個星期。”杜伊伊如實地說道。

“哦,那就好。”白母點點頭,垂下眼簾,睫毛掩飾住眸中的異色。

白宇軒輕輕地勾了勾唇。

“小軒啊,你出院之後還是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再去公司吧,我怕你在病床上躺了這麽久,突然投入緊張的工作之中,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白鵬飛語帶商量道,其實也算是在下命令。

“爸您決定就好。”白宇軒倒是欣然接受。

反正這兩個多月來,他也沒閑著。

他做的那些事情,相信馬上就要見成效了吧!

嗬嗬……

他還真是很期待呢。

“嗬嗬,這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在一起,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坐在病床邊的白老夫人笑著感歎道,伸了伸有些僵直的腿,卻無意間觸到床底下的袋子。

她彎下腰,伸出手撿起那個黑色的袋子,疑惑地說道:“咦?這個是什麽?怎麽在床底下。”

杜伊伊連忙走過來,伸出手一把拿過老太太手裏的袋子,粉飾太平地笑了笑,“嗬嗬,奶奶,這個是不要的東西,本來是準備拿去丟掉的,可是這事情一多我就忘記了。”

白宇軒倒是頗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撒謊不臉紅的小女人。

一想起剛才白雨辰突然敲門,這個小女人做賊心虛地把衣服往床底下塞的模樣,他就覺得好笑。

“哦,這樣啊,”白老夫人了然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伊伊啊,這段時間你沒日沒夜地照顧小軒,辛苦你了!”

“奶奶,我和白宇軒是夫妻啊,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不辛苦!”這會兒杜伊伊說到和白宇軒是夫妻的時候,倒是理所當然了。

隻是一旁的白雨辰的心隱隱作痛。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每天伺候另外一個男人,他怎麽能夠不心痛。

白宇軒微笑著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了小辰才是,他一個人打理公司,肯定累得慌。”

說著,他看了一眼自己弟弟。

白雨辰淡淡地回視著他,說道:“我們都是一家人,大哥你說這話就太見外了。”

白宇軒輕輕地勾了勾唇。

一個星期之後,白宇軒終於出院了。

而在醫院裏悶了兩個多月的杜伊伊在白宇軒出院的第二天,就換上一套洋紅色的淑女風衣,來到了兔八哥俱樂部。

好久沒有出來活動了,她感覺自己都發黴了。

周經理還是一如既往、熱情地迎接著她:“小姐,您來了!”

“嗯,你先去把這兩個月的財務報表整理一下,我去跆拳道館活動活動。”換上跆拳道服的杜伊伊墨發高束,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哦,好的,小姐您去吧。”周經理微笑著說道,目送著她。

直到杜伊伊消失在轉角處,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變成了擔憂。

不知道偽造的財務報表能不能通過杜伊伊的眼睛。

杜伊伊自然是不知道周經理的這點小心思。

隻是,不遠處一直看著這一切的白母卻留意到了。

白母勾了勾唇,半眯的鳳眼中滿是詭譎。

伊伊,咱們的遊戲開始了!

明亮寬敞的跆拳道館裏,鋪著厚厚的軍綠色墊子。

杜伊伊正在場地上的比賽區域與道館裏的培訓人員比賽。

雖然兩個多月沒有出來活動,但是杜伊伊依舊活力十足,輕輕鬆鬆把他們打得趴下。

一個小時之後,紅光滿麵的杜伊伊小臉上香汗淋漓。

她走出跆拳道館,快速洗了個澡,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就來到了周經理的辦公室。

周經理把準備好的財務報表地上,微笑著說道:“小姐,這個是您要的財務報表,這兩個月營業額又提高了。”

杜伊伊優雅地坐在小沙發裏,抬手接過報表,低眸看了看,沒什麽問題。

周經理倒是從口袋裏拿出格子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杜伊伊抬眸,微微一笑:“還不錯周經理,這段時間辛苦您了。”

周經理暗自鬆了一口氣,“哪裏哪裏,小姐您這麽信任我,我怎麽能夠讓您失望呢?”

說著,他又用手裏的手帕擦了擦汗,這才把手帕放回口袋裏。

“是暖氣開得太高了嗎?周經理您看起來怎麽好像很熱的樣子?”杜伊伊疑惑地問道。

周經理粉飾太平地笑了笑:“不是不是,這人老了,一到冬天就容易出虛汗!”

“容易出虛汗可不能忽視哦,周經理,你得馬上去醫院看看才好,萬一有什麽病,也好盡快治療啊!嗬嗬,我這個俱樂部可還得麻煩您照顧著,您可不能有什麽閃失。”杜伊伊認真地說道。

“嗬嗬,謝謝小姐的關心,我會注意身體的。”周經理連忙應道。

杜伊伊悠悠地說道:“那就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了好身體,咱們才能享受生活、賺更多的錢不是?”

周經理讚同地點點頭:“是的是的。”

杜伊伊起身,“好了,我先走了,周經理您忙去吧。”

她說著,便拿著包包踩著高跟鞋,優雅地離開了。

周經理卻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啊!

話說杜伊伊離開兔八哥俱樂部之後,就坐著白色mini寶馬朝伊軒集團而去。

她一來到伊軒集團,就直奔宋小雅那老娘們的辦公室。

杜伊伊也沒敲門,就那麽直接走了進去,展開雙臂一下子抱住站在落地窗邊看文件的宋小雅,感歎道:“嗚嗚,小雅我親愛的,你姐們我終於刑滿釋放了!”

宋小雅無奈地笑了笑:“什麽呀!說得跟你去坐過牢似的。”

“可不是嗎?這兩個多月來,我天天對著白宇軒那活木乃伊,簡直跟身陷囹圄沒什麽兩樣!今天是白宇軒出院的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兔八哥俱樂部練了練跆拳道!”杜伊伊忍不住想死黨抱怨道。

“哈哈,什麽活木乃伊?你家白宇軒現在完全好了嗎?”宋小雅關切地問道,然後拿肩膀蹭了蹭死黨:“誒,他蘇醒之後你有沒有獸性大發,把他直接吃掉啊?”

“宋小雅你這個女色魔!”杜伊伊尖聲叫道。

“嗬嗬,好了好了,咱們伊伊辛苦了,待會姐們帶你去大吃一頓,好好地補補哈!”宋小雅抬起小手拍了拍她那白皙無瑕的小臉。

是的,杜伊伊臉上的刮傷已經完全好了,並且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完好如初。

連杜伊伊自己都不禁感歎,老天真是太厚愛她的這張臉了!

“就知道小雅對我最好了!這樣吧,待會咱們把你家沛孺也叫出來,話說姐們我也很久沒看帥哥養養眼了,這兩個多月看得最多的就是白宇軒那活木乃伊還有雨辰那冷冷清清的美男,姐們我現在看見他們這兩個美男就膩煩了,也該換換口味了!”杜伊伊一談起帥哥,那就美滋滋的。

一提起溫沛孺,宋小雅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眉宇間盡是淡淡的哀愁。

“伊伊,我想我這輩子,可能不會得到幸福了。”她說著,歎了口氣,似乎已經曆經人世間所有的滄桑。

“怎麽了?你和師兄吵架了嗎?”杜伊伊關切地問道。

“不是,上個月沛孺帶我去了他們家,準備為那次吃飯的事情對他爸媽道個歉,可是沒想到那天王海通與胡麗萍也在,胡麗萍夾槍帶棒對我明嘲暗諷了一番,我實在是受不了那樣的羞辱,於是又做了逃兵……後來沛孺追了出來,我對他說我現在好累、我們分手吧。沛孺沒有回答,然後他把我送回了家,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隻是他每天都會讓人送一束百合到公司、還有發一條短信問候我。”說到這裏,宋小雅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杜伊伊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道:“好了小雅,別難過了,師兄還是愛你的,他一定是怕你看見他又會難過所以才不敢來找你。”

“嗚嗚,伊伊,你說幸福怎麽這麽難得啊?”宋小雅伏在她的肩膀上,抽泣起來。

“就是因為幸福難得所以我們才不斷地追求幸福啊!”杜伊伊感歎道。

“還是伊伊你命好啊,可以和你最愛的人長相廝守!”

“但願如此吧。”杜伊伊歎了口氣,說道。

她和白宇軒?

可誰知道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並不是韓媚兒,而是她那個看似賢良淑德的婆婆張文娟呢!

中午的時候,杜伊伊打了一個電話給溫沛孺,這一次手機彩鈴唱了一小段就接聽了——

“喂,伊伊啊。”溫沛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師兄,我想請你吃午餐,你有時間嗎?小雅也會去哦!”杜伊伊笑盈盈地說道。

“嗯,白總他好些了嗎?”溫沛孺關切地問道。

“白宇軒他昨天就出院了,你放心吧,他現在好得很呢!”杜伊伊,扯了扯唇,悠悠地說道。

可不是嗎?昨天晚上,白宇軒這廝死死纏著她,一整晚都沒有讓她睡覺。

“哦,那就好。”溫沛孺也安心了。

“那麽師兄,待會伊味兒餐廳,我們等著你哦,那就這樣了。”杜伊伊說著,不給他猶豫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嘿嘿,小雅與師兄之間的問題,自然是要她這個媒人來解決。

然而,與此同時,杜海生收到了一份快遞,裏麵正是杜伊伊與白宇軒的結婚契約合同。

他當下就氣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