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真不要臉

和熏軾摸摸下巴,麵癱的臉平靜地注視著一前一後的兩人,見到司嵌寒的眼神,自覺地穿上衣服。

“寒,不好玩。”和熏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一副麵癱臉,他還很興致勃勃的答應司嵌寒配合他演戲呢,他還沒演夠就被宣布結束了,不過癮。

“剛才你有**吧?嗯?”司嵌寒不答反問。

“嗯。”見不到司嵌寒陰寒的臉,和熏軾大方的承認。

忽然司嵌寒的腳步停了下來,長腿往後一甩,將和熏軾踢得老遠,跌在地上。

夏凝音吞吞口水,她忽然很同情和熏軾,她都能感覺到這一腳的力度了,司嵌寒這是在玩命嗎?這麽踢人受傷了怎麽辦,錢再多也不夠賠命啊,但是很奇怪的,卻沒聽到和熏軾的痛呼。

和熏軾自地上站起來,不但沒有痛呼,臉上還沒什麽改變,拍怕臀部的汙漬,很平淡的說:“寒,你還是怎麽厲害啊,動作很迅速,可是,不痛。”

夏凝音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突然發現和熏軾很欠揍,不過,真的不痛嗎?司嵌寒踢人的那個勁兒可是不小的,她不敢想象如果是她,她會怎麽樣

司嵌寒充耳不聞,直接往裏走,夏凝音才剛剛放鬆的心弦,頓時又繃緊了,真的要進去了?

見到司嵌寒走遠的身影,她快速的走近司嵌寒站在他身側和他並排走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找到安全感,至少有一個自己認識的人進去後才不會這麽的不知所措。

到達目的地,裏麵不是夏凝音想象的腐朽,燈光調的很暗,感覺很有神秘感,很奢華華麗的布置,人很多,偶爾有服務生在走動,男男女女成雙成對的靠在一起,穿著打扮很正式,她的牛仔褲白襯衫看起來很樸素,很不搭調,但問題不在這裏,問題是這裏怎麽看怎麽不像是牛郎店,反而像上流社會的宴會?跟說她在。

學著司嵌寒要了杯自己愛喝的鮮果汁,夏凝音疑惑的看著司嵌寒,“喂,我說,這裏是什麽地方?不是牛郎店吧?”

“原來你還惦記著牛郎店啊?”司嵌寒諷刺道。

夏凝音撇嘴,不想跟他再貧嘴下去,嘖,不說算了,誰稀罕??

他們一進去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夏凝音撇嘴,稍稍的遠離身邊的兩個發光體,這些男人也真是的,走到哪都是一道風景線,要他們這些平凡人怎麽過啊。

司嵌寒眼尖的注意到退宿的夏凝音眼神一沉,冷厲的說:“想去哪?”

“沒想去哪。”夏凝音沒好氣的回答。

他們走到再邊邊的一個角落坐下,夏凝音拿著飲料喝起來,不悅的說:“來這種地方你也不提前說一聲,你看我穿成這樣,存心讓我丟臉是吧?”

“丟臉的是你,關我屁事?”

夏凝音冷哼道:“你就不怕我穿得不得體,站在你身旁讓你臉上蒙羞?”

司嵌寒忽然正式的看著她,鄙視的說:“誰決定讓你站在我身旁了?我可沒這麽說話過,別自作多情了,一會兒的時候,我勸你最好躲在角落裏,不要來打擾我

。”

他帶有逼視的話聽在耳朵裏不舒服極了,夏凝音反駁道:“你以為我稀罕啊?要不是你拉著我,我會來?好笑?”

夏凝音話語剛落,忽然感覺到一陣風在自己身邊拂過,她怔了一下,忽然就聽到一個嬌滴滴,甜膩膩的聲音:“寒,老公~~你來啦?我可想死你了,唔,親一個?”

“老公”?夏凝音身體一僵,手心有些顫抖,錯愕的抬頭,隻見一個穿著大方得體的絕色美女撲上前,緊緊地抱著司嵌寒,司嵌寒被迫後退一小步,剛站穩美女紅紅的嘴唇就故意般在他的臉印下兩個吻,哇,好熱情的女人啊。

女人烏黑油亮的波浪曲發隨意的披在肩後,露出白皙細嫩的脖頸,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細膩。

夏凝音從頭到尾的瀏覽一遍美女,最後落在她細致的臉上,夏凝音再次倒抽一口氣,那張臉太好看了,幾乎跟司嵌寒的有得媲美。

兩人靠在一起怎麽看怎麽般配,標準的金童玉女,怎麽看怎麽怎麽的……礙眼。

被人畫個大花臉,司嵌寒眼眸一凝,不悅的說:“都說你做人要矜持點,剛回來就報複我?有這麽恨我嗎?”

他話是這麽說,可是嘴角還是綻放了一抹笑容,很淡,卻又很縱容,很寵溺。

錢雅思咯咯的嬌笑,撒嬌道:“誰叫我太想你了嘛,老公~~,你想我不?”

見大廳裏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兩人身上,司嵌寒將錢雅思推開一點點,麵無表情的說:“你再顫音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錢雅思委屈的低下頭,眼眶泛紅,可憐楚楚的看著司嵌寒,“寒,你凶我,你竟然凶我,你再凶我我就不理你了?”

“求之不得。”司嵌寒真是說得一點都不留情,仿佛剛才的縱容和寵溺隻是夏凝音的錯覺,看著司嵌寒和平時一樣的表情,夏凝音又能感覺到他又有點不同,但是究竟哪裏不同,她暫時還沒想到。

司嵌寒見到夏凝音注視著他們的目光,隻是淡淡的掃了眼她,不說話,見到他不在意的眼神,夏凝音的心忽然不舒服起來了

錢雅思抱住司嵌寒的手終於放開了,瞥了眼和熏軾,一改之前的嬌態,冷冷的說:“我說你怎麽在這裏?你在這幹嘛?沒看到我跟寒兩夫妻在團聚嗎?是不是該識趣點到一邊去,我們兩還要親熱親熱呢,有你在這,我們會不好意思的。”

和熏軾聳聳肩,麵癱的臉看不出表情,“怎麽?你們結婚了嗎?我怎麽不知道?這麽見不得人?喜酒都不請喝一杯。”

“快了,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跟寒訂婚的,不久之後我相信我們就會踏上幸福的禮堂了,到時候少不了你的那杯酒?你說是不是啊?寒?”錢雅思和司嵌寒十指緊握,搖著他的手臂,幸福的笑著,昂頭看著司嵌寒,而司嵌寒則眼瞼下垂,眼神是夏凝音從沒見過的柔情蜜意。

夏凝音握住杯子的手突然有些顫抖,眨眨眼睫毛,身體僵硬的咬住吸管,不甚自然的喝著,他們三人的話題她插不上話,她跟他們也不熟,最讓她驚訝的是司嵌寒竟然有一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地步的女朋友。

她一直以為他是單身的,他養過不同的女人,包括她自己都是他花錢買回來的,隻是他的發泄工具,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話,為什麽還要另養別的女人呢?難道她就不會介意、不會吃醋嗎?

杯裏的**已經見底而夏凝音卻沒有發現,咬住吸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而且她能看得出來司嵌寒對他的女朋友是特別的,他們之間也有深厚的感情,不像是商業聯婚,但是如果他們相愛的話,那也未免太奇怪了,有哪一個女朋友可以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又有哪一個男朋友會瞞著自己的女朋友到處保養情人的?夏凝音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嵌寒越過錢思雅的頭部,見到夏凝音不知在想什麽想得這麽入迷,竟然連杯子裏的果汁喝完了還渾然未覺。

皺眉,司嵌寒有些不爽,也不知道想什麽,丟了魂似的,“我說,女人,神遊去了?都喝完了還拚命吸,無論你怎麽吸,杯裏也不會多出些來吧。”

“哦。”想不到司嵌寒竟然不顧忌他女朋友的存在,開口跟她說話。

司嵌寒的聲音讓夏凝音身體一陣僵硬,頭皮發麻,她現在才驚覺自己是多麽尷尬的存在,

他的女朋友發現她的存在,知道她跟司嵌寒的關係,她該怎麽辦?難道要來一場現代版的宮鬥?她打個冷顫,她最怕跟女人吵架了。

夏凝音不敢抬頭,隻是默默地移開杯子。

現在他的女朋友在這,她是不是就可以走了?既然他的正室來了,她這個小三就該躲在陰暗處,免得被人發現,到時候惹禍上身,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對,她該走了,這裏她跟不就是多餘的存在、不受歡迎的存在。

夏凝音站起來,不自然的說:“那個,司嵌寒,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啊。”說罷,便想轉身離開,就被錢雅思叫住了。um5e。

“站住?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夏凝音頓住了,咬住下唇,苦著臉,這下就糟糕了。

錢雅思放開抱住司嵌寒的手,走到夏凝音麵前,秀氣有致的眉不悅的擰著,星眸眯起來,冷冷的看著她,嘴唇緊抿,“你是誰?為什麽會認識寒?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走要跟寒匯報?說?”

夏凝音吞吞口水,麵對她漂亮的臉、咄咄逼人的語氣,心裏一下子就沒了氣焰,畢竟她沒有資格跟她吵,因為她才是小三。

“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心虛了嗎?”錢雅思圍著夏凝音轉了一圈,探究的眼神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打量著。

夏凝音用餘光瞥一眼司嵌寒,期待他能跳出來替她解圍,不過她忘了,司嵌寒從來就不是那種好心人,他隻是事不關己的坐著,連看都不看夏凝音一眼,夏凝音的心逐漸玩下沉,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僵掉。

錢雅思不屑的撇撇嘴,高傲的說:“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知道,你其實是寒的情人吧?”看到夏凝音驚訝的臉,錢雅思冷撇她一眼,輕蔑又冷寒的地說:“你知道嗎?我這個人平時什麽都好商量,可是如果是小三的話,我一定會弄死她,看她還敢不敢出來勾引別人的男人?”

“對不起,您搞錯了,我,不是的,我們隻是商業的合作夥伴。”夏凝音被她臉上的恨意給震住了,窘迫得連笑意都扯不出來,她能夠看得出來,不單是因為她,錢雅思應該很狠小三

“別否認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臉跟你的眼睛已經出賣你了?如果真的是合作的關係,寒不會帶一個女人來這裏的,而我分明在你的眼裏看到了心虛和無措。”

夏凝音驚訝的抬頭看著她。

錢雅思見她不說話就代表她承認了,頓時咬咬牙,氣衝衝的走向前,拍的一聲,一巴掌用力的甩在夏凝音臉上,小臉立刻出現了兩個紅腫的五指印。

接著另一邊也無可幸免的遭到同樣的待遇,第二巴掌剛落,還沒等夏凝音回過神來,錢雅思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狐狸精、第三者、小三、,什麽不做偏偏要出賣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身體勾引男人,你這個肮髒的女人,虧你還敢大大方方的出來見人,我都替你感到羞恥了?”

在場的人本來就很關注他們這個角落,俊男美女組合非常吸引人,隻是迫於司嵌寒身上那股危險強烈的氣勢,沒有人敢上前搭訕。

忽然聽到錢雅思的叫罵聲和響亮的兩巴掌,他們的膽子大了,大廳的人都聚集起來,紛紛用看戲的眼神看著他們,低下頭和同伴瑟瑟私語,指指點點的看著夏凝音,一時間貶低的話語出潮水般湧出,湧進進夏凝音耳朵裏。

“啊,那個不是錢氏銀行的千金錢雅思嗎?真的好漂亮呢。”

“是啊,聽說不但才華橫溢,心地還很善良很好呢,不過就是非常痛恨小三。”

“那個穿著牛仔褲的女人是誰啊?好醜哦,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他那樣也敢跟人家錢雅思爭男人?不要臉?”

“是啊,到處勾引人家的男朋友,破壞人家的幸福,該打?真可恨,為什麽世界要有那些可恨的第三者存在啊?還這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陽光下,有媽生沒娘教的臭女人,真不要臉。”

夏凝音捂著臉,聽著貶低自己的話語,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擊錢雅思,隻是垂下的眼瞼傾斜,掃了眼司嵌寒。

司嵌寒隻是平靜地看著她們兩人,沒有出來處理的意思。

夏凝音忽然覺得很可笑,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麽呢?難道覺得他會挺身而出幫自己解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