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大結局一

同一時間,在明天婚禮舉行的酒店內。\

掛掉電話,和熏軾難掩得意之色,走到在一邊改良著酒店布置的司嵌寒,“寒,藍中時已經倒了半壁江山,如果這次投標我們勝利了,那他就等著破產了。”

“嗯。”司嵌寒沒有和熏軾預料的那樣高興,眉頭微微皺著,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怎司了了。

“寒?你怎麽了?”見司嵌寒的臉色不對,和熏軾有些擔心,照理說,準備了這麽多年的複仇計劃終於快要落幕,而且結果不錯的情況下,他應該開心才對。

“熏。”司嵌寒聽不到和熏軾說什麽,忽然轉過身來,神色焦急的說:“快安排多一些手下保護夏凝音,快去。”

“你怎麽了?我安排的人手已經很足了,不會有什麽事的。”和熏軾安撫著司嵌寒,認識她真麽就,啥時候見到過無論哪方麵都總比他強得多的司嵌寒,會用這幅驚恐的模樣看著他了?

和熏軾的說辭根本安撫不了司嵌寒,司嵌寒眼眶紅彤彤的,正要說什麽,這時候,和熏軾的移動電話便響了,司嵌寒立即認真的看著他。

“什麽??快去追?”和熏軾接起電話的手震了下,說完便掛上電話,回過頭,眼神不敢與司嵌寒對視。

“出什麽事了?”強逼壓下心頭的不安,司嵌寒冷靜地問。

“我手下反應過來前,她進了計程車,被擄走了。”

心髒劇烈的畏縮,抽搐著,一手放在一邊的餐桌上做支撐,骨節發白,眼神沉痛的眯上,都叫你不要出去了,為什麽你就不聽呢?為什麽?在家呆著做我的新娘子不好嗎?

抓住餐桌的台布,大手一揚,已經準備擺放好的餐具通通全數落地,瓦器碎了一地的聲音,驚動了正在幫忙不知場地的工作人員,和熏軾揚揚手,阻止了前來詢問的人員。

“寒,對不起,我……”和熏軾的話被司嵌寒擋了回去,司嵌寒抬起眼瞼,搖搖頭,“不是你的錯,錯的,是我。”

“那現在怎麽辦?”和熏軾也冷靜不下來了。

“不怎麽辦。”司嵌寒看起來倒是很鎮定,緊握的拳頭一青一白的,“過一段時間他們肯定會落下籌碼,看他們那邊的動靜,至於競標,我絕不放手?”

他懂司嵌寒的意思,也相信司嵌寒將事情考慮的很周全,但是他還是想提醒一下,司嵌寒最關心的,“那夏凝音怎麽辦?萬一藍中時達不到目的惱羞成怒,撕票怎麽辦?”

“我絕對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司嵌寒眼神發狠,“熏,遲一些叫人將這些婚照全部拆下了,換上我跟雅思的,但是現在暫時不要換著先,我們見機行事。“

“什麽??“和熏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司嵌寒很冷靜,前所未有的冷靜,冷笑一聲,”我會說服雅思來當一會兒我的新娘,現在我要回去一趟。“

即使再不願意,和熏軾也是閉了嘴,沒有說話。

回到司家大宅,司嵌寒立即進了書房,查詢了要用的資料,由於和熏軾的人一直追著那計程車,所以綁匪那邊也沒有什麽消息發過來,直到晚上。

管家敲響了書房的門,“少爺,收到一個包裹。”

司嵌寒怔了下,眼睛沒有焦點的看著電腦屏幕,好一會兒才開門接過包裹,坐回去慢慢地邊打開包裹邊問道:“有看到是什麽人送來的嗎?”

管家眼神瞟向包裹裏,心不在焉的說:“沒有,放在門口的,門衛說看不清楚。”

司嵌寒拿起包裹裏的東西,那刻著sx和一個音樂符號的戒指,一小簇頭發,安安靜靜的躺在裏麵,司嵌寒鎮定自如的,拿出來細細端詳著。

“大少爺?怎麽會有人寄這些東西過來?”管家很不解的問。

“是大少奶奶的,她被人綁架了。”司嵌寒說得雲淡風輕。

“啊??那怎麽得了?誰這麽大膽敢搶我們司家的人?快去救人啊?”管家很狐疑司嵌寒的表現像被螞蟻咬了一樣,站不定了,焦急的走來走去,“那大少爺,我們該怎麽辦?”

“別急,我自有辦法,你先出去吧。”司嵌寒大手一揮,沒什麽表情,管家怔了下,如有所思的看著司嵌寒,走了出去。

感覺到管家的腳步走遠了後,司嵌寒克製不住整個人像抽搐般縮在椅子上,拿著包裹裏的東西差點要擰碎一樣。

陰冷,樹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橙黃色的樹葉,淩亂不安的飄飄搖搖,在瑟瑟的秋風中蕭瑟著,搖搖欲墜,好不淒涼。

位於B市較偏僻的郊區,一棟還沒裝修的建築處,在門口坐著幾個正在瑟瑟私語的男人。

一間空曠的房間裏,稀稀落落的堆著一小堆幹涸的泥沙,一陣陣陰冷的涼風灌入,陰冷而淒涼,把夏凝音自不安的夢魘中催醒。

她身穿單薄的襯衣,牛仔褲,手腳均被人用粗厚的繩子綁住,細膩白皙的皮膚滲出深色的血痕,嘴巴同樣的也被厚厚的棉布塞住,身上和臉上布滿了紅腫帶血的傷痕。

夏凝音暈糊糊的醒來,身上傳來麻辣的痛楚頓時讓她有了點意識,轉動著黯然眼眸,焦急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東西,看著自己被綁的嚴密的粗繩,身上傳來被毒打的痛楚差點讓再次醒來的她暈過去,此時的她絕望得想哭。

昨天她出門坐上出租車,她記得被司機用一塊布捂住嘴巴後,醒來後不知道為什麽醒來就到了這裏,眼眸捏著淚水,早知道就聽司嵌寒的話不要出門了,現在該怎麽辦?為什麽司嵌寒還不來救她?

打個冷顫,她記得,他們說司嵌寒收到包裹後一點音訊都沒有,藍中時因為生氣,將她打了一頓,那痛感她依舊記得請清楚楚。

夏凝音艱難的地轉動著沉重的眼皮,還來不及多想,就被人打斷了思維,一個粗重的男聲卷進她的耳膜處,“該死的,司嵌寒不是很在意這個女人嗎?為什麽竟然不肯拿競標項目換她。”

另一男人說:“其實我早就覺得這辦法想不通,司嵌寒向來不缺女人,我覺得他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而放棄上百億的生意,即使那人是他的新娘也一樣,看來使我們高估了這個女人的存在了,而且,的事也讓他不會輕易的放棄,我們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

藍中時一聽,怒氣更深,“想什麽辦法?還有什麽辦法?現在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們進去教訓教訓那女人,我絕對不能接受就這麽輕易的擺在司嵌寒手上,我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夏凝音邊聽邊驚恐的挪動著身子,還沒愈合的鞭痕再一次出現裂痕,痛的她差點窒息喘不過氣來。

她紅腫的眼皮再一次不停地直跳,身體僵直,驚慌害怕的顫抖著,不安的往牆邊靠靠,難以置信的直搖頭,在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會的,司嵌寒他回來救她的,他們今天就要結婚了,他怎麽會不來救她。

此時幾個男人直直的走了進來,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藍中時慢慢的走近她,拿開她口中的布,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不讓她講話,調戲的說:“夏凝音是嗎?嘖嘖,還真狼狽,是在等你的情郎來救你嗎?不過可惜啊,聽說,他不會救你了。”

夏凝音下巴被捏的生痛,心也惶恐不安的顫抖,但她還是倔強瞪著他,斬釘截鐵的反駁:“不,你說謊,他回來救我的,你隻是想挑撥離間。”

藍中時捏著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似乎要把它揉碎,“自欺欺人?他人呢?為什麽還沒來?”

夏凝音被捏得難受,說不出話,隻能不屑的瞪著他,直到他的手鬆了下來嘴巴重獲自由後,咳了幾聲,吞吞口水,聲音沙啞的趕緊追問道:“不可能的,他會來救我的,嵌會來救我的,你說謊。”

藍中時看著害怕卻強裝鎮定的目光,覺得司嵌寒會來的機率更渺茫。

想到司嵌寒不在乎她,不來救她,他再也沒有任何的籌碼,他所做的一切就白費了,身敗名裂的後果,他不敢想,霎時心中燒起一把火焰,冷靜全失,“是嗎?我也萬分期待。”

他扯住她的長發,把夏凝音的頭顱用力往牆上撞擊直到她頭部流下淋漓鮮血暈倒,他才不甘心的把她丟一邊,邊走邊說大聲喝道:“來人啊,給點苦頭她吃,等我們吃完飯後我來親自審問。”

“是。”旁邊的人再一次拿起長鞭不停地鞭打著她,“藍先生,她暈過去了。”

藍中時吃完飯後,走進來,看著體無完膚的夏凝音,眼神陰冷:“把第二個包裹寄出去,現在用水讓她清醒清醒,不要停。”

“可是,在這樣下去,她會死的,她現在的呼吸已經很弱了。”

“廢話,死就算了,照我的話去做。”V522。

過了一段時間,外麵有人神色驚喜的拿著電話走進來,把電話遞給藍中時,在他耳邊低聲的說:“藍先生,司嵌寒那邊來電了,說是叫那女人接電話。”

藍中時看著電話,心中一陣竊喜,得意的對著電話笑了,“嗬嗬,司嵌寒?我要的東西在哪?”

“藍中時?”電話那頭的人停頓半刻,冷聲威脅他:“讓她聽電話,不然休想得到你要的東西。”

“你?司嵌寒,注意你的態度?”藍中時氣的吐血,敗北的羞辱他清晰地記著,咬咬牙,此刻的他不得不低頭,無聲的示意手下把電話遞給夏凝音,他快速的走到監聽器旁。

夏凝音被水潑醒,嘴巴旁被打得紅腫,整張白皙的臉蛋麵目全非,傷痕累累,看著打通了的電話,她開心的笑了,忍著痛,沙啞的說:“司嵌寒,是我,快來救我好不好?”

電話那邊遲疑了半刻,傳來了好聽邪魅的聲音:“夏凝音,事至如今,沒什麽好隱瞞的,我也不想隱瞞,記得嗎?我開始就說過,得罪我的人,從來都沒好下場,你不知道嗎?我隻是利用你而已。”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如水,內容卻殘忍至極。

夏凝音聽著覺得不對勁,身上的痛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慌亂的搖頭,哭著說:“不,不可能,你騙我。”

司嵌寒聳聳肩好笑的說:“嗬嗬,無關緊要的人我為什麽要救?”接著話鋒一轉,“藍中時,要殺就殺,要看就看不用看在我的麵子。”

“不,不可能,你……”夏凝音還沒說完,就被司嵌寒的大笑打斷了。

“嗬嗬。”電話那頭沒有停頓,微笑的接著說:“你還不明白嗎?我是騙你,從一開始我就在設計,利用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目的很明確,為了引起你旁邊的人的注意,讓他們相信我很愛你,甚至連我們今天結婚都是我故意安排的,果然他們傻傻的相信了,他們可笑的用你來要挾我,事實證明我的計劃很成功。”

夏凝音錯愕,拚命地搖頭,無論遭遇怎樣的毒打,折磨,她都挺過來了,她也沒有哭,現在的她卻淚下如雨,不停地呐呐:“你不會這麽對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根本就沒有理由這麽做。”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理由?其實我本來就不想說來刺激你的,既然你要理由,那我也告訴你好了,你隻是錢雅思的替死鬼,如果我不這麽做,今天被人綁去的就是雅思了,我做的一切隻是為了保護她,她才是我真正愛的人,我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是讓他們把目標轉向你,這樣思她才不會受傷害,你懂麽?”

夏凝音不能接受的直搖頭,“不,你說謊,你說謊,你隻是不想讓我擔心而已,你說謊……”

司嵌寒輕笑了聲,厭惡的說:“我可沒記得我說過我愛你,連喜歡你都沒有,不是嗎,隻是你傻傻的多想了而已,不過,從現在開始,你記住,以後你我死活各不相關,別再打電話騷擾我了,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我可不想再接到一些無聊的電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