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
見阮越音竟然一下就聽出了阮星眠的改動,她的舔狗們紛紛開始出擊。
“音女神不愧是咱們學校最厲害的音樂天才,連老師都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聽出來了!”
“是啊,剛才要不是女神站出來說阮星眠改動了曲譜,阮星眠隻怕根本不會提!”
“聽說陳大師最討厭自己的作品被人擅自修改,要是事情鬧大傳到陳大師耳朵裏,受影響的還不是我們南大學生的名聲?”
“虧我剛才還對阮星眠有所改觀,現在來看,有些人的卑劣是刻在骨子裏的,根本不配讓我們刮目相看!”
蘇鳴在聽到阮星眠的彈奏後,整個人都灰暗了。
在阮越音這番話出來後,他一下又活過來了,像是找到組織一樣,馬不停蹄加入了詆毀阮星眠的隊伍。
許婷婷想反駁他們,卻被陳妍拉住。
“別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
她相信阮同學一定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二樓。
韋老見阮星眠完全碾壓李愛利,放心地開始在群聊裏跟陳大山打口水仗。
【小丫頭真是懂得體諒我這個老人家,知道我想聽她演奏卻沒機會,所以特地借這場考試滿足了我的小小心願。】
沒想到,陳大山直接來了一句。
【屁!小丫頭當著你的麵演奏我的曲子,說明我才是她心裏最厲害的人,要不然她怎麽不演奏別人的?】
韋老被這話氣得老臉通紅,剛準備瘋狂輸出,就聽到現場有人提起了那個不要臉的老賊,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老……”他本能地想說老賊,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你是陳大山的什麽人?”
阮越音一愣,顯然沒明白韋老的腦回路,搖頭道,“韋老,您誤會了,我跟陳大師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擔心星眠妹妹會因為太想贏而做錯事給學校帶來麻煩,所以才開口問她。”
韋老卻不買賬,“少在這裏……”
“我確實沒有聯係陳大師。”阮星眠直接說道。
聞言,一旁想和稀泥的主任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出乎他的意料,韋老並沒生氣,眼神反而比剛才還要柔和一些。
柔和?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這種幾乎從來不在韋老身上出現的情緒確實出現了,在心裏又默默把阮星眠的級別往上提了提。
天地良心,這位阮同學到底是什麽來頭?
阮越音當即露出了早有預料的表情,“這就難辦了,陳大師可是國家級音樂家,要是被他知道你擅自改編他的曲子,還不提前知會他,他會不會因此對我們南大的學生有成見?”
她故意沒說對阮星眠個人有成見,因為她知道阮星眠有校長做後盾,即便惹到陳大山這種泰鬥也未必會有事。
但牽扯到學校的利益就不一樣了,就算校長有心護著阮星眠,其他學生也未必答應。
李愛利也順勢而下,抓住機會開始拱火。
“阮星眠,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不提前說?
就算你人微言輕沒辦法聯係上陳大師,也該告知校方,請我們來解決。
你不管不顧,一心隻在意自己的得失,絲毫不在乎南大的顏麵和其他同學的前途,你這種人簡直是天生的壞種!”
她話音一落,韋老的臉瞬間冷了。
“李老師,你作為南大的教授,不好好引導學生,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打壓詆毀學生,你覺得自己擔得起學生們叫你這一聲老師嗎?”
“校長,我……”李愛利還想狡辯。
韋老卻不給她機會,語氣強硬地嗬斥。
“雖然各學院之間有競爭有比較,但不妨礙南大是一個整體。
如果有人蓄意挑撥,破壞南大學生的團結,我會代表校方對這種人給予開除處理,並追究全部責任!”
李愛利好歹是校董夫人,沒想到校長竟這麽不給自己麵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自己的臉,一時怒急交加。
她咽不下這口氣,索性豁出去,當場質問韋老。
“校長,那阮星眠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麽處理?她目無尊長在先,在校內打賭挑起事端在後,如今還多了一項得罪陳大師的罪名。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要包庇她,讓她繼續留在南大嗎?”
李愛利這幅不把自己趕出南大決不罷休的氣勢,讓阮星眠覺得好笑。
可看小老頭氣得眼睛都爆出血絲了,怕他氣出好歹,她索性直接出聲,“誰說我得罪陳大師了?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
“你還想狡辯什麽?”李愛利見她開口,更是火力全開,“剛才你已經承認自己沒取得對方的同意就修改了對方的曲譜,你這不是得罪人的做法是什麽?”
阮星眠不鹹不淡道:“這曲子是陳大師的不假,但我隻改了自己創作的部分,不跟陳大師溝通也沒問題吧?”
“你說什麽?改你自己創作的部分?”李愛利滿臉不可思議,“難不成你想說,這曲子是你跟陳大師共同創作的?”
阮星眠微微偏頭,似笑非笑,“是啊,沒錯。”
“我看你是妄想症發作了吧?”
李愛利雖然在音樂方麵沒什麽造詣,但也知道陳大山這個名字在國內意味著什麽,聞言對阮星眠的厭惡更甚。
“校長,妄想症可不是一般的病,這是精神上的問題!我們開校至今從沒招收過精神有問題的學生,這要是讓其他家長知道,可不得了!”
主任眉毛一跳,這的確不是小事。
一旦處理不好,學校的聲譽就岌岌可危了。
畢竟,哪個家長願意讓自己的孩子跟精神病人當同學?
可主任沒像李愛利那樣一棍子打死把話說絕。
萬一呢?萬一阮星眠真的參與了《水雲澗》的創作呢?
那南大在國內的聲望便能再往上走一大截,說不定還能將陳大師請來做客座教授!
想到這,他內心蠢蠢欲動。
“阮同學,你能拿得出切實的證據,證明你參與過這支曲子的創作嗎?”
阮星眠還沒回答,一旁的韋老已經憤憤地低罵起來:“不要臉的東西,這也配叫創作……”
陳大山那老賊曲子寫一半就耍賴,軟磨硬泡地逼著小丫頭幫他補完了剩下的一半。
每每想到小丫頭當時沒幫自己製藥,卻幫那老賊譜了曲,他心裏就又酸又氣憤。
他的話在這個時候冒出來,讓其他人很是摸不著頭腦。
主任小心翼翼地看了韋老一眼,“韋老,您的意思是……”
“韋老還能是什麽意思,”李愛利立刻接過話頭,“他的意思就是阮星眠在撒謊,這種行為可恥至極!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阮星眠之前是連普通大專都不要的文盲學渣,怎麽可能接觸到陳大師那樣的大人物?
主任,反正現在她擅改陳大師作品的事已經板上釘釘了,她肯定拿不了第一名,那就按照之前的賭約,讓她滾出南大吧!”
李愛利憋了這麽久的氣,可算是找到機會發泄了。
這次她不把阮星眠趕出南大,她就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