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阮越音被這個字刺激,也開口喊冤。

“對,都是伯爵逼我們的!我是無辜的,我早就改過自新了。星眠妹妹,你千萬要相信我,我這次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去城堡也是因為被錢向梅威脅,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我沒有撒謊!”

阮星眠之前沒見到她,還以為她自己偷偷跑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敢跟錢向梅湊一起。

當即話都不想跟她說。

轉頭詢問傅斯硯和兩位哥哥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這次我們早有防備了,加上正好看到這兩人也過去了,所以讓她們去探路。”阮謙墨推了下眼鏡,解釋道。

阮慎行也頷首道:“對,如果不是他們先觸發了炸彈,我們未必能全身而退。”

阮星眠恍然,那兩人會被燒,是因為她們去探路了。

“廢話少說,你們既然跟他的事有關,就一起收押等待調查。好了,所有人都退下,我有事單獨跟華青說。”

國王發令,其他人不敢不從。

侍衛們開始清場。

薑堰和傅斯硯都有些擔心阮星眠,怕她會被國王扣押。

但阮星眠卻衝他們笑了一下,“放心,我不會有事。”

薑堰和傅斯硯這才退下。

等所有人都退場後,國王帶著阮星眠去了內室。

等四周隻剩下兩人後,國王開門見山地問道:“今天的事,其實是可以避免的。但你知道卻不說,還把所有事弄到明麵上來,不僅破壞了家宴,還損傷了王室的顏麵,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國王的身上擠壓著日積月累的強者威壓,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阮星眠沒被壓迫到,反而淡然反問,“如果我真的這麽做了,陛下會處理伯爵嗎?”

國王被這句話噎了一下,而後沉聲道:“這次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但下不為例。我們王室的尊嚴與顏麵,不容任何人挑釁和輕視,你也不例外!”

“我記住了,但伯爵的勢力還沒拔除幹淨,是我替您處理,還是您自己處理?”

伯爵的勢力遍布全球,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完全處理掉。

可一旦處理掉,那些地盤就成了沒主的。

國王看懂了她的意思,慢條斯理道:“我可以委托你來處理,但我要三成的盈利,這是硬性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就自己處理。”

他知道阮星眠的能力出眾,即便是三成,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

阮星眠能接受這個條件,“可以,不過我希望我有需要的時候,王室這邊能給予我支持。”

“成交。”

半個小時過去。

守在白金宮外的傅斯硯與阮慎行、阮謙墨都在翹首以盼。

“妹妹怎麽還不出來?該不會是國王不放人吧?”

阮慎行聽二弟這麽說,立刻斥道:“胡說什麽?就不能盼著妹妹點好?”

阮謙墨也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對,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一定不會靈驗了!”

“出來了。”

傅斯硯一眼就看到走出來的阮星眠,立刻迎了上去。

阮慎行與阮謙墨慢了一步,過去時就看到傅斯硯握住了自家妹妹的手。

“你這小子,還真會找機會!”阮謙墨低聲抱怨。

阮慎行沒搭理他,趕緊走到妹妹身邊,關心問道:“眠眠,國王有沒有為難你?”

今晚發生的事,堪稱這幾年M國的最大醜聞。

偏偏妹妹還是主導者,國王肯定不會輕易放下,所以單獨找她多半是想立威找回場子。

“沒事,國王沒有追究我們的責任,還說會妥善處理伯爵的事,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而且他還說把清除伯爵勢力的事交給我們來做,以後也會給我們提供最大的支持。”

傅斯硯有些意外,“國王這麽好說話?”

“對啊,他也不算是很難溝通的人。”阮星眠沒說,她現在算是掌握了國王的命脈,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阮謙墨和阮慎行也很驚訝。

“那意思是,以後我在M國不就能橫著走了?”

阮星眠被他的話逗笑,“二哥是打算以後做螃蟹?”

阮慎行也跟著笑,先前的緊張情緒一下就散了。

“走吧,我們也該回家了。”

傅斯硯率先把阮星眠拉到自己身邊,“大哥,二哥,眠眠坐我的車。”

說著,不等他們開口就把人拉上車。

一上車,傅斯硯就發現她手指上有一道滲血的劃傷,頓時心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受傷嗎?怎麽還是受傷了?”

阮星眠正要解釋小傷不礙事,卻見他眉目慎重地拿出了消毒紙巾,幫她擦拭掉汙漬,然後才拿出一張水蜜桃的創可貼貼在受傷的手指上。

“今天別碰水,免得傷口發炎,加重傷勢。”

阮星眠沒想到他會連小傷都這麽在意,嘴角的笑意無聲蔓延開。

傅斯硯一轉頭,就看到她在笑。

頓時覺得心髒被什麽擊中。

小姑娘這次雖然沒有穿華麗的禮服,可整個人依舊美得讓他心跳加速。

“眠眠,我們今晚是不是應該做點正事?”

“什麽正事?”

傅斯硯輕輕托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

他的吻熾熱而深情。

每一下都含著他最真摯的情意。

眼看車內溫度攀升,他的體溫也越來越高,阮星眠這才叫停。

“等等,快到家了,爸媽會看出來的。”

傅斯硯還沒親夠,但也不好再繼續,輕柔地擦拭掉她唇上的痕跡。

而後,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一般,叮囑道:“明天上午,不管你有什麽事都要在家裏,乖乖在家等我,知道嗎?”

阮星眠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對自己提要求,自然不會拒絕,“好。”

抵達孟家。

早就等在家裏的孟秉義與阮家夫婦,聽到外麵傳來了動靜,紛紛起身出來。

“眠眠,你不是穿禮服出去的嗎?怎麽回來就不是了?”孟蘊秀見女兒下車,一眼發現不對。

阮兆良與孟秉義也擔憂地看過去。

阮星眠淡然解釋,“禮服不小心弄濕了,所以就換下了。”

三人這才放心,趕緊讓他們進去。

“小硯,你也一起進去吧?”孟蘊秀見他不動,立刻邀請。

“秀姨,我就不進去了,我回去還有點事要處理。”

傅斯硯說得很嚴肅,眾人也沒懷疑,便叮囑他路上小心。

等車離開孟家後,傅斯硯看了下時間,這會兒國內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才撥通家裏的電話。

“爸媽,我已經讓人把私人飛機安排出來了,你們趁現在帶奶奶趕緊出發,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你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