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傅少,裏麵我們已經安排了人在包廂四周守著,我和其他人會在外麵,您們有需要隨時吩咐我們。”

充當司機的保鏢站在車前,衝阮星眠與傅斯硯恭敬說道。

“好,謝謝。”阮星眠跟他道謝後,與傅斯硯並肩走了進去。

“等等,你們有邀請函嗎?”

剛走到入口處,就被兩個文著黑色紋身的二流子攔住。

兩人說話時,眼神還直勾勾看著麵容清冷,五官精致的阮星眠。

傅斯硯直接把人護在身後,眼神淩厲地迎上兩人。

兩人察覺到這男人氣勢不俗,可能是某個勢力的高層,眼神這才規矩起來。

“給。”傅斯硯這才隨手把蘇曼給他們的邀請函丟在桌上。

兩人沒想到這麽年輕的兩人竟然是蘇曼的貴客,臉上有了點笑容。

但笑容卻有著幾分輕佻,“原來是蘇曼先生的客人,那就請吧。二樓,B09包廂。”

傅斯硯氣場全開,冷然帶著阮星眠離開。

“別生氣,為他們不值得。”

阮星眠看出他情緒不對,出聲勸說。

傅斯硯這才壓下心底的怒火,“你說得對。”

那兩人,他已經記住了。

自然會收拾。

等兩人走遠,其中一個才說道:“那妞兒可是極品!老大最近不是總覺得海州的妞兒不好嗎?我這就去跟老大說,我們這裏來了個頂級美女。”

“去吧,讓老大好好收拾一下剛才瞪我們的男人。什麽東西!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他竟敢仗著蘇曼撐腰跟我們甩臉子,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行,我這就去了。”

走到內場,阮星眠和傅斯硯都有些驚訝,外表上是普通樓房的地下城,內裏是一個圓形的大廳,所有座位都在一起,隻是包廂相較於普通座位會高出五個台階,而且用的全套皮沙發。

B09的號牌就放在了茶幾上,茶幾上還擺放滿了各種酒與甜品。

他們到的時候擂台賽已經開始了,是一個身形很瘦小的男生與一個體型魁梧的肌肉男在交戰。

兩人的體型差極大,肌肉男一記重拳擊中小男生的頭,小男生渾身一震,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後退。

肌肉男抓住機會,直接把他舉起來,像是示威,又像是歡呼。

全場氣氛變得熱烈。

小男生努力掙紮,試圖從肌肉男手裏掙脫。

但力量上的差距,讓他沒辦法如願。

肌肉男似是非常享受這種獵物的垂死掙紮與四周的歡呼,笑容愈發得意。

最後站在正中央,將小男生用力砸下!

“砰!”

血肉撞擊在地板上,發出了令人心驚的悶響聲。

喧鬧聲戛然止住。

但很快又以更猛烈的方式爆發。

小男生是頭朝下砸下來的。

後腦勺殷紅一片,他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呼吸微弱而急促。

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是對生命最後的掙紮。

裁判見他遲遲爬不起來,立刻走上台,吹響了口哨,準備宣布肌肉男是獲勝者。

可肌肉男見小男生還在呼吸,他眼睛微微一眯,眼底盡是陰毒與狠辣。

隻見他重新走向小男生,再度把小男生舉起,砸下。

徹底瓦解小男生的反擊之力後,他的拳頭如重錘如急雨,一次又一次地轟向小男生的要害。

每一次都伴隨著骨骼的哀鳴與肌肉的撕裂聲,讓人不寒而栗。

可現場沒人覺得殘忍,反而激動得朝台上扔毛巾,幫肌肉男助威!

傅斯硯眼神淬著寒冰,對這種有些看不慣。

但阮星眠沒出聲,他也沒阻止。

眼看小男生已經被揍成一個血人,裁判這才厲色阻止肌肉男。

肌肉男不情不願地高舉雙手後退,但轉身看向觀眾後,嘴裏立刻發出了勝利者的怒吼!

後台。

一個文身小弟正卑躬屈膝地站著,他的對麵是一個腳踩軍靴,五官粗獷的男人。

那人有一隻眼睛蒙上了眼罩,看起來像是受過傷。

配合著他麥色皮膚,整個人有些殺氣騰騰。

“老大,您看到那個女生了嗎?就坐在蘇曼的B09包廂,是不是一絕?”

男人的視線在阮星眠的臉上停留了好幾秒,雖然什麽話都沒說,但小弟卻看得出老大這是對那個女生感興趣了。

“老大,您要不要出去跟她見個麵?這種頂級美女,可不能便宜那個小白臉。”小弟慫恿道。

瘋狗沒回應他,而是婆娑著下巴道:情報不準,她沒出手。”

小弟聽後有些驚訝,老大認識她?

瘋狗思索了片刻,又道:“讓那個草包上,我倒要看看她能沉穩多久。”

小弟有些不解,“老大,你不是說那個草包有其他安排嗎?”

“老子說話不管用?”瘋狗目光冷冽看著他。

小弟後背瞬間起了一層寒意,連忙搖頭否認,“不敢,我這就去安排。”

瘋狗又坐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起身朝外麵走去。

“眠眠,你看那人……”傅斯硯注意到一個戴著黑頭套的男人被壓著上台了,雖然沒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但對方的身形卻讓他覺得熟悉。

阮星眠側眸看去,隻一眼就認出那是三哥。

因為他現在穿著的是她之前專門給三哥設計的衣服,市麵上沒有第二套。

“是三哥。”

傅斯硯一聽,哪裏還坐得住,“眠眠,你三哥雖然會點拳腳,但他肯定不是肌肉男的對手,我們得立刻把他救下來。”

“上台來不及了。”

阮星眠見擂台四周的電網已經通上電了,視線立刻朝一個方向掃去,立刻就注意到了一個麵容粗獷,渾身殺氣的高大男人。

“走,我有辦法了。”

傅斯硯順著她的方向看去,也注意到了那個高大男人,但對方一看就不是善茬,他趕緊跟上。

守在B09包廂的保鏢見狀,也趕緊跟上。

其他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紛紛投去了疑惑好奇的眼神。

阮星眠卻對這些視線視若無睹,徑直來到瘋狗麵前,冷淡地問道:“你是瘋狗?”

瘋狗還沒見過獵物主動送上門來,一雙淬著危險氣息的眸子微微一勾,嘴角冷邪勾起,“怎麽,小美人沒有被伺候好,所以來找我尋求慰藉?”

傅斯硯見他竟當眾調戲阮星眠,深邃的眼眸冷如寒星,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氣。

瘋狗不以為意,冷厲睨著他,“敢這麽看我,找……?”

死字還沒出來,他的嘴裏就多了一個東西。

“呸!”

他趕緊往外吐,卻完了。

那個東西沾水即化。

他驚怒地瞪大眼,狠狠盯著阮星眠,“你給我吃了什麽?”

“穿腸爛肚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