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剛才媽咪真的擔心死了。不過幸好華青大師出手,這才救了你,別撒嬌了,趕緊跟大師道謝。”

薩西爾太太安撫完女兒後,不忘提醒她道謝。

安妮有些扭捏,她當然知道是阮星眠救了她,可自己剛丟了這麽大一個臉,加上阮星眠說爹地跟她一個小輩求和,她不想道謝。

納德見狀,也出聲道:“安妮,聽話。”

安妮還是有些不情願,咬唇道:“爹地,她剛才編排你,說你跟她求和,雖然她是華青了不起,但你可是薩西爾家族的家主,比她年長這麽多,她怎麽能——”

“她沒說錯,我是找她求和了。”

納德坦然承認,止住了安妮的話頭。

安妮愣住,是真的?

阮星眠竟然真的跟爹地求和了!

這怎麽可能!

薩西爾家族可是M國僅次於孟家的大家族,怎麽可能跟一個小丫頭低頭!

這要是傳出去,外人不得笑死?

納德看出女兒有些無法消化這個消息,但眼下的局勢已經容不得他犯錯,所以他再度開口讓她道謝。

安妮見爹地態度堅決,這才出聲道謝,“多謝華青大師救命之恩。”

阮星眠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聞言,淡然道:“道不道謝也沒那麽重要。”

安妮:“……”

你倒是在我道謝前說這句話啊!

阮星眠說著,又調出了收款碼,“納德先生把錢結一下。”

納德沒有問價格,直接給了五千萬。

“爹地,她隻是給我吃了一杯糊糊,值不了這麽多錢!”安妮看到金額後,又開始著急。

“你別管。”

阮星眠麵不改色地收下,“令千金的狀態,你們也看到了,不用我解釋,之後隻需要注意清淡飲食和休息,養個一周就沒問題了。”

“好的,多謝華青大師。”薩西爾太太非常感激她,她寶貝女兒的命,可比五千萬值錢多了。

亨利見傅斯硯和阮慎行朝這邊走來,趕緊捏著鼻子進去,“青青,可以走了嗎?”

剛說完,一股氣體灌入嘴裏,他剛壓住的惡寒再度蔓延開來。

他不得不後退到之前的位置。

隊長見王子要走,想要跟上,可垃圾桶還沒處理,擔心會滋生其他細菌,隻好求助阮星眠。

“華青大師,這堆東西……”

阮星眠隨手彈了一個藥丸出去,藥丸落入垃圾桶立刻與裏麵的東西產生反應,很快那堆烏漆嘛黑的東西就變為了透明的**,並且那股腥味也變成很淡的茉莉香味。

就連病房的空氣都變得清新。

隊長才感覺整個人活過來了,同時他又很不解,“您既然有這個東西,怎麽還……”

任由腥味四處擴散。

阮星眠挑眉道:“我樂意。”

誰讓安妮罵她!

丟點臉,受點罪,很公平。

隊長:“……”

何苦為難我這個打工人?!

亨利聞到了淡淡的茉莉香,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嚐試著放開鼻子,輕輕嗅了一下,驚喜發現不是錯覺。

正好阮星眠出來了,他不禁問道:“青青,你剛才彈出去的藥丸是什麽?可以給我一點嗎?”

要是有這個藥丸在,他就不用每次在見母親前費心遮掩身上的味道了。

阮星眠攤手,“沒了,我這次帶了半瓶,之前用了一些,剛才那顆是最後一顆。”

見亨利有些氣餒,她又道:“不過我可以為你做一點,算是你帶我去家宴的謝禮了。”

“成交。”亨利溫柔一笑,淺綠色的眼眸內溢滿暖色。

傅斯硯轉過身正好看到這一幕,那雙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暗芒。

“眠眠。”

阮星眠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走了過來,“我以為你會留在前麵跟大哥處理事情,怎麽你們一起過來了?”

“我們……”阮慎行剛開口,傅斯硯就舉起剛才不小心劃破的手指,低聲道:“我剛才不小心被碎片劃破手了,想問你有沒有創可貼?”

阮星眠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有一道足足兩根指節長的傷口,而且還在流血,當即拉著他在外廊坐下。

“這個傷口貼創可貼不行,我想給你消毒。”

她熟練擺出一堆小瓶小罐,開始給他消毒清理血漬。

傅斯硯任由她拉著坐下,眉目溫柔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亨利在一旁看得也是一臉不服,心機男!

阮慎行的眼裏有些不敢置信,傅四真是越來越心機了。

受傷了,剛才不說,偏偏妹妹在才開口。

這不是典型的賣慘嗎!

傅斯硯收到了阮慎行的死亡凝視,半點不虛,反而還在阮星眠給他清創的時候,察覺到他往自己這邊靠了點。

阮星眠以為是自己下手重了,立刻道:“弄疼你了?那我輕點。”

“沒有,你的力道剛剛好,是大哥一直盯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

阮星眠聞言看去,正好對上大哥有些怪異的視線,“大哥,你也受傷了?”

阮慎行立刻柔和下來,“沒有,我隻是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暫時沒有,大哥累了一晚上不如坐下休息一下。”阮星眠知道他們今晚還沒坐下休息過,勸說道。

“好。”阮慎行得到了妹妹的關心,在她身邊落座。

亨利見狀正要過去,不料隊長突然出來,“殿下,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們可以啟程回去了。”

亨利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你出來得真是時候。”

隊長被他盯得心裏發毛。

他又做錯了什麽嗎?

阮星眠處理好傅斯硯的傷後,轉頭叮囑亨利,“亨利,回去後一切小心,已經有人盯上你了。”

雖然對方說一周後才會對亨利動手,但也不排除這段時間會有人找他的麻煩。

亨利會心一笑,“放心,我還沒被人抓住過把柄。”

“你心裏有數就行。”

亨利高高興興帶著自己人走了。

阮星眠也起身道:“差不多了,我們再去陳姨那邊看看,有沒有其他需要幫忙的,處理完就可以回家了。”

阮慎行也跟著起身,“好,爸媽現在估計在跟陳姨家談後續的事,我們過去看看吧。”

三人回到主廳,就看到爸媽與陳姨和陳老先生一起下樓,四人談笑風生,似是聊得很高興。

“眠眠是吧?今晚真是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察覺得早,這場鬧劇怕是現在都沒收場,陳家也會被拖入深淵。”陳繼東由衷感謝,並為自己與孟家結成秦家這件事,感到慶幸。

“您客氣了,今晚也是陳姨幫了我,該道謝的人也該是我。”阮星眠說著遞給了他兩個白色玉瓶,“這裏麵是三枚天元丹和十枚護心丹,希望您別嫌棄,以後如果還有需要,隨時聯係晚輩。”

陳繼東臉色大變,“華青大師的藥我怎麽敢嫌棄,隻是這個禮太貴重了……”

“沒事,您收下吧。”

陳盈盈知道這是眠眠的謝禮,再推脫反而生分,便幫她爸接下,“爸,既然是眠眠的心意,你就別拒絕了,不然她會一直內疚的。”

陳繼東這才收下,“以後你就把這裏當自己家,沒事的時候常來看看。”

“好的,謝謝陳爺爺。”阮星眠說著,這才想起陳大山,“對了,另一個陳爺爺……”

“臭丫頭,現在才想起老頭子我!”陳大山憤憤不平從樓上下來,氣惱地瞪了她一眼。

阮星眠見他沒事,這才認錯。

陳大山剛才正好接了個電話,聊得有點久,本來打算S的畫開始拍賣再下去,哪知那邊就出亂子了,他被家仆保護在了三樓。

他擔心阮星眠會有危險,可又沒辦法出去。

直到剛才一切塵埃落定,他才下樓來。

不過再生氣,看到小丫頭乖巧認錯的模樣,他也沒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