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海雖然也帶了些人來,但這些人完全不是暗影的對手,才堅持幾分鍾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陳盈盈趁亂與孟秉義將受傷的人往他們所在的位置轉移。

阮慎行見傅斯硯一邊揍人,一邊靠近妹妹,也想去幫忙,可他清楚自己的實力,過去隻會拖他們的後腿,隻得按捺住。

但他也沒閑著,跟著幫孟秉義兩人轉移受傷人員。

賓客們內的阮謙墨與周昆脫下了繁瑣的偽裝,也跟試圖跟來攻擊他們的人打鬥在一起。

丹尼爾身手更好,一邊幫忙,還一邊把他們往孟秉義那邊送。

普通賓客見那些人打得越來越厲害,甚至還有鋒利碎片四處飛濺,大家趕緊往安全地方逃。

見陳盈盈那邊在安置受傷人員,他們一窩蜂地朝那邊湧去!

有人發現這裏還有一扇門,伸手一拉,發現門拉到一定縫隙後就沒辦法打開。

往外一看,見門把手上果然掛著一條鎖鏈,頓時有些破防。

“陳總,你趕緊想辦法讓人打開外麵的鎖鏈,要不然等那邊的動靜消停,我們又要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其他人還以為他們能從這裏出去,沒想到這裏還是出不去,也跟著抱怨。

“我們今晚就是看在你們陳家的麵子上才來出席晚宴的,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麽可怕的事,我們說什麽也不來。”

“對,這個時候還是開門最重要,我們可經受不起第二輪這種折磨了!”

“陳總,孟先生,你們都快想想辦法啊!”

“不是有機關嗎?要不然你把我們送進去,那裏總比這裏安全!”

說話間,一個花瓶隔空砸了過來!

“砰”的一聲炸裂成碎片。

“啊!該死!”有人見碎片要落在自己頭上,趕緊用手護頭,跳著離開原位。

其他人也跟著散開。

“我知道大家現在很驚慌,但你們不要著急。我爸已經出去找人了,待會兒會有人來救我們的。”陳盈盈試圖安撫。

這會兒內場太混亂,不是開啟密室的時候,而且她不確定這群人裏都是好的。

萬一你把他們帶入密室,反而害了藏在裏麵的阮家人那就更麻煩了。

“那還要等多久!難不成你們就是想把我們殺死在這場意外裏?”

有人不耐煩,怒聲指著她。

孟秉義聽不下去,怒斥道:“說夠了沒?”

剛才還憤憤不平的人,對上他慍怒的眼神,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孟秉義微微抬起下巴,周身的氣場強勢而迫人。

“誰都不想發生這種事,但現在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要好好解決。你們沒有解決的能力,就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乖乖聽從安排,否則你們就自行想辦法離開。”

賓客們不敢吱聲了。

他們要有本事離開,怎麽會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內亂轉。

有人還想進密室,卻被同伴攔住。

“別說了,孟總都發話了,你再不識趣,當心你出去也保不住現在的位置。”

那人果然不說話了。

孟秉義在M國的地位,不亞於華青在醫學界的位置。

沒有點硬實力,最好不要在老虎頭上把須。

阮慎行見這邊的氣氛已經控製住了,再度將視線落在妹妹那邊。

正好,看到有人試圖從背後偷襲妹妹。

他麵色一沉,迅速開槍。

傅斯硯也看到了,他剛把槍拔出來,就看到那人直愣愣倒下,眉心處還有個血洞。

他立刻朝阮慎行那邊看去,衝他比了個大拇指。

阮慎行麵色從容地收回槍,眉目冷淡。

阮星眠注意到身後動靜,回頭一看想偷襲她的人已經倒下,順勢看向大哥,“謝謝大哥。”

剛才還眉目冷淡的阮慎行,聽到妹妹的道謝,立刻溫聲回應,“不用道謝,你放心去做事,大哥會在這裏保護好你。”

傅斯硯:“……”

大舅子不是支持自己與眠眠在一起嗎?怎麽還搶自己的活?

裴子墨被阮星眠這麽一摜,整個後背仿佛被撕裂一般,劇痛不已。

這種劇痛也傳染到了心髒,讓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它,又開始作痛。

阮星眠見他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反擊的力氣,立刻將視線鎖定了不遠處的陳清海。

今晚他,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陳清海被自己的人護著,一步步退到了窗邊。

眼看下屬又倒了一個,他有些氣急。

“廢物,竟然連這些暗影都打不過!”

罵完後,他抓起椅子就朝窗戶砸去。

結果看似脆弱的玻璃完好無損,倒是堅硬的木質椅子碎了。

有些木屑還紮破他的掌心,讓他流血了。

“血!”

陳清海攤開掌心,看到掌心處聚集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離他最近的人發現他流血了,眼神也跟著一變,“院長,你後退!”

說著,他拿出用黏土製作的微型炸彈,直接黏在了玻璃上。

阮星眠發覺不對,立刻衝那邊的人大喊,“後退!”

傅斯硯第一時間衝到她身邊,抱著她往最近的柱子後撲去!

為了不讓她被地麵的碎片傷到,他讓自己先落地。

“滴滴滴——”

幾聲尖銳的倒計時聲,那邊的人都意識到不對了,快速找掩體躲避。

“乓——”

又是一聲巨響。

足足五米高的落地窗,瞬間龜裂。

整個落地窗變成了巨大的蜘蛛網,掛在了牆上。

一人掀起桌布,將桌上的東西全部卷在裏麵,開始打砸玻璃的一角。

很快,就鑿出了一人寬的逃生通道。

“院長,你先走!”

陳清海沒有遲疑,迅速從縫隙鑽出去。

“不好!他逃了!眠眠,你留在這裏,我去追!”傅斯硯知道他才是眠眠的目標,今晚一旦讓他走了,那以後再想抓他就更難了。

“好。”

阮星眠沒有阻止,起身走到陳清海剛才站著的地方,地麵雖然混亂,但那一大灘血跡卻讓人觸目驚心。

陳清海隻是被木屑刺傷了掌心,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出血量?

驀地,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

她眼神一變,看向已經跑遠的傅斯硯,不好!

丹尼爾和周昆聯手護著阮謙墨來到這裏,他正準備跟老大詢問怎麽處置裴子墨。

結果就看到老大從窟窿裏鑽出去了。

“老大!”

“妹妹!”

他與阮謙墨同時出聲,卻沒來得及阻止。

“二少,你在這裏看著裴子墨,我去幫老大!”

他前腳剛一走,後腳一群穿著輕便護甲的親衛隊就到了。

所有賓客看到他們來了,如釋重負。

“是王子殿下的親衛隊來了!我們有救了!”

“太好了,這下我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