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你在說什麽?你爹地生病,你去找醫生,還開口求那個賤……”桑德拉意識到不對,趕緊改口,“阮小姐?你是不是瘋了?”
她難以理解,以薩西爾家族的勢力找什麽神醫都可以,怎麽還來求她們都討厭的阮星眠!
再說,她不是說陪自己來看望孟家老太太的嗎?
安妮來不及解釋,她比桑德拉雖然差不多年紀,但因為她的父母都是把她當做繼承人培養的,經常帶她出席很多高端宴會活動。
所以她比桑德拉更清楚孟秉義這個名字在M國的含金量。
隻要孟秉義拒絕,那桑德拉進去的可能性幾乎為0。
所以她隻能抓住現在的機會。
孟秉義清楚侄女還有一個身份是華青,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安妮的意思了。
“你父親不是已經住到埃德森醫院了嗎?那裏的陳院長非常厲害,難道還治不好納德先生的病?”
他是真的疑惑,納德中毒的事他也有所耳聞。
這都快一個月了,應該痊愈了才對,怎麽還要來找他侄女?
陳盈盈也很疑惑,她知道小丫頭醫術不錯,可她也聽說過薩西爾家族非常惜命,所以醫療團隊實力也是很頂尖的。
怎麽會治不好安妮父親的病?
阮星眠很清楚,除了她自己,沒人能解她下的毒。
而且納德這段時間應該沒少吃各種補藥,各種藥效互相作用,現在他體內的毒素肯定比最開始要複雜得多。
其他人解不了,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她的語氣比較冷淡,“安妮小姐,我的條件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既然你認為你的父親不值我給出的那個價,那我們之間就沒什麽可談的。”
“你胡說!”安妮沒想到當著孟秉義的麵,她竟然能直白說出拒絕自己的話,氣得咬牙,“在我眼裏,我爹地是無價之寶!”
“哦?”阮星眠挑了下眉,“所以你的家人在你這裏的價值是0?”
“你怎麽能曲解我的意思?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肯出那筆錢?”
“……”該死,氣死她了!
阮星眠看出她已經快破防了,嘴角冷笑道:“還是說,你們薩西爾家族現在已經拿不出那筆錢了?”
“你這是誹謗!是造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我的律師起訴你!”
安妮本想拿捏阮星眠,沒想到竟然被反向拿捏了,氣得咬牙切齒。
孟秉義見她還敢撂狠話,當即不想浪費時間,“薩西爾小姐要是想起訴,我們孟氏一定會奉陪到底,但今天我們還要去看望我的家人,請你們立刻離開。”
他說完就護著陳盈盈和阮星眠離開了。
“孟叔叔!”
桑德拉還想跟上去,結果剛走了一步,就被安保人員攔在外麵。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敢攔著我,信不信我現在就找人打死你們!”
她的司機和保鏢聞言,立刻下車。
安保們見有兩個大漢靠近,立刻後退一步。
孟家的私人保鏢立馬就衝了上來。
他們的身材都是精煉出來的,比起桑德拉的保鏢強壯了不少。
這下,桑德拉不敢叫囂了。
“請兩位離開,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桑德拉立刻慫了,轉身拉著安妮一起走。
安妮心裏不想走,可她知道自己進不去醫院一切都是徒勞。
別看現在薩西爾家族都是他爹地在負責,實際上那些叔叔嬸嬸都各有心思。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意氣讓爹地出事。
“好,我們走。”
走之前,她回複了自己輾轉打聽到的J的微信。
【我答應一次性付清,但我要華青今晚就來醫院看病。】
那頭的人仿佛料到她會答應,立刻回複道:【OK,具體時間等我跟我老大確認後再說。】
安妮見自己出那麽多錢,竟然連時間都不能定,更氣了。
醫院內。
阮星眠剛走出電梯,就收到了薑堰的來電。
她讓二舅兩人先進去,這才走到旁邊去接。
“老大,薩西爾家族那邊答應了,估計兩小時後尾款就會到賬。我還以為他們的腰板有多硬呢,結果還是沒撐住。”
她淡淡勾唇,安妮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
“對了,老大,對方要求今天去問診,你大概幾時有空?我跟對方說一聲。”
埃德森醫院的基本布局,她雖然清楚了,但卷毛也說了,晚上更容易看到一些外界看不到的東西。
“晚上七點吧。”
“行。”薑堰沒有問緣由,隻是叮囑她,“老大,之前我們就查到埃德森醫院背後是薩西爾在投資,你去他們的地盤千萬要小心。我會讓丹尼爾在附近待命,萬一有情況你直接給個信號就行。”
“我知道了,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暫時沒有意外,但我能感覺到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
“那你也小心點,有什麽情況隨時跟我聯係。”
那夥人要麽是裴子墨安排的。
要麽就是埃德森醫院這邊的。
被裴子墨躲在暗處背刺了這麽久,現在她也該好好思考怎麽反擊了。
孟秉義陳盈盈一進門就跟已經蘇醒的老太太打招呼。
但孟老太太看到他們,勉強笑了一下,“盈盈這麽忙,還來看我,真是有心了。”
“伯母您太見外了,您是阿義的母親,我來看您是應該的。”
孟老太太輕輕點頭,沒有再說話。
孟老爺子隻得道:“專門過來也辛苦了,快坐下休息會兒。”
孟秉義和陳盈盈都察覺到老太太的心情不是很好。
“大哥?”孟秉義趕緊低聲詢問。
但孟霖聖卻跟他搖頭。
“小叔,外婆知道自己是被人故意推倒的。”孟雯小聲解釋。
孟秉義和陳盈盈都有些意外。
之前他們都不知道醫院的事,隻以為老人摔倒是意外,沒想到竟然是故意被人推的。
“誰幹的?”孟秉義的眼神仿佛要結冰。
孟雯還沒來得及說話,阮星眠就走進來了。
“外婆,你感覺怎麽樣?現在有沒有哪裏難受?”
孟老太太聽到自家外孫女的聲音,立刻坐直身體,往外張望。
等看到外孫女真的來了,她才柔聲喚道:“眠眠,外婆沒事,現在一點都不難受。”
孟老爺子看到她來了,臉上的沉色也消退了些,“眠眠,你來了,我和你外婆都很想你。”
阮星眠看著眼眶微紅的外婆,又看情緒隱隱激動的外公,當即明白他們可能是知道外婆的摔倒不是意外,而是阮越音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