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兩人剛轉身要跑,就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自黑暗中走了出來。
夜色將她的頭發吹得垂在了胸前。
遠遠看著,有些瘮人。
“啊!”
其中一人被嚇破膽,掉頭就跑。
可還沒跑兩步,整個人就被踹得倒飛回來。
直接倒地不醒。
“老方!”
他的同伴大喊一聲見他還是沒有蘇醒,這才警惕地看向後方。
隻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那邊走出。
對方五官俊美,氣勢不凡,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傅斯硯目光與夜色相融。
整個人仿佛是一尊沉默的雕塑,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那人意識到不妙,拔腿也想跑。
可還是沒來得及,後頸一痛立刻栽倒在地。
阮星眠見狀,不放心地又從包裏摸出了兩顆暗紅色藥丸,分別塞入兩人的嘴裏。
“這是一種服用型的迷藥,服下它的人要一天一夜後才能蘇醒,這樣我們的時間就很充足了。”
傅斯硯恍然,“還是眠眠想得周到。”
阮星眠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溫和道:“別貧嘴了,趕緊把他們的身份牌摸出來,然後換上他們的衣服,稍稍易容一下,免得被識**份。”
“好。”
傅斯硯不想她觸碰其他男人,主動擔當起了搜查工作。
很快,就摸到了兩人的身份牌。
叫老方的人,個子較矮,看起來弱不禁風。
另一個叫老韓,身體壯碩,看起來孔武有力。
所以傅斯硯直接把老方的身份牌給了阮星眠,“你的身高跟他比較接近,偽裝起來更容易。”
阮星眠沒有拒絕,接過身份牌就開始伸手要扒老方的衣服。
“眠眠,我來!”
傅斯硯見狀,搶先一步擋開她,利落地將老方的衣服扒下來,遞給她時,還不忘叮囑道:“眠眠,他們一看就是組織內部的基層人員,身上難免有味。要不然我把我的襯衣給你,免得你被熏到。”
阮星眠抬眸看他,“不用,我可以直接套上。”
傅斯硯見側麵親近的機會沒了,不由笑了一聲,“好。”
很快,兩人把衣服換上,又吩咐丹尼爾三分鍾後來善後,這才朝著天機組織的基地走去。
這個基地並不難找。
五分鍾,兩人就來到了基地的入口。
說是基地,其實這裏也就是一片用木頭營寨圍繞起來的居住區。
最中間的營寨是最大,有三層,門口還站著幾個上膛真槍的保鏢。
一看就是老大的居所。
而兩側則是小頭領的住所,雖然比主寨小了很多,卻依然有人把守。
他們進去時,被營寨圍繞的空地上卻搭建了一個台子,雖然現在還空著,但看大家都已經坐在台子四周說笑,不難看出待會兒這裏會有節目。
考慮到這裏的地方比較大,阮星眠提議。
“我們分開找,這樣才能盡快找到青虎與白鬆的下落。”
“不行。”傅斯硯不讚同,“這裏人這麽多,要是遇到危險,我擔心你會應付不過來。”
阮星眠卻淡然一笑,“不會,雖然這裏人多,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你看那個台子,如果猜得不錯,待會兒很有可能會有決鬥之類的比賽。一旦他們被帶上台,想要帶走他們就很難了。”
傅斯硯沉默了。
雖然他知道她的能力足以應付很多危險,可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可兩人深入虎穴還空手而歸,他也沒法跟自己的手下們交代。
他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但你要答應我,遇到危險不能一個人往前衝,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一定回來找你。”
“好。”阮星眠立刻答應。
兩人分開行走。
阮星眠的臉上做了偽裝,行走在一群男人中也不起眼。
她看了一眼還在喝酒說笑的糙漢們,眼神迅速鎖定了一個不遠處的入口。
正打算過去看看時,就有人把她攔住了。
“你!趕緊給老子拿瓶酒過來!”
一個穿著背心和工裝褲的男人指著她,微醺地呼喝道。
阮星眠見對方說的是美式英語,立刻壓低聲音做出回應,“抱歉,我還有其他事要做,我這就找其他人給你拿。”
“啪!”
那人見他敢拒絕自己,反手就把杯子砸在了地上。
碎片飛濺得到處都是。
一些人還被碎片打到了腿,雖然表情有些不悅,可也不敢造次,隻能忍著。
那個男人見眾人敢怒不敢言,臉上還洋溢出絲絲得意。
“娘娘腔,我讓你拿酒是給你露臉的機會,你敢拒絕我,信不信今晚我讓你在這裏爬不起來?”
阮星眠見他惱了,並沒有太在意。
隻是注意到已經離開的傅斯硯又悄無聲息回來,而且一臉不善地看著那個男人,她擔心他衝動,這才出聲。
“是,先生,我這就去。”
見他還算識趣,男人嗤笑了一聲,目光死死盯著阮星眠。
阮星眠之前就注意到他們的酒是按箱放置在不遠處的,所以直接就走了過去。
把每一種都拿了一瓶後,她才找到機會示意傅斯硯快走。
傅斯硯雖然憋氣,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壞事的時候。
輕輕頷首後,轉身消失在了對麵的人群。
阮星眠拿著酒,故作氣喘籲籲地回去,將酒放置在男人麵前的桌上。
“先生,我不知道您要哪一種,所以都拿了一瓶。”
男人看看酒,又看看他,冷聲道:“你這次倒是機靈,看來是被我打怕了。”
阮星眠垂眸遮住眼底的冷芒,聞言,微微縮了一下肩膀。
做出被他嚇破膽的樣子。
她知道這種人就是靠對底層的剝削來彰顯自己的權力,自己不能反抗,否則會沒完沒了。
可沒想到對麵的男人像是故意為難她似的,又將手裏的酒瓶遞給她。
“用你的手把這個瓶蓋給我擰了!聽著,不準用工具,隻能用手,否則我要你好看!”
瓶蓋是鐵製的,徒手是不可能擰開的。
必須借助工具才行。
對方這麽要求,顯然是故意折磨她。
阮星眠注意到了一下四周人的表情。
他們顯然對這種刁難習以為常,不僅沒人替她說話,還有人露出了看好戲的興奮神色。
看來這群人也不團結嘛。
那就好辦了。
“好的。”
她一口答應,白皙的手指擰住瓶蓋。
第一次,她故作笨拙,沒有打開。
一旁的人立刻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