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M國最有名的餐廳,整個裝潢都是用的最好材料,不應該出現這種破裂的意外。

所以,大家都十分驚奇。

可等大家看到,有一個穿著貴氣的女生躺在一地的碎玻璃中時,一個個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意外,而是事故。

一個人為的事故!

“啊!我的手!”

桑德拉看著自己右手小臂上被劃開的傷口,驚得臉色都白了。

一邊用力按住傷口,一邊看向玻璃破口處的身影。

眼神裏滿是後怕與恐懼。

“瘋子!你簡直是個瘋子!”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眾人聞聲看去,就看到桑德拉滿手是血,正驚懼地看向外麵。

眾人跟著看去,就看到一個穿著優雅禮服,五官漂亮出塵的年輕女生,踩著碎玻璃,緩步走入。

“天哪!那不是孟先生帶來的女伴嗎?她膽子好大,竟敢得罪桑德拉!”

“是啊,她看起來很柔弱,完全不像是能把桑德拉踢倒的人,可你看桑德拉十分生氣,也不像是裝的,所以這兩人到底怎麽了??”

“不知道,但桑德拉可是庫林家族的小公主,那個女人把她給傷了,這下怕是要被庫倫家族報複了!”

“餐廳負責人呢?怎麽還沒來,趕緊把這個可怕的瘋子請出去,要不然她待會兒又發瘋怎麽辦!”

因為大家不確定阮星眠是不是瘋子,都自覺地後退。

硬生生把桑德拉所在的區域空了出來。

於是,也讓聞聲而來的約瑟夫與納德輕而易舉地走到了內圈。

約瑟夫見坐在碎片裏的寶貝女兒,臉色陡然一變,“桑德拉,你怎麽樣?告訴爹地,是誰傷了你!”

桑德拉本就又驚又怕,看到最疼自己的爹地來了,當即紅了眼眶。

“爹地,是她打了我!不止這次,之前在街上對我出言不遜的人也是她!你可不能放過她,必須為我出口氣啊!”

約瑟夫這才看向對麵的年輕女生,這一看臉色立馬又僵住了,竟然是她!

阮星眠可不慣著她,直接嗬道:“要解釋就好好解釋,掐頭去尾的陰陽誰呢!”

桑德拉被她嚇得,直直往約瑟夫懷裏鑽。

“叔叔,你看到這個女生有多囂張了吧!她肯定是其他家族派來惡心您的,目的就是想破壞你的慶功宴。這種無恥的行為,必須得到懲罰,要不然以後大家怎麽看庫倫家族?”

安妮適時出聲,也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了阮星眠頭上。

現場的人都不了解阮星眠,默認她隻是孟秉義帶來的寵物女伴,沒把她放在心上。

出於給風頭正盛的薩西爾家族麵子,他們也跟著附和,要求約瑟夫嚴懲阮星眠。

“誰敢!”

孟秉義快步走到阮星眠身邊,無視眾人的眼神,輕聲詢問阮星眠,“有沒有受傷?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千萬別瞞著我。”

阮星眠乖巧搖頭,“沒有。”

桑德拉剛被約瑟夫扶起來,又聽到孟秉義字字不離阮星眠,氣得牙根都要咬斷了。

但她還是快速調整好了狀態,委屈道:“孟先生,我知道她是你帶來的人,但她也太沒規矩了!你看看她都把我傷成什麽樣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孟秉義淡淡看了一眼她的傷,再看神色鎮定的阮星眠,立刻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眠眠肯定不會主動惹事,所以挑事的肯定是桑德拉,以及不遠處的安妮。

“安妮,你說說怎麽回事?”

安妮被孟秉義冷著眸子盯著,心頭七上八下著。

她看了看衝她使眼色的桑德拉,再看儒雅迷人的孟秉義,正要開口。

這時,一道溫潤磁性的聲音跟著響起。

“我也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安妮順勢看去,就看到一個矜貴倨傲的年輕男人從人群外走了出來。

隻一眼,她就被迷住了。

作為薩西爾家族的千金,她沒少跟富二代們接觸,但沒一個能跟眼前的男人相比。

“安妮,你把你看到的告訴大家就可以了。”納德見女兒不說話,出聲提醒道。

安妮衝他點點頭,而後端起了富家千金的氣質,字字清晰道:“孟叔叔,是她在欺負我和桑德拉。剛才,我親眼看到她把桑德拉踹出去,這種出格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您可不能包庇她,要不然以後我們都不敢跟她說話了。”

桑德拉頓時開始哭訴,“孟叔叔,我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麽欺負過!我痛得要命,要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氣!”

阮星眠聽她這麽說,輕輕挑眉,是要她幫忙咽氣?

桑德拉對上她含著殺氣的眼神,瑟縮了一下,不敢再直視。

孟秉義捕捉到這個細節,周身的氣場也冷下來了。

猶如萬年沉澱的寒冰,令人後背發涼。

“餐廳負責人呢?”

這時,聞訊而來的餐廳負責人立刻從人群後方冒出來,“孟先生,我在。”

“調取一下露台花園的監控,我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我馬上去。”

負責人轉身欲走,卻被安妮急聲叫住。

“孟叔叔,您不信我們?你沒看到桑德拉的傷勢,有多嚴重嗎?”

雖然她不認為在這麽暗的天色下,露台花園的監控能有什麽作用,可她在意的是,她的夢中王子就在那裏。

要是孟先生在這個時候質疑自己,那肯定會影響自己在夢中王子麵前的第一印象。

這絕對不行!

約瑟夫也出聲道:“孟先生,我女兒還受著傷,不宜拖延,我得送她去醫院。”

“割傷而已,傷口看著嚇人,實際上隻需要消毒包紮一下就可以了。”阮星眠淡然出聲。

“你閉嘴吧,我們不會相信你的話!如果不是你故意弄傷桑德拉,她根本不會受傷!”

安妮反駁得義正詞嚴,仿佛占據了道德製高地。

阮星眠眸光冷了幾分,這麽上趕著打臉,真當監控是擺設?

“巧了,我也不信我的未婚妻會故意傷人。”傅斯硯上前一步,將手放在了阮星眠的肩上,將她納入了懷裏,而後又看向約瑟夫與納德,“之前你們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我能恢複得這麽快嗎?都是我未婚妻照料有加,要不然我現在可能都還沒蘇醒呢。”

兩人聽聞他的話,臉色驀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