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蘊秀與阮兆良也從人群中走到了阮星眠的身邊,維護的態度讓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妹妹一向懂事乖巧,不可能做出這種失禮的事,所以許小姐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人放監控?”阮慎行也走到了妹妹的身邊,目光冰冷地看向那邊的許家母女。
許父原本不想露麵處理這件事的,但看到阮家人都出現了,而且就連韋老等人也默不作聲站到了阮家那邊,他的心頓時就慌了。
哪裏還顧上計較,走上前一巴掌打在許思柔臉上。
“我看真正撒謊的人就是你!阮小姐之前跟你互不認識,好端端的她怎麽會推你?是不是你自己沒站穩,但又怕弄出動靜丟人,所以才讓你的姐妹團誣蔑阮小姐?”
許思柔的心思被父親看得透透的,所以挨了一巴掌後,她也不敢反抗,隻能捂著臉無聲掉眼淚。
許母心疼不已,可現在阮家態度很明確,她也不能公然護著女兒,要不然得罪了阮家和傅家,甚至還有韋老等人,他們許家怕是很難在京都立足了。
這個巴掌聲很響亮,驚得其他千金都有些害怕。
“許叔叔,不是思柔說的,是我們亂說的,你不要怪她。”
“對,剛才我們也沒看清楚,所以才造成了這個誤會,我們這就跟阮小姐道歉!”
其他幾個千金立刻彎腰道歉。
他們的父母聞言,也怒氣衝衝從人群裏出來,一邊道歉一邊將女兒帶走。
許母見狀,也借勢想帶走女兒。
可剛走了一步,就聽到阮星眠冷聲道:“許小姐還沒跟我道歉呢。”
所有人的視線再度聚焦到她身上。
許思柔渾身一僵。
即使百般不願意,此刻也不敢不道歉。
“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
阮星眠知道她是迫於形勢才跟自己道歉的,冷淡一笑,“行吧,雖然你之前諷刺我是一個窮逼,還罵我是餓死鬼投胎,完全比不上你們,但誰讓我善良又大度呢,就暫時不計較了。”
許思柔顯然沒見過這種路數,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都道歉了,不管是出於麵子,還是出於雙方家族的合作,這件事都該過去了。
為什麽阮星眠還能這麽厚顏無恥地將她罵過她的話都複述出來,最後還茶裏茶氣地說自己暫時不計較!
難不成以後阮星眠要是想起來了,還會跟自己繼續計較?
太不要臉了!
可不等她反駁,孟蘊秀已經動怒了。
“許總,許夫人,我阮家自認對你們家沒有任何虧欠,在今天之前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心力才找回我們的女兒,我們不要求你們一定要誇讚她,但至少不要詆毀或者惡意編排。
可你們許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在我們阮家都敢這麽編排我女兒,背地裏還不知道你們是怎麽說她的!”
許母心頭叫苦不迭,生怕這件事會影響到兩家合作,她趕緊解釋,“阮夫人,這當中一定有誤會,我女兒在來之前還特意跟我打聽你女兒的喜好,她是真的很期待見到你女兒。”
孟蘊秀冷笑,“是嗎?那就奇怪了,她竟然帶頭欺負我女兒。”
許父也麻了,“阮夫人,不會的,這當中肯定有誤會。”
孟蘊秀還想追究到底,卻被阮兆良攔住。
他沉著臉走到母女倆前麵,麵對所有賓客。
“今晚是我阮家女兒的認親宴,阮某邀請的都是與我阮家私交很好的朋友,但我沒想到在我的眼皮下,竟然還有人敢這麽議論我女兒。
那今晚我再跟大家重申一次。
眠眠是我和阿秀的親生女兒,我們不允許任何人在言語或者行為上不尊重她,一旦被我們知道,我們阮家不惜一切代價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說著,他又看向許父和許母,“許總,既然你們不是真心來見證我們家的團聚,那我們就不彼此耽誤了,老大,叫人進來,請許總一家離開莊園。”
“阮總,不至於!”許父還想解釋。
可阮慎行已經找來了人,不由分說將三人請出去。
阮家這般強勢的維護態度,也給在場的人敲響了警鍾。
原先那些認為這個突然空降的親生女兒,抵不過十幾年朝夕相處的養女的人們再度調轉槍頭,讓自己的女兒有意識地接近阮星眠。
可阮越音在京都的形象過於優秀,加上還有江黎這種大小姐做伴。
所以,她身邊的人沒有被影響,反而都覺得她很委屈。
“阮伯父和阮伯母怎麽能這樣?就算是自己親生女兒回來,也不能直接就把你的未婚夫搶走啊?你也是她們千嬌萬寵長大的,不是說要一視同仁嗎?怎麽能這樣?”
“音音,傅少可是你的未婚夫,而且之前還說你去海城照顧他嗎?怎麽他現在醒了卻沒有跟你在一起,反而去維護那個真千金?”
“音音,你可不能做受氣包啊!與傅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是你,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人也是你,而且你們倆才是我們公認最般配的一對,你可不能就這麽認輸!要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對,你要是就這麽認輸了,說不定以後你會失去更多!”
朋友們的話,戳中了阮越音心裏最隱秘的擔心。
可她不敢說自己之前自己對阮星眠使的絆子,隻能輕輕搖頭。
“大家不要為我鳴不平了,我爸媽很疼愛我,之前我也享受了十幾年的家庭關愛,如今星眠妹妹回來了,我也該把屬於她的一切給回她。我沒事的,我相信我爸不會虧待我,你們也別想太多,我能有你們這群真心為我考慮的朋友,已經是極大的幸福了。”
她越是這樣,其他人就越是心疼她。
既然她注定拿不回父母的心,那她就隻能靠其他方式來維持自己的地位了。
另一邊。
“眠眠。”
傅斯硯見風波總算過去,正打算好好安撫小丫頭,哪知阮慎行就很不識時務地站到了兩人中間,“我家眠眠怕生,你離她遠點。”
傅斯硯:“……”
“慎哥,能不能讓我跟眠眠說兩句?”
阮慎行不為所動,像是感情的絕緣體,“不能,眠眠要陪我去跟其他長輩打招呼了,沒時間應付你。”
他跟妹妹的相處時間都不夠,傅斯硯來湊什麽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