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他動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紮了一根細細的銀針。
“怎麽……”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隻手臂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控製一樣,垂落下去。
其他人見狀,紛紛抬手,發現自己的手背上也有銀針,頓時大駭。
怎麽會?
這個銀針是從哪裏來的?
他們怎麽沒發現,而且都紮到肉裏了,他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你到底是誰!”為首的人滿目忌憚地看著她。
阮星眠淡淡暼了他一眼,沒把他放在眼裏,直接朝中間走去。
那些人想要阻攔,可他們拿槍都不是她的人。
如今槍都拿不穩了,自然更不是對手。
不出一分鍾,整個走廊都倒滿了人。
薑堰慢一步上來,發現她已經解決麻煩,立刻道:“老大,蛇爺309號包廂。”
阮星眠看了看門上的房號,很快就鎖定了309號房門,伸手剛推開,她臉色驀地一變,飛快後退。
印有309號的整個房門被人從裏麵踹出,如果不是她躲得及時,這會兒怕是腦袋都要被拍碎。
很快,一個渾身酷黑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對方留著寸頭,眉目犀利。
一朵血紅色的玫瑰從他的耳垂一路往下,到鎖骨的位置。
配合著他陰冷的表情,邪性又暴戾,十分滲人。
薑堰看到那朵血玫瑰,再看那個男人,這不就是之前老大讓自己查的人嗎?
可惜對方藏得太好,他查了這麽久愣是沒查出頭緒。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男人掃了一眼薑堰,而後再看向阮星眠,眼神逐漸淩厲,“原來是找到了血狼幫做靠山,難怪敢親自上門,上次是你運氣好,這次你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阮星眠見他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勾唇一笑,“我可不是運氣好,而是你學藝不精,論殺人,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是嗎?那我會會你!”男人的身影如鬼魅般纏了過來。
阮星眠眼神一冷,徑直迎了上去。
她的出手極快,招式狠辣,攻擊的都是對方不好防備的腋下與內膝等位置。
男人對上阮星眠的手時,瞬間一變。
他以為阮星眠不過是有些身手,但不可能是他這種從死亡地獄殺出來的人的對手。
可出乎他的意料,阮星眠的大開大合,狠辣無比,比起他還要可怕。
不過才十個回合,他已經呈現敗勢。
“你是不是還隱藏了什麽身份?”
阮星眠踹中他的心窩,趁他踉蹌又掃了他的腿,讓男人直接倒下。
她才冷聲道:“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
其他下屬們見蛇爺最厲害的心腹都被打趴了,一個個頓時沒了報仇的心思,躺在地上裝死。
薑堰見男人被製服,順勢上前,“誰叫你對付她的?你們還有什麽目的!”
男人卻沒回答,而是看著阮星眠,“不管你是什麽身份,被我們的組織盯上,你永遠都別想安寧!”
說罷,他動了動嘴。
“老大,不好!”薑堰太清楚這個動作,想要阻止。
但阮星眠比他更快。
白嫩的手在他下巴一擰,男人的下巴就脫臼了。
偏偏身體又被阮星眠壓住動彈不得,讓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這時,包廂內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他,交給你了。”阮星眠說完,直接朝裏麵走去。
正好就看到一個身材瘦小,麵目凶惡的老人正拎著兩個手提箱要跳窗走。
阮星眠踩中地上的槍,一勾一踢,正中老人的後腦勺。
“該死!”老人仰頭倒下,但手提箱卻沒鬆開。
“你就是蛇爺?”阮星眠慢悠悠走進去。
蛇爺這才扭頭看去,見進來的是比他女兒還小兩歲的女生,滿臉不敢置信。
“你……你是誰?”
“都派人殺我了,還不知道我是誰?”阮星眠冷嘲。
蛇爺這才恍然,蘇謙文不是說這個是阮家千金嗎?
哪個富家千金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為什麽眼前的女生是例外?
早知道她這麽難纏,他當初說什麽也不會跟蘇謙文合作!
“阮小姐是吧?這都是誤會,當初的事是我安排不周,為了安撫你受驚的心情,我願意把這個手提箱裏的錢都給你。我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以後我們也能保持這種良好的關係!”
“蛇爺是不是想得太美了?我這人一直都比較小氣,從不會放過得罪我的人。”
“那我把這兩箱錢都給你,你可以放過我嗎?”蛇爺十分上道地詢問。
這兩箱錢可全都是外幣,快過億了。
他覺得沒人會不心動。
可阮星眠再度出乎他的意料。
“我不要這兩箱錢,我想要你的命。”
蛇爺覺得她欺人太甚,臉上瞬間浮現狠意,趁她不注意掏出懷裏的槍瞄準阮星眠。
阮星眠冰冷地望著他,一動不動。
蛇爺見她不動,以為是被槍嚇到了,當即獰笑,“是你不給我留活路,那就別怪我先滅了你!”
“砰!”
下一秒,槍聲響起。
但子彈卻沒打在阮星眠身上。
蛇爺看著自己被子彈打穿的小臂,片刻後才發出了痛苦的嘶喊。
“我老大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威脅的?”薑堰拿著槍走進來,又在蛇爺的另一隻手臂上打了一槍。
兩槍下去,蛇爺徹底沒了反抗之力。
整個人猶如擱淺的魚,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蠕動。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這麽……對……我……”
阮星眠走到他身前,清冷的眼眸內浮起了一層殺意,“你這種人渣,人人得而誅之!”
蛇爺痛得快喘不上氣。
阮星眠見狀,好心地用銀針幫他提氣,“說,你的上家是誰?被你們奪走的器官都被送去了哪裏?要是你敢撒謊,或者是你不說,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蛇爺此刻已經生不如死了,可聽她聲音那麽淡漠,他真怕自己會死在她手裏。
哪還敢隱瞞,當即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甚至他還主動交代了自己房間還有一個暗室,裏麵放著還沒來得及轉移的貨。
薑堰聞言,這才打開了暗室。
裏麵躺著七八個小孩,基本是五六歲,有男有女。
可能是不聽話,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傷,那些傷大部分都是刀傷。
不是在臉上,就是在手臂上。
絲毫沒傷到內髒,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