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友,我前兩天去幫傅老太太慣例問診時,得知傅少如今雙腿已經恢複知覺,一直是想請教你是怎麽做到的?因為之前我也給傅少診治過,但不論我怎麽調整藥方都沒用,傅少的腿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林老跟著韋老來到他的辦公室,頓時按捺不住,虛心求教。
韋老最近沉迷研究,還不知道這件事,聞言震驚地看向小丫頭,“阮丫頭,傅少的病情真的好轉了?”
阮星眠不能將傅斯硯中毒的事說出來,所以委婉道:“是我治療的,不過傅斯硯的腿沒有知覺,不是神經的問題,而是其他因素導致的,但具體是什麽原因,我暫時不能說,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兩個老頭子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胡亂八卦的人,瞬間明白其中怕是有更厲害的因素。
“好的,我明白了。不過上次你給我施展過的那套針法,我還有點疑問……”林老說著又請教了兩個問題,阮星眠都一一解答。
林老越聽,心頭就越是震驚。
阮星眠如今不過才十幾歲,對中醫的醫學之道竟然比他這麽研究了大半輩子的人都厲害,而且說出來的東西都有事實依據,不是信口開河,他不得不感歎自己是真的老了。
所幸年輕一代還有阮星眠這種青出於藍的人才,真不錯。
等林老走後,韋老這才出聲。
“阮丫頭,傅少的病我也有所耳聞,之前還暗中替他看過,他的脈象雖然比一般人弱,但不至於傷得這麽重,所以我也反複查過,猜測他可能是中毒,但具體是什麽毒,我沒有頭緒,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阮星眠點頭,“對,他確實是因為中毒,而且那個毒很少見。”
韋老一聽心頭這才平衡,原來比較少見,難怪自己不知道。
他沒有往下追問,而是帶著她進實驗室。
這裏麵全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心腹,雖然震驚阮星眠這麽年輕竟跟韋老關係這麽好,但大家都沒有以貌取人。
能被韋老另眼相看,說明阮星眠必定有其他過人之處。
可等到韋老把阮星眠帶到了他們正在研究的新藥反應區,那可是他們項目的最核心部分。
凝聚著他們夜以繼日努力的努力成果。
韋老就這麽把那麽年輕的小姑娘帶過去了,眾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會吧?韋老竟然把人往那邊領?就不怕暴露我們的研究成果嗎?”
“是啊,那個女生看起來很小,像是還在上學,她能看得懂那堆數據嗎?”
“我之前休假在網上看到過新聞,好像說那個丫頭是國際上鼎鼎有名的音樂天才,好像叫‘星星’。”
“音樂天才隻是擅長音樂,可我們這裏是新藥研究,稍有不慎可能會人命!韋老就這麽帶人進去,不太好吧?”
韋老助理路過,聽到他們這麽說,淡聲道:“誰說音樂天才就不能懂製藥?前幾天韋老連夜帶回來的實驗步驟優化批注,還有提純技巧,都是阮小姐寫的。”
“什麽!”
眾人都有些瞠目結舌。
韋老拿回優化方案那天,他們都在,知道韋老是請教了一個很厲害的人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但大家都默認比韋老還厲害的人應該是那種更為年長,更有氣場的老人,沒想到竟然是這麽年輕的小姑娘。
助理看他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默默腹誹:你們要是看過阮小姐的身手,會更無法接受。
不行,他得去抱大腿了!
阮星眠在韋老的實驗室一待就是一下午,等到回過神來天色已經黑了。
她意識到自己錯過了給傅斯硯針灸的時間,趕緊結束手裏的工作。
“阮丫頭,今晚你可以不走,我們這裏有休息室,你的實驗還沒結束,可以明天繼續。”韋老看著被密封好的試驗品,眼底閃動著光芒,期待地望著她。
“不行。”阮星眠走出實驗室,取下手套,解釋道:“我這周每天都要給傅斯硯針灸,還有兩天就結束,不能斷。”
韋老聞言,這才勉強同意,“那你明天不用去學校,我直接派人來接你。”
阮星眠聽他要派人,立刻拒絕,“不用了,他會送我過來的。”
他?
韋老愣了一下,而後才反應過來,她說是傅斯硯。
小丫頭可不是一個輕易會縱容旁人的人,竟然會願意他來接,顯然是接納他了。
他不禁心頭泛酸,都怪那個不爭氣的侄孫,才讓這麽好的孩子跑去了別人家!
“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還有實驗沒收尾吧?趕緊收尾,別熬夜,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就過來。”
阮星眠的叮囑,讓前一秒還泛酸的韋老頓時眉開眼笑。
“好,我一定不熬夜。”
經過幾個小時的相處,其他人都確定阮星眠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深不可測。
因此見她要走,其他人都有些舍不得。
可他們跟阮星眠不熟,不敢貿然挽留,紛紛跑去找韋老。
得知小姑娘明天還來,眾人這才放心。
走出實驗區,她拿出手機來看發現沒有電話,隻有傅斯硯發來的一條信息。
【我在門口等你。】
他應該是早就到了,卻沒有催促自己,隻是發信息來提醒她。
這種關心方式,很合她的胃口。
走出大門,她一眼就看到了一輛黑色轎車正安靜地停在對麵。
很快後座的車窗降下,露出了傅斯硯那張清雋迷人的俊臉。
“眠眠。”
阮星眠她怔了一秒,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查到了,而且得到了允許,否則不可能安好地停在這裏,不被驅逐。
走近後,她才注意到傅斯硯現在坐的車,不是平常那輛勞斯萊斯,而是一輛更為低調的奔馳。
但她沒在意,換車開是很正常的事。
傅斯硯看到他家寶貝一步步朝他走來,深邃的眼底暈染開一抹溫柔。
“等很久了?”阮星眠笑著上前,不等林楊過來,就自己拉開了車門。
林楊自覺退回到駕駛室,驅車離開。
“沒有。”傅斯硯輕輕一笑,十分自然地握緊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阮星眠注意到他的手邊放著一台合上的電腦,知道他應該在這裏辦公,“下次如果沒收到我的消息,你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樣我會告訴你,我大概什麽時候結束,就不需要等這麽久了。”
傅斯硯聽著她的話,薄唇**開溫柔的笑意,“好。”
允許他打電話,就代表隻要他想,他隨時能找到她了。
小丫頭投桃報李,他當然要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