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最壞的打算,不過眼下還沒到這一步。隻是曉嵐現在的症狀比之前惡化了太多,而且病症已經開始在她身上體現,所以必須盡快商議出治療方案。”
孟霖聖的話,讓馮萱萱有些手足無措。
“可我什麽都不懂,我爸也在拘留所,我不知道找誰商量。”
阮兆良之前是對這個妹妹心寒了,可如今她病情加重,整個人也被病痛折磨得有些麵目全非,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是有些心疼。
“萱萱,你先進去照顧你媽,我找專家來會診。”
“好的,大舅舅,那我媽的安危就靠你了。”馮萱萱原本想說能不能把她爸放出來,可她注意到了孟蘊秀的臉色有些難看,就沒敢提。
等馮萱萱進去後,阮兆良才出聲道:“大哥,你老實跟我說,我小妹到底還有沒有痊愈的可能?”
孟霖聖抬眸看向他,“阿良,你是我的妹夫,我不想騙你。曉嵐的病情,在我這裏,我是沒辦法的,能控製住不惡化已經是我的極限。如果你想救她,那就盡快聯係國際名醫,最好是神醫R、元神醫,或者是華青,他們的醫術都在我之上,或許他們有辦法。”
他一說完後,注意到妹妹臉色有些怪,不禁問道:“怎麽了?我的話有什麽問題?”
孟蘊秀輕笑了一聲,“大哥,你最近都在醫院沒看新聞嗎?”
孟霖聖有些不解,“沒有,我為什麽要看新聞?”
孟蘊秀笑容更明顯了,語氣裏還有點自豪,“你說的前兩個人都是眠眠。”
“什麽?”孟霖聖不敢置信,“阿良,我妹說的是真的?神醫R和元神醫都是眠眠?”
提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阮兆良憂慮的眼神染上了些許暖意,“是的,我們也是在眠眠幫小硯治腿的時候才知道的。”
“給小硯治腿?”孟霖聖更震驚了。
在傅斯硯剛蘇醒的時候,他也被傅家邀請來給傅斯硯看過,與他一起的還有國內很多神醫,但他們商議之後都沒找到傅斯硯腿動不了的原因,隻能讓他先靜養著看情況。
可養了一段時間,他們發現還是找不到原因,便默認傅斯硯站不起來了。
沒想到眠眠竟然有辦法。
孟蘊秀看大哥震驚不已,又解釋道:“對啊,大哥,我跟阿良昨天還去看過他,他的腿已經有痛感和觸感了。康複師說,再等一周就可以進行訓練,下一周應該就能站起來行走了。”
孟霖聖驚喜道:“那曉嵐的病情,可以讓眠眠來治,眠眠能治小硯的腿,那曉嵐的病情她肯定有辦法的。”
孟蘊秀眼裏的笑意一下淡了,“曉嵐生病這件事,還是眠眠回家的第一天發現的,如果她不說,我們都還不知道,而且當時她就說,自己可以治,但曉嵐不信,還跟萱萱一起嘲諷她。”
說著,她看了一眼阮兆良,但還是鬱氣難平,將事情告訴了自己大哥。
“之後曉嵐母女沒少各種挖苦和奚落眠眠,上次眠眠陪同他們來海城,還差點被她們冤枉私吞了兩千萬。
而且就在前幾天,他們還找人綁架眠眠,想逼我和阿良去找小硯要回萬年靈芝,所以馮毅才會被進拘留所,到現在都沒出來。
所以,我並不想眠眠出手。”
孟霖聖也看出了曉嵐母女與眠眠的關係不好,卻沒想到這當中曉嵐母女竟然做了這種出格的事。
綁架!
眠眠才十幾歲,還是她的親侄女,她竟然下得去手!
“這麽看來,曉嵐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誰說不是呢?”孟蘊秀剛說完,阮兆良就歎聲道:“就是因為曉嵐做的這些事錯得離譜,所以我也沒打算為難眠眠,今天特意把聞紅大師請來了,這會兒,她應該在路上了。”
“聞紅大師?那敢情好,我這就去準備一下。”
孟霖聖說著就走了。
阮兆良看孟蘊秀餘怒猶在,柔聲道:“老婆,你別生氣了,雖然我也對曉嵐很心寒,可她畢竟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沒辦法冷眼看著她受折磨。”
孟蘊秀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唯獨在女兒身上,她很堅持。
“除非眠眠原諒你妹妹,否則她以後休想再進阮家大門!”
“你說得對,我支持你。”
傅氏集團。
阮星眠直接被傅斯硯安排的司機接到了公司。
因為她是直接乘坐專梯抵達傅斯硯的辦公室,所以除了林楊沒人知道。
見她到了,林楊趕緊起身,“四小姐,傅少在會議室見客,估計還要一會兒,麻煩你去辦公室稍等一下。”
“好。”
阮星眠走進傅斯硯的辦公室,標準的冷灰色調。
跟他本身的性子很搭。
林楊請她在沙發上坐下,指著小幾上的茶點,別有深意道:“您坐這裏,先喝喝茶,這些茶都是傅少親自為您挑選的,有什麽其他需要隨時叫我。”
阮星眠看了一眼款式,跟她之前在車上的一樣。
他可是把自己當做吃貨在養?
想是這麽想,但她也沒客氣。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是老師打來的。
“老師,怎麽了?”
“眠眠,我昨晚答應你爸來醫院看你小姑,你要一起來嗎?”
阮星眠這才想起阮曉嵐和馮萱萱母女,她們還沒走?
“老師,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
“好吧,我還以為你也會去呢。不過沒關係,晚上我們一起吃飯。”聞紅說著,又補了一句,“把你的未婚夫帶上。”
要帶上傅斯硯?阮星眠不自覺有些臉燙。
“這有什麽可藏的?我來一趟海城不容易,下次見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既然都有未婚夫了就帶上,老師給你把把關。”
涉及弟子的終生幸福,聞紅的態度稍微強勢了一點。
“好,我問問他的安排再說。”
掛斷電話後,阮星眠覺得自己的心跳還有些快。
這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她轉頭看去,就看到一身正式西服的傅斯硯坐著輪椅進來。
可能是剛開完會,他冷峻的眉梢還留有一抹淩厲。
但在這抹淩厲在看到她時,刹那間化作溫柔,溢滿整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