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眠、眠?
這五個字落在阮越音耳朵裏,仿佛是震天的驚雷。
又是對阮星眠另眼相看的大人物?
阮星眠被喬家那種小門戶養大,按理來說應該登不上台麵,處處不如她才對!
為什麽總是會認識一些她都不認識的大人物?
那個人說得對,阮星眠這個人很邪性,怕不是修煉了什麽惑人的蠱術!
其他人也很震驚,阮星眠的實力和人脈一再刷新他們對她的認知。
這些人單拎出來,都是行業的TOP級大佬,他們窮極一生,甚至是兩代人都未必能跟對方平起平坐。
可阮星眠卻每個都認識。
甚至還跟對方關係都很不錯。
秦開宇也愣住了,本以為這會是自己接近她的好機會,沒想到她竟然跟姑姑認識!
而且姑姑看到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讓他很受打擊。
阮星眠卻沒在意他們的心情,從她手裏接過門票後,直接遞給了許婷婷,“幫忙分一下,看有沒有差的,如果有再讓秦總監送來。”
“啊?”許婷婷還沒近距離接觸過秦露,有些拘謹,“好的。”
然後她僵著脖子開始給大家發門票。
與阮越音手裏的綠色門票不同,他們的全是金色,而且座位號都是V開頭,一看就知道是視野絕佳的位置。
“哇!眠姐真的好厲害!你是這輩子最佩服的人!”
“對對對,眠姐對我們真是太好了!這輩子能成為眠姐的同班同學,是我可以炫耀一輩子的事!”
“眠姐,我宣布以後你就是我的新牆頭和財神爺,從現在開始我就把你供起來,每天給你掙功德!”
阮星眠:“……”
大可不必。
“眠姐,還有我!你可別忘了我這個打手!”
淩風氣喘籲籲從外麵跑進來,看到同學們在分發什麽東西,忙不迭地出聲。
他的話音剛落,陳客也從隔壁冒頭,幽怨出聲。
“眠姐,你忘了隔壁班被你隨叫隨到的陳老弟嗎?”
陳客的突然出聲,驚到的不隻是五班的人,還有他們一班的人。
可他自己渾然不覺,見阮星眠不回話,直接從窗戶下鑽了半個身子進來,“我不管,你也要給我,而且我要兩張,一張是我的,一張是老趙的。”
剛聽到陳客的聲音,從一班出來的趙群:“……”
阮星眠輕輕睨了他一眼,隨後看了看許婷婷手裏的門票,見還有剩便讓她給陳客兩張。
拿到門票的陳客頓時眉開眼笑,“多謝眠姐,等下次考試我必進五班!五班的夥伴們,你們就等著陳哥的挑戰吧!”
剛被塞了一張門票的趙群也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麽,於是也伸了個腦袋進來,“對,我也來五班!”
淩風見阮星眠對陳客的態度不一樣,擔心自己這個準小弟的地位被威脅,直接架住陳客的腦袋就往外麵走。
“走,是男人就打一架!”
陳客腦子比他清楚,立刻道:“淩哥,看你說的,我跟你是不同的賽道,你主體能,我主技術,我們可以同存的。”
剛才還危機感爆棚的淩風,一下被順毛,有道理!
剩下的五班同學們齊齊悚然。
一班的兩個頂級天才竟然要放棄最好的一班,來他們這個不被看好的五班!
他們剛才還想炫耀五班有多好,但現在沒人敢炫了。
萬一被其他班知道跟眠姐同一個班還有這種好處,那跟他們競爭的人又要變多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頭都湧出了一股要紮根五班的強大信念。
阮星眠聽了陳客和趙群的話,沒太在意,確定門票發完後跟秦露一起離開。
阮越音打了很久的腹稿,準備跟秦露搭話,結果卻沒派上用場。
轉身想跟秦開宇抱怨兩句,卻發現秦開宇的視線緊緊黏在了阮星眠身上。
她心頭危機感驟升。
“開宇,我這幾天做了新曲子,你要不要幫我聽一下?”
秦開宇很喜歡她彈琴,之前她每次出新曲,他都聽了。
但這次秦開宇卻沒答應,“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阮越音覺得心慌,不禁多問了一句,“你有什麽事比聽新曲更著急?”
秦開宇淡淡看了她一眼,“去找門票。”
阮越音的眼神一瞬陰鷙。
找門票!
他往年可從沒去過Lady.M的設計比賽,偏偏今年阮星眠要去,他就動心了!
早知道她從一開始就應該不讓阮星眠回來,也就不會後麵這些事了!
校門口。
秦露原本想讓阮星眠坐自己的車,可轉眼就看到司機從隔壁的勞斯萊斯上下來,恭敬地幫阮星眠拉開了車門。
“四小姐,請上車。”
“露姐,一起吧。”
秦露紅唇一笑,“行,我還沒坐過這款定製豪車,今天就好好感受一下。”
阮星眠剛上車,又收到了傅斯硯的消息。
【上車了嗎?今天天氣有點熱,我讓廚房煮了點清熱的果茶,你來了可以喝。】
阮星眠微微挑眉,這男人是掌握了她的行動軌跡?
她看了一眼前麵的司機,耐著性子又回複了一個好字。
秦露到現在已經看出點東西了,所以很直接地試探,“眠眠,你對人的警戒心很強的,一般寧可打車也不會坐別人的車。但這輛車是傅家太子爺的,我聽說他剛醒不久,你們的關係已經那麽好了?”
要知道當初她成為阮星眠的設計經紀人時,花費了足足半年才獲取了她的信任。
阮星眠之前從沒提起過傅家太子爺,顯然是跟對方沒有交集。
如今她重新回到海城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怎麽就願意上對方的車了?
阮星眠思考了幾秒,才道:“關係不好不壞,隻是他不會害我。”
秦露原本是靠在座椅上的,聞言立刻支棱起來了,“這麽肯定?不像是你的風格。”
阮星眠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自己也都有些驚訝。
但這個結論也是她反複試探過的。
見秦露不信,她又補充了一句,“我這麽肯定,還有一個原因,傅斯硯是我的未婚夫,他沒理由害我。”
未婚夫三個字砸得秦露的大腦嗡嗡響。
“未婚夫?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婚約這種東西!你怎麽能接受呢!他可是個病秧子,而且還站不起來,你哪怕選我那個腦子不聰明的侄子,也比他好!”
“這倒不會,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靜養一段時間就能走路了。”
“我不信,我跟你去傅家,不親眼看到我才不放心你這朵小白花被這種老男人染指!”
司機:“……”
我隻是努力減弱存在感,但我不是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