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跟你沒關係!”

林楊見喬母竟然還推卸責任,想把傅少的吐血怪在阮星眠頭上,直接扯下了母女倆的遮羞布。

“你們以恩情為要挾逼傅少見你們,傅少本來不答應見你們,畢竟這份恩情早就在喬小姐求傅少幫程家的時候就兩清了。

你們非堅持要見,還威脅傅少如果不見,你們就要在這裏鬧事,傅少這才鬆口。

可你們見到他後,絕口不提要求,反而想各種辦法接近傅少。

即使傅少明確拒絕,你們依然不放棄。

最後喬小姐就差點撲到傅少懷裏,引發傅少吐血。”

林助理有理有據的反駁。

是喬家母女別有目的,想算計傅斯硯。

剛走到門口的喬榮輝原本還有些生氣,這母女倆沒辦好事。

可聽到恩情兩清後,他就顧不上後麵的話了,憤怒指責道:“林助理,你不過是一個助理,有什麽資格說我們喬家跟傅家恩情兩清?誰給你的膽子這麽說!”

救命之恩比天大,憑什麽兩清!

林楊見他沒把話聽全,立刻提醒道:“喬總,是喬小姐……”

“林助理,雖然喬家沒有傅家有權有勢,可這不是你汙蔑我的理由!我從小就被爸媽教導自尊自愛,怎麽可能會無故接近傅少,我當時是真的沒站穩,而且我也是有未婚夫的人,怎麽可能會對傅少有想法?”

喬欣妍見她爸沒聽到林助理說自己幫程家,趕緊打斷他的話。

然後流露出一副自己被冤枉的樣子。

喬母也替女兒不平,“林助理,我女兒已經跟程家訂婚了,要是因為你的話壞了我們兩家的關係,我可饒不了你!”

喬榮輝果然被轉移注意力了,立刻幫女兒撐腰,“我喬某人的女兒是地地道道的大家閨秀,絕不可能是做出對不起程家的事,林助理你當著我的麵這麽汙蔑她,是故意跟我喬家過不去,還是被某些人挑唆故意陷害我們!”

他說到某些人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眼神若有若無的掃過被人牆擋住的阮星眠。

這個白眼狼,吃裏扒外,要不是她剛才不願幫他這個爸爸說話,也就不會有傅少吐血的事了!

林楊沒想到喬家人如此厚顏無恥,“喬總,請你不要混淆視聽,今晚傅少設宴招待阮家,你們不請自來,誰能提前知道?你不要信口雌黃,冤枉好人!”

阮家人也憤怒了。

雖然之前他們調查過喬家沒有好人,可沒想到他們如此沒下線。

而且對自己女兒惡意這麽大!

“喬總,如果你拿不出證據,請你慎言,不要含沙射影汙蔑一個清白的女孩子。”

喬榮輝不理解為什麽阮家人才見阮星眠一麵,就對她堅信不疑。

甚至還出聲幫腔。

難道他們已經認定阮星眠為兒媳了?

喬欣妍和喬母也從阮家人的態度裏,感受到了他們對阮星眠的重視。

母女倆又怒又恨。

一個窮酸破落戶出身的下賤貨色,憑什麽得到阮家的青睞!

喬榮輝的眼神一變再變,最後也鬆了口,“阮董說得對,是我太過擔心,才會胡思亂想,

隻是星眠這個孩子做事一向肆意妄為,不計後果,我一時才亂了分寸。”

喬母見誣陷阮星眠不成,果斷將怒火撒在了林楊身上。

“這件事要說嫌疑,林助理才是第一個應該被懷疑的人。

你是傅少的助理,跟他形影不離,說不定是你暗害傅少又怕被追責,所以拿我們做替死鬼!”

無論如何,暗害傅少的罪決不能落在她和妍妍頭上。

而且她也不能再給林楊提到程家的機會!

一舉兩得!

林楊跟在傅斯硯身邊這些年,也遇到過胡攪蠻纏的客戶,可沒一個像喬母和喬欣妍這麽不講道理。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阮家人也被喬家顛倒是非的能力驚到,雖然他們相信林助理不會撒謊,但喬家母女要是死不承認,他們也沒辦法逼母女倆承認。

氣氛就這麽僵持住了。

人牆內。

傅斯硯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聽到外麵喬家母女賊喊捉賊,素來淡漠的他情緒也明顯起伏。

情緒一動,他就更痛苦了。

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劇烈抽搐,仿佛要將他生生撕裂。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出聲。

阮星眠察覺到他情緒在變化,擔心繼續下去會壓不住正在遊走的毒素。

她伸手按在了他蒼白卻不失緊實的胸膛上,讓他調整呼吸。

“別生氣,為她們自損身體不值得。”

她正在幫他將體內擴散的毒重新逼回到原來的位置,這種氣血逆行一旦失誤,後果不堪設想。

屆時,即使湊齊了萬年靈芝和血炎草也救不了他。

如火燒般的胸膛,突然落下了一片微涼的柔軟。

傅斯硯的呼吸猝不及防一亂。

阮星眠察覺到了,立刻提醒他,“穩住呼吸,很快就結束了。”

她一邊說,一邊替他按摩穴位,助他放鬆下來。

一股冷沁的香味絲絲縷縷鑽入傅斯硯的鼻尖。

他因為疼痛而緊蹙的眉心,隨著她的按摩一點點鬆緩。

很快,阮星眠開始收針。

傅斯硯能感受到體內的疼痛正在退去。

隻是被折磨一番後,他的臉色很是蒼白。

連唇色都淡了不少。

但整個人的氣勢猶如出鞘的刀刃,淩厲而鋒利。

“如果我要收拾喬家,你會插手嗎?”

他的聲音有些脫力的虛弱,但措辭卻透著冷然的戾氣。

阮星眠詫異會征求自己的意見,但很快又想明白了,他估計是怕自己會提前下手,讓他的怒火無處發泄。

畢竟作為傅家太子爺,他從沒吃過這種大虧。

她輕輕一笑,“你請便,我樂見其成。”

有人幫忙收拾喬家,她怎麽會拒絕!

少女的笑容猶如破雲的陽光,溫暖而明媚,一下驅散了傅斯硯內心那股暴戾。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陌生。

可奇異的是,他竟然不排斥。

正僵持著的幾人見堅不可摧的人牆突然自動讓兩側裂開,騰出了一條小路。

很快,阮星眠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喬欣妍與喬母取得了初次勝利,見她臉色不太好,猜測可能是傅少的情況不好,兩人的心都狠狠一墜。

兩人交換了眼神後,喬母又開始甩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