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陳大師嗎?”
“他怎麽說是自己打的?陳大師雖然嚴格,但卻一直都很鼓勵新生代的年輕人,怎麽這次竟然給音樂天賦出眾的阮小姐打4分?”
“是啊,我感覺怎麽那麽不像呢?他該不會是想幫那個女生解圍吧?”
阮越音聽到陳大師承認是他給自己打的4分,心頭狠狠一沉,為什麽?
主持人也被這麽突然那轉折弄懵了,“陳大師,真的是您嗎?可我們都覺得阮小姐作品很出色,您為什麽隻給阮小姐4分呢?”
陳大山神色冷淡道:“這個作品不符合我的審美,我就隻給4分,有問題嗎?”
他這句話是在針對剛才諷刺小星星的阮越音。
阮越音聽出來了,她柔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驚慌,“陳大師,我一直視您為偶像,非常喜歡你的作品。既然您覺得我的作品不好,那您能指點一下我嗎?這樣我也能盡快改正。”
她現在的地位大不如前,迫切想要成為陳大師這種名師的弟子,這樣才能重新獲得父母的重視,進而才能有入族譜的機會。
更何況,她之前已經跟小姑承諾了,一定會成為陳大師的親傳弟子。
所以她必須要表現得謙卑。
可她這種小伎倆怎麽瞞得過身經百戰的陳大山。
“對於不懂音樂的人,我沒什麽好指點的。
阮越音臉色瞬間慘白,他竟然說自己不懂音樂!
主持人也沒想到陳大山說話這麽不留情麵,讓她連補救都不知道從何下手。
但陳大山的針對還沒結束。
他轉過身,目光精準捕捉到了剛才諷刺阮星眠的人,“之前有人說我們這個比賽講究公正公平,我本人十分同意這個觀點,同樣的這場比賽對觀眾也是有要求的。你可以不懂音樂,但你們不能沒有底線。
所以,請現場工作人員將那幾個鬧事的人請出去!”
那些人先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慌張。
“陳大師,剛才我們是關心則亂,不是要鬧事,請您不要趕我們出去!”
“對,我們可以為剛才的事道歉,但我們也是喜歡音樂,並且敬重您的人,還請您不要跟我們計較。”
“陳大師,我們保證接下來不說話了,能不趕我們出去嗎?”
陳大山沒給予任何回應。
很快,那些人就被工作人員請出去了。
他們一走,阮景驍這才擔憂的看向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淡然的阮星眠,“你這丫頭承受力真厲害,竟然一點都沒慌。”
阮星眠淡然道:“不是我做的,我慌什麽?”
阮景驍失笑,“你這份淡定快跟大哥有的拚了。”
阮星眠驚訝,“大哥?”
“對啊,大哥跟你一樣,即使被人當眾質疑也絲毫不慌,而且最後還能將那些質疑他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阮景驍說著,不由在心頭打了個寒顫。
大哥那種看不透也猜不透的氣勢太可怕了!
阮星眠以己推人,不由誇讚,“那大哥很厲害。”
阮景驍聽她竟然誇起了還沒見過的大哥,立刻說道:“你三哥難道不厲害?”
阮星眠聞言,忍不住笑了一聲,“三哥也厲害,剛才保護我的樣子真帥。”
阮景驍被誇後,嘴角止不住上揚。
他妹妹看起來有些清冷,但沒想到這麽好騙。
這麽乖巧的妹妹,不該受剛才的那麽委屈。
想到這裏,他嘴角的笑容一淡,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喬家這邊,他們看事態鬧成這樣,都以為阮星眠會被趕出現場,沒想到最終被趕出去的竟然是其他人。
喬欣妍驚疑地低聲說道:“沒想到陳大師竟然會幫姐姐說話。”
喬榮輝的眼神卻透著深意,“這本來就是陳大師惹出來的麻煩,再說三少都出聲了,陳大師敢不出麵嗎?”
程敬軒聽他這麽說,有些震驚,“喬伯父,你的意思是星眠跟三少有關係?”
喬榮輝勾唇笑道:“是啊,三少很欣賞星眠,之前還在傅家幫她撐腰。”
程敬軒在之前就猜到兩人可能不簡單,但真的聽到後,他心裏卻有些不爽。
阮星眠看著清冷,沒想到背地裏那麽爛。
先前還在跟老男人糾纏不清,現在又跟三少曖昧上了!
真是水性楊花!
金色音樂比賽舉辦以來,還沒出現這種趕人出現場的事,這下其他人再度被震驚到了。
紛紛猜測起了阮星眠與陳大山的關係。
而台上,主持人已經快麻了。
見現場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她趕緊抓住機會,努力緩和氣氛。
然後才對阮越音說,“恭喜阮小姐拿下了40分,您也是目前場上的最高分,請您先回座位上休息。”
之前還保持著名媛千金風度的阮越音,這會兒快裝不下去了,匆匆道謝後就下台了。
很快,下一個參賽者上台了。
自從大家知道阮星眠是神秘評委後,每次打分都會不自覺看向阮星眠。
但不管他們怎麽看,阮星眠都沒在意。
“下一個參賽者,是喬欣妍。”
聽到這個名字,阮星眠清冷的小臉浮起了淡淡的笑容。
終於等到了。
喬欣妍上台前,還跟程敬軒小小廝磨了一下,這才信心滿滿上台。
阮越音拿下的分數是40,隻要自己不出錯,應該能比她的分數更高。
她隔空凝眸直直看向阮星眠。
至少,阮星眠的那10分她一定拿得下來!
陳大山看到她的名字,微微蹙眉,在看到她要演奏的作品後,蹙起的眉峰忽而又舒展開了。
《雲雀》。
如果他記得不錯,星星之前有一首廢稿就叫這個名字。
原本他還覺得不錯,但星星覺得不夠完美,所以沒要。
因此這首曲子至今都沒有被納入她的專輯。
也不知道這首《雲雀》跟星星的相比,是好還是不好。
但當看到工作人員將小提琴曲搬上舞台後,他眼底浮現出一抹疑惑。
他還以為《雲雀》是一首古曲,難道不是?
不一會兒,小提琴的琴音在現場緩緩流淌。
它的旋律像夏夜裏的微風,溫柔而富有感染力,讓人們忘記了自己的煩惱。
在眾人漸漸沉浸時,陳大山的臉色卻愈發難看。
場外,一輛低奢的黑色轎車也停在了藝術大廳門口。
“傅少,我們到了。”
林楊剛準備扶傅斯硯下車,卻被他阻止。
“別說話。”
林楊微冷,就聽到後麵的大廳裏有悠揚的琴聲傳出。
而自家BOSS則坐在後座,閉眼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