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已經查過監控了,阮小姐確實曾在兩個地方停留過。
一個是衛生間,她在那裏待了約摸八分鍾,她出來後沒多久,就遇到了喬小姐。
另一個地方是花園,她在那邊也停留了許久,還逛了兩圈錦鯉池。
我特意找了花園的監控,發現她在錦鯉池停留了近一分鍾才離開。但因為監控角度的問題,看不清楚她在那邊做了什麽。
我去池子邊環視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
傅斯硯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錦鯉池是活水,你查了水流方向嗎?”
保鏢臉色一頓,忐忑回答道:“沒有,我這就去查。”
“不必了。”傅斯硯眸光微沉,“她既然敢讓我們發現,自然是已經想好了對策。繼續追查,也不會有我想要的結果。”
保鏢試探又問,“那……需要再查查阮小姐的背景嗎?”
傅斯硯搖頭,“算了,這件事不用管了,你讓林楊進來一趟。”
“是。”
保鏢出去沒多久,林楊就來了。
“傅少,您找我?”
“讓你收集的證據,收集到多少了?”傅斯硯坐在辦公桌前,嚴肅問。
林楊躬身,“已經掌握了百分之六十,剩下的部分需要再花些時間。”
“百分之六十,遠遠不夠。”傅斯硯搖頭。
想要定三叔的罪,必須有足夠的把握,否則奶奶和父親恐怕都會心軟。
林楊自知辦事不夠麻利,立刻又道:“請傅少再給我點時間,最遲這周,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傅斯硯還沒開口,放在一旁的電腦突然收到了一封加密的郵件。
提示音響起的一瞬,他臉色微變,立刻輸入秘鑰打開了郵件。
看到裏麵的內容時,那雙深邃的黑眸霎時覆上一層寒霜。
“我明早要飛一趟三金州,你今晚把手續辦好,七點就出發。”
林楊一聽,有些擔心,“可您的身體……”
傅斯硯冷厲地睨了他一眼,語氣森然:“我的身體我心裏有數,你隻管去辦。”
林楊看他臉色很不好,不敢再問,隻得躬身退出。
……
阮星眠剛走回到南大,就被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生攔住了。
“您好,請問您是阮小姐吧?我是韋老的助理,韋老有事請您去一趟他的研究室,事出緊急,還請您不要拒絕。”
他怕阮星眠不信,特意拿出了自己研究員的證件。
阮星眠看了一眼證件,確定是真的後,才道:“韋老有說是什麽事嗎?”
“他沒告訴我,不過他在讓我來請您之前,收到過一份加急的報告。”
阮星眠眼神微沉,心道多半是那個新病毒的報告出來了。
這麽晚還讓人等她,看來這病毒很棘手。
走到一輛黑色商務車前,助理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眼罩,歉意地解釋,“阮小姐抱歉,工作需要,還請您理解。”
阮星眠沒在意,“戴上吧。”
反正不管戴不戴,她都知道去韋老研究室的路怎麽走。
“多謝。”助理為她帶上眼罩後,小心地把她扶上車,妥善安置後才開車出發。
韋老的研究室本不在海城,因為如今要在海城紮根,所以才通過特殊渠道租用了一個研發中心。
阮星眠一路往裏走,途中聽到了不少智能的語音識別聲。
“阮小姐,一路辛苦,請您在這裏稍作休息,韋老馬上就過來。”
助理揭開她的眼罩,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阮星眠眨了幾下眼睛,等適應後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
這裏擺放著很多獎杯和樣品試劑,上麵都標注著韋老的名字,顯然是韋老的辦公室。
“阮丫頭,你快看看這個!”
韋老快步推門而入,沒有寒暄,直接將一份報告遞給她。
阮星眠翻開報告,雖然上麵有很多生僻的醫學專業詞匯,但她畢竟是幹過這行的,所以看起來很快。
韋老剛端起水杯準備喝水,就見她把報告放下了。
“這次的病毒,確實比之前收集到的樣本都要凶險,之前我收到消息說三角洲那邊病毒已經開始肆虐,而且不少人已經從那兒逃回了國內。”
提到這個,韋老的臉色也變得嚴肅。
“我之前還收到了醫院的消息,截止到今天,醫院已經接收了不下十例類似於攜帶這種病毒的病例。
我查過從三金州回來的航班,足足有十多趟,按照一趟兩百人算,已經回來兩千餘人了!
初步估算,這兩千餘人的感染比例應該不會低於百分之三十。”
也就是說,這兩千人裏至少有六百人攜帶了新型病毒。
而且這還隻是海城的數據,要是切換到全國,數據隻會更加龐大。
這也是韋老連夜叫人把她接過來的原因。
阮星眠聽到這個數據也有些震驚,但隻震驚了幾秒,就很快想到了對策。
“病毒起源於三金州,我已經派人去那邊了解情況了,我明早也會過去,爭取在一周內盡快研製出藥劑。”
“一周?”韋老聽到這個時間,不禁瞪大了眼,“這會不會太緊急了?”
“必須成功。”
阮星眠嗓音清冷,語氣卻透著十足的堅定與嚴肅,“一周後全球將迎來長達半個月的氣候回暖期,要是不能在一周內摸索出藥劑,病毒井噴式爆發,到時就不止是海城會淪陷了。”
韋老當然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可他擔心的是這會讓阮星眠陷入危險之中。
“我已經在報告出來的第一時間把它傳回了京都的病毒研究中心,相信他們現在也開始研究了,你沒必要親自去三金州。那邊很危險,萬一你在那邊出事,即使是我也沒法保證一定能把你救出來。”
阮星眠知道他是關心自己,笑著拍了拍老人家的肩,“不用擔心,我在那邊有人,沒人敢為難我。”
韋老聞言再度震驚。
三金州是全球出了名的危險地界,大大小小的勢力足有上百個,雇傭兵團更是隨處可見。
即使是國際刑警都不敢輕易涉險,可她卻鎮定自若說她在那邊有人,而且還沒人敢為難她。
阮丫頭什麽時候認識了這麽了不得的人物?
不過以她的醫學天賦,結識一些大人物似乎也是正常的。
“好,那我在海城等你的消息。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冒險,一旦察覺不對,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韋老苦口婆心叮囑。
阮星眠心頭微暖,點頭一笑,“好,你放心。”
考慮到阮星眠第二天還有課要上,韋老吩咐助理將她再送回南大。
但這次的路程卻不如來時那麽順利。
在行駛到一半時,他們就被人盯上了。